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心要長亮
第35章 心要長亮
傅瑾言一個電話後,任俢很快趕到,身後跟了兩名身手過硬的保鏢。
“總裁,人帶來了。”
傅瑾言銳利的目光在走廊裏掃過,低聲吩咐道:“任何可疑的人都不能放進來。”
“是,總裁。”
進去病房,發現薑晚清趴在病床邊睡著了,臉色再沒有往日的紅潤。
不禁,他眉心一擰,褪下外套披在她的身上,目光落在這一大一小身上,變得有些複雜。
這時,許湛文從外麵要進來,被保鏢攔在了門口,正被一一盤問的時候,傅謹言走了過來,聲音刻意壓低。
“他是心心的醫生,讓他進來。”
保鏢這才放下手讓行。
許湛文平靜的看了他一眼,將手裏的醫用托盤放到床頭櫃上,撕開酒精棉,用捏著夾著來到床邊。
鑷子尖端的酒精棉球剛要觸碰到心心的手心,便被另一隻手奪走。
“我來吧。”傅瑾言奪過鑷子,棉球輕柔的落在那小小的掌心裏擦拭。
等待傅瑾言處理好後,許湛文收拾東西打算離開,身旁卻忽然響起了他的詢問。
“你和我太太認識?”
許湛文目光柔和的看向那抹熟睡的背景:“晚清和我是高中同學。”
傅瑾言目光落在他胸前的名牌上,聲音越發沉冷:“我不希望有人這麽親密的稱呼我太太。”
許湛文淡然回視,唇角的笑帶了絲絲挑釁:“傅總,您和別人,恐怕不止這麽親密吧?”
“許湛文,你……”
“請叫我許醫生。”
傅瑾言竟被堵得一句話沒有。
許湛文看了一眼還睡著的薑晚清,轉身離開了。
“爸爸,你在做什麽?”傅心愛軟軟的聲音響起。
傅謹言視線從傅心愛的手心移到她蒼白的臉上:“爸爸剛剛給你做物理降溫。”
他薄涼的唇角下意識的向上勾起弧度:“你怎麽醒了?是爸爸擦拭的動作太重的了嗎?”
傅心愛乖巧的搖頭,因為疼痛兩眼淚汪汪:“不是的,我手心疼。”
傅謹言心裏忽然一驚,正準備按床鈴的時候,一名護士剛好進來。
“病人怎麽了?”
詢問的聲音有些大,瞬間將趴在床邊的薑晚清吵醒了。
腦子轟地炸開,薑晚清急切的問:“心心怎麽了?”
傅瑾言將她按住,目光冷冽的落在護士身上:“給她看看。”
護士別他的目光狠狠驚嚇了一把,要不是門口站著保鏢她恐怕撒腿就得逃跑,更後悔剛才的多此一舉。
不敢耽擱,她趕緊上前查看。
護士硬著頭皮,小心再小心的詢問:“乖寶貝,告訴阿姨手心怎麽會疼?”
心心呆滯搖著腦袋,豆大的從眼眶裏滾落下來:“心心不知道。”
站起身的薑晚清焦慮不安:“是不是腎衰竭引起的並發症?”
她希望不是,更願意讓這些來自外界的傷害都落到自己身上,隻要她的心心寶貝沒事就好。
護士聞到酒精味,心裏確定的解釋道:“不是腎衰竭引起的並發症,是酒精刺激引起的,小孩子肌膚嬌嫩,受不得什麽刺激,要是腎衰竭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人馬上就死了。”
薑晚清聽到護士嘴裏說死亡這兩個字,心髒驟然停住,身形一個踉蹌向後倒去。
身後,傅瑾言的手及時伸出,穩穩地將她接在懷裏。
傅謹言活了這麽多年,生平最大的怒火都用到了此處,放在護士臉上的視線如毒針一般尖銳。
“你給我滾出去!”
護士被嚇得臉色慘白,哭著奔了出去。
“媽咪,你不要傷心。”傅心愛很乖,懵懵懂懂的問:“媽咪,爸爸,什麽是死亡?心心會死亡嗎?”
在傅謹言懷裏的薑晚清臉色又是一白,承受能力都撐到了極限。
她掙脫開傅謹言的懷抱,虛跪在地上,捧著心心稚嫩的臉頰解釋:“心心會長命百歲,會平安度過每一天。”
心心看著媽咪流眼淚,想抬手擦拭她的淚水,但發現抬不起來。
“媽咪,那你跟爸爸也一定會長命百歲的。”
薑晚清察覺她抬不起的手臂,哭腔再也壓製不住,落荒而逃。
衝到病房外麵,薑晚清靠著牆壁崩潰大哭。
她太沒用了,連心心都保護不好。
跟出來的傅謹言心髒陣陣疼痛,走過去將她抱住:“心心會沒事的,我已經在多國征詢醫學專家,爭取找到最快的治療方案。”
薑晚清想伸手推開他,但發現事與願違,纖細的手臂在他的脊背瘋狂捶打:“滾啊,你給我滾,心心變成這樣我是有諸多責任,但最大的凶手不就是你嗎?是你不讓我把心心帶走,是你讓手底下的人間接造成她走丟,是你對白思染那麽親近,讓心心對她一點防備都沒有,是你,是你,都是你!”
傅謹言心裏也不好受,但聽到薑晚清說白思染的時候眉頭狠狠一皺。
“隻是因為兩個人長得很像,所以你才對思染有這麽大的敵意?”
雖然是疑問句,但是傅謹言話裏的意思已經極力偏袒白思染。
“我莫名奇妙對她有敵意?”
薑晚清沒有想到傅謹言這麽說,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最後話說出來的時候全部變成了悲哀:“公司那麽多事情等著我做,心心無時無刻不需要我的看護,我是閑瘋了會在一個毫無幹係的人身上浪費時間!”
傅謹言眉頭又是狠狠一皺,臉色瞬間變了得更加陰沉:“薑晚清,沒有證據的事情我勸你少說。”
薑晚清實在是不想在白思染的身上多費口舌,狠狠的呼吸一口氣調整自己崩潰的狀態。
兩分鍾後,從傅謹言懷裏逃脫出來。
“你帶兩個保鏢過來做什麽?”她質問。
“保護心心安全,兩個保鏢能力都很好,絕不會出什麽問題。”傅謹言回答。
薑晚清將視線從保鏢身上收回來,覺得諷刺又可笑。
“傅瑾言,就算她不是孟溪瑤,你又敢肯定,她不會對你有什麽企圖?不會對心心有什麽傷害?”
頓了頓,她眼底一片冰冷,冷的似乎從未在這個男人身上動過情:“傅瑾言,人的眼睛可以被蒙蔽,但是心,要長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