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素問可醫
回到馬車，秋紋緊張的心終於放下來。剛才小姐那樣她是真怕小姐把她的話當做耳邊風，當街就給那孩子動手治療開方子了。
“怎麽？你家小姐我就這麽說話不算話呀！”林暮雪打趣秋紋，她明白這丫鬟是為她好，但看著她那正經的小模樣還是忍不住逗逗。。
“哎呀小姐！”秋紋背過身去低頭，她是真的擔心小姐的安危，小姐還要打趣她！
“好啦好啦！我錯了還不成嗎？回去讓廚房給你做道冰飲，算是賠罪！”林暮雪側頭看著秋紋，輕推一下。秋紋雖是個丫鬟，但是聰慧明理又忠心耿耿，她倒也真沒當她是那種隨意生死的奴婢！
“小姐，你不要這麽說。剛剛是奴婢逾矩了！”秋紋回轉身，低下頭。
林暮雪尬笑了下，好吧，是她的錯。
“算了，不說這個了。說說那個孩子吧！我大概知道是什麽毛病了！”林暮雪靠向車上軟墊，換了個話題。
秋紋聽聞坐正，眼中放出崇拜的光：“小姐果真厲害，還沒把脈，就看看便知道了！那小姐打算怎麽給那孩子醫治呢？”
“林暮雪身為將軍府小姐不方便給她醫治，但是素問大夫是可以的！”林暮雪狡黠一笑。
“素問？”秋紋不太明白。
“明日又是素問出門義診的日子了，你去找個辦法把人引到哪兒去，我不就可以給那小孩兒醫治了。”林暮雪眨眨眼。
“對呀！奴婢真是太笨了！”秋紋一敲自己的頭，“一會我就找人去……不，還是我自己去吧！”自己去做這件事，少過幾個人，也更安全。
馬車到了林府，秋紋服侍著林暮雪回聽雪閣後，自己換了衣裳頭飾，再把臉塗黑些就出門了。她剛才和小姐一起出現在病兒奶奶麵前過，所以還是要變變模樣才好過去。
白日裏那場鬧劇，回春堂和病兒的家屬都被巡城司的人帶走訓話了，秋紋趕到那邊附近的時候病兒家中隻有奶奶和孩子。
孩子躺在竹椅上臉色通紅，奶奶坐在一旁抹淚。焦急的絮叨孩子病著，兒子媳婦又要被關上兩天才能放出來，家中就留她一個老婆子，這日子還如果過呀！
“老人家，請問丁字巷怎麽走？”
秋紋借著問路的借口站在門口和老婦說了兩句才轉到那孩子身上：“哎呀，這孩子臉怎麽這麽紅呀！是不是生病了！”
“是啊！”老婦一聽這個頓時覺得是找到了可以傾訴的人，幾乎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就說了這幾日的事情。
末了還說：“那大夫沒治好我家寶兒，還越治越嚴重了。我家兒子和兒媳想去討個公道，因為動了手，最後和那醫館的人一起被關到巡城司去了，都不知道什麽時候能放回來。可憐我一個老婆子帶著一個病孩子……”
“唉！這孩子生病，家裏人哪個不得擔心死。要找個好大夫還好，找到不夠好的真是找罪呦！”秋紋邊說邊搖頭，一聲深歎。
老婦聽得心中一酸，抱著病兒心肝寶貝肉的哭的更凶了。
秋紋好生安慰幾句，也跟著深深歎口氣：“我也是家中孩子生病，尋了好多大夫都不見好！聽說丁字巷那邊有個叫素問的大夫，醫術厲害的很，想過來問問。隻是我住北城，對這邊的路也不熟悉。”
“丁字巷？那離我們這兒也不遠啊！素問大夫？”老婦回憶一下，“好像是聽說過有這麽一個人，可我記得她是個女的，還不是坐館大夫，隻是個遊醫。這醫術真行嗎？這萬一有什麽連人都難找！”
秋紋聽著不樂意了，小姐那醫術連皇帝都治。她醫術不好那誰好啊！這家人找個回春堂的老大夫還不是沒治好打起來了。
“大娘，話不是這麽說的！”秋紋指指孩子，“遊醫不遊醫的與我們何幹，我們要的不就是能治病嗎？誰能治好就聽誰的呀！”
“再說了，那素問大夫聽說也在這兒有個年把了，隻是不坐堂，隔個幾日出現一次。要是真醫術不行估計早被人打上門了。這沒聽說還不斷有人去治那就是證明還不錯啊！”
“這倒也是！治壞了哪家不得要她償啊！”老婦點點頭，心中已有一絲動搖。也許這個素問大夫是有兩把刷子。
“孩子的病可拖不得！”秋紋看著老婦已經有點心動，又加了一把火，“那素問大夫又不收錢，你們也沒啥損失。先去看看，覺得不對完全可以不用她的藥呀！”
“你說的對！孩子等不及！這麽燒下去，不出人命也要燒成傻子了！試一試也沒什麽壞處，實在不行再換一個就是！”老婦把臉貼在病兒臉上，“寶兒乖，奶奶一定會想辦法給你看好的！”
“可那大夫啥時候在啊！”老婦忽然又想起一事，抬頭看向秋紋。坐堂大夫有醫館可尋，那一會出現一會不出現的該怎麽找人。
“聽說是每七日出診一回，算日子該是明日就在！”秋紋狀若回憶。
“那敢情好！我明日就帶寶兒去瞧瞧！寶兒寶兒，再忍忍，明個奶奶就帶你去。等把病治好就不難受了！”老婦覺得孫子病愈有望，心頭也輕鬆許多，蹭蹭孩子的臉笑開了一點。
“就是啊！說不定那素問大夫藥到病除，明個你這小孫子就能跑著跳著！”
“那就借你吉言了！”老婦笑著謝過秋紋後低頭看著自家小孫子，但願明日真的能如眼前人所說，藥到病除！
小姐交代的任務基本完成。秋紋又陪著老婦閑聊幾句，中間穿插幾個林暮雪過去治病的事。讓老婦更加堅定明日看診的想法後，借說天色已晚就告辭了。
另一邊林府中，林暮雪在秋紋走後取出了袖中那個馬車上撿到的紙團。
這紙團出現的蹊蹺，她懷疑這其中有秘密。當時那會就想打開，被秋紋的消息打斷了，現在正好再看看。
然後紙團打開後，林暮雪臉色皺成一團。這是什麽玩意兒，小孩子的塗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