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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個農場空間係列之一10

  284我有一個農場空間係列之一10

  聽了這話, 吳婉平靜依舊:“我是喜歡他, 可不代表他的人品好, 也不能忽略他的威脅!”


  虞傾淺笑:“我們的吳女官好生公私分明。”


  吳婉沒有回應, 卻平靜地注視著虞傾。


  在虞傾極有壓力的審視下,她麵色不改, 眼神清澈,目光堅定,顯而易見,那是她的真心話。


  虞傾並不是不相信,隻是奇怪:周陽到底有哪點打動了吳婉?


  雖說周陽在虞傾身邊呆了幾年,可是虞傾又不是愛上他, 或者喜歡上他,真沒覺得他哪裏好了?

  作為情人,他當然合格。對於權勢, 低頭很快, 知情識趣。


  在討人歡心、哄人高興方麵,很有能力。就連在床上,虞傾對周陽都很滿意。


  但論及其他, 虞傾就想不起別的了。


  在護衛上他是沒出什麽紕漏,可也沒有讓她覺得哪裏眼前一亮了。


  本來這方麵就沒有什麽問題,大半是虞傾親自審閱。


  虞傾沒發覺吳婉言不由衷,好奇了:“你這是既看上他, 又防著他呢?!”


  吳婉點頭, 沒說話。


  虞傾就說:“你要是讓他知難而退, 我也沒有意見。”


  在私下的場合裏,虞傾一直都這麽親和。


  吳婉聞言一怔,這話……她早知到虞傾並沒有很在意周陽,沒想到那麽……輕易就可以拋棄。


  不過,轉念一想,吳婉也就不以為奇了。


  不像她的不在意對方的想法,隻在意自己喜不喜歡。虞傾不僅在意自己的觀感,還很在意對方的真心與否。


  或許周陽對於虞傾不是全然利用,那淺薄至極的很大程度上源於美色的真心,也不值一提,入不了虞傾的眼。


  但就算周陽用了真心,也不代表有用。


  虞傾的愛情觀和婚姻觀都是崇尚兩情相悅那一掛。


  她的自尊不允許她單方麵付出,她的冷酷注定了她不會為他人單方麵癡心所動。


  和虞傾相處久了,吳婉也能從她的言談中察覺出來她的觀點。


  要不是虞傾並沒有為將來的真愛守身的打算,吳婉真會覺得她在為難自己。


  管別人怎麽樣,自己開心不好嗎?

  可虞傾的行為,在她做來,竟讓吳婉隻覺得她這樣的人物,活該得到最美好的果實。


  而不是蠅營狗苟,隨波逐流,困於世俗。


  那一刻,吳婉的心境受到的震動,和她聽下人講起虞傾成為北地之主沒有差別。


  當然,那時北地之主的稱號是高估,當時還有其他勢力占據了部分地盤,這會兒虞傾才名副其實。


  可是震動是一樣的,她的想法都是:世上怎麽會有這樣的女子?把想法就這麽付諸實踐了?

  吳婉於是就想要更加靠近榜樣,模仿榜樣。


  這時吳婉依然震動,卻沒想過一樣要追求接近了,她並不追求極致的完美的愛情與婚姻。


  但她並不介意得到周陽,順便給他一個教訓。


  她早就料到周陽不會如願。這時不過是應驗了而已。


  同時不影響她教他一個道理:虞傾不是他可以算計的。吳婉卻很可以陪他玩一玩。


  虞傾看著仿佛下定某種決心的吳婉,不由期待起來。


  吳婉的動作很快很快,也沒讓她失望。


  沒過半個月,虞傾坐在書房,就有侍女來悄悄稟報,吳婉請她去一個地方。


  虞傾欣然前往。


  在通往湖心亭的小路上,虞傾聽到了某種聲音。


  看了看四麵空曠、被帷幕遮掩的湖心亭,虞傾阻止了其他人的接近,自己一個人獨自踏上這座她不怎麽使用的亭子。


  虞傾腳步落地無聲,吳婉卻差不多算好了時間,結束了亭中正在發生的事情。


  當周陽熟悉的聲音響起,“怎麽了?”他問吳婉。


  吳婉揭開了帷幕,周陽一下子僵在原地,赤-裸著身子,連跪地說句求饒的話都說不出。


  卻模模糊糊有聲音入耳:“我還奇怪,婉兒你喜歡誰?要跟我討?”


  “將軍既然見了,不知肯不肯成全?”聲音非常輕快歡悅,毫無緊張氣氛。


  周陽便直直地聽見回答:“這有何不可?”


  這之後的第二天,周陽回去就接到了賜婚。


  他在第二天裏強忍著忐忑去上值,又做了一天的近衛統領,就被調到了軍營。


  回到家才接到賜婚的文書。


  拿到文書的那一刻,周陽心裏的第二隻靴子落地,竟然沒有太大的感覺。


  他總算曉得了無論虞傾,還是吳婉都不是省油的燈。


  略施小計就可以把他玩的欲-仙-欲-死。


  那一刻,他真怕虞傾就那麽把他砍了!


  他的脖子並沒有比胡人更鐵更硬。


  虧他還想在吳婉身上施展美男計,期盼著她能為他在虞傾麵前說些好話,為此不惜冒著大風險直接和她在湖心亭……


  結果,卻是被虞傾抓個正著。


  說不得就是吳婉自己通的風報的信。


  他先時怎麽會傻乎乎地以為虞傾固然在軍事上有成就,畢竟還是個女人,會為情愛所動?怎麽會愚蠢地把吳婉往日的刁難當成是嫉妒的表現,在她突然說愛慕他的時候?他怎麽會……


  周陽想到他做下的所有犯糊塗的事情,就忍不住想打自己臉上幾巴掌。


  他氣啊!

  可是氣歸氣,周陽還能按遊戲規則玩下去。


  他難道還能說是虞傾、吳婉算計了他,那些都不作數嗎?

  他向虞傾自薦枕席是一回事,故意不把她當一回事則是自尋死路。


  現在估計都傳遍了,他周陽——虞傾的男寵,虞傾在意他的時候可以往臉上貼金說是情人,但地位高低注定了這個詞才是大家的真實看法——和別的女人在虞傾府邸偷情,還被當場捉住了!

  現在虞傾文書一下,如果他不從,就不是有些惡意的玩笑,而且他抗命不遵。


  抗命不遵,會怎麽樣,周陽並不想知道。


  虞傾可不是心慈手軟,可以任人冒犯她的威嚴的小女人。


  所以他老老實實地和吳婉成親,遵從文書所下,即便他很不明白,吳婉倒底在想什麽,目的又是什麽。


  當吳婉一馬當先、周陽亦步亦趨地跟在後頭,來虞傾麵前謝恩的時候,他原本眉目間隱含的那些東西都被磨滅了,虞傾就曉得了:周陽逃不出吳婉的手掌心了!


  她不由心下一樂。


  ……


  鍾瑋、李季煜、吳迦蘭是虞傾身邊最受重視的三位文臣謀士,基本上北地的政事虞傾都交給了他們掌管。


  在北地被於雲海收複以後,理順各地這事虞傾隻做了最開始的規劃部署,剩下的都交給他們執行,可以說是對他們很重任。


  雖不及於雲海的一家獨大,哪怕後來周陽被虞傾放到了軍營,他娶了吳婉後也翻不起浪花,最多就是吳婉向虞傾表示會讓周陽默默關注著於雲海,鍾瑋、李季煜、吳迦蘭在虞傾麾下的文官之中也是三足鼎立之態。


  三個人的出身也不太一樣。


  李季煜,從名字上的“季”字就可以看出,他不是士族出身。此時士族才不會這麽取名呢。簡單直白,不是他們的風格,風雅玄虛,才是他們的追求。李季煜也確實不是士族出身,但也不差,憑實力論未必就會差,家族實力未必比某些小士族要小。這裏實名點名虞傾出身的虞家,還沒有李家豪富。但是士族排外,不是有錢有勢就能得到認可的。你祖上有什麽高官名人,往前一數血統什麽的,有嗎?沒有,或者是牽強附會,名列不了士族譜係,誰都不會帶李家玩。可虞氏強在祖上有人,所以它衰弱地不成樣子了,依然是士族。


  李家也不是沒向士族靠攏過,發家之後人家也不是沒有試過的,水往低處流,人往高處走,別管怎樣,大魏這個還是士族說了算的,曆任魏帝不過是士族的傀儡。


  這樣的模式對於已經發家的家族和漸漸衰弱的家族都有好處,對於沒有國的概念隻有家族的觀念的人來說,大魏還是很有優點的。


  奈何人家根本不帶李家玩,李家有再多的心思都白費。


  因為如此,虞傾在北地出頭了,做事也比較講究,沒有厚待,也不區別對待那些大家族,李季煜這個二子才被派出來。


  當然,因為沒有厚待,李家也不會多麽大手筆地投入虞傾,隻是習慣性地壓一注罷了。


  沒辦法,盡管虞傾一年一年站住了腳,天下人都習慣了她據有北地。


  可天下很多人還是那個想法,一定還有一位真龍天子,或者虞傾因為出身或者其他原因,歸順魏朝。


  反正總不可能出一位女帝吧?虞傾麾下之人信心滿滿,這樣的實力一直穩紮穩打,也很難不信心滿滿。


  但局外之人總是一葉障目的,還是覺得虞傾不是績優股、最終股。


  所以李季煜來投虞傾以後,見識到了外人看不到的東西,迅速死心塌地地跟虞傾幹了。


  那些由於性別、固有觀念等帶來的偏見,都敵不過實打實的利益。


  輔助虞傾上位,在他看來,是一件可以做到、眼看著就一步一步做成、又有天大利益在其中的事情,從龍之功,潑天富貴,轉換門第,指日可待。


  他這麽想,工作起來特別賣力,虞傾用起來也很順手。


  她認為李家雖然有兩頭下注的嫌疑,李季煜本人還是有才學有能力的。


  反正,為她做事又把事情做成的是李季煜,李家,是誰啊?它有給我投入嗎?人都沒見到,虞傾才不認呢,她隻認李季煜一個,統統算在他身上。


  鍾瑋、吳迦蘭就是士族出身了。


  不過鍾氏人單力孤,幾代單傳,這代就剩鍾瑋一個了,還差點交代在胡人手上。要不是虞傾正好帶兵路過,把他救下來,偌大的家聲名望、曆代積累的財富,也沒有半點兒用。


  鍾瑋半是為了保命,半是為了報恩,就這麽在虞傾麾下呆著。


  雖然投靠之心不純,但做事勤懇認真,才能出眾,虞傾還蠻喜歡他的,長得也俊。


  這位和陳淡顏齊名的士族美男子,也有一副謫仙外貌,卻舒朗大氣,與陳淡顏的淡雅秀致不太一樣。


  吳迦蘭就是和虞傾差不多,士族大世家庶子出身。某種程度上,庶子比庶女還慘。庶女可以被拿去聯姻,還能得到一些培養。但是庶子在重視血脈的士族裏,無異於仆從下人,隻是老爺公子縱欲以後的產物,誰也不會多在意,更不會得到承認。


  如果吳迦蘭是庸人也罷,偏偏他聰明異常。庶女出身信佛的母親相信果報輪回,認為這就是他們的命,給他取名“珈蘭”。吳珈蘭用了這個名字,卻不肯認命。


  士族南遷之時,他母親已經去世半年,吳珈蘭沒有牽掛,正好出逃。


  他選擇逃到虞傾這裏,因為她的異於常理。


  吳珈蘭不甘心接受自己既定的命運,與自己身份相同的人一樣的人生軌跡,豈非不也是一件異於常理的事情?


  那時他才十二歲。十二歲的少年,洗幹淨了,穿上好衣裳,俊秀挺拔,看著就有少年獨特的風姿。


  連他那格外豔麗的五官,都隻是增光添彩。


  和虞傾第一次見到他那髒兮兮的樣子,簡直是天壤之別。


  不管是虞傾被他的美貌所動,小小年紀,已經很能看出來他長大以後的風華了,還是愛惜他的天資,過目不忘,才思敏捷,舉一反三。


  總之虞傾收下了一個放言要為她效力的小郎君,還把他放到了為屬下開辦的學堂,甚至會抽空不定時教導他,允許他借閱自己的私人藏書,包括虞傾陸陸續續抄過來的一些現代書籍,被她修改過後的。


  那些書,除了虞傾自己,一向秘不示人。她是第一次想要主動出借。


  就算是後來,麾下識字的人多了,傳出一些風聲,在虞傾這裏懇求,虞傾也隻是有限度地開放。


  唯一沒有得到限製,可以自由出入她的藏書閣的,就是吳珈蘭。這個豔麗如玫瑰,挺拔如橡樹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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