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去找那個女人

  79.去找那個女人


  追上她后，我拉住她說：「哎，愛熙，你聽話啊，跟我說小雪怎麼了？」


  「你這麼關心她，你問她去，幹嘛問我？」她不回頭。


  我轉到她面前說：「我的小姑奶奶，我對你們都是一樣的，這樣，先跟我走，需要錢的話，我想辦法給你，你姐姐在裡面，我現在必須照顧你，你要聽我的！」


  「你人是很善良，但是善良的人未必有好報，我有我自己的選擇！」


  「再說一句！」我冷冷地說，故意嚇唬她。


  「我不跟你說，我要忙了！」


  我猛地拉住她，她掙扎著，最後被我猛地一把抱了起來，她抓著我說：「你，你幹嘛啊？你不要這樣！」


  我抱著她說：「別給我叫！」


  我把她抱了出來，出來后，有人攔我，我吼了句說：「給我滾一邊去，別惹我！」


  後來他們要叫人，最後又不了了之。


  走在路上，她低著頭不說話，我在她旁邊看著她說：「你是活菩薩啊你？你生來是普濟天下的？這要是上了報紙，絡什麼的，為了福利院的孤兒和老人出來做這個，可真夠值得歌頌的啊！」


  「這有什麼，他們摸下能怎樣，我又不會賣身，有了錢就可以看到孩子們吃好吃的，多開心啊！」


  「那這樣，不去上班了，我給你錢，一萬塊錢夠，夠摸幾次的？」


  「你，你——」她白著我說：「二十次！」


  「行，那走吧，我們去那邊廣場走走！」


  「你真要摸我啊？」她大驚小怪的樣子。


  「你有啥摸頭，小孩子一個！」我點上煙，她竟然用屁股碰了我下說：「你才是小孩子，你不想去見見林姐嗎？」


  「不去，再也不要見她了，她這樣挺好的，不過——」我無奈地一笑說：「如果她男人好好的也就好了，現在這樣，她自己的選擇，無所謂了！」


  「你不痛嗎？」


  「痛？」我坐到廣場的台階上，說：「已經麻木了，在監獄里痛了一年多，還想過自殺，可是那又怎樣呢？」


  抬頭看著她，她穿的真少，太他娘的性感了，而且長的又很像那個女人，只是才22歲的美女而已。


  她拿著包碰著我說：「你真痴情啊，哎，我問你！」她坐到我旁邊說：「談戀愛好玩嗎？」


  「不好玩，當然也好玩，也不好玩，也挺美的，也挺苦的，險些就沒命了，你說好玩嗎？」愛熙似乎跟我親近了些。


  「那有什麼意思啊？我還是不要談了，哎，不如，不如我帶你去福利院吧，我帶你去看孩子還有爺爺奶奶們，好不好？」


  「你對他們好，這很好，可是為了他們，真的不要這樣做，答應我這個！」


  「那你，你也不要告訴我姐姐好嗎？」


  「可以，只要以後不去了！」


  「好，我答應你！」她低下頭貼著我，然後我跟她走著。


  那天我跟她去了福利院，去之前，她回家換了衣服，我見到了很多孩子和老年人，那些孩子都很喜歡她，叫著她愛熙姐姐，她很幸福地摸著每一個孩子的腦袋，還給那些老年人喂飯，洗手，洗臉。


  福利院是一個叔叔和阿姨創辦的，屬於私人的，這對叔叔和阿姨沒有兒女，以前的時候有一些錢，後來錢花光了，來的孩子和老人越來越多，錢都靠社會上人捐款。


  當我看到愛熙做了這樣一件很有意義很美好的事情的時候，我為她感動了，也為我日後去做慈善埋下了一顆種子。


  回來的時候，已經午夜了，坐在計程車上，她靠在我的懷裡就睡著了，也許實在是太累了，愛熙睡的很香。


  在監獄里這兩年多，我的確被改造了，我只想過太平日子，我要對待每一個對我好的人好。


  「我想告訴你一個事情！」愛熙在我的懷裡喃喃地說。


  「是關於小雪的嗎？」我問她，我知道小雪肯定有什麼事情才不去看我的。


  「她讓我誰都不要說的，但是我想了好久，我感覺我要跟你說。」


  「那你就跟我說，她怎麼了？」


  「她，她被人家給毀容了！」


  當愛熙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整個人都呆住了。


  「誰幹的？」我真是要瘋了，心痛到撕裂，憤怒到極點。


  「她也不知道，當時姐姐要結婚，她去找她，鬧了一回，跟姐姐好像吵架了，後來沒有過幾天，她就遇到一群壞人，被那群人拉到路邊的草層里，那群人要，要侮辱她，她就反抗，後來就驚動了附近的人，那些人就在她臉上劃了刀！」


  我聽著，眼淚就出來了，我閉著眼睛，我想殺人，管他娘的，真是要把人逼死的，往死路上逼的。


  我顫抖著手，渾身哆嗦著。


  「嚴重嗎？」


  「剛開始挺嚴重，她才沒有去看你的，她那會經常哭，小雪姐姐人很好的，她說她把你當哥哥，可是我感覺她是愛你的，只是因為不想破壞你跟姐姐，所以才放在心裡，她也好可憐！」說著，愛熙也落淚了。


  我猛地抱住她，然後就那樣抱著，後來下車了，下車后，我站在那裡，最後大叫了聲，她拉著我說：「你別激動啊，別激動，她讓我發誓，不要跟你說的，不能再害你了，如果你再出事，小雪姐永遠都不會原諒我的，你答應我好不好？我都答應你不去那工作了，你也答應我，你去找小雪姐吧，你們在一起吧！」


  「她在哪？」


  「她在你出來前半年都在海城，後來去韓國了，在那裡做了手術，打過一次電話給我，說她想留在韓國生活，其他的事情，我也不知道，她沒有告訴我，也沒有給我聯繫電話，有可能就是怕你知道去找她。」


  我點了點頭，最後坐在小區小面好久，愛熙一直在旁邊勸我不要亂來，後來我帶著淚看著她說：「愛熙，不要擔心我，從此以後，答應我，你好好的，不能再出事了，還有，明天我搬走，你去福利院住，我把我身上的錢給你，你拿著，哥好好努力，將來等我有錢了，我幫你開福利院，好不好？」


  「不好！」她獃獃地說：「姐姐讓我照顧你的，我要聽姐姐的話！」


  「我已經害了小雪，我不能再害你，你要聽話，哥對你不好嗎？」


  「好，我都知道，可是，如果你走了，我會想你的，我會擔心你！」


  「沒事！」我摸了摸她的頭髮說：「哥這輩子最幸福的事情是認識你們兩個妹妹，人那麼好，心地那麼善良，哥不會有事的，哥暫時不在這裡住，到旅館去住幾天，要麼哥在你這住，你到福利院去住，我們經常見面，聽我的，不要再說！」


  她微微地點了點頭，最後小聲地說了句：「問你！」


  「你說！」


  「我，我是不是一點魅力都沒有？」她低下頭說。


  「傻瓜，你當然有魅力，不要太漂亮，太迷人，只是哥把你當妹妹，真心疼你這個小傢伙，每次看到你去看我，我都想把你抱在懷裡，緊緊地抱著，賺好多錢疼你，把你照顧好！」


  她聽后就鑽到我的懷裡說：「沒有男人疼的，你抱抱愛熙，我一見到你就緊張，其實我不討厭你，故意那樣跟你說話，我感覺我沒有小雪姐還有林姐姐那樣出身有錢人家庭，你不會喜歡我的，不會真讓我做你妹妹的！」


  我摟著她說：「傻瓜，當然是真心的，哥對對我好的人都會疼的，你這麼乖，怎麼能不疼呢？」


  「那我想你能跟小雪姐結婚，不要在意她，她很愛你！」


  「如果有機會，也許會的，不過很多事情，你也不完全明白，回去吧，來！」


  她走在我的旁邊，她一直依著我，頭髮貼著我的脖子，那個時候，愛熙是讓我走進了她的內心，當然我把她當作妹妹。


  第二天，我打了電話給林滄龍，我要問問他，他知道不知道是誰讓人對小雪那樣的，如果我找到兇手，我不會輕易罷休的，就算現在不會對他如何，將來有天，我一定會為小雪討個公道，一定要讓他被繩之以法。


  這社會就是這樣，你要有本事，有錢，有能力，你才能讓法律去懲治那些混蛋，不然，有時候真的未必。


  冤屈，我已經體驗過了，當然正義我也感受過了，不過那正義是否是因為關係導致如此，我抱著懷疑，如果是因為關係換來的正義，那不是正義，只會讓我看到更加的非正義。


  ……


  第二天我打了電話給林滄龍，我問他知道不知道是誰對小雪下手，就算他知道，他也不會說，就算是他做的，他也不會承認，其實問他等於白問。


  我本想掛掉電話，可是他再次語重心長地對我說：「小天，我希望你不要再調查這些事情了，你既然出來了，你跟我說想老實過日子，我支持你，這是對的，如果你想找誰復仇，我勸你算了，現在在海城只有我可以保護到你，我也不想找這個麻煩，而如果你想去找誰尋仇，你真的很危險，有可能輕易小命就沒有了，如果出了事，你可別怪叔叔我沒提醒你，我可都是為你好！」


  「好，那我謝謝你了，叔叔，我不會找誰尋仇，如果想找，也不是現在，我只是想問你是否知道！」


  掛了電話后，我當時無法壓抑住內心的憤怒，我想到過去，想到小雪對我那麼好，她為此受到巨大的傷害，不能就這樣算了，我可以忍，我可以老實地去過日子，但是因為她的事情，我想去找那個女人，小雪是在跟她吵架過後出事的，她應該知道一些原因。


  如果不是因為小雪，我想我是不會再去見那個女人的。


  那天，我去了她公司所在的地址，我從一個朋友那裡打聽到，她還在原來的公司，並且現在還負責了丁家集團的一些事務，當我聽到這個后，我更相信她是為了榮華富貴選擇如此了！


  愛情里的人都是會懷疑很多事情的，很脆弱，何況是那會的我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