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七十八章 人餌
簡潔白色裝潢,冷幽的藍色燈光,寬闊的大廳,衣著整齊的服務生,彬彬有禮地服務著客人,這是一個很安靜的酒吧。
“啪”
“服務生,把你這裏的烈酒統統給我拿來。”酒吧裏進了一位身材高挑有致的年輕女人,年紀約摸二十七八上下,渾身透著熟女的韻味。她沉默著進門,冷著臉坐到了最偏僻的位置,她的外貌無疑是誘人,可是奇怪的沒有一個人敢上前搭訕。
因為她是來自地獄的冷幽彼岸花,身上帶著死亡的氣息,令人敬而遠之。
女人坐在位置上等了一兩分鍾,不見服務生上前,不耐煩地拍桌子道。
“是。”服務生帶著些惶恐,趕緊去前台搬了些酒,給這位心情不好的女客人。
女人自斟自飲半個小時後,門口進來對年輕的男女,轉目四望,徑直去了女人所在的位置。
“嫂子,你別喝了……”靈兒看著失意的柳涵煙,狂自酗酒,見她抱住酒瓶,不理自己有些無措。
葉涼開看見靈兒上前阻攔柳涵煙酗酒無效,直接搶過她手裏的酒,平靜地製止說道:“別喝了。”
柳涵煙抬起眼,冷冷地嘲諷一聲,惡狠狠地朝葉涼開臉上吐了一口唾沫,罵道:“賤人滾開。”
靈兒楞了,看見葉涼開的臉上慢慢開始沉了下來,趕緊驚慌地趕緊掏了手帕,替葉涼開拭去臉上的唾沫,連連替柳涵煙道歉說道:“嫂子,不是故意的,她喝醉了。”
葉涼開抓住靈兒的手,抬手拭去臉上的唾沫,盯著柳涵煙得意猖狂的嘴臉,冷冷地說道:“你別替她道歉。”
柳涵煙歪著嘴,挑釁地看著他,仰著下巴冷嘲道:“嗬,裝模作樣。”
葉涼開嘴角一勾,心裏的怒氣反而沉降下來,拉開凳子坐下,拿過旁邊的酒杯,伸手淡定地倒了一杯酒,放下酒瓶,端起酒杯喝了一口,說道:“看來你裝模作樣的人見多了。”
柳涵煙不屑地開了另外一瓶酒,場麵卻暫時的平靜下來,靈兒看見葉涼開沒有生氣,心落了下來,拉開凳子在他的身邊坐下,伸手拿過一瓶酒說道:“嫂子,我也不快樂,讓我陪你一起醉。”然後特別猛地灌了一大口酒,艱難地咽了下去。
葉涼開和柳涵煙剛想阻止,靈兒就表態說道:“嫂子,我理解你心裏委屈,我今天打算大醉一場,你們誰都別攔我。”然後又灌了一大口酒。
“嗬嗬,就讓我們大醉一場。”柳涵煙眼裏有些感動,苦笑一聲說道。
葉涼開看她們達成共識,隻好默默地放下手,靈兒估計酒量不好,很快會醉。
他以為自己能袖手旁觀,沒想到柳涵煙突然推了一瓶烈酒說道:“你給我喝。”
葉涼開剛想說:“不。”柳涵煙惡狠狠地瞪著著他,靈兒私底下偷偷地拉了拉他的袖子,衝著他眨眼。好家夥原來這小妮子,是改變計策了,想早些灌醉柳涵煙帶她回去,隻好從善如流拿起了酒。
柳涵煙仿佛是吃準了葉涼開,死死地盯著他喝酒,防止他做假,葉涼開在她地監視下,硬著頭皮陸續喝了幾瓶酒,酒液胃中遊走到全身,率先醉了,柳涵煙懷裏抱著酒瓶,癱在凳子上,醉眼朦朧地指著他,嘲笑道:“沒用的男人。”
靈兒見嫂子醉了,鬧不動了,趕緊吩咐人把她帶了出去。
靈兒回頭看見趴在桌子上熟睡的葉涼開,推了推他,見他不醒,隻好親自拉過他的手臂,環在自己的肩上,拖著有些微醺地腦袋,把他帶出了這家酒店。
回到家的時候,謝雲梵不在,家裏很安靜。
靈兒令人替柳涵煙做了洗漱,自己坐在床頭看著酣睡地葉涼開,發起了呆。
這個男人看起來永遠那麽美好,她真的好想好想擁有他。或許,酒真的能給人勇氣。
靈兒不受控製地被誘惑,吻上了那張柔軟地唇,葉涼開的腦子醉了,但是身體沒醉,見美人投懷,自然地接納了。
夜落,日升,日光普照大地。
葉涼開揉揉腦袋,掀開被子,看見床單上落了一塊暗色地髒跡,疑惑地檢查了自己周身,並沒有破損地方,這時手機進來的消息,分散了他的注意力。
葉涼開走到窗戶,看見樓底下望著他的屠驍錡,彎起嘴角,手指翻飛,編了條信息回複給他,兩人對視的眼裏隱藏著別人看不懂地秘密。
葉涼開著他被人叫走,遠的看不見背影,才握著手機,踱步回到床前坐下,垂著眼睛,盯著手機裏那條已經刪除短信,半天回不過來神來。
他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心想:嗬嗬,葉涼開你的優柔寡斷什麽呢?難道你想永遠活在他的陰影下?
葉涼開堅決地搖了搖,眼裏猶豫的意誌堅定起來,他抬頭望著窗外升在天空的太陽,好半晌。
最終閉上了眼睛,無情地站起來走向了浴室,比起白天,他更需要黑夜。
夜很黑,月亮時隱時現。
路燈苦苦挽留奔逃的車子,奈何挽留不住車子離去的決心。
路麵上,一輛黑色豪車平穩地向前駛去,猛然被六七輛,帶著敵意的車輛從四周逼停,橡膠輪胎在地麵上劃出“呲”的一聲長響。
謝雲梵正依靠在葉涼開的肩膀上閉眼休憩,被這巨大刹車動靜驚動,猛間睜開狹長的鳳眼,皺起不悅地問道:“怎麽了?”
“主家,有人找茬。”屠驍錡握住方向盤,盯著那幾輛攔截的輛車上,陸續下來手握長刀的人,緊張地說道。
謝雲梵往窗外看去,那幾輛車封殺了去路,而後麵也圍住來時的路,隻要不是傻子都能意識到,今晚恐怕有人故意整治他,早就埋伏在這,到底是誰泄露了他的行蹤。
他今天晚上被葉涼開約出來吃飯,並沒帶保鏢,敵人虎視眈眈地圍剿了他的車子,謝雲梵麵色沉靜地撥打電話叫人救援。
謝雲梵看著那些手持凶器的人掏出錘子,打算強行破車,麵色有些不好起來,暗暗地摸出座位底下的槍,他的槍裏隻有六發子彈,而敵人有二十多個。
敵人手裏有沒有槍,目前不明確,情況很嚴峻。
葉涼開在飯桌上喝了些酒,上了車後就在那睡覺,聽見有人說話,醉眼朦朧地醒來,撐著身子坐起來,迷糊地問道:“到了嗎?”見謝雲梵沒說話,以為是默認,順其自然地開車門。
“住手。”謝雲梵怒喝道。
但是為時已晚,葉涼開才剛開了條縫隙,立刻被人快速地拖下車,謝雲梵抓了空,看見葉涼開被人拿刀劫持,隻能瞬速地開了車門下去解救。
“放下你手裏的槍,不然我們立刻殺了他。”黑衣人拿刀橫著葉涼開的脖子,盯著謝雲梵手裏的槍,威脅說道。
自己的人,至少要十五分鍾才趕到,現今之計,就是拖延時間。
“你是誰派來?想幹什麽?”謝雲梵拿槍指著那名劫持葉涼開的凶徒說道。
“你乖乖地束手就策,不然我就殺了他。”那名蒙著臉的凶徒,掐著嗓子說道。
“你拿他威脅我根本沒有用。”謝雲梵嘲笑說道, 葉涼開聽到這話,非常配合地微笑著對凶徒說道:“你拿我威脅他沒有用,你殺死我吧。”
凶徒那刀逼了逼葉涼開的脖子,皺著眉頭說道:“閉嘴。”繼續脅迫說道:“你要是不放下槍,我就把他割脖。”
謝雲梵依然是一派不在意,反而慫恿說道:“你殺吧,反正你殺了後,我正好打爆你的頭。”說完後,還做了一個請便的手勢。葉涼開微笑說道:“劫匪大哥,你是真的劫持錯人了,我對他真的不重要。”
凶徒們互相用眼神打了個交流,有些吃不準謝雲梵是否真的在意人質,把刀又往葉涼開的脖子逼了逼,這次葉涼開的脖子上的皮被割破,流出了血。
謝雲梵握著槍的手指緊了緊,細長的鳳眸裏閃過一抹緊張。
這時屠驍錡拿著一把刀,下了車,走到謝雲梵的身邊,兩人被凶徒團團包圍,形成兩對多的局麵。
凶徒實在吃不準謝雲梵的意思,互相之間打了個眼神,似乎是下定注意,把刀脫離了葉涼開的脖子。
謝雲梵看準時機,迅速地上前,一腳踢向那名凶徒,立刻抓住葉涼開的手往身後一拽,放到安全的區域,凶徒們見到小領頭受傷,立刻逼上來砍謝雲梵。
謝雲梵扣下扳機,卻突然發現手槍出現問題,卡膛了。
在他來不及反應地時候,一把鋒利地刀立刻往謝雲梵身上招呼而來,尖銳的刀割破了黑色襯衫,臂膀上立刻順著刀彪拔出噴灑血液。
屠驍錡想衝上去保護謝雲梵,謝雲梵轉身一腳狠狠踢開偷襲的那個人,咬牙命令道:“保護他。”
屠驍錡隻能撤回步子,把葉涼開護在身邊,順便替謝雲梵分擔一些凶徒的襲擊。
謝雲梵在說話地同時,背部又中了一刀,悶哼一聲,葉涼開看得心驚,心裏害怕地緊。
這邊屠驍錡也不好受,險險地躲過刺殺,把人逼退一些,轉頭一看就發現葉涼開跑向謝雲梵,立刻緊張地跟了上去。
葉涼開的到來根本不是謝雲梵減輕負擔,反而替他增加負擔,葉涼開扶起被人踹倒地謝雲梵,兩人還來不及說話,刀雨立刻招呼而來,葉涼開嚇地閉上了眼睛,但是緊緊地把謝雲梵護在懷裏。
“呃”慘叫身從葉涼開的耳邊傳來。
葉涼開慌張地轉頭,就看見屠驍錡的胸膛插進了一把利刃,心髒刹那間嚇的停止,失聲驚呼道:“驍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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