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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七十九章 上位

  “不好,快撤。”


  凶徒們看見遠方飛彪來,許多車輛,領頭立刻警惕地一揮手,喊了一聲,集體訓練有素地撤退。


  “家主,沒事吧。”飛奔過來的車輛不及停穩,車門就被打開,跌跌撞撞地跑下,一個肥胖的人叫劉臣剛,此人平時愛好拍馬屁,經常獻給謝雲梵尋找美麗的少男少女們,是個平時為謝雲梵跑腿遞信的小堂主。


  謝雲梵捂著流血地臂膀,站起來惡狠狠地踹了一腳劉臣剛,劈頭蓋臉罵道:“廢物!你來的這麽遲,是想我被人殺死。”


  葉涼開害怕地看著屠驍錡被長刀貫穿的胸膛,流出大量地鮮血,看著他投射過來,意味深長地眼神,慚愧地昏倒了。


  謝雲梵強硬地踢開像是狗皮膏藥抱著他小腿求饒的劉臣剛,長手接過屠驍錡手中的暈血症又犯的葉涼開,細長的鳳眼盯著因失血過多,麵色蒼白虛弱的屠驍錡,居高臨下地問道:“你想要什麽獎賞?”


  屠驍錡低下頭,躬身忍痛說道:“屬下不想要獎賞,隻想為主家效命。”


  謝雲梵冷哼一聲,彎腰抱起昏倒的葉涼開,轉身走出幾步砸下話說道:“我謝雲梵這輩子永遠不會信有人會毫不付出的忠心,不過你救了我,我給你一個機會,你現在取代他的位置。”


  “家主,家主,他什麽都不懂,我對你的一片忠心啊。”劉臣剛趴在地上挖心泣血地表忠心說道。


  謝雲梵這輩子最缺的東西就是同情心,劉臣剛辦事不利,沒提早發現敵人的陰謀詭計,讓他遇到伏擊,本就該辦罪,於是冷冷地對其他手下吩咐說:“他嚷的我頭疼,讓他立刻消失。”


  “是。”那些手下,拔出槍衝對準劉臣剛的太陽穴,悶響過後,一具新鮮出爐的屍體躺在到在水泥板上,被人冰冷無情地拖走。


  屠驍錡抬起眼睛看著謝雲梵遠行的身影,嘴角勾起一抹隱蔽的笑容。


  而遠在千裏之外,一群空地上,停著數輛車,那群奔逃的凶徒,摘下臉上的蒙麵口罩,捂著被踢青地肚子說道:“唔,那個謝雲梵下手真是太狠了,我肚子現在還在作痛。”


  這句話引起大家齊齊地點頭。


  “我們這麽做實在太不良民了。”有個渺小的聲音心虛地說道。


  “他們本來也不是什麽好鳥,能替班長出一口氣,挨這一通打也值了。”另外一個年輕的青年說道,其他人齊齊點頭。


  “小班長傷勢好像很嚴重。”


  “他這點傷勢,看著恐怖,修養兩個月就好了,我刺的時候已經避開要害。"

  “我們快回去,萬一被教官發現我們集體偷跑出來就慘了。”有人插話說道。


  “完了,教官打我電話。”年輕人突然慌亂的叫喊起來。


  “走,走,走,快回去。”人群立刻慌了,幾輛車子迅速的消失在夜色裏,留下白色尾氣。


  在謝家大宅裏,柳涵煙聽見謝雲梵遇襲擊,聽到車子駛來的聲音,立刻慌張地奔跑向門口,卻看見謝雲梵公主抱著葉涼開走進門裏,心裏忽然升起一股怨氣。


  柳涵煙交著雙臂,挖苦地說道:“你還真是走運,沒死在外麵。”她明明很關心他,可是關心的話語,吐出後就變成了刺。


  謝雲梵聞言,冷冷地穿過柳涵煙,鄙夷地說道:“如你所見,死不了,你就當一輩子活寡婦吧。”


  柳涵煙被地噎一口氣悶在胸中,隻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丈夫抱著別的男人,囂張地走過。


  謝雲梵輕柔地把葉涼開放在床上,想伸手撩開他額頭前的碎發,卻發現自己雙手沾滿血腥,隻能作罷。


  謝雲梵看著他依然蒼白的小臉,俯下身子,輕柔地把吻印在他的唇上,細細地品嚐這個男人的一切。


  他記得這個男人在他背腹都受敵地情況下,不顧安危地奔跑過來,緊緊地護住在他的身上,他記得這個男人那刻慌亂害怕地眼神,怦怦跳動的心聲。


  這個男人平時說要報複他,可是在他遇到危險時,卻依然挺身而出。


  他心裏有他。


  謝雲梵感覺心裏盛開出柔美的花朵,甜滋滋的、軟軟的。


  假如那個凶徒再傷害葉涼開,他會把槍給交出去。他見過太多的性命,在轉瞬間逝去,假如葉涼開離他而去。


  他會傷心,他會孤獨,他會後悔。


  但他不會停下自己的步伐,他還是會去征服其他勢力,他還是會流連花叢。


  隻是他真的不想犧牲這個一點都不可愛的男人,失去他,還能遇見傻得勸他好好和妻子生活的人嗎?

  謝雲梵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他早已經把心托付出去,他渴望這個男人能接受,他渴望這個男人能一輩子和他在一起。


  “驍錡,別.……”葉涼開忽然慌亂的叫了一聲。


  謝雲梵清晰地聽見,這個男人在睡夢中喊了別人的名字,不悅地皺起斜飛的眉。


  “醒醒。”謝雲梵粗魯地拍了拍葉涼開的臉,叫醒他說道。


  “唔。”葉涼開朦朧地睜開眼睛,就看見謝雲梵不善地看著他。


  “驍錡,他怎麽樣了?”葉涼開醒來的第一句話就是它,謝雲梵的醋瓶子立刻翻了。


  “死了。”謝雲梵不爽地丟出這句話。


  “什麽!”葉涼開聞言立刻急了,趕緊從床上躥起來,卻看見謝雲梵站在邊上抱臂,意味深長地看著他。


  葉涼開接觸到他的眼睛,就知道謝雲梵是騙他,落下慌亂的心,有些尷尬地說道:“那什麽,我.……他受傷比較嚴重,況且他是我們的救命恩人,去看看他不為過吧。”


  “不許去。”謝雲梵抱著簡單包紮過的臂膀,麵無表情地下禁令說道。


  葉涼開看見他的手臂上的紗布,透出星星點點地血腥,揪起了眉頭,心裏懷著愧疚,心疼地說道:“你疼嗎?”


  這才像話,謝雲梵沒好氣地坐下,命令說道:“重新給我,包紮。”


  “我暈血……"

  "……"

  “你怎麽會暈血?”謝雲梵暗暗地歎了一口氣,心裏好奇地問道。


  “我小時候,看見有一隻青蛙活生生地被幾個小孩親手解剖,流出大量的血,自那以後就暈血了。”葉涼開想起自己的暈血緣由也是很無奈。


  “膽小鬼。”謝雲梵無奈地說道,想了想這樣放著他的暈血症不妥,接著說道:“你去看過心理醫生沒?”


  “看過,不怎麽管用,隻要血超過一元硬幣,還是照樣暈。”葉涼開想起那些心理醫生逼著自己見那些血腥,見一次暈一次的痛苦回憶就一陣汗毛倒立。後來,林鳳嬌看不過自己兒子這樣反複受折磨,幹脆不治了。


  “你這樣不行,我叫關明過來給你看。”謝雲梵說道。


  葉涼開無所謂,他拍戲時還好,因為知道是假的血,雖然不適,但是還能順利拍攝下來。


  謝雲梵過了會兒,打了個電話,不出五分鍾,跑過來一個背著救護箱穿著白大褂的年輕人。


  葉涼開認得他,這個人以前治過他的腰傷,這個人表麵上看起來畢恭畢敬,他心裏覺得這個私人醫生並不老實,有另外一副麵孔。


  “天呐,謝家主,您受傷了啊。”這個醫生敲門得到謝雲梵允許後,進來就立刻捧著謝雲梵的胳膊,努力的擠出悲傷的表情說道。


  葉涼開忍不住想笑,心想:這人蠻好玩。


  “少廢話,快包紮。”謝雲梵不悅地甩開他的手,這個醫生如小雞般點點頭,解開謝雲梵手上的紗布,看著他臂膀上深約一厘米傷口,長約五厘米的傷口,嘖嘖地感歎說道:“下手的人還真黑,一看就是練家子。”


  葉涼開背對著他們,暗暗地心虛。


  謝雲梵聞言皺眉頭,不禁深思,今天偷襲他們的凶徒,身手十分矯健,配合非常的默契,砍人也挑痛處砍,到底是誰在暗算他?


  年輕醫生看著謝雲梵身上多處傷口,同情地搖搖頭,感歎說道:“謝家主,是誰恨你入骨啊,這腰傷,背傷,刀刀不致命,但卻刀刀入肉,您啊,沒三個月是好不全了,記得克製做劇烈運動。”


  葉涼開暗暗地高興,這三個月恐怕,謝雲梵都近不了他的身。


  “你,想法子給他治暈血症。”謝雲梵套上衣服,對關明說道。


  “暈血症?葉先生有這病多久了?”關明轉頭看向葉涼開露出個人畜無害的笑容問道。


  “23年。”葉涼開接觸到他笑眯眯的眼神,心裏變扭地說道,葉涼開總是覺得他人畜無害的麵孔下長著一副惡魔的麵孔。


  “明天,來我那,我給你做個測試。”關明收拾好醫藥箱,背到背上,對葉涼開說道。


  葉涼開點點頭。


  謝雲梵轉頭吩咐葉涼開說道:“過來,給我擦澡。”


  葉涼開不情願地站了起來,跟著他去了浴室.……

  不知是不是他護了謝雲梵的關係,葉涼開感覺到謝雲梵比之前更加親近他。


  夜晚十一點半,葉涼開看見屠驍錡的信息,偷偷地從謝雲梵身邊起身,謝雲梵撐起頭盯著他偷偷摸摸離去的背影,問道:“去哪?”


  “我媽給我打電話了,開英半夜哭鬧不止。”葉涼開回頭解釋說道,謝雲梵又倒下睡了回去。


  葉涼開尋了一個僻靜的地,看著漆黑的夜空,對電話那頭 說道:“明天,我就去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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