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日月精華
王牛一宿沒睡著。
母親在生王牛的時候難產去世,王老爹一人把倆孩子拉扯大。
現在因為自己,家裏的地也沒了,錢也沒了。
睡不著,王牛就爬到房頂看月亮。
對著天上的月亮,王牛立下了人生中第一個宏願。
“我王牛,就算資質再差,也要在魂師界混出個名堂出來!不能辜老爹和姐姐的期望!”
就當他立下願望的一瞬間,心頭一陣灼熱,身體裏孱弱的魂力莫名自行流動起來。
他伸出右手,一陣淡淡金光閃過,一串念珠浮現在手心之上。
這是他的武魂。
隻不過和武魂覺醒那時有些不同。
原本粗糙古樸的念珠在月光的照耀下竟有點點銀光。
不對,這是……它在吸收月光!
王牛即使活了兩世也沒看見過如此奇妙的一幕,呆呆地看著眼前奇景。
念珠不斷吸收著月光,每一絲的月光精華的滲入都帶來了一絲魂力的壯大。
壯大的魂力沒有停留,而是朝著王牛大腦流去,絲絲涼意浸透著王牛的精神,靈台一片清明。
仿佛原本老化腐朽的零件被重新打磨,並且上了油。
曾經的許多想不通的事情在這一刻全都有了眉目。
正當王牛閉著眼享受著這種奇妙境界的時候,絲絲涼意突然停止了,讓王牛不得不從境界中退了出來。
睜眼一看,掌心的念珠已經停止吸收月光,重新變成了那個粗糙古樸的普通念珠。
王牛開始打量起手中的念珠起來。
這是王牛第一次仔細觀察自己的武魂,九顆佛珠攢成一串,不過其中一顆上印刻了一個奇怪的符文。
王牛很確定,之前並沒有這個符文!
也就是說這是念珠吸收月光後遺留下來的。
王牛打量了半天隻覺得像是前世的梵文,但又似是而非。
體內孱弱的魂力已經不足他繼續維持武魂,王牛隻好把武魂收進體內。
但他沒有下房頂。
日月精華這個東西在王牛前世算是耳熟能詳,一般都是出現在修仙世界中,如今自己算是真正吸收了月精華,那麽日精華呢?
自己是否能吸收?
自己手中念珠看起來像佛門器具,能吸收月精華,那吸收個日精華也不算什麽難事吧。
抱著這樣的一個僥幸心理,王牛眼巴巴地等著奇跡發生。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王牛終於……
睡著了。
天邊魚肚泛白,一聲雞鳴嘹亮。
王牛四仰八叉地躺在房頂,輕輕的呼嚕聲忽高忽低。
正當王牛夢見自己神功大成,德高望重,成為一寺住持的時候……
等等,為什麽會成為一寺住持?
我才不要變光頭!
我才不要當和尚!
體內魂力再次不受控製的運轉起來,一串念珠浮現在王牛身體上空。
念珠散發著金光,沐浴著太陽初升的第一縷紫氣,雖然一閃而逝,但是卻讓王牛享受到了切實的好處。
絲絲溫暖的氣息浸入王牛的身體,讓他舒服的哼哼起來。
紫氣沒有朝王牛大腦而去,而是隨著經脈進入他的皮肉骨血裏,刺激著他的身體。
在紫氣的衝刷下,身體裏原本的雜質被一絲一縷的剔除出去,看似緩慢卻極為效率,很快就在王牛身體表麵滲透出一層細細淤泥。
易經伐髓!
脫胎換骨!
金光維持的時間很短,不過幾個呼吸。
念珠重新縮回王牛身體裏。
直到聽到姐姐的呼喊才讓王牛從睡夢中驚醒。
隨後自然少不了王老爹的一頓打。
這孩子,皮成這樣了?不好好睡覺跑出去玩,還弄得一身泥回來。
王老爹第一次對自己的決定產生了動搖。
爛泥扶不上牆?
不同於老爹和姐姐的懷疑,王牛心中即是興奮又是懊惱。
“讓你貪睡,這下好了,吸收日精華易經伐髓的一幕沒看到。”
“虧大了!”
搓洗著身上的淤泥,王牛感到身上一陣輕鬆。
和吸收月精華一樣,此刻的王牛就像是脫掉了出生就帶著的枷鎖,耳聰目明,手腳有力。
毫不吹噓的說,王牛感覺現在能打十個以前的自己。
洗幹淨身體,換上一身洗的發白的“新衣”,一家三口踏上了路途。
藍溪城。
藍溪城的人民可以拍著胸脯說,自己為天鬥帝國的發展貢獻了一份力量。
無他,唯有錢耳。
藍溪城臨近藍溪,水路暢通,官道寬廣,來往商賈絡繹不絕。
這也造就了藍溪城這樣一個經濟大城。
但唯獨有一點不好的是匪類猖獗。
藍溪城城內的治安可以保證,但是一旦出了藍溪城,那身家性命可就全要靠城內招攬的護衛了。
所以除了行商,藍溪城的傭兵和護衛也是極為搶手。
甚至不少都是魂師出身。
走在大街上,王牛努力控製雙眼不四處亂看,維持著自己穿越者 鄉下人的顏麵。
前世的高樓大廈,雄偉建築王牛也看的不少,但是大多數都是在網上看的照片,沒什麽身臨其境之感,平日裏看的最多的就是租房附近高高的公寓樓。
和前世建築不同,這座城市的建築充斥著文化交融衝擊美感。
鬥羅大陸的風土人情在原文中少有涉及,王牛也不得而知,但是真正來到這樣數一數二的大城市,他才真正感受到這座大陸的豐厚底蘊。
白玉砌成的圍牆極盡奢華,琉璃翡翠點綴下富麗堂皇,有古色古香的雕欄玉砌,也有溫潤聖潔的華麗教堂,街道兩旁的馬車上既有羊毛編織的地毯,也有絲綢纏繞的錦布。
街上行人各異,但是都能找到前世的參考樣本。
譬如,頭裹布巾的大胡子商人……
走馬觀花地走過大街,三人牽著牛來到了洛藍初級學院。
入學的過程很順利,沒有什麽狗眼看人低的門童,也沒有什麽尖酸刻薄的教導主任。
畢竟大家都是文明人,長得又好看,說話又好聽,超喜歡這裏的。
王牛原本還想跟著老爹和姐姐去看看他們住的地方,結果被老爹一個“滾”字給退卻了。
“不去就不去。”
王牛抱著被褥在老師的指引下走向宿舍樓。
因為交了錢的原因,所以王牛不算工讀生,而是普通在讀生,被分配到的宿舍也就是個普通的宿舍。
一進門就看見了起正在發生的慘案。
四個鼻青臉腫的小孩橫七豎八地倒在地上,唯一的勝利者——也是臉上受傷最重的小孩以一副勝利者的姿態站在他們麵前。
“以後我就是你們老大,服不服?”
四人倒地呻吟。。
“服……”
這就是王牛推開門所見之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