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機智如我 福海小市
福海州小修仙界,位於南部群州。地處朝天闕與海妖族交界,八百年前,此地人族與海妖一族戰事常年不斷。
但八百年後的今天,戰事雖然還存在,也隻是低階修士之間的小打小鬧,大海妖與人族大修士鮮有出手。
江百常金丹道成,本想向親人,愛人宣喜,最後卻落寞低頭,看來他過於得意,忘記自己世上早已無故人。曾經的那個江百常,已然背負罵名,被宗門除名,該死於小世界中。
深呼吸一口氣,江百常馭劍從青陽法相宗所在地界,一路飛至此處南部群州,福海州小修仙界。為的是求些修行資源。
儲物袋灰飛煙滅,他身上而今除了破爛的赤陽袈裟,星曦劍,和無法使用的金丹修士儲物袋,修行資源告罄,落魄到連塊靈石都沒有。
素聞聖地朝天闕無限製接收海族妖物內丹,江百常過來碰碰運氣。
富海洲白螺群島,江百常馭劍落下,岸邊海水一遍又一遍的擦拭白色沙灘,這處小島上,沒有凡間炊煙。
晉升金丹期一重境,江百常魂魄發生質變,能夠靈識外放,探查周身四百米一切風吹草動。
“這是一座荒島?”在這座小島上,江百常沒探測到任何生命體,但先前在海上飛行時,他的確感覺到了靈力波動。
小島麵積不大,站在一塊凸起的怪石上,便能看清小島全貌。
心有疑惑,記在心間,江百常轉身馭劍向回走,他沒有此處地圖,還是第一次來這裏,亂跑的話,他怕自己在海上迷路。
一連十多日,江百常一直在富海洲海域數千米範圍內遊蕩,沒發現半點海妖蹤跡,也沒遇見其他修士。
歎口氣,看來作為散修的修行之路,開始不大順利。
沒辦法,隻能去更遠處看看了。
一片汪洋上空,江百常掐算方位,馭使星曦向更南處飛行。
在一望無際的大海上空連續飛行六七日,江百常看見一座小島,天上皓日正當空,時間尚早便打算停下歇歇腳。
小島幾萬平方,中心地帶存在植被,北麵荒蕪海灘,有不少凡間海獸棲息。
江百常越過北麵海灘,沒去驚擾那些凡間海獸,落在小島中心地帶一棵感覺像是椰子樹的樹冠上,眺望小島南麵。
除去淺顯沙灘,小島南麵也被各種植物覆蓋。
果然依舊什麽都沒有。江百常期望他能遇見一些其他散修。抱有和他同樣目的的散修,在南海這裏應該很常見才對。
或者,有那麽一隻兩隻小海妖也行啊。
坐在樹冠上,江百常閉目打坐,恢複體內消耗的靈力。
睜開眼時,已到夜晚。
天上群星與江百常相呼應,和當初師尊法明真人一樣,身披星河,熒熒惑心。
收斂氣息,不想這般招搖,江百常愁。
自己這麽瞎撞不是辦法呀。
忽然間,腦中靈光一閃,江百常自言自語道:“對呀!讓海妖來找我不就好了?讓其他散修也來找我不就好了?”
看著稍顯平靜的海麵,江百常臉上露出微笑。
提起星曦劍,一個猛子紮進漆黑的海水中,靈識擴散,紫芒蛇瞳,見到海獸就殺,他不信海妖不吃肉。
可憐了海裏無辜的海獸,一時間,血蕩海麵三千裏。
從黑夜殺到天明,三天三夜,江百常稍作休息,如今酒席已經擺好,靜待魚兒上鉤。
一天一夜後,江百常無視那些遊到此處進食的普通海獸。
兩天後,在海麵靜坐的江百常終於露出微笑。
他感知到了靈力波動。
收斂氣息,站在平靜的海麵,那頭海妖由遠及近,慢慢出現在江百常靈識探測範圍內。
一條六七米長的大黑魚,身上鱗甲,凡間兵器難傷。
此刻它正吃得歡樂,江百常在海麵上,一步一步向它走去。
死神來臨,大黑魚完全沒察覺到,在鴻門宴上依舊痛快暢吃,一道紫芒一閃而過,黑魚身首分家。
靈力拘禁海妖身軀,提到麵前,星曦又是一劍,魚身開膛破肚,靈識探測,其內並無妖獸靈丹,證明這是一隻練氣期的小海妖。
江百常並未氣餒,事實證明他的方法可行,就是有些殘忍。
一路繼續南行,所到之處,血染南海。
半個月後,江百常不知道自己行進多遠,隻知道手上有了收獲。
兩顆化液期海妖靈丹,一顆靈宮境海妖靈丹。
三顆妖獸靈丹被法力拘禁在身旁,江百常席海而坐,左手紫金星火,右手星曦劍上叉著一隻大魚,許久沒吃東西,見到靈宮境海妖肥美多*汁的身體,江百常嘴饞了。
他不得不承認自己下賤,饞人家身子。
“唔~~!真香!”
江百常咬了一口星曦劍上的魚肉,好吃到說出聲來。
很快,將近十米長的海妖被江百常吃的幹幹淨淨,靈肉進入體內,直接被身體吸收化掉,十餘天的疲勞,一頓飯後,全部消除。
吃飽躺在海麵上曬太陽,思考如何尋找朝天闕的交易口。
每個修仙宗門都有自己獨特的標記,方便外出弟子尋找宗門求助。
夏陽西落,海麵上的江百常突然睜開雙眼,看向西南方。
西南方的天空有三道流光快速接近。
江百常喜笑開顏,心說道“看來不止釣到了海妖,這修士,也釣來了。嗯,有時候高調一些還是有好處的。”
三道流光在距離江百常三百米左右的空中停下,遠遠觀察海麵上的江百常。
江百常靈識外放,也在觀察對方。
兩男一女,皆儀表堂堂,隻看外貌,年齡不過三十歲。
三人對視一眼,三人中年歲最大的男修士說道:“走吧,這人我們招惹不得。”
身邊男性同修點頭認可,那名年級最小,二十左右歲的女修士看著海麵上破衣婁嗖的江百常說道:“嘖,我說你們兩個啊,他有實力,但衣衫襤褸,身邊三顆海妖靈丹你倆看不見麽,這一看就是初來乍到的散修,不去宰一筆,你倆良心過意得去?!”
兩名男性修士啞口無言,年齡較大的男修士思考半天,才張口說道:“算了吧,這人實力我看不出來,但敢在這裏如此肆意妄為的屠殺妖獸,修為定不差。幼珊你要是踢到鐵板,我可救不了你。”
被叫做幼珊的女修士撇撇嘴,說道:“你們看他那副呆傻模樣,能聰明到那去,你們不敢,本姑娘自己做這個生意。哼!”
女修士脫隊離開二人,自己向江百常的方向飛來。
後麵二人對視一眼,無奈苦笑的跟上。
三人對話海麵上的江百常通過靈識聽得一清二楚,他心說道“這師尊說自己呆傻,這外人也說自己呆傻,自己到底那裏看上去呆傻了?”
不過,雖然三人看不穿江百常的修為,江百常的靈識通過他們身上若有若無的靈力波動,卻能分辨出他們的修為。
被叫做幼珊的女性修士靈宮六重,另外兩名男子,年歲稍大些的靈宮八重,稍小些的靈宮四重。
幼珊第一個來到江百常麵前,遙遙施禮,聲音溫和,全不似剛才那般嬌蠻,道:“這位道友怎麽稱呼?怎地一人在海妖的遊蕩區域?我叫蘇幼珊,是富海洲小修仙界的修士。”
江百常細細打量眼前女修士,薄唇,笑麵,鵝蛋臉,一身青黃廣袖流紗裙,初次見麵,給人鄰家女孩的陽光感覺。
江百常一拱手,說道:“貧道一介散修,單姓江,名百常。此刻.……正在釣魚。”
“釣魚?”後方過來的兩位男性修士聽到江百常的話一愣,蘇幼珊強忍笑意,說道:“江師兄,這二位是與我同行,同為富海洲小修仙界的修士,馬文賦,張斐琛。”
年紀稍大的修士叫馬文賦,另一個叫做張斐琛。二人向江百常施禮。
江百常還禮。
蘇幼珊看著下方血海,不無誇張的捧道:“哇,江師兄,這些海妖都是你一個人殺的嘛?”
男人最怕的就是女人捧,尤其是漂亮的女人捧,漂亮的女人在人多的地方捧。
撓撓頭,江百常有些臉紅,憨厚道:“額……也沒啥,隻是自小以捕魚為生,知道些竅門罷了。”
你說我呆傻,還想宰老夫一筆,而今老夫就裝給你看,然後坑你一手。江百常心說道。
“好厲害呦!!”蘇幼珊眼冒金星的看著江百常,後者臉色更紅。
腳踏海麵走到江百常身邊,蘇幼珊看著江百常身邊的三顆海妖靈丹,問道:“江師兄,你這是要殺海妖取靈丹販賣麽?還是你自己需要這些靈丹入藥,煉器?怎麽不把這妖丹放在儲物袋裏,這般攝著多麻煩?”
仗著自己外表年輕,江百常裝作純情大男孩兒,說道:“我的修行資源都用光了,現在兜裏一塊靈石都沒有,沒辦法,隻能殺些海妖取靈丹,然後好和別人換些修行資源。至於這儲物袋,嘿嘿,不是我的,我沒有儲物袋。”
蘇幼珊一愣,然後突然大笑,說道:“我一直以為隻有我們這些南海修士性格奔放,沒想到江師兄為人更是直爽,你說這儲物袋不是你的,難道是殺人越貨得來的?”
這話真是太敏感了!
蘇幼珊身後的馬文賦,張斐琛互相看了一眼,心中不無擔憂。
江百常品著這句話的意思,不是那種明麵上的意思,而是說出此話之人,背後的性格。
似乎,對殺人越貨一事,他們沒有太多避諱。如果是這樣……
江百常略作驚訝,焦急的辯解道:“不是不是,這是我師父他老人家送給我的,隻是我修為未到,無法使用。”
蘇幼珊搖搖頭,自來熟的湊到江百常身邊,拍拍他的肩膀,一副老大哥的模樣,說道:“安啦,安啦,我懂!我懂!”
江百常深吸一口,表做無奈。
哪怕是再眾所周知的事,也需要一張遮羞布,即便是薄紗所製的遮羞布。
翻過此事,蘇幼珊對江百常說道:“江師兄,我們三人也是剛在外海獵殺了些海妖回來,正要前往一處小坊市交易,要不要我們一起同行?路上有個照應?”
這可真是瞌睡來了枕頭,江百常正愁富海洲地方不熟,不知道怎麽辦呢,暫且先不管這三人是否有惡意,隨他們走走,熟悉熟悉這富海洲也是有用的。
這就叫藝高人膽大,江百常一個金丹期修士還會怕他們三個麽?
爽快答應,一行四人,向北疾行。
斷斷續續飛行十餘日,四個人終於看見富海洲海岸線。一路走來,沒見三人刻意躲讓凡塵漁民,江百常知了,看來在富海洲小修仙界,凡人知道修士之事稱不上什麽驚奇。
海岸常年有海妖作祟,與人族廝殺不斷,普通人知曉修士的存在,倒也正常。
三個人帶著江百常,飛過城鎮,沿下方入海江流西北方向行進。
和這三人十多天的接觸,江百常收獲不少。
首先這三個人不是散修,而是富海洲小修仙界一家頗有威望的宗門子弟,此番出來,是為了收集幾樣物品,順道殺些海妖。
蘇幼珊告訴江百常,此地修士因為常年與海妖戰鬥,遊走在生死邊緣,所以大都性情奔放敏感,散修更是如此,所以初來乍到的他,還是找個靠山為妙。
言下之意是招攬江百常入宗,可江百常已經對宗門之所,斷了眷戀,沒了念想。
如今他金丹已成,不再是埋頭苦修的階段,本命法寶未煉,《紫微塵星混元錄》附帶的金丹期道法未加修習,不會煉丹,不會煉器,陣法一知半解,等等,有太多事情需要他忙。眼下,最重要的事——斂財。
沒有靈石,他什麽都玩不轉。
婉言拒絕了蘇幼珊的好意,這丫頭依然和江百常說了不少一名散修在富海洲小世界需要注意的問題,
十餘日,江百常也算初步了解了這個丫頭是一個什麽樣的人,刀子嘴,豆腐心。
這樣的一個人,在修仙界,若無人庇佑,很難生存。
沿江河飛行半個時辰左右,三人停下,江百常跟在後麵。
眼前是一片迷霧叢林,若有人誤闖,恐怕會迷路其中。
馬文賦從腰間儲物袋取出一塊小令牌,輸入靈力,小令牌飛進迷霧叢林中,一陣靈華閃過,四人麵前的迷霧向兩側翻滾,露出一條林間小道。
江百常看得明白,那小令牌是這處坊市的鑰匙,沒有鑰匙,其他人進不去。
四人落下,沿林間小路前進,馬文賦收回令牌,身後迷霧重新愈合。
走了半柱香的功夫,前方忽聞人聲,再近些,熱鬧喧囂之音不停。
一條街道出現在前方,街道兩側有商鋪,攤位,道路中央服飾各異的海內修士們來來往往,有些修士還帶著靈獸。
他們在這個小坊市內,尋找自己需要或者販賣自己的物件。
江百常抬頭上看,坊市上方依然有濃稠的迷霧,數百米長的街道,光亮來自兩旁商鋪點著的燈籠,或是攤位上擺放的夜明珠一類的照明寶貝。
“走吧!”蘇幼珊回頭招呼發呆的江百常,四個人向裏走去。
行在街道上,看著兩側千奇百怪的修仙物件,江百常把愣頭青裝到底。同時靈識擴散,飛速掃過四周,希望能找到些他用得上的寶貝。
半條街過去了,江百常也沒尋得到什麽此刻他用得上的東西。
前麵帶路的三人在一家商鋪前停下,江百常收斂靈識,舉目看匾。
商鋪牌匾上寫著三個鎏金大字——幻海閣。
馬文賦和張斐琛邁步進去,蘇幼珊回頭抓住江百常的手,帶他進去。
走進幻海閣,百餘平的房間內,展櫃分布每一處,江百常心道,這是進了古玩店,還是珠寶店。
幻海閣內,馬文賦正在和裏麵的夥計寒暄,蘇幼珊興奮的向二樓大喊:“張叔!我的藍晶角準備好了嗎?我靈石攢夠啦!”
這幅小孩攢錢買玩具的模樣,讓身位最後的江百常忍俊不禁。
樓上有人抱著一個兩米出頭的匣子,緩步下來,對蘇幼珊說道:“姑娘家,大呼小叫成何體統,你要的藍晶角,便是別人出十倍的價格我也不敢賣呀。”
蘇幼珊衝上去,接過匣子,在中年男子的臉上親了一口,道:“謝謝張叔!”。然後蹦蹦跳跳從樓梯上下來。
江百常提目往匣子看,匣子裏,躺著一根兩米左右,好似藍色晶體的尖角。
“哎哎哎~!丫頭,靈石還沒給呢!”張叔從樓上跟下,對打開匣子撫摸藍晶角的蘇幼珊說道。
好似才想起這事,從腰間儲物袋取出三十餘塊中品靈石,蘇幼珊依依不舍的交給張叔。
嘴裏還嘀咕道:“張叔,這些靈石可是姍姍攢了好久的全部身家了,你要善待它們呀。”
張叔沒好氣的白了蘇幼珊一眼,笑罵道:“靈石咋善待?傻丫頭。”
蘇幼珊嘿嘿一笑,轉頭抱起地上的藍晶角,站在江百常身側,看得出來,她心情不錯,還向江百常拋了個媚眼。
江百常嘴角微抽,尷尬笑笑。
馬文賦見蘇幼珊的事結束了,來到張叔麵前,深躬施禮,說道:“張叔,不知你叫我們三人從海外緊急回來有何事吩咐。”
張叔看了眼後麵的江百常,蘇幼珊會意,抱著匣子,拽住江百常,說道:“走,我帶你去外麵逛逛。”
江百常無所謂,和蘇幼珊離開幻海閣。
見到終於沒外人了,張叔示意夥計關門,他帶馬文賦和張斐琛上二樓。
外麵,蘇幼珊將裝有藍晶角的匣子收進儲物袋,帶著江百常去朝天闕的靈石兌換處。
一顆靈宮境海妖靈丹,兩顆化液期海妖靈丹,一共換了十塊中品靈石,十二塊下品靈石。
見江百常一身幹淨,連個儲物袋都沒有,蘇幼珊搖搖頭,替他裝好靈石,又帶著他去找店買儲物袋。
兩人在坊市內走了大半圈,終於在一處攤位上,看見幾個低階儲物袋。
兩人上前搭話,蘇幼珊說道:“道友,你這儲物袋怎麽賣。”
攤位後是一個帶著帽子,皮膚黝黑的青年。聽見問話,抬頭看了江百常和蘇幼珊一眼,說道:“二階儲物袋,十塊下品靈石,四階儲物袋,三塊中品靈石。”
蘇幼珊噘嘴想一會兒,轉頭問江百常,道:“江師兄,要買麽?”
江百常苦笑,心說道:“咱倆饒了大半圈,獨此一家,不買怎麽辦。”
“買呀,不買多有不便啊。”
蘇幼珊點點頭,從腰間儲物袋內取出六塊下品靈石,對攤主說道:“來一個二階儲物袋。”
攤主抬頭看了蘇幼珊一眼,說道:“沒有你這麽砍價的。”
蘇幼珊一叉腰,說道:“你這價格本來就不實在,還不許我多砍砍。”
一旁江百常深吸歎口氣,他買東西從不講價,因為覺得太浪費時間,而且,總歸要讓人家掙一些。
攤主說道:“我是三段煉器師,我煉製的二階儲物袋,值這個價。”
蘇幼珊嬌蠻勁上來,說道:“你是三段煉器師,但二階儲物袋就是二階儲物袋,難道九段煉器師煉製的二階儲物袋還能賣三十塊上品靈石嘛?!”
攤主被懟得啞口無言,冷哼一聲,說道:“要買便買,不買便走!”
瞧了身邊江百常一眼,蘇幼珊緩和語氣,說道:“八塊!你要賣,我們就買,你要不賣,我就回宗門給我這位師兄拿去。”
攤主猶豫片刻,將攤位上的一個二階儲物袋甩給蘇幼珊。
東西到手,蘇幼珊嘿嘿一樂,轉交給江百常,從自己腰間儲物袋取出江百常那份靈石,遞給攤主八塊下品靈石,剩下十塊中品靈石,六塊下品靈石,扔給江百常。
靈力浸入儲物袋,並無禁製,江百常把自己那份靈石裝進出儲物袋,轉頭看著身後的星曦劍,想了想,最後還是沒放進儲物袋中。
低階儲物袋隻是用簡單的陣法實現儲物功能,其內並無須彌芥子一類的寶物,因此並不值錢,和當初他的那個儲物袋相比,差距甚遠,畢竟,那可是金丹期郇師叔送給他的晉升之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