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驗屍
“父皇！兒臣想……”
“想都別想！”皇帝看見楚既明開口的架勢就來氣，明擺著就是又想為林暮雪求情。“你要再說讓我給你幾日去查此案，我現在就下旨砍了林暮雪。”
“兒臣不敢！”楚既明低下頭，“前麵那三天兒臣該查的都查了，不管是醫館的夥計，街坊還是王家的人，他們都沒有說謊。”
“嗯！”皇帝點頭，“你能想明白最好！不過是個女子，不要太在意。不過身為女子又醫術超群倒也是難得，朕也有點舍不得殺。到時我保她一命，或是流放或是充入宮中都行。”
“多謝父皇！”楚既明先行了一禮，又道：“兒臣今日來還有一事懇求，請父皇允許兒臣找人驗屍！”
“驗誰的屍？”皇帝愣了！
“王夫人月繡的！兒臣想最後驗一次王夫人的屍體，此番再無差錯，兒臣也就死心了！”楚既明深深伏在地上。
“混蛋！”皇帝氣樂了，說了半天一堆理由，還是為了林暮雪。
“王家人天天吵著要結案，好盡快讓人入土為安。你這還想再驗一次屍？”皇帝拿起手上鎮紙就要丟過去，想想還是忍住放下了：“老三，你素來沉穩，如今到底是怎麽了。難道你非要天下人都跟你一樣睜眼說瞎話，說林暮雪是無罪的嗎？”
“父皇，不是這樣的！兒臣是真的……”楚既明急忙分辨。
“夠了！此事絕無可能！”皇帝一錘定音，“這幾日你也不要上朝了，好好在家中閉門思過，反省一下自己做的事！”
“兒臣領旨！”楚既明情知再說無用，從書房退了出來！
金德跟上送他幾步，輕聲道：“三皇子，老奴多句嘴。林姑娘的事情不可再來煩擾皇上了。不然龍顏大怒，真傷了林姑娘就不好了！”
“多謝公公提點，我會注意的！”
想明著讓林暮雪去驗屍是肯定不行了，隻能暗地裏來。隻是怎樣才能避開眾人，神不知鬼不覺的……
楚既明一個人坐在書房，手指無意識的敲著案幾。
“有了！”他忽然興奮的一拍手。
上次墜崖被人追殺的時候，林暮雪曾經灑出一把藥粉，片刻間那幾個追殺他們的人就神誌不清甚至暈倒。如果再來點這種藥，想來這事能辦的毫無難度。
楚既明起身進了大牢：“暮雪，你想查驗屍體的事情父皇不同意。明著不行我們隻能暗著來。上次你用來對付人的那種藥粉還有沒有？”
“你說那個啊……”林暮雪神色為難。
“怎麽了？是沒有了嗎？”楚既明心中可惜，但還是先想著安慰林暮雪。“沒有也沒關係，我再想辦法就是了！”
“也不是！”林暮雪心中暗歎一下，不是沒有藥，是不方便取。畢竟她不想暴露空間的存在。
“那我便現做一些吧，你想辦法把我家中藥箱中紅藍兩個瓶子拿來。”林暮雪想了折，打算用其他的東西遮掩過去。
“這個簡單！”當天夜晚，楚既明取來藥瓶。
林暮雪讓他避開，隨意鼓搗了幾下拿著一瓶新的藥粉交到楚既明手上：“這就是了！”
“好！那我們現在就去吧！”楚既明取出兩條汗巾準備係上。
“等等！”林暮雪按住她的手，“現在不行！”
“為什麽？”楚既明看著林暮雪，他特意晚上才拿藥瓶過來就是為了方便行事！
“藥粉需要等十個時辰之後才有藥效！”林暮雪訕笑著想了一個理由，實在是胸口悶痛她需要一點時間來緩和。
“好！”楚既明垂下眼眸，“那便約定明日子時，到時我來接你！”說完揣著藥粉走了。
約定好的夜半三更，楚既明帶著幾個親近的下屬，迷暈守衛帶著林暮雪一路來到停屍房。
“你們在外麵等我吧！我會盡快的！”月繡的屍首前，林暮雪支開眾人。
“嗯！”楚既明點頭，和眾人等在外麵。林暮雪笑著道一句“放心”，然後轉身開始檢查屍首。
門外幾人等的無聊，十一耐不住寂寞先開了腔：“主子，那藥粉可真好用啊！你說我們要是有很多這樣的藥粉，那戰場上不是無敵了。自己蒙上臉，再隨手那麽一撒，天王老子都得倒下！”
“那藥粉確實厲害，而且陳醫官都分辨不出是什麽東西，想做解藥都沒辦法！”邊上一個身形強壯的也如是說。
“這樣也不好！這要自己人中招了都沒辦法解！”行一想的和旁人不一樣。
“這有啥，反正一會就醒了！”十一不以為然。眼珠子一轉舔著臉湊到楚既明的身邊，“主子，能不能讓林姑娘多做一些，我們也好藏著點防身啊！”
楚既明看十一一眼，沒說話。他沒這麽開心，反而更多的是擔憂。
昨日林暮雪做藥粉的時候他其實並沒有走遠。不是他有心偷看，隻是當時討要的時候林暮雪的臉色實在不好，他有點擔心製作會有危險。
讓他沒想到的是，林暮雪背對著他把幾個藥品的粉末倒在地上，然後從袖子中拿出一些藥粉裝進空瓶中……他當時疑惑，既然身上就有，為什麽要麻煩他跑一趟回去拿。
沒一會他忽然醒悟。京城大獄中的犯人進來時都會被搜身，如果有這東西早就該被搜走了。
這東西……難不成是憑空出現的？
十一等了一會不見楚既明開口，隻得悻悻退下閉上嘴巴。
約莫一炷香後，林暮雪整理好月繡的屍身，皺著眉頭走過來。
“怎麽樣？”楚既明急問，“可有什麽線索！”
“懷胎三月一屍兩命，一切都沒有錯，隻是……”林暮雪擰眉思索片刻附在楚既明耳邊輕聲說了幾句。
“原來是這樣！”楚既明點頭。心中石頭落地，露出幾日未見的笑容。“你放心，有了這個方向，定然是能過查清楚，還你一個清白的！”
“嗯，我等著你！”
趁著藥效未散，林暮雪又跟隨楚既明回到大牢，等到脫罪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