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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個農場空間係列之一11

  285我有一個農場空間係列之一11

  四年過去, 他成長的很快。


  不僅是身體在虞傾的喂養下日漸舒展高大, 就連學識也是一日千裏。


  思想和虞傾一脈相承不說, 受到了那些現代文明思想的熏陶。就連虞傾嫌棄佶屈聱牙的古文, 有鍾瑋這個大才子大名士教導,也挽回不了虞傾的興趣, 吳珈蘭卻沾了光,跟著學的不錯。


  才十六的少年,就算有虞傾的偏愛,.但可以在最高的位置占據一席之地,也可見一斑。


  吳珈蘭來跟虞傾匯報一些事情,終於沒有看到那個討厭的身影, 心情不由得愉快起來。


  眉眼帶笑的模樣,卻如牡丹芍藥一般,豔則豔麗, 少了幾根刺。


  虞傾一見, 也不由眼前一亮。


  她雖更愛些俊秀清雅的美人,也可以欣賞吳迦蘭這種,就是周陽那種陽剛的純男人的不帶文弱之氣的, 她也吃得下去。


  總之偏好十有八九停留在嘴上,實際愛好非常廣博,審美區域寬廣無垠。


  少年挺拔如青竹,行禮時的款款風姿, 讓虞傾不由讚歎不已。


  究竟是他的儀態上佳, 還是虞傾對於美人的濾鏡太厚, 這就不得而知了。


  虞傾背靠在寬大的椅背上,姿態懶散,非常不符合這時的正襟危坐要求。


  她自己這樣,還讓吳珈蘭隨便挑一個位置坐下。


  她身前的書桌之前,推開書房的門進來就是幾把椅子。


  有座位倒不獨是吳珈蘭特有的待遇,誰來她都會賜座。虞傾才不會覺得她坐著問話,別人站著回答,很有威嚴。


  大家都坐著,輕鬆舒服,慢慢談話,不好麽?

  吳珈蘭習慣了虞傾這副做派,不以為意,挑了一個離她最近的椅子坐下。


  剛來到虞傾身邊之時,他還會認為:虞傾是天人之姿,所作所為具是有著深意。


  如今他早就不這麽想了,虞傾是天人之姿沒錯,絕頂的人才也沒錯,但她行事從來不想那麽多的,隻是想做便做了。


  隻是她想的比常人大、比俗人高,她偏偏又做得成那些大家認為不可能的事,也就與眾不同,超出芸芸眾生許多了。


  吳珈蘭依然佩服、崇敬虞傾,卻不再把她當成高高在上的神祇。


  當然,他對她的忠心依舊,早已發誓與她同生共死。


  這些,卻不妨礙此時吳珈蘭,就他聽到的一些風聲來調笑虞傾:“聽說將軍近日成全了一對佳偶?”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盡管虞傾不說,吳婉、周陽更不會說,但是偌大的府邸總會傳出一些風聲。


  周陽的位置變動與吳婉的婚事,別說是早就知曉的人,就是什麽也不知道,心裏也會有猜測。


  這被貶官了,還娶了虞傾身邊得用的女官,是個什麽操作?

  想象力豐富一點的,就會琢磨:是不是周陽耐不住寂寞,與吳婉勾-搭-成-奸,把虞傾綠了,結果觸怒了她,以致被貶官。


  至於賜婚,倒底是身邊的親近之人,氣頭過了,虞傾又是寬容大度之人,也不是多麽舍不得周陽,有意成全一二,也是可以理解的。


  吳珈蘭不會這麽想,他了解虞傾,貶官還有可能,但是賜婚,單是她自己是做不出來的。


  就算吳婉和周陽真的有什麽,虞傾最多和周陽斷了,他們倆的事虞傾不至於生氣發怒,但也不會插手。


  她才不喜歡幹涉別人的決定和人生。


  吳珈蘭這麽想著:就越發覺得,一定是吳婉在其中挑唆虞傾。


  周陽和吳婉他都不喜歡。可周陽不足為懼,他對虞傾根本沒有影響力,吃相還難看。


  可是吳婉就不一樣了。每次都攛掇虞傾做一些荒唐的事情,還企圖給虞傾薦美。


  她這次把周陽一波帶走,成功地在虞傾身邊空了一個位置。


  也算她的本事。


  虞傾雖然花心,這個也愛,那個也喜,但是不管是因為習慣也好,不喜新厭舊也好,她從來都隻是在身邊留一個男人的位置,很少主動換人。也不會中間和別的人搞在一起。除非那個人做得太差。


  專情說不上,但身體還是很專一的。


  就算是周陽,在床上的表現太好了,其他地方就是虞傾有些不滿,也多有包容忍耐,反正不是她忍著脾氣。


  所以對於吳婉這次的舉動,吳珈蘭又厭惡又滿意。


  厭惡她這個人,滿意事情的結果。


  虞傾有些不好意思,吳珈蘭這個年紀,在此時絕對算不上很小,有的人這時候已經娶妻生子了。但她是看著吳珈蘭從小小的一隻長那麽大的,四年前他多瘦弱啊,根本不像是虞傾認識中的十二歲,在她眼裏就是個孩子。


  所以虞傾跟吳珈蘭說起她的這些事情,還真是不太好意思。


  她訕訕道:“也不算是成全,他們早有婚配之意,我隻是錦上添花,增了幾分熱鬧。”


  在吳珈蘭似笑非笑地注視下,虞傾堅持說完:“吳婉一向伶俐,她成親我哪能幹看著?”


  虞傾快要繃不住了,吳珈蘭見好就收。


  他察覺到虞傾不會跟他說起其中的貓膩,也就不再試探。


  反正,往好處想,周陽已經被踢出局了。


  他便拿起自己帶過來的一些文書,跟虞傾商量起來。


  他來是有正事的,不是來跟虞傾閑談的。


  立誌要做出一番成就的吳珈蘭在公事上是極認真的。


  虞傾正好不想再體驗一下被吳珈蘭了然一切的目光凝視的尷尬,趕緊配合他,一項一項批閱。


  終於以最快的速度把他打發走了。


  等吳珈蘭走了,李季煜居然隨後就來求見。


  虞傾奇怪:他怎麽突然來了?


  昨個兒他不是來請示過了,他沒有每天都來跟她匯報的習慣呐。


  她心裏想著,同時示意女婢把人帶進來。


  李季煜是一個寡言的人,劍眉星目,容貌俊朗,文質彬彬。


  李家行商起家,身體都很好。李季煜大概繼承了這種基因,頗為身強體健,卻又不過於強壯。


  說起來也巧合,虞傾這三個謀臣,倒是各有各的英俊和風采,還不是同一種風格。


  李季煜一進來,神情嚴肅,虞傾忽然想到了什麽。


  在書桌前找一找,找到了那份文書。


  翻開一看,找到那個名字,李叔燁。


  虞傾再仔細讀一讀,沒讀出來是什麽來曆。


  裏麵也說隻是個流匪。


  但是虞傾已經有感覺了,李季煜就是為他而來的。


  他生性喜歡穩定,不愛打破習慣,少有幾次沒有按規律來拜見虞傾。


  李季煜坐下來,沉吟了片刻,她也不催促。


  “我今日來,是向您求一件事的。”李季煜既然決定了開口,就不會繞圈子。


  他也不像吳珈蘭,會關心那些流言。


  在李季煜看來,虞傾已經是一個足夠自律的上位者了,沒必要過於苛責。


  在三人之中,其實他對虞傾的要求最低。


  對自己的要求,反而越高。


  今天開口,對他是個不小的挑戰。


  固然李季煜遵從家族之命而來,但他本心才不是為了家族的延續。


  士族難道還不是算夠大的毒瘤嗎?寄生在大魏王朝和天下百姓身上吸血。


  李家追求成為這樣的存在,極力維持門庭不墜,本來就是一種錯誤。


  如果子孫後代能為,自有富貴可享。如果無能,淪落也是應得的。


  李季煜沒有跟三哥一樣離家,隻是他稍微平和一些,不代表他不同意三哥的想法。


  隻不過,三哥覺得應該殺盡士族,李季煜則溫和一些,隻是選擇打壓士族。


  但李季煜的溫和,在虞傾麾下,可是出了名的不近人情與鐵血手段。


  說來有趣,三人之中,鍾瑋算親近士族,也單純是推崇士族的風流蘊藉以及超出常人、勇於做表率的精神;而吳珈蘭不偏不倚,把人力壓榨到極致,才不管什麽出身,如果完不成任務,任是天王老子來了,到他這裏都不行。


  他們都不是很傳統的擁護士族的士大夫。


  其實,很多豪門出身的人,反而會更維護士族的製度。


  因為他們爬起來了,好不容易爬起來,當然不能這麽容易讓後來者過關。


  “哦,”虞傾饒有興致,“什麽事情?”


  她就是這麽惡趣味,即便猜到了,也要明知故問,為難為難。


  李季煜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了她估摸著已經有了眉目,就等著為難自己了。


  要是平時,他不說轉身就走,也不會讓她得逞,絕對不會這麽含蓄地表達。


  他咬著牙說下去:“您大概知道,我有三個哥哥。”


  虞傾點點頭,“嗯,伯仲叔季嘛,我也不奇怪。”


  李季煜實在受不了了,“我有一個三哥,名叫李叔燁。”


  虞傾露出疑惑的表情,“名字不錯,怎麽了?”


  他目無表情,“我三哥被治安隊抓起來了,關在了大獄裏。”


  虞傾實名震驚,“啊?這是怎麽回事?咱們三哥為什麽會被關進大獄裏?”


  如果書桌上的那份文書再放下麵一點。而不是在最上頭,李季煜真的信了虞傾的鬼話。


  他眼皮跳了又跳,瘋狂在心裏說:這是我的主公,我不能打死她!

  才忍了下來,說出:“我這個三哥一向嫉惡如仇,急公好義,絕不是無緣無故殺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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