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把她給嚇住了！

  119.把她給嚇住了！


  她見我這樣就靠近我，剛要說話，我猛地說：「你想幹嘛？」


  「不是你讓我來的嗎？你想幹嘛？」


  我狠狠地抽著煙，臉這樣后，我似乎只有用煙來平復自己。


  「不想幹嘛！」我回頭看著她，她依舊那樣的性感迷人，只是我們猶如被命運給冰封了，也許從此再也不知道誰是誰，似乎這樣很好，上天讓我變成這樣，我以為我不敢再去面對她，而她卻不記得我了，這真他娘的太好了。


  她很優雅地笑說：「請讓我看看你好嗎？我很想見到你的樣子，你的臉怎麼了？」她繼續靠近，我躲閃她，然後說：「你，你可以走了！」


  「真，真是不明白，為什麼你把我叫來，又讓我走，為什麼呢？」


  「你很煩，你知道嗎？」我說：「讓你走，你就走，哪那麼多廢話！」


  「哼，我可跟你說，這可是法制社會，你們是綁架我來的，說走就走嗎？」


  「那你想怎樣？」


  「我，我其實很好奇的，你知道，這裡——」她用指頭指著腦袋說：「這裡出了問題了，受傷很嚴重，有一半的腦子幾乎萎縮了，醫生說有可能會一直記憶衰退下去，把剩下的記憶也忘掉，不是我想如此，是傷到了，你沒有辦法，我拚命去想，可是我也想不起來很多事情，你讓我看看你好嗎？」


  聽到她這樣說，我是相信的，我感覺更加的悲涼，那個晚上，她是死裡逃生，險些沒命，車都被壓變形了，她沒有成植物人，可以說也是萬幸，如果能成為一個孩子，哪怕有孩子的智商，生活能夠自理，也算是上天對她的恩賜。


  「你身上還有傷嗎？」


  她乖乖地說：「腿上有傷的，你看！」她撥開，我看到她的腿上是有傷，但是不明顯，她還把胳膊撥開說：「這兒也有一些，以前更嚴重，現在治療的差不多了。」


  「你怎麼還在公司？」


  「我基本不負責什麼，我去那裡，可以幫助我記得一些事情，你讓我看看你好嗎？」她竟然伸過手來，我聽后突然猛地拉住了她，她被我拉著撲到我的懷裡，她喘息著看著我，烏黑的眼睛對著我說：「你不會傷害我的，你說你愛我，你不會傷害我的！」


  我冷冷地看著她，我看著她，這一切都是怎麼了，命運為什麼把我們都變的不是自己了？

  我猛地把她按到了床上，她不慌張，躺在那裡看著我說：「愛我的男人不會傷害我的！」


  我看著她，我想到那些經歷，我沒有停下來，她在我的身下無聲地掙扎著，我猶如一頭髮瘋的獅子，最終把她弄服，她沒有發出聲音，手用力地推著我，感覺自己無能為力，她就那樣任由我如此。


  「我們是否有過這樣？」她問我。


  「把你睡透了！」


  我就那樣看著她，她也看著我，當我在她的身上吻遍，要去那樣的時候，她說了句：「你臉怎麼了？」


  「不用你管！」


  「請你告訴我，我愛過你，我相信我的直覺，可是你告訴我你的臉怎麼了，好嗎？」


  「你少廢話！」我哆嗦著，當我將要對她那樣的時候，我突然停了下來，然後趴在她的身上哭了起來。


  她摸著我的頭髮說：「你不要哭啊，你為什麼哭？我相信你不會無緣無故找我的，小雪說我很愛你，我相信我愛的男人不是壞人，你別哭，聽話好嗎？」


  「不要你管，不要！」我推著她，我死命地從她的身上離開，我站在那裡喘息著看著她說：「走，給我走，趕緊走，不要讓我看到你，我恨你父親，恨你家人，恨你周圍所有人！」


  她站了起來，低著頭看著說：「對不起，你跟我說到底是怎麼了，你怎麼了？」


  我一把推開了她，然後站在窗邊說：「走，離開，給我離開，我不要再見到你！」


  她可憐地望著我說：「葉天，你別這樣，後來我有找了很多資料，我知道我們的事情，對不起，給我點時間，讓我想想，還有，你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裝，你在裝，你，你不要再噁心我，給我滾，滾啊！」我推著她，她踉蹌了下，然後點了點頭說：「對不起！等我想起來，我會聯繫你的，你給我一個聯繫方式，請你給我一個聯繫方式，我懇求，好嗎？」


  我慢慢地回過頭去看著她說：「林雅柔，從此以後，你不會再聯繫到我了，永遠，永遠也不會再聯繫到了，這樣挺好，你還是那樣的美，而我已經不再是我，想看我是嗎？想是嗎？」


  她點了點頭，茫然地看著我。


  我笑了，我皺著眉頭，眼淚不停地落下，我慢慢地拿開口罩，然後拿下帽子，她獃獃地看著我，突然她大叫了一聲，然後就倒退到了門上，門被撞擊了下。她捂著嘴看著我。


  我的心冷到了谷底，徹底地心死，雖然心裡清楚會是這樣，但是看到她如此，我還是相信了，她已經不再是她，她驚恐地看著我。


  我笑著，我哆嗦著，顫慄地看著她，一字一句地說：「好看嗎？好不好看？好不好看啊？」我急促地走向她，她突然啊了叫起來，然後哆嗦地抱著頭，我停了下來，我閉上眼睛，眼淚滑落地落著，我悲嗆地說不出話來。


  「對，對不起，對不起！」她哆嗦著，她哭出了聲來。


  「認識我對吧？裝的對吧？哈哈！」我大笑著，然後猛地去看她，她被嚇的又哆嗦著，我知道她不認識我，如果她認識我，如果我們愛過，如果她變成我這樣，我不會如此對她，我知道人不能強求，沒有了面容，你就不再是你，就算再愛，也是有個心理準備的。


  她不敢看我，把頭轉到了一邊，是的，如果她不記得以前了，看到這樣的一個人，就算告訴她再愛過，她依舊會如此驚恐。


  「一切很快就要結束了，我很嚇人對吧？你不愛我了，你早就不愛我了，現在更不會愛我了——」我繼續靠近她，當我胳膊放到她頭邊的時候，她哭著求著我說：「別這樣，不要這樣，對不起，對不起——」她一直哭著。


  在那刻，我雖然已經瘋魔，但是看到她的眼淚，似乎，似乎內心還有一絲溫存再讓我不要這樣對她，那個曾經的我再告訴此刻的我，讓我放過她，讓我不要折磨她。


  我離開了她，我慢慢地後退，然後把口罩戴上，又戴上帽子，我說：「你可以走了，你沒有錯，是我對不起，我嚇到你了，你可以走了！」


  她卻呆在那裡不走，也不說話，頭轉到一邊。


  「你走吧，林雅柔，抬起頭讓我再看你一眼！」


  她慢慢地抬起頭，眼裡都是淚，她看著我，很是茫然，完全是一個被嚇到的女人，我感覺她陌生的已經不在是她，我說：「你走吧，趕緊走吧！」


  她沒有立刻走，而是走過來，她這樣不太怕我，她輕輕地伸出手然後慢慢地碰著我的臉說：「你要堅強，不管生活有多少磨難，都要堅強，我知道你內心很痛苦，你心靈是美的！」


  「虛偽，別虛偽了，那你把衣服脫了，摟著我睡一夜，貼著我，感受下，會做惡夢嗎？」


  「我不知道，我很為難，我感到難過，對不起，原諒我！」


  「你走吧，忘記了最好，我的寶貝沒有了，那些快樂的日子都不在了，我告訴你一件事情，其實我一直都在愛著你，我一直都有想著你，你是我的神，可是，可是現在不是了，我的神沒有了，我也沒有了，從此我要做一個魔！」


  她透過眼淚微微笑說：「謝謝你如此愛過我，我現在每周都要去做治療，如果我記得你了，不管你怎樣了，我都會試圖靠近你的，我們做個朋友好嗎？」


  「朋友？」我握住她的手，她沒有拒絕我，我揉著說：「好的，朋友，你多保重！」


  她消失后，我大笑著，笑個不停，是的，多麼諷刺的情景，我為她落到今天這個下場，換來的卻是一個不再認識我的女人，多麼諷刺，多麼蒼涼的命運。


  毛蛋進來后說：「叔，你怎麼讓嬸子走了？」


  「她已經不是她了，留她幹嘛？再說了，我現在這樣也不配，要是我不出事，我肯定要帶她走，可是，可是現在帶不成了，不說了，先吃好飯，時間一到，我們就動手！」


  「叔，那老東西晚上參加的宴會是七點半，提前了，我們要提前！」


  我點了點頭說：「恩，好的，到時候我帶人去他那，你們分散去其他地方，結束后，我們一路向西，直奔上海虹橋機場！」


  毛蛋點了點頭。


  從海城到虹橋機場非常近，開快只要一個小時不到。


  吃過飯後，我坐在沙發上等待著時間一分一秒地臨近。


  看著窗外的海城，我想我要與你作別了，你這個讓我又愛又恨的城市，你讓我進入你，而你卻給我帶來的全是災難和痛苦，我恨你，你這座荒涼冰冷的城！


  時間到了，我們開始分頭出發，走出酒店后，我的心裡沒有一絲的緊張，只有熱血澎湃，跟打了雞血似的，人一衝動，到了那份上，什麼事情做不出來呢？


  真是有種人擋殺人，佛擋殺佛的感覺了！

  仇恨凝聚到一點，猶如火山的岩漿在翻江倒海，快要到達臨界點，即將爆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