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二六章 催情的是我
強自忍耐著〖體〗內越來越強烈地叫囂,我掙開迷濛著情慾的眼睛去看身上的落塵,驚見覆在身上的落塵一動不動,他白色的頭顱還埋在我的頸間,灼燙的呼吸在我微涼的頸側籠起淡淡水汽,濕濕熱熱,那感覺和〖體〗內叫囂的慾望相糅合,竟出奇地難以忍受。
因為雙手被捆縛著,所以我沒有辦法推開落塵看個究竟,但從他愈見平穩的呼吸中,我已經隱隱猜到他這是怎麼了,可我真的不願相信這個〖答〗案,即使這個〖答〗案是這個時候最有可能的。
落塵睡著了這個〖答〗案是不是很難令人相信?但通過他一下午的噴精奮戰,也是最有可能的是不是?
尼瑪的,他居然給老娘睡著了,千鈞一髮的時候他居然睡著了!一二…
如果可以,我真想撫額長嘆一下下,鑒於沒有自主能力的雙手,
我只好望天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試問哪個男人會出現這種狀況?早泄都已經夠為人不齒的了,做愛做到無法自拔的時候,他竟然也能睡著!神,他可真是神!這世界是人都辦不出這率來。
「咚咚咚」
正在我心中對落大仙兒一陣腹誹之時,我期盼已久的敲門聲終於出現了,然而現在,我情願濡以沫一輩子都不來請我去吃晚飯。
「…小陶」濡以沫的聲音很輕,依稀可以聽出隱含在他語氣里的不自在「廚房已將晚飯備齊,你你何時起來吃飯?」
我清了清喉嚨:「你我我不餓,你們先吃吧」肚皮都快要餓得貼後背了,可悲的是我竟要和濡以沫說謊說我不餓!
門外一時間沒了聲音,可也沒聽到化離開時望天樹葉被踩踏后的斷裂聲,許久,直到我以為他今晚就要一直站在我門外不言不語時,他突然說道:「小陶,你是在怪我中午對你說的那番話嗎?」
當即搖頭,意識到他隔在門外看不到我的動作,我立刻解說道:「不,我沒有怪你,我是真的不餓,中午在黃金樓吃的那樣飽,又睡了一整個下午,食物還沒悄化,怎麼會餓?」因為〖體〗內的情慾才將消退,所以說出的話連我自己都沒有注意到是何等地虛弱和氣喘,我這樣子,立即就令門外的濡以沫起了懷疑。
靜默了會兒,濡以沫轉身面向門裡,雖然隔著門板,但他仍是對門內所隱藏的事情有了些預警:「當真不餓?」我第一次覺得濡以沫是這般拖泥帶水,不耐煩道:「真的不餓,你走不走!」濡以沫想要推門的動作一頓,反射性向後退了一步,望著門板,不知是想就此離開,還是毅然打開門板將我拉出去飯堂吃飯。
沒有聽到濡以沫離開的聲音,我更加煩躁:「叫你離開你聽到沒有。」平時就是對他們太和善了,致使很多時候我的命令根本達不到應有的效果,就比如此刻,兩次讓濡以沫離開,可門外的他卻遲遲不動,這無疑緊吊起我一顆緊張的心,若是他不聽命令突然衝進來,讓他看到我和落塵此時的樣子,不怕他長針眼,可我的一世清譽呀一呃咳咳,話說清譽的話,不知道在哪輩子都已經被我毀完了。
反正我不想被他看到我現在的模樣,更不想讓他看到壓在我身上的落塵,下意識的,我覺得如果落塵被黑暗之城的人發現,一定不是好事。黑暗之城和天界可是有仇怨在先,落塵那一腦袋白毛又是眾所周知地標誌性特徵,濡以沫他們那群大翅膀逮著落塵還不拿來開開刀,給天界那群老不死的以儆效尤?
想到此點,我更是擔心濡以沫一激動衝進來,我只好再次開口,推說自己身體不舒服「我不想吃,你也應該發現我和莫及之間發生了點事情,心情不好,你讓我靜一靜,我若餓了,再命侍從傳你好不好?」關鍵時刻,我終於想到用莫及這個擋箭牌,不過提到莫及這個名字時,心還是不受控制地抽搐了一下。
門外的濡以沫也似瞬間想起我與莫及之間似乎存在著某些不愉快,心中的疑慮立時打消,反是勸慰道:「若是存在誤會,最好直面解決,下午我放莫及進瞭望天園,難道他沒有和你說清楚么?」
皺皺眉,原來夢醒時分突見莫及站在床前不是莫及自己的意思,濡以沫也真是愛多管閑事,不過有他這個好事者也好,趁早講明了我不想再見到莫及,於莫及和我都有好處。
我說:「謝謝你濡以沫,可是我和莫及之間的事,並非你想象的誤會那麼簡單,你就讓他住在你的西院,暫時不要讓他出現在我的面前,等以後我想好了,再告訴你如何處置他。」
濡以沫神色一變,聽我如此說,他驚醒道:「你和莫及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濡以沫很奇怪,奇怪於他所見到的莫及明明那般守禮和規矩,卻無端遭到我的抗拒,心中疑竇重重,然而我可不想就此事跟他浪費口舌。
瞅瞅趴在我身上酣睡的落划,雪白的發「同我金蔗的髮絲交纏,驀地讓我想起一個詞來:結髮夫妻。白色的髮絲緊扣著金色的髮絲,難解難分一般,理不出頭緒找不到分隔點,就如同這兩種顏色的頭髮本就是生於一處,心倏地軟了軟,一股莫名熱流在〖體〗內涌動蔓延。
我說:「我和莫及之間的事我暫時還不想說,等以後時機到了,我自然會告訴你,讓我冷靜一下,你走開,好嗎?」淡淡的祈求,心中一個插著惡魔尖角的小人已經再大聲叫罵,將濡以沫十八代祖先慰問一遍不說,還將濡以沫用叉子剖了腹扒了皮。
雖然仍有些不情不願,但濡以沫還是遲疑著退出瞭望天園。一聽到門外響起斷枝碎葉的聲響,我那七上八下的心立馬就掉進了肚子里。
長長舒了一口氣,我彆扭地翻了翻身子,想要把落塵從我身體上弄下去,不察他那話兒還在我幽穴里插著呢,這麼一扭一轉,意外使得沉睡中的落禽獸再次有了感覺。
熱熱的柱體慢慢又將蓬勃粗壯起來,不一時就粗長了好幾倍,我哀怨地瞪了一眼沉睡中的落塵,口中無聲咒罵,卻也不敢再動,奈何我不動他的反應依舊,直到整根粗長將我的小穴填滿,我已經不期望再度有奇迹發生。
他沒有醒,可是他那玩意兒精神得很,沒有律動和馳騁,更不會擺動,那玩意兒在我的穴里一抽一抽的,好似是血管跳動帶起的痙攣,在這一現象的催動下,我的身體竟也跟著有了反應,蜜穴最深處有熱熱的液體流出,潤濕了穴壁,同時也潤濕了那不時跳動著的粗硬。
一時間好像有千萬隻螞蟻湧進小穴內,齒咬著內壁,那種濕濕痒痒的感覺最令人難以忍受,如何壓制,呼吸還是不受控制地急促,胸前雙乳紅豆聳立,隨著呼吸一起一伏,驀然間,我竟希望沉睡中的落塵快些醒來,快些用他那雙瑩白通透的手掌來撫慰我。
深深吐息一次,看向鼻塵,他沉睡的眸子沒有絲毫變化,連纖長的白色羽睫,也未因為他腰腹之下的昂揚顫抖一下,這讓我很失望,可轉目就為自己如此失望而感到可恥,強自隱忍和壓制著〖體〗內蜂擁至下體的熱流,然一波波不受控制的熱浪就好似侵蝕力極強的王水,俄頃,我的忍耐力就潰不成軍。
室內靡靡地響起我一人的呻吟聲,埋藏在〖體〗內的巨大隨著我的呻吟聲也愈長愈長,愈長愈粗,直至那佔滿小穴內的男根再也無法膨脹,粗硬一解顫抖,明顯看到昏睡的落塵腰間一彈,然後慢慢弓起,他噴在我脖間的呼吸開始炙燙,這情形就好似做春夢的人,難道說……他正在夢裡和我那個……啥……!?
不及細想,我的身體已替我做出了決定,腰間不受控制地左右擺動一次,憋悶在〖體〗內的慾望徹底爆發,而獨憑僅有的一絲理智支撐的我,也徹底淪陷和拜服在慾望之神的腳下。
昏睡的落塵好像也陷入欲壑的深淵,迷濛中上下起伏一次,體會到抽插帶來的快感,我更是跳脫理智束縛地用力搖晃了一次腰身,這種想要得到快感可快感卻遠遠的向你招手的感覺,最是磨人可也最是令人著迷。
循著落塵起伏的腰身,我配合著他一起起起落落,直到腰間軟的再也沒有一點力氣,我才虛弱地躺倒在床上任由迷亂中的落塵自行動作。
睡夢中的人兒似更不知道何為憐香惜玉,半閉著一雙墨眸,耳邊可以清楚聽到他越來越粗重的喘息,猶如饑渴的野獸,喉嚨里不經意就會傳來一聲嘶啞的低哽,沉迷在這種若有若無的快感之中,我幾乎歡快地想要讓他把我掐入他的身體。
然而越是想要他更緊一些的埋入,更緊一些地將我收入懷中,他越似不經意地遠離,下體的碰撞依舊專註而深刻,可身體其他各處更希望被同步的愛護和慰撫,得與不得之間,醞釀了一波波慾望的狂潮,
歡愉的叫聲被強行壓低,這種釋放與不得釋放的壓制,更是令〖體〗內的空虛愈演愈烈。
用力想要掙脫開雙手把那個離我總是有一段距離的男人拉近,最終,我總算是做到了,雖沒有掙脫開束縛在手腕上的繩子,我卻藉由此用被繩索緊緊扣到一處的雙臂套入落塵的脖子。纖長的脖頸有如天鵝傲然的資本,被我強硬拉下之後,緊循著他那兩片粉軟薄唇,兩唇只是一碰,落塵就似色授神予般探出舌頭擠入我的口唇,吸吮掠奪。
身體顫抖著迎來最後至高的狂潮,彼此齒咬的唇齒微微錯開,用力呼吸空氣裡帶有略燙而靡靡的味道,落塵依舊沒有清醒,對於他,就好像真的是一場春夢而已,灼熱的體液噴射入我的〖體〗內,混合著愛液交織粘膩在蜜穴里。
這一切的感覺對我來說格外的〖真〗實,然而卻沒有想象中的後悔,背後那不久前長出羽翼的地方,灼灼的痛楚好似正有什麼將要破肉而出,但礙於最關鍵的一處關節尚未打消,那股火辣辣的感覺,帶集的只有疼痛, 除此別無其他。
雙臂緊緊攬住那個在我肩頭沉睡的男人,以為情潮會帶給我些困意,然而閉目養神了半天,卻沒有醞釀出半點想要睡覺的感覺。睜著兩隻大眼睛定定瞅著酣睡的落塵,以為自己會後悔,可出乎意料,我現在滿心的,竟是牟福和甜蜜。
我覺得我一定是瘋了,因為被那份幸福和甜蜜催促著,我把熟睡在身上的男人摟得死緊死緊的,就好像怕他跑了般,意識到這一點,我那張本就潮紅的臉上更添紅暈,熱騰騰的,估摸放個雞蛋上去都能被煮熟。
待〖體〗內的慾望差不多消散得盡了,我才抬起攬在落塵脖子上的手臂,重新把捆綁的手臂舉過頭頂,再次翻了個身,也許是今天慾望發泄地太過徹底,我這次翻身和扭動,沒有激起落塵的多少反應,不過把他從我身上弄下去這個過程也實在艱難,直到把他弄到了床里,我幾乎脫力。
氣喘吁吁地躺回床上,垂目看了看自己裸露的身軀和身體上大大小
小的情慾痕迹,特別是兩腿間的粘膩,更是令我無法忽視。皺了皺眉,雙臂被束縛著,舉到面前用牙齒一點一點錯開那個被繫緊的繩扣,然而我低估了落塵的結扣能力,恁是我牙齒再鋒利,一炷香之後,我也不得不放棄。
苦嘆一聲,兩隻手臂齊伸穿過落塵身體上空,好不容易扯過靠在他身體另一側的棉被,如此湊合著過了一夜。
總覺得身體髒兮兮的,所以睡的也很不踏實,不過早晨醒來時,感受著從天窗投射進來的陽光,還是知道自己幾乎掄著鐘盤睡了一圈。
落塵早已醒來,手上的繩扣自也被他解開,手腕處勒出的紅色於痕一時半刻卻怎麼也消不下去,我醒來時,就見一頂著雪白腦袋的怪物正對著我那一雙紅腫的手腕愁眉苦臉。
初見落塵,心忍不住驚跳了一下,撫額想了一會兒,才記起昨天發生的事情,本來迷濛的臉上立刻黑沉無比,舉著兩隻還猶自顫抖的手,我沖落塵齜牙恐嚇道:「你知道你昨天都對我做了什麼嗎!說吧,怎麼賠償我!」
落塵怔了怔,雪白的臉上立刻浮起兩圈紅暈,他昨天喝醉了,他喝醉的最大毛病他是知道的,所以雖然沒有多少記憶,但他都對我做了什麼,已是心知肚明。
不自在地同我怒目而視的視線撇開,他說:「我……我……」他的聲音一點點弱下去「我…我知道你想怎樣討回去,我都、我都沒意見…」他不提昨天喝酒之前對我的警告,這令我很詫異,心莫名就軟了下去,不想追究什麼,因為說實話,昨晚我也很快樂,而且讓他喝酒,是我自己的提議,就像他昨日對我的警告,喝酒後發生什麼事由我來負責,雖知道他明知會發生什麼還是把酒喝下去一定有陰謀,可真的追究起來,我和他的錯誤應是可以相抵的。
誇張地大嘆一聲,我擺擺手,卻因為昨日幫他自慰用力過猛,那兩隻手現在好像骨折了似的,不自禁倒吸一口冷氣,落塵聽了立即就撲過來。
「是、是不是我做的?我婁你還是打我罵我吧,或者其他的什麼懲罰都行你這樣…我」落塵語氣歉然,喉中一梗,雙目水波盈盈的樣子,看上去都快哭了。
對落塵的反應,我有些不以為然,一個大男人家家的,我才不相信他會哭,他就是仗著我吃軟不吃硬,才用這一招來博取同情。
瞟了落塵一眼,我說:「算了,其實都怪我,若不是昨天我非拉著你喝酒,也不至於……呃……………你以前也喝醉過么?」
落塵點點頭。
我說:「那你以前喝醉的時候也那個咳咳,也讓人給你摸摸?」咳咳咳咳,這話我真的不想問,但好奇心殺死各種大huā貓,不問我會憋死。
落塵那粉嫩嫩的小臉騰地一下就又紅了,他不好意思地低下頭,聲如蚊蚋道:「不、不是的……就只有在、在你面前時,會……
會…」「摸摸」兩個字,落塵是說啥也說不出口哩,一番話解釋完,臉紅得都能扔交通崗指揮交通了。
我沉默著點了點腦袋,原來有催情作用的不是酒,而是…我!
還期盼著以後再讓落塵喝酒時在他身邊放個大帥哥,上演個傾城男男戀啥的,正好我躲牆角看毛片,可聽他這麼一說,看來我這種想法是無望了。
收起烏七八糟的思緒,我從床上爬起來,對於我這具已被調教過許多次的身體,經過昨晚的熱切並未感到多麼難受,全身上下就只一雙手,幾乎都要殘廢了,想來一會兒還得麻煩濡以沫,讓他施與治癒藍光拯救一下他可親可敬的副主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