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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五章 行為偏畸

  遠在千裏之外的燕京城。


  一座金碧輝煌的高樓傳來一聲慌張的驚叫:“副堂主,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小姐她不見了!”


  “嗯?什麽意思?她前兩天不是說去鄴城麽?”任盼兒喜歡少將軍,打從他從邊關回京後,就三天兩頭在鄴城和燕京往返跑,鬧得人盡皆知,他們整個樓裏都知道。


  “哎呀!您老真是貴人多忘事,那都是上個月了!少將軍最近一直都在燕京駐守。”


  “既然如此,她一定跑不遠,你們去街上找找便是,何必大驚小怪。”


  “她沒在京城,您看看這封書信。”


  副堂主聞言拿過紙張一看,頓時眼前發黑往後麵倒去,撞得桌上茶盞哐啷響。


  “副堂主!”小廝大驚。


  副堂主擺擺手,一副隨時都要厥過去的模樣,有氣無力道:“去,去告訴堂主,這事我處理不了,讓他自己解決。”


  小廝哭喪著臉:“可、可是,堂主他也不在啊。”


  副堂主瞪大眼,提高嗓音:“他人呢?”


  “早半個月前他老人家就出關了,說是要去遊曆四方找靈感……”見副堂主臉色青白交接,小廝聲音越來越小。


  “我去他娘的!這對父女都有病,存心不讓人好好過日子是不是?”副堂主吹胡子瞪眼,把桌子拍得哐哐響,“老子我在金膳堂辛辛苦苦日夜操勞,他們倒好,一聲不響就拍拍屁股走人,感情這偌大的金膳堂都是我一個人的不成!”


  小廝目露憐憫,他也覺得這次是堂主太過任性,哪有身為堂主的人三天兩頭不見人的,要不是副堂主為人正派,這金膳堂怕不是早就易主了。


  不過這種想法他也就自個兒知曉,不敢在副堂主麵前泄露半分,不然,指不準有人以為他可以離間兩位堂主的關係。


  他壓下亂七八糟的心思,上前寬慰道:“副堂主,您莫要生氣,咱這樓裏還需要您做主呢。”


  “做個屁的主!”


  連髒話都罵出來了,可見他副堂主這次氣得不輕。


  說話間,外頭傳來一道蒼老的聲音:“阿銘,發生何事了,怎麽吵吵嚷嚷的?”


  “莫長老。”小廝行禮。


  王銘緩了緩臉色:“莫長老,您自己看看吧。”


  看完信中內容,莫長老眉心緊皺,破口大罵:“這個任盼兒,實在太不像話了!”


  “可不是,她從小到大便視樓裏規矩為無物,為此不知闖了多少禍,我是看見她就頭疼,偏偏堂主對她縱容的緊。這次她私自離家出走南下去找人,我是沒轍了,她愛怎麽著就怎麽找吧。”


  王銘泄氣坐下,擺出了撒手不管的態度。


  他的心情莫長老能理解,倒也沒指責他什麽,就是問了句:“信中所說的那個榕姐姐,可是嶽峰的女兒?”


  “應該是。”


  “她和嶽峰不在燕京做事,怎麽去臨安了?”


  “這……”


  王銘摩挲了下指腹,轉頭用眼神詢問小廝。


  小廝嘴角抽了抽,解釋道:“是嶽長老自請南下的,具體的小人也不知。”


  “哼,想必他又要搞什麽幺蛾子。”


  這話小廝可不敢接。


  王銘看不慣嶽峰很久了,莫長老對他也沒有什麽好感,要真說起來,嶽峰在金膳堂的地位也有點尷尬,十一位長老中,就數他廚藝最差勁,而且他過於心計,奉行捧高踩低那一套,連帶著他那幾個徒弟也是如此,帶壞了樓裏的風氣。


  嶽峰外放江南的事情沒經過王銘同意,這事自然要查。


  然而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


  嶽峰外放不是最近的事,他半年前就已經趕赴江南一帶了,不是金陵就是廣陵郡。


  這讓王銘對著那個擅自做主的領事發了好大一頓火,一個一米八的壯漢,差點被他罵哭。


  不過這事兒也怪不得他,嶽峰有堂主的手令,就算領事不給他敲印章,他也能拿著手令直接到金陵當分舵主。


  至於他為何有堂主的手令,又要牽扯到很多恩怨情仇,理起來就是一團麻,不說也罷。


  王銘對莫長老道:“旁人都削尖了腦袋往燕京擠,嶽峰卻自請外放,這裏頭要是沒點貓膩,我是不信。”


  莫長老也不信。


  “你要查?”


  “查,必須查!嶽峰這條毒蛇禍害金膳堂太久了,我這次非要拔掉他的毒牙不可!”


  “那你準備派誰去?那小子跟泥鰍似的滑溜,要想抓到他的把柄可不容易。”


  “我知道,別人我信不過,所以,這次我自己去。”


  “啊?那樓裏……”


  “樓裏就拜托您幾位長老了。”


  “也好,有齊王在,最近燕京也無大事,你速去速回。”


  “多謝。”


  王銘辦事向來幹淨利落,他收拾了行禮,當天就快馬加鞭趕到鄴城,再從鄴城坐商船沿海南下,若是順風,不肖十日就抵達金陵。


  然而他到分舵後卻發現嶽峰並不在那裏,而是去了臨安。


  於是王銘又轉道去臨安府,他此行並未張揚,悄悄來又悄悄地走,金陵分舵除了領事沒人知曉他來過,自然也報不到嶽峰那裏去。


  待王銘趕到臨安,正好是百人廚藝大會第二場比試,王銘擠在人群中央,看著場地裏灶火飛舞,布著法令紋的臉上難得露出一絲笑容。


  “時間到,比試結束。”


  隨著銅鑼敲響,場內的廚子紛紛停下手中的活。


  王銘的視角恰好對著梁十七前方,他看到梁十七完成的那幾道菜,眼皮子不禁一跳,暗自嘀咕:“這丫頭小小年紀看上去二十歲都不到,廚藝卻這般了得,不知是哪個深山老妖的徒弟。”


  而且那些菜,他怎麽看怎麽眼熟。


  王銘想得入神,忍不住上前走了兩步,想看得更真切一點。


  然而梁十七卻拿盤子給蓋上了。


  “……”


  王銘咂咂嘴,色香味,“色”是過了,不知味道如何。


  可惜他不是評審,沒法品嚐。


  早知道臨安臥虎藏龍,他就該托人打聽打聽,也好走關係弄個評審的位置來,現在再想法子卻是來不及了。


  王銘後悔不迭,隻能眼巴巴地看著小廝將菜肴呈現上去。


  他方才一心隻顧梁十七,沒來得及留意其他人,畢竟同場比試麽,水平應該差不多。


  然而,他想岔了。


  第一個人上前介紹:“大人,這是紅燒豆腐、肉沫豆腐……”


  王銘看著那一盤盤滿是醬色完全看不出食材的菜品,腦門一鼓一鼓,有點想罵人。


  就這?就這?

  這水平也好意思來參賽?


  回去開鋪子好好磨練一下功夫不好嗎?


  第一個人下去後,後麵接二連三都是差不多的菜色,王銘感覺有點窒息。


  更可怕的是,就這樣的普通水準,台上竟然有半數評審都是誇讚有加,他們的表情仿佛在享受什麽山珍海味,看那些廚子的眼神仿佛在看新一代廚神。


  台下的王銘:他有滿肚子髒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直到代表玉食樓的劉承福二人上台,情況才有所轉變。


  一品豆腐的出現,瞬間拉高了這場比試的水準,豆腐箱的做法讓人眼前一亮,文思豆腐彰顯出的刀功令人歎為觀止,更不用說這三道菜每一道都是色香味俱全,哪怕因為時間問題他們第四道菜隻來得及做鯽魚豆腐湯,也難掩其出色的手藝。


  董泰寧和黃忻嚐過後臉色難看的程度好比方才的紅燒豆腐,滿是醬色。


  林陽澤等人則是眉飛色舞,和隔壁形成鮮明對比,那小眼神仿佛在說:看看,這才叫做大師!


  王銘也覺得這兩人廚藝水平不差,味道暫且不說,光是他們所展現的新穎手法就很值得研究。


  但他沒想到的是,台上評審給的分數居然不高,連第一個人的分數都不如,沒法晉級下一輪比試。


  王銘:???

  這些人的舌頭莫不是有病?

  就算舌頭有病,眼睛鼻子難道也是裝飾?

  這實在太荒謬了!

  梁十七抱著胳膊怒氣是蹭蹭蹭往頭頂躥,吳貴憋不住氣,當即就想上去理論。


  “別去。”


  “夫人?”


  “董泰寧擺明了就是針對我們,這種有失公正的比試不參加也罷,他們二人廚藝如何食客心中自有明鏡,沒必要跟這些行為偏畸的虛偽之徒理論。”


  吳貴呼出一口氣,點頭:“夫人說得有理,咱們開店做生意,客人更重要。”


  劉承福和鄭正誌聽到結果愣了一瞬,不過他們二人以前就參加過大會,心態很穩,並沒有覺得失敗是一件很值得憤怒的事,他們選擇坦然接受。


  兩人對林陽澤和張正信拱了拱手,瀟灑走下高台。


  “不錯,麵對不公還能保持沉穩,不驕不躁,是好苗子。”王銘露出讚賞的目光。


  試吃的順序是根據上一場排名從後往前。


  梁十七用腳趾想也知道,肯定是董泰寧在刻意打壓,通常菜在剛出鍋的時候是最美味的,越擱得久,美味越容易流失,像豆腐這類食材,放久口感會有明顯差異。


  所以董泰寧知曉這一點便故意把她排在最後。


  沒辦法在廚藝上壓製,就在規則裏動手腳,從這點來看,董泰寧這個人著實狡猾。


  接下來輪到嶽榕,她上台時和劉承福二人擦肩而過。


  鄭正誌忽然麵色一怔。


  “怎麽?”劉承福問。


  鄭正誌皺眉:“她做的菜,有三道和我們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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