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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好人難做

  小女孩道:“你不怕我們?”


  洛殘陽把一截木柴丟進火堆裏,打出了火星子,火星子順著火焰飄飛。拍了拍手,洛殘陽道:“你們叫鬼婆墨刀?”


  小女孩道:“我叫鬼婆,她叫墨刀。”


  洛殘陽看著小女孩,他以為墨刀是小女孩,竟沒想到,小女孩是鬼婆。


  小女孩又道:“她用的刀,見過她的刀的人都死了。他的武功不高,可她的刀厲害。”


  洛殘陽想起了小女孩那天的那把砍柴刀,道:“就是那把砍柴刀?”


  小女孩搖頭,“不,那是我的刀。專門用來砍人頭的刀。那不是我的兵器,隻是那把刀用熟練了,也更適手。”


  洛殘陽抬頭看著墨刀道:“我能看看你的刀嗎?”


  墨刀冷冷道:“我殺不了你,我也不想死。”


  看了一眼鬼婆,墨刀又說道:“我的刀,一旦出手,就得殺人。”


  墨刀好像很害怕鬼婆。


  鬼婆解釋刀:“見過她刀的人,都死了。不過,我們殺不了你,也不想死。還望洛少俠不要強人所難。”


  洛殘陽笑道:“姑娘,難道不是強人所難?”


  他的目光中有一把劍,和寒鐵劍一樣鋒利的劍。


  明白洛殘陽話有所指,鬼婆道:“我想求你一件事。”


  洛殘陽道:“你想要替我為你們解屍毒?”


  鬼婆道:“作為報酬,我會為你殺人。”


  洛殘陽道:“可我不需要殺手。”


  鬼婆盯著火堆看了好久,悠悠說道:“可我隻會殺人。”


  她的聲音很低沉,也很悲痛。


  洛殘陽拾起一支樹枝挑了挑火堆,一粒火星子被挑飛了出去。又覺得無聊,又丟進了火堆裏。“替你解毒可以,不過,我有一個要求。”


  鬼婆的麵色一喜,墨刀冷漠的臉也動容。


  鬼婆道:“十個要求,我都答應!”


  洛殘陽道:“沒那麽麻煩!你隻需要回答我,你今年歲辰即可。”


  鬼婆臉上又喜、又急,又害怕。


  墨刀的手放在了腰上。


  洛殘陽道:“怎麽,一個都做不到,又何必說十個?”


  鬼婆站了起來,朝著洛殘陽走了過來,道:“我可以告訴你,不過,你得答應我,不能告訴其他人。否則,我.……”


  她的眼珠子亂轉著。


  洛殘陽道:“如何?”


  鬼婆道:“我就自殺!”


  洛殘陽一愣,覺得有些好笑,點了點頭,道:“我答應你!”


  鬼婆湊到洛殘陽耳邊,一張蒼白的臉上罕見出現了一抹羞紅。


  鬼婆聲音依依舊很冷,很細。


  說完之後,鬼婆叮囑道:“記住,你答應我的話,否則,我絕對饒不了你!”


  鬼婆的年齡不大,也不小。


  竟是比洛殘陽還長了好幾歲。


  風聲呼嘯,雨終是來了。陰沉沉的夜裏,隻有雨和風在歡呼,還有那火星子在狂舞。


  鬼婆坐在了一側,墨刀找了一塊模板當成門,擋在了門口。


  走到鬼婆的不遠處,坐了下來。


  洛殘陽道:“要解你們身上的屍毒,說易不易,說難也不難。”


  鬼婆道:“什麽意思?”


  洛殘陽道:“一旦解了屍毒,你們這身武功也會被化掉。”


  鬼婆沉默了道:“沒有其他辦法嗎?”


  洛殘陽道:“你這一身武功都因屍毒,若是沒有屍毒,這一身武功也會被廢掉。”


  鬼婆沉默不語。


  這些年殺了不少人,仇家必然不少。


  忽地,洛殘陽想到了一個法子,這個法子瘸子提過,毒攻,以毒攻毒。


  不過,這樣一來,鬼婆極有可能變成和瘸子一樣的毒人。


  所謂毒人,就是修煉毒攻,最後成了毒體。


  一旦成了毒體,那便是以毒為食,以毒為生。


  渾身上下,無物不是毒。


  洛殘陽道:“或許,有一個辦法可以解你身上的屍毒,不過,最後會是什麽樣子,我不敢保證。”


  鬼婆抬起頭,看著洛殘陽。


  洛殘陽又道:“以毒攻毒。”


  鬼婆道:“怎麽個功法?”


  洛殘陽道:“我不知道!”


  鬼婆麵上浮現了怒色,道:“你不知道?”


  墨刀站了起來,右手已經插進了衣服之中。


  洛殘陽道:“我送你去一個地方。不過,那裏即是人間天堂,也是人間煉獄。一旦到了那裏生死便不是你說了算,要是他們都解不了你的毒的話,恐怕這江湖便是沒有人可以解毒了。”


  鬼婆道:“你指的是三穀?”


  又失聲道:“你和三穀有關係?”


  洛殘陽一愣,苦笑道:“我和三穀的人並無關係。”


  鬼婆道:“那你說的能解毒的人是誰?江湖之中,除了三穀,還有誰解屍毒?”


  洛殘陽道:“你也把我當成三穀的人了吧?”


  鬼婆沒有否認。


  洛殘陽洛殘陽拿出了一根竹筒,這是從血奴山帶出來的。拉響這竹筒,血奴山的人便會找上來。


  鬼婆盯著落成那樣,後退了一步,臉色駭然的看著洛殘陽,瞪大了眼,道:“你……你竟然是那裏的人?”


  洛殘陽道:“你認識這東西?”


  “我不止認識,還要殺了你!”


  墨刀出手,一把晃亮的刀從腰間抽了出來,刀身發車顫聲,朝著洛殘陽斬了過來。


  洛殘陽一滾,墨刀一刀砍在了地上,刀身一栗,“嗡”,又朝著洛殘陽砍來。洛殘陽又一讓,墨刀的刀砍在了木柱上,木柱子被墨刀一刀砍斷。


  這時,鬼婆也出手了。


  她手中的不再是砍柴刀,而是一把和墨刀一樣的軟兵器。


  墨刀的是刀,她的是一柄劍,一柄細劍。


  洛殘陽拔出了劍,一劍斬在了墨刀的刀上,墨刀被劈的倒飛了出去,撞在了一根柱子上。鬼婆的劍已來,洛殘陽頭一歪,鬼婆的劍刺了空,洛殘陽劍柄打在鬼婆肚子。鬼婆痛哼一聲,手一橫橫著朝著洛殘陽頭斬去。


  洛殘陽一掌打在鬼婆的肩膀上,鬼婆倒飛了出去。


  墨刀一步跨過火,那把刀又砍了過來。洛殘陽一劍刺出,劍尖和刀尖,刀身彎,接著一蕩。墨刀後退,洛殘陽也後退。


  鬼婆的劍出現在在洛殘陽的左側,洛殘陽一彎,規模的劍刺穿了洛殘陽胸前的衣服。


  洛殘陽寒鐵劍一劍斬下,這一劍洛殘陽用了八分力。


  這一劍斬在了鬼婆劍身之上,接著劈在了鬼婆胸口上,鬼婆吐出一口鮮血倒飛出去,撞斷了一根柱子,受了重傷。


  墨刀一刀朝著火堆斬去,火星四濺,趁著洛殘陽躲火星,帶著鬼婆逃命而去。


  吃下了一粒解藥,洛殘陽眉宇吃愁,笑著道:“這世道,根本不需要好人,我竟然還妄想做一次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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