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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5:影衛暗殺

  055:影衛暗殺


  帶火光的箭直直逼近淵著的胸口……


  在最後關頭,寒光乍現,一記青紋飛鏢玄刹的恰到好處,鏢頭側身一擋,將那隻帶火光的箭彈置偏處,與淵著的左肩擦過,刺破了一方白衣……


  “屬下護駕來遲!”絳紫色衣影將淵著接在懷中,穩穩落在碎石地磚上,抱歉的說道。


  “著哥哥!”曼紗華不知下麵情況如何,焦急著喊叫著,其中飛至屋頂的一個影衛端起厲掌,將要向她脖根劈去,“小孩真是吵死了!”


  另一個影衛忙出手製止道:“爺交代了,不得傷害華公主!你這是不想要命了嗎!”


  “聒噪的厲害,怕會引起居民!”他抱怨道。


  “隻要將淵著暗殺就好,我們的任務就算是完成了,莫要再生事端!”


  兩個影衛在高處暗語,遠處另一個屋簷的影衛將弓箭射下,在緊要關頭卻見被他人攔截,來者人數頗多,大聲朝這方喊道:“行跡敗露!走!”


  二人入夢初醒,正要走時,被飛至屋頂的絳紫色衣影攔住,“想跑?留下你的命先說!”


  衣影單手一揮,左右兩端又是兩處衣影,不費吹灰之力將影衛拿下。


  “帶回去好好審問!”絳紫色衣影沉聲道,他撇了一眼坐在瓦頂一旁的曼紗華,又囑咐道:“將華公主秘密送往公主殿,不得有誤!”


  “著哥哥方才吐了血,我要留下來照顧他,我不走!”曼紗華起身肅著臉執著道。


  絳紫色衣影輕笑,也不惱,隻不緊不慢的說道:“你留下隻會害他為你丟了性命,回去吧華公主,剩下的事情上官自會處理妥當!”


  曼紗華咬咬下嘴唇,心裏難受的緊,可為了她的著哥哥不再受傷害,她隻好鬆了一嘴,妥協道:“總讓我看他一眼,確保無恙之後再離開吧。”


  衣影不語,上前去,扶著曼紗華走到屋簷一旁。曼紗華低頭看去,她忘了房頂與地麵之間的高度,卻隻看到了青石地上的淵著,他的白袍上的紅色竟是那麽的觸目驚心,惹得她幾度落淚……幾人將淵著抬到了一頂絳紫色的轎子裏,他顯得是那樣的虛弱,周身都被他人費力的抬著,看來是早已昏迷不省人事了,絳紫色的轎子被七八個衣影抬著快步離去。


  她看著他離去的方向,心裏隱隱擔憂,怎麽會又突然吐血了呢,上次的毒不是已經全部清楚幹淨了嗎,難道舊傷添新傷,著哥哥你一定要沒事,華兒明日才可以安心的去主持祭祀大典……


  圓月下掠過幾隻黑色的烏鴉飛向遠方,路得的盡頭,淵著汗珠布滿了整張臉,他強撐著睜開雙眼道:“停轎!”


  “主子有何吩咐?”抬轎子的人輕輕放下錦轎問道。


  他單手捂著胸口,不徐不疾道:“華兒呢?”


  “華公主由上官親自送去公主殿,應該不會讓他人起疑。”簾外人垂著頭,恭敬道。


  “你們怎麽來了,不是不準跟著的嗎!”淵著厲聲道,這與他往日溫和平靜判若兩人。


  這一聲唬的轎外的人,統統跪在了地上,雙手抱拳垂著頭說道:“是喜樂公公吩咐的,怕今晚有什麽異常,所以屬下一直在暗中保護著主子。”


  剛才的嗬斥讓淵著氣血如滾滾長江沸騰不止,一陣紊亂,他忙順了氣,平靜道:“來的人想要置我於死地……吩咐上官在暗中徹查此事!不得驚動宮中的任何一個人!”


  “是!屬下明白!”他本以為薛丞相不敢拿他怎麽樣,至少是在曼紗華麵前,今日卻大打出手,明目張膽的刺殺,這未免有些魯莽過頭了吧。他嘴角泛起一絲冷笑。


  轎子行到東夏國皇宮的東門口,停了下來,淵著扶著一人走下了轎子,左端又上來一個衣影,兩人將淵著架起,快跑兩步,從東門一旁的牆頭飛過,曲曲折折向賓來殿行去。


  他們玄立在一旁的古樹上,泛白的月光灑在他俊逸的臉龐上,忽明忽暗,陰晴不定,古樹的左下方恰巧可以看到賓來殿的一舉一動,玄青色長袍來回踱步在門口,像是焦急著等著一個人的歸來。


  “你們退下吧,我自己可以了。”淵著單手捂著胸口向下滑去,雙腳輕盈落地。


  他佯裝踉蹌走路,一隻手扣在賓來殿的大門上,另一隻手虛弱的推開半掩著的門,院內的人被推門聲驚到。


  忙快步上前,扶住了將要倒來的淵著,“皇弟,皇弟!你怎麽樣了?”眼中竟是焦急與不安。


  “是薛丞相……不要伸張……”話罷淵著軟軟的倒在了淵辰的懷中。


  “來人!”淵辰向院內急切的喊道。


  喜樂貫門而出,上前急忙扶住了昏迷的淵著,緊張道:“太子這是怎麽了?”


  “我也不知道,好生帶他下去歇息,一並請了太醫過來,就說貴客感風寒,讓他緊急來醫!”淵辰將淵著交予喜樂手中,站在院內半晌,兀自一人匆匆向李衛錚的房間走去。


  淵辰離開以後,淵著緩緩的睜開眼睛,睨了一眼淵辰離去的方向,而後麵不改色的吩咐道:“隻會華公主,今晚隻當什麽也沒有發生過,不要對他人提及,我安然無恙,讓她心安。”


  喜樂應了一聲,又低聲吩咐了一旁的小斯,小斯疾步離去,喜樂將淵著扶到房內,關上了門,小聲道:“屬下已經派人去盯著了,四方若有一毫疑處,便即刻來報!”


  “嗬嗬……”淵著身體斜靠在床榻的一旁,兀自笑了起來,然後將床頭一旁的布袋翻開,取出了一縷銀針道:“我賭不是他。”


  這一句將喜樂聽的是迷迷糊糊,站在一旁亦是不敢多問一句。


  銀針紮入了淵著的手臂,一根兩根三根,須臾他緩緩開口道:“薛乾坤那邊不用盯著了,望他再大膽也不敢輕易下令將我射殺,薛丞相也亦是。”


  “為何?”喜樂按耐不住,開口問道。


  他閉上了雙眼,一隻手捂著發悶的胸口,靜靜靠在一旁不去看手臂上的銀針,漫不經心道:“殺了我與他們無益,反而多增苦惱,東夏城是由薛丞相管轄,前些日子薛乾坤的眼睛一事,又鬧的人盡皆知,所以即便是再衝動的人,也不會這麽傻。”


  除了這樣的事情,所有人的第一反應定是薛丞相,可仔細推敲下去,處處是疑點,沒有人笨的會往自己頭上扣下凶手的帽子,除非他傻。


  話罷以後他睜開雙眼,向手臂看去,如水晶般的眸子瞬間沉了下去,“讓他們收手吧,不要再查下去了……”


  “為何?”喜樂又是一問,卻隱隱瞧見淵著眼中的怒火與殺氣,饒是他掩飾的如此之好,可喜樂還是捕捉到了這細微的變化,他在他身邊跟了那麽久,久到讓他都忘了自己,隻記得淵著的喜惡,這條命他給的,為了主子定要拚盡全力!

  喜樂隨著淵著的目光看去,隻見手臂上的三根銀針盡數成了烏黑的色澤,再看淵著的臉龐,煞白如紙毫無一絲血色可言,慌亂道:“主子,有毒!”


  淵著抬眼目光犀利不同於往日,眼中盡透著殺氣,他不悅道:“往後莫要再提及此事,下去承辦吧”


  “是。”喜樂不再多言,行了禮,向房門走去,驀地虛掩著的窗子驟然打開,從裏麵翻滾出一個衣影來。


  喜樂頓住了腳步,退至一旁,垂著頭等待著新的消息。


  衣影雙手抱拳,單膝跪在地上道:“啟稟主上,辰皇子的確有疑!”


  喜樂頓時抬起頭,複又看著淵著手臂上的銀針,心下了然,銀針發烏說明血液中摻了毒,而晚間時淵辰是第一個站起身來端起茶杯,與眾人相碰,想必定是那時淵著中了淵辰的毒,所以他才會讓飛影收手不再去追查。


  可這毒下的也巧妙,淵著習得藥性多年,竟也中了圈套,除非非常信任,他人又怎麽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下毒!

  淵著沒有發話,衣影繼續說道:“適才屬下隨著辰皇子到國舅住處,隻見他推了房門便破口斥責道,沒經過他的允許誰也不準傷害他的弟弟……”


  “舅父怎麽說。”淵著問。


  衣影雙手抱著拳,低下了頭去,自責道:“屬下無能,剩下的話並沒有聽到,國舅將辰皇子拉進房內,然後將房門關好,隻得從孔中看到他們在耳語,至於內容……”


  “我知道了,你退下吧。”淵著擺擺手,淡淡吩咐道,“喜樂,將幹菊花泡成湯峪,我要沐浴更衣。”淵著眼中寒光一現,然後轉瞬即逝,一臉常色,平靜的看著木桌上的燭台,愈燃愈烈,憶及了往事。


  天淵四十七年,淵著淵辰在雲晚宮旁的一所桃花園裏練習劍術,兩人都是點到為止,不傷對方一分一毫。六歲的淵著拿起桃木劍來還是有些吃力,最後淵辰為了弟弟方便,兩人統統丟棄桃木劍,折了一旁的桃樹枝來練習。


  “皇弟承讓了!”淵辰又一次將淵著的桃木枝打落,臉上露著傲氣的神色,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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