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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 設立埋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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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一早,當色漸亮時候,追玉睜開眼,罌粟卻還在安眠,想來是昨夜折騰了一夜,她也是累了。


  透過窗紗映過來的光,薄被遮掩不到的鎖骨以上部分竟全是傷痕累累。


  追玉起身,把自己的衣服穿上,又把床上的紗幔放下,遮掩裏麵的春光。


  他起身往外,親自取來熱水和一套新的女裝衣服。


  待取來後,他重新掛起紗幔,掀開薄被,果如他所猜想的一般,渾身都是青紫痕跡,那處甚至除了紅腫,還有些幹了的血跡和白色液體粘在上麵,定是他昨夜的粗暴動作導致的。他心翼翼地那毛巾沾了些熱水替她拂去那沾在那處的汙跡。


  許是有傷口的原因,他一碰上去,她便驚醒了,還是迷糊的狀態見麵前是他才又闔上眼,放鬆了身體,讓他繼續動作。她消耗確是頗為嚴重,因為她並不是用著陰陽雙修之術而是讓他采陰補陽之術,所以他這才精神百倍而她卻是這般靡靡。


  但她定不會和他,閉上雙眸也是不讓他看出自己體力的損耗,她闔眼暗暗打坐著,調理著身子,待會再睜眼定不能讓他看出有任何異樣。


  明明二人並不是這般親密可信的關係,還有著血海深仇,她為何就對自己這般放心,從以前到現在隻有自己能接近她……如此細的脖子,明明輕輕一扭便會斷,為何他總是下不去這手,難道自己真如她口中所言是真的舍不得殺她?


  他幽幽歎了口氣,加快了手上的速度,把傷藥塗了上去,再把她衣服穿好,最後覆上她最在意的麵紗。做好一切以後,才恍然對上她不知何時已睜開的雙眸。


  “你……看來三娘和那姑娘並不能滿足你呢,你瞧我嘴唇感覺都腫起來了。”她語氣中帶些揶揄,“要不,我們再來一次?”她故意道,以話語來引開他的視線。


  “我沒有和她們……”追玉低聲在她耳邊道,“這是對你誠實回答我問題的真話告知,我用了教中的迷情散。”


  “難怪,我就你為何絲毫不見長進,你莫不是真要為我守身如玉?”罌粟一愣,隨之一笑。


  他沒有回答,別開了視線。


  “那你怎麽知道我沒有騙你呢?”她不想去觸碰他眼中的深情似海。


  “直覺。”追玉看了一下窗外,“比武要繼續了,教主是時候前去大堂了。”


  “好。”她揉了揉自己酸軟的大腿,在他耳邊回道,“如果我我很滿意你沒有和她們有接觸,那你的直覺告訴你這句話是真的還是假的?”


  沒等他回話,罌粟推開門徑自走向大堂,追玉緊跟其後,在她聽不到的地方低聲了一句,“真話。”


  是她太相信他了,以為他是傻子才乖乖擺弄他麽?才會以為他是真的對於她每次提及自己母親以及父親時候表現出來的恨意一無所知?還有這不斷惡化的臉上的傷,看起來就像中了慢性毒藥一般,一地侵蝕著她的臉龐,他有預感,這個傷跟自己的母親有關……


  他在心中跟自己著,他一直沒有下手去殺她絕對是因為沒有弄清楚事情真相,他必須弄清楚母親的死,這才能讓她心甘情願地赴死。他黃追玉的手中,不殺無辜之人。

  比武到下午時候便結束了,最後因為少了秋二娘的緣由,最後的六鬼教的排名便成了,端娘罌粟,聶二娘,郭三娘,李四娘,汪五娘,至於最後的六娘由教主親自欽點,由王施接任,王施因此也成了王六娘。


  “如今即是排名已定,本教今年的大會就到此為止,一切照常運作,漠北此次大傷,二娘你定要與五娘、六娘一起好生協作,把漠北重振,至於中原,就由三娘、四娘你倆多花些心思吧。”


  “遵命!”眾人異口同聲地應道,“屬下恭送教主,教主千秋萬代,一統江湖!”


  千秋萬代,一統江湖……她從來就誌不在此,可她不得不這般強迫著自己定要去做,否則,沒有好的根基給他,起碼保他這一世衣食無憂,她如何能放心地獨赴黃泉?

  王施毫無預料地成了王六娘,手下也就接管了原本屬於汪六娘的那些下屬,這意料收獲讓她十分欣喜,那十名原本秋二娘賞給她的精銳因著自己與師傅這十日練功早已被處理了,而自己的計劃最缺的便是人手。人海戰術恰恰可以彌補她戰術的不足。


  聶二娘與汪五娘帶著大部分下屬先回漠北,聶二娘擔心自己徒兒,把自己手下的一半人手給了王施。


  她先派人前去酒府打聽青神醫的下落,知道她還為離開漠北便更是歡喜,她可沒忘記自己的計劃。先前本欲在黃沙之地埋伏,她回去漠北的時候發現自己原本設置的那些陷阱早已被漫的黃沙所掩蓋,看來這不是個適合布置陷阱的地方。


  她本就聰明,隨即又想到了另一處,出黃沙之地踏上中原的第一個鎮,那處本就是一個類似貿易港口的地方,來往的商旅、遊人都會在此處補給一番,居住的鎮民並不多,王施趁著夜晚帶人襲擊了鎮民殺了個片甲不留。


  焚燒屍體,清洗血跡,她指揮著屬於她的部下有條不紊地整理著,到微微亮之時,這個鎮又恢複了原來的麵貌,本來教眾中許多都是來自百姓,她們熟練地充當起了這個鎮的眾角色,王施畫了一幅她印象中的青畫像,傳閱到眾人,隻要有見到相似的瘦弱男子,盡數依計進行。


  怕打草驚蛇,那些中計抓起來的全在中了迷藥這一步便都放走了,至離去時他們都不知道自己曾經被擄過,隻道自己路途太累才會在地上睡了一夜。


  守株待兔幾日後,從酒府那邊傳來消息,酒三仙已找到去雪山的酒大公子和青,如今正在往酒府趕,王施知這一歸來必是青回中原的時機,距離這武林大會甚近了,她更是要求下屬戒嚴,在路邊明著擺攤實則監控的攤販們更是密集了些。


  終於在六月初四這一日,等到了一直等待的中原神醫身影。聽到匯報時,王施久違地激動了起來,她的精心計算,她的一步步實施,她的謀劃終於來到了這至關重要的第二步了。


  “傳令下去,所有人一切就緒,排演過數遍的戲碼切不能有失!”王施喝道。


  “是,遵命!”


  我倒要看看你的武功是否真如師傅所言深不可測,倒要看看被稱作神醫的你是否真能察覺到這至毒之藥。


  青瑤拒絕了無驕的送別,因為那幾名酒家的長輩已然到了酒家,新任家主的無驕若是不在實是不過去,雖無驕是萬般不情願,最後也依了青瑤的意思。


  走過黃沙之地,青瑤停下腳步,欲在此鎮中稍稍補給水分的她四處巡視,找著茶館或是酒家,她目光所及,偏是奇怪地與好幾個攤販老板的眼神對上,更奇怪的是他們竟一接觸她的視線竟不自覺地躲開。


  青瑤沉顏凝眸,開始警惕地認真觀察四周,自己也不是第一次經過這鎮,可這突然增多的攤販讓她嗅出別樣的味道。


  她突然想起了,當初自己推測凶手的目的許是為了她這個中原神醫,久久未見她們行動,還以為秋二娘一死,她們便死心了,今日看來,原來那施妾是還沒有停止這心,恰好,自己也是十分詫異這施妾究竟想從自己手中得到什麽?

  她微微勾唇,慢慢行走在街上。


  “救命啊!來人啊!救命啊!”突然傳來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維,她抬眸瞧去,卻見一普通鎮民打扮的麵容姣好女子就在她前麵不遠處驚慌失措地喚著,女子見著青瑤,好似看見救兵模樣,直直衝到她麵前,扯著她的衣袖,秀目含淚,“公子,求求您救救我爹爹!”


  “你爹?你爹怎麽了?”青瑤秀眉一揚,微微拂開她的手,“男女授受不親,姑娘有話直。”


  “我爹,我爹在裏麵快被債主打死了!”女子撲通一下跪倒在地,連連磕頭,“求公子相救!秀蓮做牛做馬都會報答您的!”


  “姑娘,你爹的遭遇我甚是同情,但我並不會武,你還是去報官或是另尋能人吧,”青瑤輕輕搖首,“我有要事在身,恕不奉陪。”


  “你騙人!”秀蓮急怒開口,“你明明會武!”


  青瑤正欲往前行的步伐停了下來,回眸一笑,“我身上並無攜帶兵器,不知姑娘如何判斷我是否會武呢?”


  “我我……我猜的……”秀蓮豆大的汗珠不斷從額頭滴落,不是武林正派碰到這種事情都會挺身而出麽?為何她的反應不按照劇本走?


  “姑娘好興致,就算你猜中了,那又如何?欠債還錢,經地義,我憑何阻擾?你與我非親非故,我又憑何要救?”青瑤隻覺好笑,這般蹩腳的戲碼,自己想要配合也別把自己的智商拖低到這種程度啊,“難道你在我麵前哀求兩聲我就要把我的命搭進去麽?”


  “這這……”這話讓她頓時啞口無言。


  就在她不知所措的時候,適才女子所站房屋前又突然出來一滿臉橫肉的莽漢,他像提著雞一般提著被他打得鼻青臉腫的中年男子,“找到你了!還不起錢就拿你女兒來抵債!看模樣還是未的丫頭,待老子嚐過味道便把你賣進勾欄院!”


  “秀蓮快跑!”那中年男子朝著她喝道,眼睛不斷眨巴似是在跟她傳導什麽信息一般。


  “爹爹,爹爹!”秀蓮跑過去抱著爹爹泣不成聲。

  四周如今已是圍著許多人群,見此現象,紛紛感慨。


  “公子,即是如此,你就幫她一幫吧。”、“追債的這般高大,公子你是打不過的,快逃吧!”、“男子漢大丈夫,打不過也上啊!”喧鬧的聲音不斷,同情的、激將的紛紛四起。


  這場戲原來動用了這般多的人員,看來這本錢是下足了,那原來住的鎮民呢?她不認為他們會好心地放他們離去,難道被關起來了?

  青瑤暗忖著,看來這場戰她是不接也得接,起碼要把這些鎮民的下落弄個清楚。


  那滿臉橫肉的大漢扔下那中年男子,環抱起秀蓮,雙手在她身上這裏摸一把,那裏捏一把,笑得淫邪。秀蓮掙脫不了,可憐兮兮的求救眼神一直瞧著青瑤。


  “慢著。”青瑤閃身前去把那橫肉莽漢穴道一點,他瞬間便雙手失力,秀蓮跌落地的瞬間青瑤拉了一把,讓她站直了身子。


  “謝謝公子相救!”秀蓮反應過來,再次雙膝跪倒。


  那中年男子也是連爬帶跪到秀蓮身旁,連連磕頭,“謝謝恩公救命!人無以為報,給您磕頭了!”


  青瑤側身避開,遂問道:“區區恩德不足掛齒。請問,哪裏有茶館?”


  “巧了!人家中正是開茶館的,恩公請隨人前來,您今日的所有費用都免了,普洱、鐵觀音、菊花茶應有盡有,且隨人前來。”那中年男子點頭哈腰,恭維十足。


  “走吧。”從一開始,他們便想引自己進這房屋,看來是不達目的不肯罷休,那便盡管進去瞧瞧究竟在其中有何蹊蹺。她臉色如常,讓人猜不出她的想法。


  “不要進去!”突然一個男孩從角落跑了出來,對著青瑤大叫,“裏麵危險!”


  本來還在圍觀的眾人聽得男孩叫聲,刀劍出綃,對著男孩揮去,“之前讓你逃了,你竟還敢現身!”


  “你們殘害我們鎮鎮民,我要替爹娘報仇!”男孩義憤填膺。


  難道男子是原來這個鎮的鎮民?

  眼見男孩即將要被刀劍分屍,千鈞一發之際,青瑤來不及細細斟酌,驚鴻掠影步一施展,一躍而至男孩身前,將腰間的長鞭一解,蘊力一揮,那一圈人便紛紛倒地,久久不得起身。聽得利器破空聲響,背後的男孩突然一聲慘叫,青瑤以為是何處的暗器射中了男孩,連忙回眸一瞧有無射中要害,卻迎麵吸入了男孩近在咫尺揮出的藥粉。


  刀光劍影一瞬間,青瑤看見那看似男孩實是侏儒男子嘴角的陰險笑意,她雖感覺不到任何異樣,但感受到腰間蔥的躁動,知是毒粉,她更是不懼,一念間,她決定將計就計,隨意揮了幾鞭後,便假裝力竭跌坐在地,以內力生生把自己嘴角逼出一絲血絲。


  這計中計,心思縝密,已是料想到了自己的防備心理定是針對著那千方百計想要引她進去的房子那,此時又以男孩提醒,虛中帶實,若不是自己百毒不侵,隻怕真得交待在這裏了,看來這次確是自己自大了,青瑤在心中暗暗反省。


  明明在這紛擾江湖中,最是難測便是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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