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我該拿你怎麽辦
第257章我該拿你怎麽辦
“傅謹言我不管你怎麽想的,如果你還認我這個嶽母,現在立刻滾來葬禮現場。”白琴直接撥了電話過去,電話響了幾聲才接通,一接通她劈頭蓋臉就罵,罵完直接掛斷電話。
心知女兒流掉的孩子,傅謹言一直很在乎。
原本,她還念著他痛失孩子,丈夫火化的時候他不在,她也權當睜隻眼閉隻眼就這麽過去了。
可如今葬禮,他居然都不過來。
她也深知,女兒一度想打胎救丈夫,可最終都被傅謹言阻止了。
如今丈夫和孫子都去了,最悲傷難過的是晚清,可他作為女兒的丈夫,卻因為孩子這一意外,卻將女兒置之不顧。
白琴心裏,對他失望不已。
此時,別墅裏房間裏,地上到處都是空酒瓶。
傅謹言捏著手機,耳邊還回蕩著白琴憤怒至極的聲音。因為孩子流掉的事,他這三天都在買醉,整個人喝的渾渾噩噩的。
白琴這一通電話過來,他才猛然驚醒。
今天是嶽父薑遠澤的葬禮。
薑晚清那麽在乎她的父親,此刻該多麽的傷心難過……
可她打掉了他的孩子,他心中的憤怒仍然沒有消散。
半晌後,他還是換了身黑色西服西褲下樓。
樓下客廳。
“少爺,您要出門?”管家立刻上前詢問。
“嗯。”傅謹言手捏著陣陣發痛的眉心,聲音沙啞:“在我回來前,將樓上房間收拾幹淨。”說完,跨步走出去。
半個多小時後,傅謹言到達葬禮現場。
傅承延看到兒子姍姍來遲,臉色漲的難看,“臭小子,你還知道來,我的老臉都讓你丟光了,還不快滾進去給老丈人磕頭認錯。”
一旁的林青也鐵青著臉。
“謹言你也太不懂事了,快進去。”
薑遠澤雖然出國幾年,但自從兩家結為親家,兩家的關係一直都很不錯,如今薑遠澤人去了,A市大半部分有頭有臉的都來了,作為女婿的卻沒有到場。
剛才過來沒見到兒子時,林青老臉都不知道往哪擱。
尤其一直以來她對兒媳婦都非常滿意,雖然孩子沒了,可她打心裏也沒怪薑晚清,看到她哭的幾度崩潰,她都忍不住哭紅了眼。
傅承延越看越生氣,直接一腳踹了過去,低聲怒喝:“滾進去!”
傅謹言抿唇,一言不發的走了進去。
此時,薑晚清再度哭暈了過去。
給薑遠澤上了香,磕了頭後,傅謹言在白琴的冷眼中,抱著暈過去的小女人離開了葬禮現場。
車上,司機在前座恭敬的問道:“少爺,回別墅,還是去醫院?”
“回別墅。”傅謹言吐出三個字。
話落,車子駛離開去。
車上的氛圍有些壓抑。
傅謹言垂著眸子,視線落在她的臉上,不過兩三天不見,小女人整張臉瘦了一大圈,雙頰都有了凹陷的弧度,麵容憔悴難看。
眼睫毛一片濕濡,閉著的眸子還有淚落下來,鼻子也哭的通紅,像小醜的紅鼻子。
明明心裏該恨她的絕情的,可在這一刻,看著她孱弱可憐兮兮的模樣,他的心居然硬不起,心疼的感覺在心口蔓延開來。
手落在她的臉上,指腹輕輕地摩挲著她蒼白的小臉,唇邊溢出低喃:“薑晚清,為什麽你將我的哀求當成了耳邊風,為什麽你要那麽狠心的將孩子來世界的機會剝奪?明知這個孩子我多麽的渴望他的到來,你為什麽還要那樣做?”
前天從金皇離開後,他就讓任修查了孩子的性別。
是個男孩子,五個月已經成型了。
可他沒有機會看一眼這個世界,永遠都沒有機會了。
想到這裏,心口像是被巨石狠狠的砸著,痛不可歇。
傅謹言猩紅著眸,眼神陰鷙冷寒,渾身都散發著欲毀滅所有的氣息。可當觸及到她慘白到沒有血色的小臉上的眼淚時,他的怒氣像是豁了個口子,漸漸散了開去。
他細細的描繪著她的眉眼,低聲囈語:“我該拿你怎麽辦?你告訴我……”
日落西山,晚霞覆蓋整片天空,彷如一位畫家,精心繪畫的風景。
可雲翳再美,卻近黃昏。
別墅,主臥。
薑晚清醒過來時,發現自己在家裏,急忙就下床朝房間外走,人還沒到門口,男人的身影就出現在了門口,看到她立刻皺起眉頭:“回去躺著。”
“不要,我要去葬禮現場。”
說著,就要越過他離開。
下一秒手臂就被男人抓住,薑晚清頓時掙紮起來,憤恨的盯著他怒喝:“你給我放開,你聾了嗎!我說了我要去葬禮現場,傅謹言你給我鬆開!”
聲音因為哭的太過,嘶啞的像是老舊的鋸子拉扯出來的聲音,很難聽。
男人一言不發,扯著她往床上走。
“傅謹言你他麽有病!滾開,別碰我!”薑晚清怒極,對著男人拳打腳踢。
可她憤怒打下去的拳頭,不過像撓癢癢般不足為懼。
“醫生說了你需要好好休息。”傅謹言任由她打,將人塞進被子裏,雙手壓著她的肩膀,沉聲道:“不要再鬧了。”
“鬧?”薑晚清直接被他這個字眼氣笑了,可她卻笑不出來,要笑不笑的表情比哭還難看,她看著他的臉,一字字的問道:“我去看我爸,在你眼裏是在鬧?是嗎?”
傅謹言皺眉,眸色晦暗。
氣氛沉默了一瞬。
“你身體很不好,媽也讓你別去了,所以你好好在家休息。”
“不需要,我的身體如何,不勞你費心。滾開!”薑晚清冷聲說著,扭動著身體掙紮,男人的觸碰讓她反感厭惡。
孩子沒了,在她心裏,她是覺得對他有所虧欠。
可父親沒了,真要論,他也有責任,如果不是他一直以來的阻止,也許事情會不一樣,可惜沒有如果,如今兩空,說什麽都已經不在重要了。
見她執意要離開,傅謹言臉色沉了幾分,不悅的掀唇道:“我說了,你需要好好休息。”
“我的身體如何,不需要你管!”
薑晚清掙紮著要下床,可隻要她一有動作,就會被男人摁回去,無數次後,她滿頭都是大汗,臉色慘白。
“傅謹言你他麽就是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