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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6:血洗皇宮

  266:血洗皇宮


  有很久曼紗華沒有說話,她沒有問他,隻是覺得這些話像是在夢中的一樣,那麽的不真實。利用她?她曾經也這麽想過,可後來就被自己給否決了,她不過是一個已經死亡的巫女,有什麽好利用的。那日喜樂哭著說出了真相,她才明白這一切的緣由。所以,她不信淵著說的話。


  淵著低頭看著她,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他隻手繞上她的青絲,指尖感受著這片刻滑順,他淡淡道:“那日喜樂說的話是我授意的,所有的話都是編來騙你的。”


  曼紗華猛地支起身子, 她看著淵著的眼睛,那黑色的瞳仁中像是蒙上了一層灰蒙蒙的霧,她又看不清他的眼睛了,甚至不理解淵著為何說出這些。


  有那麽一瞬,她有一絲的懷疑:“你說的可都是真的?”


  淵著看著她的模樣突地溫潤一笑,躺下身子翻身閉上雙眸準備休息,驀地,他道:“你不是一直想走嗎,現在本王給你這個機會,你走吧。”


  淵著再沒說話,閉上眼看似沉沉睡去。


  曼紗華坐在他的身後,一坐就是一夜。


  淵著的呼吸輕薄,他緩緩睜開雙眼,眼眸中是更深的擔憂和傷痛,他愛她,他不想讓她再受任何危險和傷害,這種愛早已深入骨髓。他不想當什麽皇帝,可有些事情他不得不做,三日之期一到,攻城不管成功不成功,他都會親自取了李衛錚等人的頭,他一早就做好了同歸於盡的打算。


  次日。


  車馬、銀子、幹糧、衣物,喜樂早已為曼紗華準備好。


  她頂著一雙熬紅了眼走出營帳,外麵的陽光分外的刺眼,寧京城離她隻有一步,可她要朝著相反的方向行駛。


  這是淵著第一次趕她走。


  她翻身上了馬,一手握著韁繩,營帳內的淵著還在熟睡,她看了一眼這四周的景致,看了一眼來來往往巡邏的將士,心念間轉轉折折,回頭騎馬絕塵而去。


  曼紗華走了,淵著從營帳內出來,看著她的馬遠行。


  喜樂欲言又止,終還是開了口:“主子您這是何必呢!”


  淵著瞥了一眼喜樂淡淡道:“看來板子的傷是好了?”


  喜樂忙底下頭不再說話,淵著看著遠處問道:“人都安排好了嗎?”


  “回主子的話,派了二十個暗衛精英在暗中保護曼姑娘的安全,直到曼姑娘不再往前走。”喜樂低著頭道。


  “嗯。”他應了一聲,回到營帳中,立即召齊眾人前來商討攻城一事。


  淵著上官錦瑒親自挑選了三百精英將士,在短短兩日之內加緊訓練,剩下的四十萬大軍由弄潮帶領,包圍在寧京外,隻要聽到號令大軍即刻出發,奪城。


  三日之期已到淵著歌吟帶著前鋒,大聲一吼,號角聲吹起,鼓聲敲起,四十萬大軍在寧京外高聲唱和為他們加油,聲響驚天裂地。


  三百精兵身著黃金盔甲,手握銀槍,城牆處,敵軍舉起弓箭朝下射來。兩百人在後同樣拿著矛盾弓箭朝上反擊,掩護剩下的一百餘人,他們抱著粗重的木頭,一起使力,一下又一下撞向城門。


  雷鼓聲咚咚響,號角聲連綿不斷,將士唱和的聲音越來越大,整齊如一,震天響地。他們的心同時也被震著,更加有力的去撞那城門。


  上麵的弓箭手,一個個的掉了下來,於此同時城門也終於被他們所撞開。


  將士們一擁而上,一個兩個三個……果真如約定所言,隻有三百將士。敵軍敲起鑼鼓,有人快馬加鞭前去稟報淵辰。


  淵辰收到消息後,麵容露出一絲皎潔的笑容:“既然來了,就別想活著出去,這三百人今日就葬送於此吧!”他冷哼一聲,命令將士放下挾持在小四脖頸上的彎刀。


  靜靜等著他們攻入皇宮,進宮之後,他才準備來個甕中捉鱉,關門打狗!


  曼紗華騎著快馬一路朝東夏國行去,她如此反複也想不通他究竟要利用她作何,直到路上她才想清楚想明白,她的擔憂淵著也有,他們都不想對方處於危險境地。不能走,今日就是大戰,她不能離開他,真怕就此一別便是此生不見。


  曼紗華調轉了馬頭,她騎著馬拚命的往寧京城跑去。無論生死他們都要在一起。


  淵辰派雲太尉在寧京城迎戰,雲太尉欲拒欲還,淵著他們輕鬆進了宮,其實這也是淵辰的意思,引他們進宮。


  在臨行之計,雲太尉與淵著的馬擦肩而過,一張小小的紙條塞入了淵著的掌心中。同樣也有一張紙條塞入了雲太尉的掌心。


  淵著攤開來看,“宮內全是皇上的精兵,望王爺小心。”淵著合上紙條,單手握成一個拳頭,看著氣宇軒昂的皇宮,看著這座金色的牢籠,驀地他勾唇一笑,即便宮裏沒有他的內應,他也一樣帶著弟兄們闖。


  打都打到門口了,豈有不進去的道理?

  三百將士,有淵著、歌吟、上官錦瑒各帶一支隊伍,按照之前商討過的方案進行攻打。


  淵著單手舉起,將士揮著太子淵著的旗幟,他大吼一聲“駕!”隨即放下手來,三人行一同入宮。


  入宮之後,宮門便緊閉了起來,成千上萬的兵馬從四處湧現出來,馬叫聲嗷嗷待天,他們三支隊伍團團圍在一起, 敵軍的兵馬將他們包圍了。


  不知誰喊了一聲“殺”字,千萬兵馬勒緊韁繩單手揮著長刀衝了過來。


  而就在此時,三百將士聽著淵著一聲令下,將士們迅速脫掉了自己暗黃色的黃金鎧甲,他們下麵穿著的則是與敵軍將士相同的戰服。


  此時場麵已然混亂,敵軍分不清是敵是友,而太子淵著大軍的將士則在自己的衣服上做標記,此標標記也隻有他們能認得出。


  敵軍的首領看著此番場景,不由得大怒,大聲吼道,“看到陌生的麵孔就殺!”


  千萬敵軍,千萬張陌生的麵孔,場麵已然不受控製,能從服飾上認出的則是上官錦瑒歌吟和淵著,他們仍舊穿著自己的盔甲,奮戰在人群中。


  刀光劍影,血水四濺,濃重的血腥味彌漫著整個京都。在宮內,他們依稀可以聽到宮牆外,寧京城外,那四十萬大軍敲起的鑼鼓,吹起的號角,吟唱起的歌謠,句句振奮人心。


  淵著手執長劍,唇如寒冰,麵若凝霜,步步蓮花飛劍,來一個殺一個,刀刀致命。


  歌吟勾唇一笑,身上的血已然滴落了下來,此時的殺戮竟是他興奮的最高點,迎麵行來的刀劍他也不躲不必,直直取下敵軍將士的首級,這樣不要命的殺敵,讓敵軍步步後退,他一劍刺穿了敵軍的心髒,挾萬鈞之勢斬斷人世間的所有紅塵一般。


  上官錦瑒更是狠絕,多數的時候他把雲詩瀾的死怪在了敵軍的頭上,李家的頭上,若不是那日他被困在無名城,他也不至於連雲詩瀾的最後一麵也沒見到。說好一生一世的,現在雲詩瀾卻撇下他先走了。


  這股子恨,化作了狠,提劍穩準狠,讓敵人聞風喪膽。


  敵軍的將士因分不清是敵是友,多數在互相殘殺。


  不知過了多久,曼紗華終騎著馬趕到寧京城外,她站的遠遠的看著數以十萬百萬的將士奮力的敲打著鑼鼓,吹著號角,唱喝著,他們即便是嗓子已經嘶啞,卻仍舊在堅持,因為宮中還沒有傳來勝利的消息,他們就得為三百多名將士打氣!


  驀地,她淚如雨下。


  已經多久了?多久了……她快馬行到周邊拽著一個將士問道:“他們進去已經多久了?”


  將士茫然的看著眼前的女子,忽地想起她就是曼紗華,將士低頭行禮,曼紗華卻顧不得這些虛禮,看到將士們疲憊的模樣,她隻知道她來晚了,“他們進去多久了?”她拽著將士的衣衫大吼道。


  喜樂看到騷/亂,忙趕了過來,他看到是曼紗華,更是極大的震驚:“曼姑娘,您不是走了嗎,怎麽……怎麽又回來了?”


  曼紗華嗤笑道:“他想趕我走,我不偏不!”


  喜樂緊張的看著曼紗華,看來這次她自己想通了,淵著更本沒有利用她,而是為了護她安全,所以讓她走。


  “喜樂公公,他們進去多久了?”曼紗華焦急詢問道。


  喜樂已然熬紅了眼睛,他道:“三天三夜了,此時宮裏還沒有一點消息,我們又不能冒然進去……”驀地喜樂歎了一口氣。


  曼紗華漸漸的鬆了手,三天了,三天……


  她翻身上馬,堅決道:“我要進去找他!”


  “曼姑娘,不可啊,您進去了,主子會分心的,若是您有個三長兩短,那主子也不活了,這場戰勝了又怎樣?”喜樂從小就跟在淵著身邊,他最懂淵著的心思。


  此時曼紗華的鼻子已經酸了,她道:“我進去不是添亂的,我可以動用巫術,讓神鴉來保護我,可若我此時不進去,許是就不能見他最後一麵了,無論如何……都讓我去吧!”


  喜樂看著曼紗華如此堅決,他的淚落了下來,抬起衣袖拭淚,主子果真沒有白付這場心血。


  他點了點頭,讓將士拉來一匹快馬,喜樂護送曼紗華一路穿過寧京城,直直往宮裏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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