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 人不見了
第258章人不見了
“鬧夠了就給我消停點。”傅謹言被她鬧得臉色難看。
小女人一張臉,慘白的跟鬼一樣。
她這樣,還能去哪?
別一出門就暈了過去。
“傅謹言你混蛋!”薑晚清痛哭出聲,朝他厲聲嘶吼:“你憑什麽不讓我去葬禮現場,你憑什麽……”
她發狠的拚了全力捶打在他的心口。
“薑晚清你夠了!”傅謹言抓住她的手,眸色泛冷,聲音沉沉:“先養好身體,沒有養好身體之前,我不會讓你出門。”
他的話,像是一把刀,戳在她的心口……
傷口血流不止,痛的她幾欲窒息,眼前發黑的感覺再度襲來,她死死的咬著唇,雙眸猩紅如血的瞪著他,恨恨的問:“傅謹言你真的要這麽做嗎?真的不肯讓我離開?”
男人起身,黑眸冷冷的看著她,冷然的臉龐沒有絲毫的表情。
“說過的話,我不想再重複。”
他的話,壓垮了薑晚清心裏的那根弦。
她崩潰的說:“那是我爸,那是我爸的葬禮,我是他唯一的女兒,你為什麽不讓我去,傅謹言你好狠的心啊,你怎麽可以這麽做,怎麽可以啊……”
傅謹言看著她梨花帶雨,哭的悲楚的臉龐,聽著她聲嘶力竭的質問,胸口的位置,開始陣陣的鈍痛起來。
他知道,那是心疼。
可一想到死掉的孩子,他還是冷下心來。
即使沒有挽救回來薑遠澤,可她的這番做法,終究是踩了他的底線,孩子是無辜的,她狠心剝奪了孩子的生命,單單是這一層,都不能讓他原諒。
“算我求你了傅謹言,讓我去吧。”薑晚清抓著男人的衣角,哭著哀求。
傅謹言冷硬著臉,撫開她的手。
“我的決定,不會更改。”丟下不容置喙的話,隨後,他徑直朝門外走去。
砰的一聲——
是台燈碎裂的聲音。
傅謹言的步伐在門口隻頓了兩秒,而後走出房間,帶上門。心中煩躁直接去了書房喝悶酒。
這幾日,灌醉自己成了常態。
可任憑他怎麽想把自己灌醉,意識卻清醒的讓他痛苦不堪。
知道孩子沒的時候,那一刻他幾乎是恨她的,恨她的絕情,恨她的殘忍。
很快,桌子上空了幾個酒瓶子。
幽深陰鬱的黑眸,染了幾分迷蒙,明明喝了幾瓶酒了,他的意識卻清醒的沒有一絲醉意,太陽穴的位置不斷的抽動著,腦子發痛。
等他從書房出來,長廊上一片安靜。
推開房門,房間裏一片黑暗,傅謹言心下一緊,啪的一聲打開燈,黑眸掃向大床,沒有看到女人的身影,他快步走進去,在房間裏翻找起來。
沙發後麵,書架後麵,衣帽間,浴室……
找遍整個房間,都沒有女人的身影。
傅謹言黑沉著臉走出房間,撥了個號出去,聲音瀕臨暴怒邊緣:“立刻叫醒所有人,翻遍別墅給我找人。”
傭人全部被叫醒,得知薑晚清不見了,都不敢有怨言,紛紛著急忙慌的在別墅每個角落翻找起來。
傅謹言重新回了樓上,剛上到樓梯口,女兒房間的門就打了開來,小妮子穿著小豬佩奇的衣服,睡眼惺忪,小手還揉著眼睛:“爸爸,發生什麽事情了呀,好吵哦。”
原來小妮子是被吵醒了。
一把將她抱起,攬在懷裏。
“沒發生什麽事。”
傅心愛攬著他的脖子,臉搭在他的肩窩處,甜甜的問:“很晚了哎,爸爸怎麽沒睡?”
“爸爸還要忙,不困。”傅謹言薄唇扯出弧度,女兒天真清澈的眼神,讓他心痛。她不知道外公去世了,也不知道她剛要有的弟弟已經沒了。
抱著女兒回到房間,將她塞回被窩裏,傅謹言在床邊坐下來,在她額上印下一個吻,手輕輕的拍著她的胸口,哄道:“快睡吧,爸爸守著你。”
“嗯。”傅心愛重新閉上眼睛。
哄睡女兒後,他起身打算離開,剛邁出兩步,目光頓時一凝,視線落在角落處,隻見小女人蜷縮著身軀,整個人楚楚可憐,像是被拋棄的幼獸。
傅謹言心口倏然一疼,上前抓住她的肩膀,啞聲問:“你在這裏做什麽?”
女人神情怔怔的,聽到他的聲音,動作極慢的扭過頭來,而後垂著眸,手輕放在肚子上,神情恍惚的道:“傅謹言,你說要是肚裏的孩子還在,五年後,他也會跟心心一樣乖巧吧?”
“也許不乖巧,可能會很調皮,畢竟他在肚子裏的時候,踢的很歡實呢,你說是不是?”
提及死去的孩子,傅謹言心口的痛處楚又重了幾分。
雖然責怪她傷了孩子,但女人的語氣,讓他無法狠心嗬斥,語氣軟下來:“不要再說了,心心已經睡了,我們別打擾她休息。“
薑晚清陷入恍惚中,嘴裏低喃囈語,
“你說,他會不會怪啊?他一定會怪我……”
傅謹言抿緊薄唇,直接將人抱了起來,抱回主臥,將人甩上床,聲音泛冷:“好好休息,別再折騰了。”
說完,直接去了客房。
薑晚清怔怔的望著關上的房門,櫻唇咬出血印子來,指甲深深的陷進掌心尤不知痛,仿佛自虐,才能減輕一點心口的痛感般。
臥室裏一片寂靜,讓她的心很慌。
眼前一幕幕的劃過那些讓她心碎的畫麵,有父親去世後的麵龐,有孩子沾滿血跡的屍體……
“對不起,對不起……”她蜷縮著身軀,整個人縮成了一個球般,陷入深深的自責中。
不知過了多久,沉沉的睡了過去……
一夜難眠,噩夢纏身。
天際微亮,她就醒了過來。
睜著眼睛望著頭頂的水晶吊燈發呆,直到刺目的朝陽從窗戶外打進來,她才爬起身,行屍走肉般的洗漱完,換了身黑色衣服下樓。
客廳沙發上,男人端坐著,見她徑直朝門口走,豁的一下起身,上前一把將人扯進懷裏,聲音微沉:“去哪?”
她抬著小臉,望著他的眼神有些空洞。
下一秒,男人的大手捏住她的下巴,聲音又沉了幾分:“說,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