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林夫人病重
神駿果然不是普通馬可以比擬的，林暮雪回到京城比原定的日子要早三天。
“胡公子，此番多謝你了！”林暮雪站在林府門口對胡機道謝行禮。
“不敢當！”胡機回禮，“一點小事，不足掛齒。林姑娘還是快些進去吧！林夫人的身子要緊！”
林暮雪心中也記掛著這事，現在慢悠悠跟胡機說話也實在是因為人家好心送她不能不懂禮數。所以胡機這話一出，她馬上借坡下驢，再次道謝就帶著桑梓入府了。
一路小跑到上房，府裏裏靜的連跟針落地都能聽見。上房門口的丫鬟低著頭，看見林暮雪也隻是安靜的福一下身子，口中無聲請安。
這……林暮雪和桑梓相對一眼，心中如擂鼓。母親不會是……不會的，一定不會的！
林暮雪不顧一切推門進去，屋裏也是靜悄悄的。父親伏在床邊假寐，床上母親雙目緊閉，雙頰毫無血色，甚至連胸口的起伏都不可見。
她屏著氣走過去，小心的把手放在林夫人的心口。
片刻後，林暮雪長籲一口氣，還好還好！雖然氣息微弱了一些，至少人還在！
“雪兒？！”林將軍聽得動靜抬起頭，看見眼前熟悉的麵容一時間還以為自己在做夢，清醒過來才驚訝問道，“你怎麽回來了？我估摸著收到信就動身也得三天後才到。”
“運氣好，遇上幾匹神駿，就早些回來了！”林暮雪沒有過多解釋，轉而問起母親的病，“爹，娘這是怎麽回事，怎麽忽然就重病了！”
“我也還弄不清楚呢！你走的時候還是好好的，沒過兩天嶽父要去漠北尋找一味藥材，我和你娘就去送行了。”林將軍說著長歎一聲。
“沒想到回來第二日你娘就病了。我原本以為就是著了風寒，請了你那醫館的大夫過來瞧。那老大夫一口咬定絕不是風寒，但又說自己看不出是什麽病。另外也找了幾個大夫，說什麽的都有。反正就是一碗碗藥灌下去就是不見起色。你快給你娘看看吧！”
林暮雪皺眉，一邊搭上林夫人的脈一邊問父親：“信上不是說請過太醫的，太醫怎麽說？”
林將軍搖頭：“我托三皇子請了好幾個太醫回來。至於效果……我都不想說了，那些個太醫，也是一人一個說法，也就隻有太醫正，暗中給我說，讓我早點找你回來。”
這倒是奇了，自己在太醫正眼中還沒到大羅神仙的地步吧！是什麽讓他心生這種提議？
“雪兒，你娘怎麽樣了？”林將軍眼巴巴看著自家女兒，他擔憂了好些時日了，每一次大夫的搖頭都讓他膽戰心驚。如今女兒回來應該沒問題了吧！
“不好說！”林暮雪輕搖一個頭，眉宇間的川字一直未散，“娘的脈象有點奇怪，我還需要好好斟酌一下！”
“你慢慢斟酌就是，現在你回來了，我也算是放心了！”林將軍按按額角，一臉的疲憊。他已經好幾天沒有好好休息了！
林暮雪也看出了父親的狀態不太好：“爹爹，娘這邊有我，你先去休息吧。你也該注意身體的，千萬不要累倒了。其實娘現在也不會動，你讓丫鬟守一會也是可以的！”
“不行，不行！”林將軍連連擺手，“你娘看著好像沒有知覺，但我能感覺到她是知道外界的。每次我過來她就會安靜下來，其他的人在，哪怕是丁香她們幾個陪嫁過來的都不行，臉皮都會扭曲起來！”
這麽奇怪？難怪屋裏屋外都靜悄悄的。不過自己既然回來了，之前的也先不管了，還是得趕緊找出病因。
林暮雪把父親勸去休息，自己守在母親的邊上，仔仔細細的查看。
桑梓躡手躡腳的走進來，拍拍自家小姐的肩膀，並用手指指外麵。
林暮雪小心起身走到外麵，才聽桑梓小聲說：“小姐，三皇子來了！我沒讓他進來，現在就在花廳裏坐著。”
林暮雪讚賞的點點頭，跟著桑梓一道去了花廳。
“暮雪，你真的回來了！城門守衛來告知我的時候我還不相信呢！”楚既明看著林暮雪，驚喜道，“回來也好，再不回來我都想要派人去接你了。林夫人的病怕是等不及啊！”
“我接到家書就拚命往這邊趕！這些日子，我娘，多謝你照應著！”林暮雪彎下身子。
“你我之間還這麽客氣，你這是不把我當自己人看啊！”楚既明不悅。
“就算是自己人，該謝的還是要謝！”林暮雪起身，“怎麽說太醫正也是看在你的麵上才來的林府。隻是……他那句話是什麽意思，他可有說！”
“太醫正那話……”楚既明回想了一下，“當日他說的時候我也在的，原來我以為是說林夫人不行了，趕緊叫你回來見最後一麵。後來才慢慢品出味來覺得不對。他恐怕是看出什麽了，但又不好說，隻能寄希望你自己回來發現。所以……”
林暮雪點點頭：“你想到沒錯！適才我爹在的時候我沒告訴他實話，隻說病症很難我還需要斟酌一下！但其實我娘的身子應該不是病了，而是中毒！而且下毒之人沒想一下子毒死她，下的是慢性的！”
“是何種毒，你能看出來嗎？”
“不能！”林暮雪搖頭歎氣，這事兒她也無奈！
“那我去問太醫正。既然他都這樣說了，想來是八九不離十的看出來了！”楚既明轉身就要去太醫院。之前他其實也問過，太醫正拿大夫的術語繞了他好一陣子。現在林暮雪回來了，兩下一對比，一定能弄清楚他話中的意思。
林暮雪忙攔住他：“別急，他既然不肯說，想來也是有難處。我雖不知這是何毒，但隻要抓到下毒之人斷了來源，慢慢也能調養回來！所以現在當務之急是找到那個下毒的人！”
“那你想如何？”楚既明停下腳步。
“我想跟你借一個人！”林暮雪說著笑了，胸有成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