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反轉
“說，到底是誰指使你的？”李由一拍驚堂木，衙役將水火棍敲的滲人。
月繡瑟縮一下，明明看樣子害怕的不行但就是伏在地上不說話。
林暮雪皺起眉頭，這女子的狀態實在太讓人奇怪。她靠近蹲下身子，盡量和藹的說：“王夫人，如果你說出真正的幕後主使，我可以向李大人請求，不追究你嫁禍我的事情。”
“林姑娘！”月繡終於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猶豫，“對不住了，但是我真的不能說，你不要問了！”
“既然如此，就休怪本官了，來啊！上拶子！”
李由話落，一個衙役把刑具往地上一摔，月繡臉色刷的變白，兩眼一閉，竟然暈了過去。
衙役上前試了試鼻息：“大人，這女子嚇暈過去了！”
“給我用水潑醒……”李由怒而下令。
楚既明站起來：“李大人，此案不如壓後再審吧！早日上報皇上才是正事！”
李由背後一涼。攀咬太子的案子他在這裏瞎審個什麽勁，這種燙手山芋丟都來不及啊！他走下來對著楚既明一揖禮：“多謝三皇子提點。”
“王夫人月繡汙蔑當朝太子，其罪當誅。再者本案疑點諸多，故而先將這兩人收押入監，待本官回稟皇上之後再擇日開堂！退堂！”李由揮手讓把月繡壓下去，自己也匆匆離開了。
人群散去，興奮之意不退，一個個都在竊竊私語。沒想到有生之年竟然能夠親眼看到跟太子有關的案子。
“我送你回去吧！”楚既明先開口。
“好！”
兩人上了馬車，坐定後，林暮雪問道：“今日堂上的事……”
“此事我不知。”楚既明也是訝異，“說來我也是今日清晨才找到月繡。剛尋到時問過，她咬死了不說，隻道既然被我找到了，她願意去證明你並沒有誤傷人命。之後我擔憂這個案子結案提前一步趕過來，十一他們帶著她隨後。”
“這便怪了！”林暮雪皺眉，“我總覺得她身上有不對。尤其是她堂上頻頻看你的那幾眼，最近這段時日你可要小心一些。”
“放心吧！我與她素不相識。再說太子都不能將我如何，她一個小小的民女還能耐我何。”楚既明不以為意，林暮雪心頭憂慮，還是又勸了兩句：“還是小心一點比較好！”
“皇上，有關林姑娘誤傷人命一案臣已經都查清楚了，完全就是汙蔑。這是本案卷宗，請皇上過目！”李由帶著案卷跪在地上。
“哦！”皇帝讓內侍接過案卷，看了幾眼，“竟然是這個月繡李代桃僵用親妹性命設計誣陷，其心可誅。”
“太子？”皇帝再往下看，眼神危險起來，“她說這一切是太子指使的？”
“王夫人當堂卻是這般說，京城不少百姓都聽見了。臣不敢再往下審，直接說這乃是隨意攀咬先將人收押了。還請皇上聖裁！”李由偷瞄了一眼皇帝，看他沒有氣的砸東西才安心的跪在原地。
“父皇……”殿外淒厲的一聲大喊。
一個小內侍走進來：“皇上，太子殿下在外求見。”
“讓他給朕滾進來！”
“父皇！”太子一進來就跪到在皇帝腳邊。他派去盯著林暮雪上堂的人回來告訴他堂上月繡出現了，還指證是他指使的，唬的他連忙進宮喊冤。
“消息可真快啊！太子有什麽可說的！”皇帝冷冷看著太子。
“父皇！”太子仰頭，“兒臣與那林暮雪退親之後便再無瓜葛，何故廢這周章去害她。再說……”太子狀若輕聲嘀咕，“兒臣是您教著長大的，哪有那麽蠢。害個人還要留下把柄讓人當著全京城的麵說出來！”
“那你這麽火急火燎哭進來幹嗎？”皇帝基本認可了太子的說法，但還是對此事鬧得沸沸揚揚非常不滿。
“兒臣……”太子話未說完，內侍又進來：“皇上，三皇子在殿外求見！”
“行啊！一個個都來的積極，讓他進來吧！”皇帝踹一腳太子，“跪一邊去！”
“兒臣參見父皇！”楚既明行了禮，瞥見邊上太子，“太子也在這兒啊！”
“平白背上罪名總得求個清白！”太子針鋒相對。
“行了！既然你倆都來了，幹脆把老四老五都叫上，一道審審這個叫月繡的女子。”皇帝發話，內侍瞬間就應答出去請人。
人到齊後，前去提人的侍衛卻隻帶回來一個老婦。“皇上，那名叫月繡的女子在獄自盡了。臣隻帶了她的老母過來！”
“你們都是廢物嗎？”皇帝怒了，眾皇子沒有接話，隻有太子立馬就跪下了：“父皇，汙蔑了兒臣就自盡，這是非要置兒臣於死地啊！父皇，兒臣冤呐！你一定要為兒臣做主啊！父皇！”
“丟人現眼！滾一邊去！”皇帝惱的踢開太子，走到老婦麵前，“說，這事到底是誰指使你的。”
“皇上饒命，饒命啊！”老婦跪著連磕了幾個頭，“老婦人什麽都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啊！”
“不說也就不用問了，拖出去亂棍打死！”皇帝一揮手。
“不，不要！皇上饒命啊！”老婦伸手亂揮，推開侍衛的手一個躍身保住楚既明的腿：“三皇子，我女兒是為了你死的，你可不能不管我啊！”
“你胡言亂語什麽？”楚既明皺著眉拔出自己的腳。
太子見狀上前：“好啊！好一個老三，原來是你在背後算計我！我倒是沒想到你這麽心狠，連自己喜歡的女人都算進去了！”
“父皇！”楚既明沒管太子，“此事與兒臣無關，請父皇明鑒！”
“三皇子，你不能就這樣過河拆橋啊！月繡本就是愛慕你才願意為你做這一切。如今她人死了，你不能這般無情無義啊！”老婦又撲上來，不管楚既明怎麽掙紮就是抱著他的腿死死不放，一邊還放聲嚎哭。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楚既明的臉上，他感覺前所未有的無奈。果然被林暮雪猜著了，屎盆子真正想扣的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