920.第920章 卷二161內藏玄機:金蟾天白的秘密
「你瞪你瞪,你再瞪?信不信姐兒立馬挖了你的眼兒?」想揍你很久很久了!
慕容嫣而今是看見柳金蟾就來氣,尤其是那年畫舫自己被丟進湖裡狼狽不堪,這死柳金蟾卻坐在北堂傲身邊掀蓋頭的情景——
真是氣煞了她,她這個本該名正言順娶北堂傲的女人都沒做的事兒,這柳金蟾倒好,揭了傲兒的蓋頭,還和傲兒含情脈脈地那麼眉來眼去了好一遭兒,若非當時是大庭廣眾之下,她估摸著,柳金蟾那日那眼神,能接下來,就把北堂傲的衣裳給一件件剝了——
估摸著北堂傲也只會安安靜靜地躺在哪裡,任憑柳金蟾俯下身,當自己真是洞房花燭夜呢——
恨之恨,北堂傲願意做她的人時,都沒有那麼痴痴念念,寫滿了無數「我願意,我喜歡你」的眼神,除了緊張害怕,還是緊張畏懼……死壓著衣襟連衣帶都不許多拉一根!
當然……
那是非常時期,畢竟……第一次……
慕容嫣怒瞪著柳金蟾可憎的桃花眼兒,不解自己怎得就忽然想起了那段,她幾乎都忘記了的記憶——
明明那夜月色那麼明亮,可她卻也緊張得連北堂傲的臉都不及看清楚,就……
提起壞她好事的那兩個北堂傲身邊的小侍從,慕容嫣又是一陣磨牙,無奈,她想再嚇唬柳金蟾一下吧,小白蒜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大貓眼就瞪回了她對柳金蟾的所有逼視:
「你想幹什麼,柳姐姐是我……二嬸子小舅媽!」敢打她,立馬打死你,打狗都不會看主人嗎?
「哼——一丘之貉!」
慕容嫣咬咬唇,冷掃柳楚二人的慫樣兒,冷冷一笑:遲早她都會讓她們這二傻知道,她慕容嫣可不是誰都能踩著過的角色。
想罷,慕容嫣提起炕上的大腰刀,在走之前,還佯作要進攻的模樣,擺了一個要動手的威脅架勢。
若是孫尚香,也就當她是威脅了。
可楚天白不懂啊,一見慕容嫣提刀,敢給她下馬威,小妞子大貓眼兒一凜,想也不想,抬腳一根長凳就挑起直奔慕容嫣面門而去——
說是遲那時快,虧得慕容嫣反應快,抬手就以刀相擋,但就是這連孫尚香都不及回神怎麼回事的功夫,楚天白手上一把雪亮亮的小小匕首已經壓在慕容嫣的頸上:
「記清楚,沒有下次!」
短促有力的警告,陡然間讓屋內有絕對零度的寒意襲來。
楚天白這是怎麼了?
柳金蟾和孫尚香,乃至慕容嫣都瞬間有凍成石雕的錯覺。
「天……天白……」
柳金蟾欲喊出聲,無奈,她也無法言語,真不是她錯覺,她真有剎那間覺得楚天白有頃刻間被冷血殺手亡魂附體的直覺——
整個人的磁場都變了!
而天白呢?
語畢,匕首在她指尖一拋,整個人就以無比帥氣地闊步之姿揚長而去……
「這這這……天白,莫不是什麼深藏的大內高手吧?」孫尚香手拿包袱,第一次,有種語無倫次的感覺。
「大大……大內?」
柳金蟾也嚇得不清:「……我好像……好像聽她相……相公說過,她在大漠時,還請西域高僧驅……驅過魔!」莫非真有魔存在?
是了,地府她都到哪兒一遊了,魔想必也是存在得了……
「驅……驅魔?」聊……聊齋吧?
孫尚香一聽「驅魔」這麼一個天方夜談的說辭,先是一愣,可……不是有魔附體,楚天白能說變就變?雖然衣著外貌沒變,但剛才說話的神情,分明就是另外一個叫做「冷血」的殺人機器啊!
「嗯!」當初她還以為是璟公主說來嚇唬她相公的呢……
柳金蟾欲點頭,只是回過神,想要看看剛剛凶神惡煞的慕容嫣如何了,卻不想她和孫尚香眸子一垂,沒看見慕容頸子上那道細細的血痕,倒見著她的腳下,濕了好大一片——
這是?
二人默默地、努力不動聲色地將眸子緩緩地上移動:
便見慕容嫣兒內側的褲腿已經呈現微深之色不說,還有了濕痕——
「呃——我去看看天白!是不是真的又發病了!這妮子發病了據說會脫了衣裳漫山遍野耍流氓!」
為不讓自己死得更慘,柳金蟾趕緊撇開眼,佯裝什麼都看見的模樣,急巴巴地超過慕容嫣直奔門外追楚天白而去!
「哎哎哎——這還了得了!我也去!」孫尚香反映之快,一聽柳金蟾如此說,如何還願意留在屋裡獨對慕容嫣這「奇恥大辱」,跑得也跟脫兔一般,只恨不得生了三條腿,一路飛奔而去。
只是臨過門口,為掩飾自己的瞭然,孫尚香還不忘回頭喊慕容嫣一聲:「愣著作甚?還不跟著去追!明知道她腦子不好使,你逗她作甚?」
言罷,孫尚香跑得這叫一個快,追上柳金蟾就直奔客棧外去!
慕容嫣則呆在屋內,一動不敢動,只敢待到孫尚香和柳金蟾消失於客棧門時才敢稍稍挪動兩腳——
鞋濕了,褲子濕了,地也有了明顯的水印……
被發現了?
沒被發現?
慕容嫣盯著水印心情糾結,想問自己怎麼會如此沒用,但……一思及楚天白刀尖在她頸上的冰冷時,她覺得她有從楚天白看似冷冷的眸子里看見一絲猙獰獰地笑意——
楚天白剛才是真的想殺她的!
怎麼會這樣?
她到底是什麼人?
難道真是如陸小蘭說的榮國府細作——
可請如此危險的人來潛伏大理寺不說大材小用,就是這身手……難不成這裡面藏著什麼不可告人的機密?
是了是了——
柳金蟾還是白鷺書院的才女,並深得孫梅的推薦,甚至禮敬——
孫梅可不是個趨炎附勢的官……
她們二人一文一武,北堂傲還親自去哪兒表示青睞……北堂傲做事從來是謀定而後動——難不成是美人計,以柳金蟾的弱點攻破柳金蟾的防心,將她甘做北堂家的臂膀?
不然,堂堂一個白鷺書院的女學生,不以功名為事,卻屈居在捕快這麼一個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