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再下毒
“你想借誰？”楚既明問完又加一句，“不拘是誰，都行。”
“十一！”林暮雪笑著。
“十一？”楚既明略驚訝，他本以為林暮雪會開口借陳醫官，好歹是個大夫，能打個下手什麽的。沒想到是十一，難道說林暮雪心中已經有懷疑的人了？是要十一去幫忙抓人？
“我爹說我娘是在送別我外祖父回來之後才倒下的，但這毒是慢性毒，也就是說在我娘倒下的時候其實已經中毒不少時日了。雖然之前我娘也有不少外出的日子，那需要日積月累的話下毒之人還是得在府中。”林暮雪拆開了分析。
楚既明接上話：“所以你找我借人不是為了治病，而是想要揪出下毒之人。我府上的人就是十一在林府呆的最久，邊邊角角都熟悉。”
“沒錯！”林暮雪笑著，“而且他的藏匿功夫好，之前那麽久都沒有被府內的下人發現。想來下毒之人也發現不了他！”
“好，我回去就讓他過來。”楚既明應下，想想又問，“就他一個嗎，要不要再多幾個！”
“不必了！人少不易驚動對方！”林暮雪輕搖一下頭，“反正我們隻要在暗處就行！”
“也好！你自己小心！”楚既明應下，“那我現在就去叫十一過來，記得有消息一定要來通知我！”
“好！”林暮雪點頭。
不到一刻鍾後，十一就出現在林暮雪的窗外，還是照舊的輕敲三下窗沿。
“十一！你來的可真快！”林暮雪麵露喜色，打開窗戶讓十一進來。
“主子催的急，我這才回府衣裳都沒換就被指使過來了！”混的熟了，十一小小抱怨兩句。不過很快進入正題，“林姑娘，需要我做什麽？”
“我要你盯著聽雪閣的東廂房！每天那天出入的人和他們做的事情都要記下來！”林暮雪把要他頂著的屋子指給他看。
聽雪閣的東邊廂房是間沒人住的空屋子，十一對林暮雪的這個要求十分奇怪，不過鑒於一個好下人該做的，他還是滿口答應下來，悄悄潛上了樹。
十一藏匿好後，林暮雪叫來府中的下人，把林夫人搬到了聽雪閣自己的房間，一應物品都不帶，連身上的衣裳都全部換了。
至於藥物和日常飲食則是都從東廂房出，那裏暫時改造成小廚房，叫了兩個灶台上的小丫鬟過來看著。
一切都整理好後林暮雪靜靜守著林夫人的旁邊。因為這樣一整頓，想下毒隻有兩個辦法，一個來到床邊，林暮雪自己守著。一個去小廚房，十一看著。除非她就此收手，不然總會被抓到把柄。
第一日晚上，十一回報道是毫無問題。第二日也沒有什麽動靜。林暮雪稍稍有些擔心，難道說下毒之人收手了嗎？如果再次藏起來那可不好找。
到第三日的時候，小丫鬟呈上今日的湯藥，林暮雪才吹涼了正打算喂林夫人吃，忽然窗外響起一聲貓叫。
林暮雪目光一暗，放下藥碗，隨即看了一眼桑梓，示意她看窗外。桑梓在一旁會意，馬上指揮小丫頭：“都跟我出來把那個亂跑亂叫的小畜生找出來，免得驚擾了夫人。”
屋子裏無外人，窗口上人影一動，十一翻了進來，手上還帶著一個小紙包：“林姑娘，你瞧瞧這是什麽東西。”
林暮雪聞了一下，握緊手：“你從哪裏拿到的？”
“剛一個小丫頭偷偷拿了這個東西放到林夫人的藥罐中，我跟了她幾步，看她進了西邊的院子。”十一指指窗外能看見的屋角，“就是那間！”
林暮雪順著十一的目光看過去，那是眉姨娘生前住的院子。現在是明桃帶著林墨鬆，也就是眉姨娘留下的孩子住在哪兒。
十一看林暮雪看了那邊的院子垂下眼眸，又追問一句：“林姑娘，要不要我現在就把那邊的人綁了！”
“等等，我先試試這湯藥！”林暮雪說完拿著藥碗先去了藥房。她把藥分作幾份，一份放入銀子，一份喂老鼠，還有幾份也是放入不同的驗毒藥劑。
沒一會，銀針變成了黑色，老鼠也是吱吱亂叫著一命嗚呼。
這……這有毒，但不是母親中的毒。母親中的是慢性毒，這個卻是馬上就要人命的砒霜。到底是不止一幫人馬想要母親的命，還是說下毒之人想最後搏一把。
林暮雪也想不明白了！她慢慢踱出藥房。看一眼眉姨娘的屋子，現在恐怕還是隻有當麵對峙才能弄清楚這一切。
“怎麽樣，要抓人嗎？”十一湊上來，做了一個握緊拳頭的姿勢。守了這麽些天，總算是讓他給逮著了。
“我覺得，我還是親自過去一趟吧！”事情有一點奇怪，林暮雪一時想不好怎麽做。
“也行！那我跟著姑娘，保護你！”十一重新從窗台出去，隱遁。
林暮雪才走到眉姨娘的院子門口，迎麵就撞上一個慌不擇路的小丫鬟。她捂著撞疼的手：“這般毛毛躁躁，白日撞鬼了不成！”
小丫鬟猛的跪下：“奴婢見過小姐。不，不好了，那個……”小丫鬟手指著院子，磕磕巴巴說不不完整！
“說清楚，到底怎麽了？”林暮雪皺眉，躲在暗中的十一見此上前兩步先行潛入院子。
“回小姐！”小丫鬟哭出來了，“小少爺不見了，明桃姐姐也不見了！他們都不見了！”
“什麽？”林暮雪驚愕，忙繞開小丫鬟衝進院子。院子裏除了還在翻撿的十一，什麽人都沒有。
“確實是離開了，剛剛離開，翻牆走的！”十一翻撿了屋中，又走到屋外，站在一處牆根下望著上麵。
“不行，不能讓她們跑了！十一，我叫府上的家丁跟著你，看能不能追上她們！”林暮雪沒考慮多少時間就叫了幾個家丁。
“沒問題，一準把人給你逮回來！”十一搓著手掌應了，領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