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劊子手

  第36章劊子手

  “沒有證據的話不要亂說,這麽大一頂高帽子戴在思染的頭上,她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姑娘承受不起。”傅謹言淡淡出聲。


  薑晚清都要被傅謹言的言論都氣瘋了:“傅總,你還知道人家二十多歲呢,心心多少歲你記得嗎?生日什麽時候你記得嗎?造成現在的腎衰竭心髒病的局麵你自責了嗎?樁樁件件你都愧為父親!”


  孩子先天性心髒病B超可以查出來,但孟溪瑤的車禍死亡讓傅謹言瘋了一般,所有的怒火都撒在薑晚清身上。


  虐心!囚禁!

  等他消氣的時候薑晚清都已經八個月了,被查出心髒病也無可奈何。


  薑晚清不想做劊子手親手下決定弄死她的孩子,她想賭,賭把心心生下來能找到合適的心髒,但殘忍的現實告訴她,機會太渺茫了。


  薑晚清的話如一陣悶雷一般將傅謹言劈的駭然,他臉上閃過極大的痛楚。


  “我……”


  薑晚清邊走向病房,邊淒涼的冷笑。


  “傅謹言,這輩子你都欠著心心。”也欠著我。


  年少時,義無反顧愛上他,大錯特錯!


  之前她一遍遍解釋孟溪瑤的車禍跟自己無關,奢求傅謹言的原諒;但此時此刻,她不敢奢求了,隻願他能離婚,放過自己和心心。


  ……


  回病房之前,薑晚清去補了個妝容,她不想自己狼狽的樣子被心心看到。


  “心心,怎麽樣手心還疼嗎?”薑晚清在她小小的手心裏輕輕吹著,極為嗬護。


  心心搖著小腦袋:“媽咪,我不疼了,你不要跟爸爸不開心好嗎?”水蒙蒙的大眼睛甚是好看。


  薑晚清吹氣的動作一怔,錯愕的看著傅心愛,雖然心裏跟針紮一般疼,但還是牽強的扯著笑意。


  “媽咪跟爸爸沒有吵架啊,心心怎麽會這麽問?”


  “我看到媽咪哭了。”心心一本正經開口。


  “媽咪沒有哭啊,隻是被窗戶吹進來的風刺了眼睛。”她笑的溫柔。


  傅心愛看向窗戶,“那媽咪叫爸爸進來把窗戶關上,心心的手抬不起來了,不然的話,心心就會將窗戶關上,不讓風吹出媽咪的眼淚。”


  薑晚清潔白的貝齒死死的咬著唇,直到咬的唇瓣泛白,才強忍著沒有讓淚水流下來。


  她抬起手,將窗戶關上了。


  窗外,白思染手裏不知道提著什麽東西走進醫院大門,薑晚清看到這一幕,本來就不好的臉,難看的更厲害了。


  起身就關上病房們並且反鎖,正準備進來的傅謹言險些撞到門上。


  “……”


  “總裁。”白思染提著飯盒走了過來,聲音甜甜的。


  傅謹言看著走過來的人是白思染,想到剛剛薑晚清關門的動作,了然於心。


  她是看到白思染過來了,所以才把病房門關上?


  他斂了斂眸子:“你怎麽來了?”


  白思染將飯盒往上提了一點,意思很明顯:“醫院的夥食都沒有什麽營養,心心是個小孩子正在長身體的時候,我天不亮就去了菜市場,買的最新鮮的豬蹄做了湯送來。”


  說著,還要進心心的病房,但是直接被傅謹言拉了回來。


  他實在沒有辦法將眼前這個懂事為別人著想的白思染聯想成薑晚清嘴裏的惡毒女人。


  “心心在休息,不方便。”


  白思染見傅謹言這麽說,便走向傅延承病房的方向:“心心不方便,可以送給老爺子,我要是沒記錯的話,老爺子也在這裏住院。”


  傅謹言聽到白思染說老爺子也住在這個醫院,並且走的方向也很對,說話的時候,語氣中無形之中多了幾分質問。


  “你怎麽知道老爺子在這裏住院?”


  他要是沒有記錯的話,白思染是不知道的。


  傅延承雖然退位讓賢,但是手裏握著SE集團百分之三十的股份,為了不讓老爺子住院的消息傳出去引起股民的恐慌,就壓住了消息。


  所以,白思染是怎麽知道的?

  白思染臉色大變,在傅謹言逼問眼神的注視下惶恐席卷著全身,後背的冷汗不由自主泛起。


  她低頭壓下眼神中的那抹慌亂,抬起頭對上傅謹言的視線,極為無辜。


  “我本來是不知道的,但上次找薑副總簽字的時候聽到她在打電話,說老爺子住院怎,我隻是好心……”


  白思染說到著,落寞的垂下頭,煽動的睫毛透漏著委屈:“總裁,您相信我,我不是故意要偷聽的,實在是薑副總打電話的聲音太大了,我聽到沒關係,但是讓別人聽到傳開了那就不好了。”


  通俗來講就是,傳開之後對家公司知道了,肯定會大肆報道這件事情。


  公司持股百分之三十的傅延承昏迷住院,足夠引起股價大震蕩。


  她不知道還想說些什麽不利於薑晚清話的時候,直接被傅謹言打斷了。


  “我送你離開吧,下次不要來了。”


  傅謹言雖然不能將薑晚清說的負麵詞匯強行按在白思染身上,但是薑晚清說的很對,傅心愛的安全比什麽都重要。


  白思染大拇指無措的摳著保溫桶的把手,巴掌大的小臉揚起淚意盈盈:“總裁,我是打攪到您的生活了嗎?您相信我,我不是故意的,要是真的打擾到您的生活,我這就離開,今天真的抱歉,給您造成困擾了是我的不該,我這就走。”


  她轉身就要離開,本以為傅謹言會拉住她,但是沒有。


  白思染手指攥緊,將發泄不出去的怒火都轉移到薑晚清身上。


  薑晚清!要不是你的話,我怎麽可能活的這麽狼狽?


  她瞅準時機,故意顯得腳步匆忙,在轉角的時候腦袋狠狠撞上鐵架子,隨之而來的就是誇張到極致的慘叫。


  “啊,疼!”


  保溫盒摔在地上,滴溜溜的打著轉兒。


  白思染捂著腦袋自怨的低泣著。


  傅謹言皺眉腳步跟上,看到白思染摔倒在地,將人扶起來:“行了,我送你回去吧。”


  看著滾落遠處的保溫桶,她目露心疼:“可是我辛辛苦苦燉了兩小時的湯……”


  豬蹄湯是她臨時買的,來醫院就是為了報複薑晚清故意惡心她,但現在見不到心心,她必須要親自看看老爺子的情況。


  消息封鎖的很嚴,她幾乎查不到,但理智告訴她,不能再坐以待斃下去,不然還會像之前那樣,如喪家之犬一般逃走。


  被傅瑾言拉起,她苦澀一笑,聲音淒婉:“看來……是我多此一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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