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群情
“主子，明日就要宣判林姑娘的案子了！”
“我知道！”楚既明疲倦的揉揉太陽穴，時間不夠啊！
按照林暮雪當日的疑點他搜查了所有可能的地方，總算被他查到疑點蛛絲馬跡。但這還不足以證明林暮雪無罪，他需要更多。
“備馬，我要去趟林府！”
楚既明一人輕騎，很快就到了林府。
“三皇子，你今日過來，可是……”林將軍和林夫人迎上來，語帶期盼。
楚既明點點頭：“我們進去再說吧！”
進了書房，楚既明開門見山：“林將軍，林夫人。我這邊確實尋到了一些可以證明林姑娘無罪的證據，隻是時間緊迫，怕是沒有辦法在明日定罪之前呈上堂！”
“怎麽會這樣！”林夫人絞著帕子麵色焦急，“三皇子，那能不能把上堂的日子再延後一點，要不你去求求皇上。”
“不行！”楚既明搖頭，“林姑娘這事父皇已經惱了我了，這會去求恐怕是得不償失。”
“那，那怎麽辦？”林夫人六神無主。
林將軍思慮片刻：“三皇子可是有辦法了。隻管說出來，為了暮雪，我們夫妻二人在所不辭！”
“辦法我確實想了一個。不需要二位傷筋動骨，但將軍府以後好長的一段日子怕是要被流言蜚語所困！”楚既明停頓片刻，“就是將林姑娘是素問大夫的事公布出來，再尋一些她幫助過的人去衙門喊冤”
“這個無妨！”林將軍無所謂的擺擺手，“當初我既然允許了她出去義診就早想到了有這一天。接下來的事情就由你來安排吧！”
“好！”楚既明應下，回頭又去了牢中。
“暮雪，你說你這行醫多年。有沒有幾個在知道你的真實身份後會願意為你出頭的。”
“什麽？”林暮雪吃著楚既明帶來的小食，不明白他的意思。
“就是……”楚既明把自己的計劃一說，然後道，“我想借由百姓的力量延後你定罪的日子。你放心，我會保證他們的安全。”
林暮雪回想一遍：“倒是有幾個可能願意。但我擔心王家的人會找他們的麻煩！”
“這個你大可放心，我必然會護著他們。而且等確定了你沒有誤殺，那王家也就沒有理由揪著這件事情了！”
“好吧！”林暮雪說了幾個人的性命和住址，楚既明一一記下。
次日一早，江婉兒精心裝扮自己。今日她要和太子一道去衙門對麵的茶樓看林暮雪的好戲。
“這件不好看，笨手笨腳的，換那件湖藍的！”江婉兒穿戴好，滿意的在銅鏡前轉一圈，
“行了！”
“小姐！”銀鈴看小姐現在心情正好，把心中盤桓許久的話說出來，“奴婢想告假出去一趟！”
“行啊！今兒個本小姐高興，準了！”江婉兒滿麵春風的笑著，“記得回來給我帶點春食記的點心回來！”
“多謝小姐！奴婢一準記得！”銀鈴歡欣雀躍。
江婉兒斜睨一眼銀鈴：“高興成這樣，會情郎還是撿金元寶了。”
“都不是呢！小姐！是去幫一個好人！”小姐發問，銀鈴全照實說，“就是素問姑娘啊！小姐也認識啊！上次老爺的病不就是她治好的。前些日子素問姑娘不小心卷進誤傷人命的案子裏了。大家感念她多年的義診，想去看看，給她求求情。”
“啪”得一聲，江婉兒把手中玉扇狠狠拍在桌子上，麵色猙獰的問：“你說你們要給誰去求情。”
“素，素問姑娘！”銀鈴嚇得腿一軟跪下了。
“來人！”江婉兒一聲怒喝，“把這個吃裏扒外的賤蹄子拉下去，關到柴房惡她三天然後趕出府去！”
“小姐！”銀鈴慌了，她不知道是哪裏錯了，隻能拚命磕頭，“小姐饒命，小姐饒命！”
“要怪就怪你的素問姑娘去吧！還不快拉下去！”
江婉兒聽不到銀鈴的聲音了還是心中憤恨不止：“好一個林暮雪，人在牢中還能煽動百姓為你求情。不行，我得把這件事告訴太子哥哥。絕不能讓林暮雪逃了這次！”
衙門聚集了很多人，楚既明混在人群中對著同樣喬裝的幾個人微一點頭。
林暮雪和王家人出現的時候，人群有一點小小的騷動。
堂上李姓官員驚堂木一敲：“肅靜！”
王家狀師讀完狀紙後李大人轉向林暮雪：“林暮雪，王昂告你謀殺其妻兒，你可認罪！”
林暮雪跪的筆直：“我不認！”
堂下又是一陣喧囂，惹得李大人又是幾下驚堂木。
“緣何不認！”
“大人！”林暮雪看向王昂，“你請問王公子，此事之前可與我認識，又可曾與我家有過節！”
“不曾！”王昂惡狠狠看向林暮雪，“這樣才更是你蛇蠍心腸。我王家與你無冤無仇，為何下此狠手！”
“正是因為無冤無仇，所以我根本沒有理由下手！”林暮雪環視一圈，“我本閨閣女子，因跟著外祖父習得一手醫術。為了鍛煉自己，也為了讓更多人遠離病痛，化名素問在丁字巷義診已有數年。”
“這些年來找我看病的不計其數，我一直都是直言相告，會治就是會治，不會就是不會。從不妄言，也從不收人錢財。這點，丁字巷附近的百姓都是知道的。”
堂下的人群開始竊竊私語。
“是啊！這兩年我有個小災小病的，都是素問姑娘看好的！”
“對對啊！我小孫子的病也是她看好的，一分錢沒收，還貼了我不少藥！”
“唉！我家那口子的病她就沒治好。不過當日她也確實直言相告了，完全沒有坑我半分錢！”
……
楚既明混在人群中給下屬個眼神，人群中覺得素問不可能害命的聲音漸漸大了起來。
一個胡子花白的老者站到堂上：“李大人，素問姑娘不可能是惡人。不然她一個將軍府的小姐，何必管我們這些窮人的死活。”
“對啊對啊！”一個中年婦女也如是說。
人群喧鬧起來，越來越多的人為林暮雪求情，門口的衙役都開始壓不住了。
師爺過來耳語幾句，李大人把驚堂木一敲：“本案尚有不少疑點，待本官查證之後重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