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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習劍譜

  方舟祁峰山,江湖中人都以為洛殘陽定然不敢赴約,卻不知洛殘陽已經在祁峰山已有數日。手中的劍他已練熟,那本藏在木匣子中的劍譜,他已銘記於心。


  劍,豁然是絕劍,而劍譜也是此時江湖之中鬧得沸沸揚揚的絕劍劍譜。


  就當江湖人都在尋找著絕劍劍譜的時候,卻不知道,絕劍劍譜從一開始就在殘陽峰,此時被洛殘陽真正的帶入了江湖。


  不過,帶入江湖,不再是劍譜,而是一套殺人的劍法。


  木匣子中有一封信,信是琴陌寫的。但是洛殘陽沒將心拆開,隻是將信放在了懷裏,貼身放著。


  練熟了劍法,握熱了劍柄,他已然明白一個道理,殘陽峰的翠笛並也不是不能殺人。從一開始,他們練的功夫就是用殺人的。


  隻是如今換成了劍,這種感覺更勝。


  今日,夕月淚背後背著一把弓,手中一把折扇。一到祁峰山,就朝著站立在祁峰山上如一顆獨鬆的洛殘陽走了過去,他比約戰時間早了幾天。祁峰山上並沒有太多的人,和方舟城的越來越熱鬧相比,祁峰山倒是孤獨了許多。


  洛殘陽此時手中除了一把劍,便再也沒多餘的東西,一人一劍,這麽站在哪裏。


  洛殘陽懷中抱著劍道:“你來了?”


  夕月淚道:“既然知道你已經來了,我夕月淚又何必等到七月初七?倒是你,風劍山莊一別,倒是令我夕月淚沒想到是,你洛殘陽竟然叛出殘陽峰,更是讓殘陽峰下了江湖追殺令。你可知道,如今江湖之中,人人都想殺了你,若不是我夕月淚以七月初七的約戰為由,你根本到不了方舟城,更不可能到這祁峰山。”


  洛殘陽沒有太多的神色波動道:“你大可不必這樣做,江湖人想殺我,就讓江湖人來便是。”


  夕月淚手中的折扇啪的一聲合在手心,微怒道:“洛殘陽,你到底知不知道我這樣做到底是為了什麽?”


  洛殘陽的抱著手中的劍,看著麵露於色夕月淚,皺眉道:”我如今已不再是殘陽峰弟子,若毒箭門也想博得殘陽峰的一個薄麵,大可取下你身後的弓。”


  夕月淚氣節冷冷道:“殘陽峰的薄麵雖大,但我毒箭門還不需要。你走吧,今日我沒見過你,走的遠遠的。”


  洛殘陽道:“一個理由,一個讓我知道,你這樣做的理由。”


  夕月淚道:“真要是一個理由的話,或許,你洛殘陽是我夕月淚唯一看得上眼的人物,走吧。”


  他手中的折扇指著下祁峰山的路,發出啪的一聲輕響。


  看了一眼那把折扇,洛殘陽手中的舉了起來,拿在了手裏,左手握著劍鞘,右手一把握住劍柄,欲拔出劍鞘的中。劍剛露寒芒,劍鞘又入了劍鞘。


  對著夕月淚道:“離開之前,我想你是我第一個用劍的人。”


  剛剛洛殘陽拔劍,僅僅隻是一瞬間露出的劍芒,夕月淚也知道,他手中的是一柄好劍,更是一把殺人的劍。眼中倒是露出了一抹意外之色。


  看著洛殘陽手中的劍,夕月淚道:“這是一柄好劍!”


  洛殘陽看著夕月淚道:“所以,它需要一個好的對手!一個讓我第一次拔劍的對手。”


  夕月淚點頭道“好!那今日就讓我見識一下,你洛殘陽劍法,究竟如何!看招!”


  手中的折扇,朝著洛殘陽麵門刺了過來,洛殘陽連忙一退,夕月淚手中折扇噗的一聲打開,射出了一根銀色鋼針射了出來。


  鋼針銀白之色,鋼針沒有毒,隻有他背後的那弓箭才是真正的毒。


  叮,鋼針被擊飛,射向了一塊巨石,鋼針射在了巨石上如了三分之一進了巨石之中。右腳向後一個踏步,洛殘陽整個人騰空了起來,一手握著劍柄一手握著劍鞘,對著夕月淚斬了下去。


  夕月淚雙手合在一起,手中的折扇擋住了洛殘陽的未出劍鞘的一腳,後退了三步,穩住身形,甩著手道:“沒想到,你洛殘陽最厲害的竟然是劍!”


  洛殘陽道:“我也很意外。”


  夕月淚道:“拔出你的劍,讓我夕月淚看看,你手中的劍,到底是一柄什麽樣劍。”折扇瞬間打開,一排比之前更細更密的鋼針朝著射去。


  叮叮叮


  鋼針全部被擋了下來,落在了地上。


  看著鋼針,洛殘陽的道:“沒想到,你的鋼針竟然沒毒,這倒和你毒箭門風格有點出入!”


  夕月淚大笑:“誰說毒箭門的箭就必須有毒,而我夕月淚中的落淚扇就一定得有毒呢?”


  洛殘陽一愣大笑說:“就如我手中的劍也不一定殺人的!”說著根本不顧夕月淚是否還會突然出扇,仰天大笑了起來。


  這些日子一直沒想明白的道理,他好像一下子想明白了。就如在黑夜之中寸步難行,突然之間光芒出現,然後豁然開朗。


  大笑後道說:“手中的劍並非是殺人劍,卻不得不殺人。”


  絕劍的後人,這本是就是一條殺人的路,不是被江湖人殺,就是他殺江湖人。摸了摸懷中的那封琴陌留在木匣子中的心,他決定,離開祁峰山就拆開。


  將背上的弓放下插在了一側,一排的箭取下掛在了弓之上,夕月淚鬆了鬆了肩膀道:“師傅一直告誡我,毒箭門的弓和箭不能被取下,但是師傅他老人家一直不知道的是,和這弓和箭相比,我更喜歡手中的折扇。”


  洛殘陽道:“不,你更喜歡你腰間的軟劍!”


  夕月淚道:“你知道?”


  說著從腰間抽搐了一柄軟劍,軟劍在夕月淚的手中發出一生嗡嗡劍聲,手一抖,化作了一並利劍。他輕輕的摸著劍身,就如摸著女子的臉龐那邊認真,那麽溫柔。


  洛殘陽道:“看來你更喜歡手中的劍一點。”


  夕月淚長吸一口氣道:“不,其實我更喜歡弓和箭,隻是不喜歡弓和箭上的毒而已。”


  洛殘陽道:“隻要你在毒箭門一天,你的弓和箭就必須有毒!”


  夕月淚看著洛殘陽道:“但是,我的落淚扇和軟月劍可以沒毒。弓和箭是來殺人的,而軟月劍和落淚扇是用來切磋的!”


  洛殘月的臉上露出一絲微笑,道:“我手中的劍,也是用來殺人的,但是,隻要我劍不出鞘,就不會殺人。”


  夕月淚道:“但是你會傷人!”


  洛殘月道:“傷人總比殺人好!”


  夕月淚想了想道:“好像是這個道理。你為什麽要叛出殘陽峰?”


  洛殘陽搖頭歎道:“這或許就是我叫洛殘陽的緣故。殘陽峰已經有了一個殘陽,而我洛殘陽就隻能屬於江湖!”


  夕月淚盯著洛殘陽看了許久,將軟月劍和弓和箭放在了一起,最後也將落淚扇將之放在了一起,變身如一頭猛虎,撲向了洛殘陽。


  洛殘陽手中的劍入地一尺,雙腳用力,身體騰空,雙腳朝著夕月淚踢了過去。砰砰砰,兩人拳腳相逢不相上下。


  第一個交鋒,落地的瞬間,夕月淚大喝一聲,“再來!”


  洛殘陽道:“好!”


  兩人的身如狡兔,動如猛虎,一拳一腳之間,仿佛兩隻猛虎在祁峰山之上戰鬥。兩人戰鬥忘我戰鬥時,祁峰山之外卻來了一群不速之客。


  砰砰

  兩人對踹了彼此一腳,借力到後飛去,落地的瞬間,洛殘陽把劍一把從地上拔起,看著夕月淚的冷冷的道:“這些是你帶來的人?”


  夕月淚沒有回答,落地之後,兩步落在放下弓箭的地方,將取下箭囊往背上一背,雙手一個交叉將箭囊固定在背上,右手一把將弓拿在手裏,左手快速的取箭,朝著一側嗖的一聲射出一箭。


  噗


  一個腦袋剛伸出來,就被夕月淚一箭射穿。毒箭門的劍,那是聞名江湖的毒箭,不止有毒,還很準。


  射出一箭,左手將軟月劍拿在手裏,手一揮軟月劍再次是軟劍,被夕月淚藏在了腰間,那是他的保命手段,不得不小心。做完這之後,把落淚扇拿在手裏,懷中掏出一個紅色瓷瓶,紅色的粉末從瓷瓶中倒出,灑在了落淚扇之上。


  夕月淚盯著那被自己一劍射死的人道:“你覺得這些是我帶來的人?”


  一個身影從祁峰山下騰空而出,落在兩人對麵大笑道:“毒箭門的箭果然毒。”


  目光看向洛殘陽笑著道:“洛殘陽,今日我惡子月為你而來,識相的話,將手中的劍放下,隨我殘陽峰走上一遭!”


  大笑中,一個衣著滄海派衣服,手中握著一把大刀,麵如饑荒,就如營養不良的那男子已大步朝著洛殘陽走來,看男子的年紀也不是很大。


  右麵的石頭之上,也忽然出現了個人,這女子手中拿著一柄劍,用麵紗遮著臉。


  夕月淚一眼撇向女子對著洛殘陽道:“惡子月,滄海派惡華雲的獨子,傳聞練了采陰補陽之功,招式十分怪異。”


  惡子月陰沉沉一笑,道:“沒想到,夕月公子倒是對我了解的很啊!”


  夕月淚冷笑道:“了解倒是說不上,不過對閣下倒是近來日聽到了許多。方舟城二十三年輕的少女的失蹤和閣下脫不了幹係吧!”


  方舟城內年輕少女的失蹤之事,洛殘陽聽聞,卻不想,這些少女的失蹤竟和眼前這人有關係。


  惡子月道:“夕月公子這是把方舟城內失蹤少女之事,認定就是我惡子月為的了?”


  夕月淚道:“除了你惡子月,天下還有誰能做出如此之事來?”


  惡子月哈哈一笑,反手指著洛殘陽道:“為何不說是這昔日殘陽峰的弟子洛殘陽所為呢?要知道,這昔日殘陽峰的大弟子洛殘陽可是欺師滅祖之人。不止強霸殘陽峰峰主琴陌之女琴紗,更是對其師母下此毒手,如此之人我惡子月可是佩服的很啊!”


  站在一側的女子忽然開口道:“多說無益,取了洛殘陽的首級去殘陽峰。”


  女子從石頭上落下,手中的劍已出鞘,是一柄如銀蛇一般的細劍。夕月淚向後一個一轉,一根箭已經搭在弦上,正準備射出,洛殘陽開口道:“這是我洛殘陽的事,和你夕月淚無任何關係。”


  手中的劍,噌的一聲出鞘,這是一柄很奇怪的劍,劍出鞘,一跳鐵鏈般的劍穗隨著劍出鞘從劍鞘之中落了出來。劍格也和一般的劍格有些怪異,劍格上有一個彎著的暗紅色鉤子,看起來十分怪異。


  劍骨成暗墨色漆黑如墨,劍刃反而是銀白之刃,閃著白光,因為劍骨和劍刃,劍尖也是呈現兩種顏色,銀白的劍刃和暗墨色的劍骨之色。


  “這是什麽劍,怎麽如此怪異?”


  不止夕月淚吃驚,惡子月也感到十分的不可思議,因為這劍,真的太怪了一點。


  叮


  女子手中的劍直斬洛殘陽頭顱而來,洛殘陽向後一退,暫避鋒芒,手中已出鞘的劍橫著斬向女子的腰間。女子不得不後退一個步,躲開這橫腰斬的一劍。


  女子眼中驚色一閃,溫怒道:“好一把下賤的劍,果然不愧是昔日殘陽峰的大弟子。”


  女子的話讓洛殘陽心力一道怒氣橫生,握劍的手微微用了些力,對著女子怒劍而來,手中的劍如女子之前一樣,對著女子頭顱斬了過去。


  女子眼中露出一抹歡喜之色,右手執劍而立,擋住這一劍,左手悄然的在懷中摸出了一把短小的匕首。


  夕月淚看見了那柄短劍,大叫道:“小心!”


  這時,劍身上閃過一道白光和一道墨光,洛殘陽的劍沒有斬到女子,女子那拿在手中的短劍也隻是拿在手中而已。


  洛殘陽的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道:“我的劍,從一開始就是殺人的!”


  叮


  女子手中的細劍斷成了兩半,劍柄那一半被女子我在手裏,劍尖那一半落在了地上,發出了叮當的聲音。


  女子喉嚨裏咯咯地響,眼睛的瞪大,露出了一道不敢相信之色,鼻孔逐漸擴大,長大了嘴,想要說出的話,最後沒有說出來,轟的倒在地上,這時鮮血才順著傷口流了出來。


  而隻要細心的看,就會發現,這傷口和風劍山莊全莊山下的傷口形似,卻又感覺不似,因為這劍傷比那劍傷卡起來更詭異。


  惡子月的手中刀對著洛殘陽卻不敢砍出,他臉上的汗不停的往下流,我在手中刀也在不停地的顫抖。


  女子和他本來就是在伯仲之間,卻沒想到,一個照麵就被洛殘陽一劍封了喉。他是惡子月沒錯,是滄海派惡化雲的獨子也沒錯,他的刀法怪異也沒錯,可和洛殘陽比起來,似乎洛殘陽更怪異了一些。


  噗


  夕月淚手中的落淚扇插進了惡子月的脖子之中,惡子月緩緩的轉過頭道:“你……敢.……殺我?”


  滄海派雖算不上什麽大門派,但是在江湖之中也是赫赫有名。他到死都沒想明白,為何夕月淚敢殺他。


  噗呲

  插在惡子月脖子中的落淚扇被夕月淚抽了出來,鮮血就如箭一般從惡子月的脖子飆出,撲通一聲倒在地上,抽搐了兩下便再無動靜,傷口卻是快速的開始腐爛。


  洛殘陽見此,道:“你殺了惡子月,難道就不怕滄海派找你麻煩?”


  夕月淚沒有理會洛殘陽,朝著女子走去,一扇子便讓女子的頭顱和身體分了家,這一落淚扇正好把那一道怪異的劍傷給隱藏了起來。


  而他也大可不必,因為,做完這一切,女子傷口處,也和惡子月一般開始腐爛了起來,一股惡臭頓時飄了出來。


  做完這一切,他冷笑一聲,道:“如果我沒看錯的話,你手中的是劍是絕劍,你使出的劍法是絕劍劍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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