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我曾視愛如命

  80.我曾視愛如命

  我去了原來公司所在的地方，聽說她公司做大了，把紫橙直接給收購了。


  我穿的挺體面，不為什麼，只為了像個人一樣地活著，入獄對我來說算不了什麼，我應該抬起頭，直起腰板。


  我沒有上去，中午下班的時候，我在寫字樓下面的大廳里坐在沙發上抽煙，希望可以見到她下來。


  內心有過緊張，不安，焦慮，我當時有種害怕見到她的感覺，但是又想見到她，質問她為什麼小雪會出這事，她難道真的不知道嗎？


  她下來了，跟著一個胖點的女孩子，應該是她公司的員工，她變了，變的更加的成熟穩重了，渾身都是女老總的氣勢，不過她還是那麼的漂亮，有味道，性感，迷人，看到她就特想上她。


  不過我很快就打消了這些念頭。


  當時有點不在狀態，猶如在夢裡，我直接就走了過去，她猛地停下了腳步，然後就那樣起伏著胸脯，睜著眼睛對著我，旁邊那個丫頭冷冷地看著我。


  我微微一笑說：「我找你有事，我想跟你說幾句話！」


  她一動不動，整個人傻掉了。


  快三年了，我又見到她了，這三年的時間把很多東西都給弄的發酵出一種讓人慾哭無淚的感覺，似乎多少海誓山盟，愛的死去活來都抵擋不住時間的。


  時間太會搞人了，把一切都能變改，曾經的那些要死要活，信誓旦旦，可以為對方死的諾言都去了哪裡？我無法想明白，就算有再多苦衷，為何三年不去看我，連身衣服都不送去，一句消息都沒有。


  我在裡面就這樣痛苦掙扎了兩年半，愛的越深，這些事情對我的傷害越大。


  有時候迷惑不解地真想自殺，太痛苦了，有些人會愛情當作生命，愛上一個人就忘記了自己，滿心全是她，可是這要命的東西在我入獄身體遭受折磨的時候，在精神上也折磨著我。


  不管她有多少苦衷，多麼為我，我都不想原諒她，她完全可以不那樣去做，可是她毀掉了一切。


  心被她傷了，難以癒合。


  傷到一定程度，似乎連恨都不想讓她見到了，如果還想表現出那些恨，生氣，那還是輕的，真正到一定程度，是平靜如水。


  ……


  她眨了下眼睛，眼睛有些紅。


  旁邊那個胖丫頭見情況不對，就說：「哎，你是誰啊？你有事嗎？」


  醜人做作怪，這丫頭就是，哼，比起小雪差十萬八千里，可是想到小雪被毀容，我就冷冷地對那丫頭說：「沒你說話的份，一邊去！」


  她見我這樣說就神氣地說：「你，你誰啊你？你說話別不客氣啊，講不講道理啊？」


  果然變了，現在都找這樣的員工，後者是助手了。


  我看著她說：「老子說了，沒你的事兒！」


  那胖丫頭剛想說什麼，她回頭看了下那丫頭，然後轉過來說：「你，什麼事？」


  gan你娘的，這樣跟我說話？我什麼事兒？真可笑，。


  我又是微微一笑說：「不認識我了是吧？」


  「沒有！」她皺著眉頭，眼睛紅紅地說。


  「林總，你沒事吧？」旁邊那個胖丫頭問著，一看就是特會拍馬屁的那種，我最討厭這種人了，我看著她說：「你給我一邊去，別說我不尊重你，有你什麼事啊？」她的樣子真討厭，還要發火，旁邊的女人對她無奈地笑著，說了句：「你這孩子怎麼不聽話啊？」


  「嘿，林總，我不是擔心你嘛！」


  「謝謝你，我沒事兒！」


  「小雪被人家毀容了，你知道吧？」我直接問她這個。


  她聽到后，整個人就不好了，她哆嗦著說：「什麼時候？」


  「在你結婚之前！」我冷冷地看著她。


  她聽后就把頭轉到一邊落淚了。


  「哭什麼哭？你還有眼淚啊，我已經沒有了，我今天來找你，只是為了小雪，你應該知道是誰幹的！」


  她低下頭說了句：「你有她的聯繫方式嗎？」


  「沒有，聽說在韓國，你想辦法去聯繫她吧，畢竟她對你那麼好，我倒無所謂，這幾年，我什麼都想明白了，愛情就是個屁，女人就是能玩的時候好好玩，談什麼感情啊！」


  她點了點頭說：「恩，對不起！」


  她說對不起？這是我最不想聽到的，她意思她錯了，是知道錯了，對不起我。


  我說：「對不起？老子要你對不起嗎？太有意思了，我無所謂，不就是坐了幾年牢嘛，今年也才二十六歲，我有大把的青春，是你教會我成長，打扮的還挺浪的，早知道都是他娘的假的，我幹嘛那樣？」


  「多少錢可以彌補？」


  「錢？」我一字一句地說：「你們家就知道錢，我告訴你，你讓我噁心，現在也學會拿錢來解決問題了，我要一個億，你給嗎？」


  她聽后停了下說：「可以！不過我得慢慢給你！」


  「我***要你的錢嗎？我告訴你，我這兩年有一段時間生不如死，你想拿錢打發我！」


  「那你想怎樣？」她抬頭看了我一眼，那一眼真讓我討厭的，我點著頭說：「我什麼都不要，什麼都沒有了，當我看到你這副嘴臉的時候，我只感覺你很討厭，我的愛是拿生命去愛的，也許對於你們來說愛情遠遠沒有錢重要，可是對我來說，那是我的命，我是傻啊，我那會太單純了，我想問你句，你是因為我才這樣做的嗎？」


  她不敢看我，低下頭說：「不是，我們不合適，我知道我對不起你，我害了你，對不起，如果你需要錢，我給你，過去的就讓它過去了吧！」她不停地抿著嘴。


  我的眼淚不知道怎麼就出來了，我極力地控制著說：「是的，過去的就過去了吧，在監獄里的時候，管教不停地跟我說這些，是的，我對社會還不了解，我不怪你，你沒有什麼錯，這只是你的選擇，你如果不遇到我，也是如此，遇到我也不過是如此，我，我——」我的眼淚還是出來了，我張著嘴，皺著眉頭說：「你知道嗎？我他娘的被你毀了，我的身體里被你刻上了烙印，被你弄上了一種東西，洗不掉，都是我的錯，我他娘的活該，活該！」想到過去，我無法相信這一切，我感覺身體抖的不行，心冷到了極點，我想了快三年了，她就在我面前，我有很多話想跟她說，想問她，可是現在卻都不知道那些話去了哪。


  她活生生地在我面前，看著她的樣子，她的眼睛，她的鼻子，她的嘴唇，這個我朝思暮想的女人，我多想去再次碰到她，擁抱她，可是都不可以，而且想到現在我們的關係，那曾經的愛早已被逼到了死角。


  「你不要這樣，對不起！」她又來了句。


  「我死都不要再見到你！」


  我慢慢地轉過身去，然後拖著沉重的步伐離開。


  就那樣一直走著，最後在旁邊的公園裡坐下來，抽著煙，靜靜地坐在那裡發獃。


  一直坐到傍晚，我在路邊吃了點東西，然後就走到了曾經小雪唱歌的那個酒吧，那個酒吧還在，我靜靜地走了進去，我問了酒吧老闆小雪是否來過，酒吧老闆竟然說小雪來過，是半個月前來過一次，我問老闆小雪臉上有沒有疤痕，老闆說沒有，當我聽到他說沒有的時候，我放心了，應該是去韓國清除掉了，她那麼愛美的丫頭，能夠沒有疤痕，她一定會很開心。我問老闆知道不知道她的聯繫方式，老闆說當時問她要，她說暫時不用手機。


  於是我就一直坐在酒吧里喝酒，希望她可以來這裡，我給愛熙打了電話，愛熙說她也不知道，後來我就聽著台上唱歌。


  我花錢點了首《永隔一江水》，那首歌的旋律一響起，滿滿的全是當初在別墅里的那些記憶，閉上眼睛，就忍不住淚眼朦朧，那些往日的畫面是那麼的美，我們在別墅里，小雪彈著吉他，她彈著鋼琴，我在旁邊聽著，我們有過太多太多的點滴，可是它都去了哪，它去了哪啊？我好想見到小雪，好想見她，她曾經那個夜晚對我說愛上我怎麼辦，她哭著，我知道她那個時候是愛我的，可是因為我還愛著那個女人，我拒絕了她。


  我雙手捂著臉，擦乾眼淚，心還在疼著，疼痛微微地散去。


  走在午夜的街道上，酒精在身體里穿梭著，不停地麻醉著大腦，慢慢地進入了一種模糊的狀態。


  回到家裡，愛熙打開門，我就撲到了她的身上，她扶著我說：「你怎麼喝這麼多啊？你好重啊，我扶不動你啊！」


  我猛地站起來，然後靠到門上看著她醉酒著笑說：「你知道嗎？我不會再去相信愛情了，我不會相信了，你們女人啊，都是騙人的，對你好的時候好的很啊，可是很容易就忘情了，很快，沒有了，騙子！」


  我笑著，剛走，接過就直接撲到了地上，我感覺頭有點痛，我聽到愛熙的呼喊聲，我就那樣趴在那裡一動不動。


  不知道睡了多久，我感覺在夢裡，我和她抱在一起，我又抱住了她，我撫著她，要她，我聽到她的掙扎，最後我被她打醒，我微微地看著身下的是愛熙，她穿著內衣被我壓在床上，我迷糊地看著她說：「怎麼是你？」


  「啊，你，你，你怎麼可以這樣啊？」她低頭看著我的身體，然後驚慌地又看著我，我往下看去，天呢，我這是做了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