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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七章 趙氏求救

  林陽澤在考科舉之前,曾用“定鬆齋先生”這個筆名寫詩作詞,在詩會上小出名了一把,算是年少成名。


  那時他大抵十三四歲,心性不夠穩重,還有些浮躁虛榮,等他讀書漸深,再回過頭看,當初那個故意去詩會上出風頭回府後還沾沾自喜的自己,就顯得特別愚蠢。


  定鬆齋先生這個筆名更是羞恥。


  定鬆齋,其實是林父給書齋取的別號,被林陽澤拿來用了。


  這事後來不知怎的被周邑曉得了去,還弄出個青竹公子來,美名曰:歲寒三友鬆竹梅,既然林陽澤占了鬆,他就用竹。


  然而,如今臨安百姓大多隻知青竹,定鬆卻是早就忘了。


  林陽澤也不想再提起,他可不願跟周邑那個虛偽做作的人並稱,誰愛跟他當“三友”誰當去。


  至於梁十七為什麽知道,是因為林陽澤的前妻梁秋和梁二小姐那個大嘴巴,在和葉茹茹較勁攀比的時候,暗諷周邑徒有虛名,連雅號都是邯鄲學步仿林陽澤的,還敢叫什麽神童。


  梁十七聽了一耳朵,給記住了。


  舊事重提,林陽澤倍覺羞恥,坐在那裏直扶額,眾人跟他熟了也不見外,笑倒一片,倒不是看笑話,就是覺得有趣,尤其是崔鈺,還嚷嚷著要去定鬆齋走一遭,見識一下其風貌。


  林陽澤一臉生無可戀地被他拖走,去參觀書齋。


  雅號之事不過是一件小插曲,重點還是在於周家,周元正有了這次教訓,估計未來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會再隨意出門。周邑沒能摔斷腿,林陽澤暗道可惜,不過天意如此,隻能說他運道好。


  葉茹茹跟周邑鬧和離,也就嘴上吵吵,以周、葉兩家生意上密不可分的關係,縱然葉茹茹有絕心,梁康裕和董瓊芳也不會同意。


  如果他們和離,豈不是變相證明周邑有問題。


  周家有個周元正就已經夠董瓊芳焦頭爛額了,要是周邑也被打為一丘之貉,沾染了汙名,毀的不僅僅是周家,還有周邑的前途。


  周家好不容易才出一個讀書人,哪怕考不中前三甲,中個進士也是好的。


  周邑身上被寄托重望,董瓊芳哪怕竭盡所能也會保他,至於周元正,她早就對這個男人死心了,那種變態的癖好,她想起來就覺得惡心,夫妻倆早就分房而睡,要不是為了維護周家的名聲和自身的顏麵,她才懶得跟他在外虛與委蛇,故作恩愛。


  和周府元氣大傷,頭頂陰雲籠罩不同,林府充滿了快活的氣息。


  府裏有老人有小孩,還有一群年青漂亮的公子小姐,空曠冷清的屋子瞬間就變得豔陽高照起來,聽著府裏歡聲笑語不斷,林管家走路都是飄的,臉色紅潤,高興地不像樣。


  尤其是見到楊小寶後,林管家直呼可愛,長這麽周正的娃,真是世間少有,不過得知他的兄長是楊鴻雲,林管家就見怪不怪了。


  有這麽一個俊美無雙的大哥,弟弟又能長歪到哪裏去。


  可惜,他們家少爺長得也不差,就是沒娶好夫人,不然,過兩年他們府裏也該添個小主人了。


  林管家越想越可惜,抱不到小主人,一片拳拳之心無處安放,隻能先拿楊小寶解解饞。


  他派人掃蕩了臨安城各大糖鋪點心鋪,搜羅回來一堆糖和小孩子愛吃的點心,看得楊小寶皺著眉頭直揉臉,牙齒都在隱隱作痛。


  不過他還是很認真很有禮貌地謝過林管家,挑了幾樣收下。


  林管家看著他那認認真真挑糖果的模樣,萌得心肝直發顫,恨不得抓來林陽澤讓他直接去生一個!

  正在跟崔鈺商討莊子建房布局的林陽澤冷不丁打了個寒顫。


  眾人其樂融融吃完午膳,到了下午,廚藝大會送來第二場比試的消息,時間在明天上午,還是在那個練兵場,具體比什麽不知道,得當天才會揭曉。


  梁十七半點不急,睡了午覺後,還有心情拉著吳玉芝去逛街。


  女人嘛,天性就是買買買。


  饒是梁十七這種平日裏不怎麽注重打扮的人,看見好看的衣裳漂亮的首飾也會挪不動腳,吳玉芝就更不用說了,她以前穿金戴銀,玉鐲甚至戴一隻丟一隻,要不是沒辦法日子過得窮,誰能不愛美?

  吳玉芝好歹曾經是丞相千金,眼光甚高,金銀玉石她一眼就能辨別出來真假優劣,而且審美很高端大氣,和她逛街,梁十七不知省去多少麻煩。


  楊鴻雲安排散落在各地的驍狼軍調查星月蠱,他算了一下手頭的銀子,不禁皺起眉,要養幾千人的軍隊消耗極大,在他未接手驍狼軍之前,全靠他們自己做買賣過活。


  驍狼軍驍勇善戰,所向披靡,可要他們去賺錢,就有些為難了。


  算算時間,從他接手驍狼軍至今,也才半年不到,以他眼下的實力,隻能把暗一等兩百名親晉王親信帶在身邊,其他人,都還是維持原來的模樣。


  他在紙上塗塗畫畫,得出一個龐大的數字後,略顯頹然地把筆一丟,靠在椅子上。


  閉上眼,腦海裏又回想起監獄裏那人所說的話:“三年,我幫你再養三年,如果你沒本事讓他們心甘情願臣服,那三年之後,驍狼軍歸我。”


  三年,他不僅要收服驍狼軍,還得還債。


  那個老狐狸,估計當初就是吃準了他沒辦法一下子把驍狼軍收回,所以才給他定了這麽一個期限。


  “連兵都養不起,還想著複仇?”


  這句話始終縈繞在他心頭,楊鴻雲長這麽大,就沒遇見過這麽霸道不講理的,偏生,他鬥不過。


  鬥不過,就隻能認栽。


  “篤篤。”有人在外頭敲門。


  楊鴻雲睜開眼,屋子門沒關,就見林陽澤站在外頭,他坐直身子揉了揉太陽穴,請他進來,翻過茶盞沏茶:“坐,找我何事?”


  林陽澤坐下,把一封信交給他:“方才你驛郵的人來了一趟,送信的人點名要給你。”


  楊鴻雲遞給他茶水,這才轉手接過書信,甫一摸到信封,就覺這紙質過於粗糙厚硬,約摸兩文錢能買一疊。上麵並沒有署名,起初他以為褐色的星星點點是紙質斑紋,但湊近後,他聞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不祥的氣息。


  楊鴻雲想了想,拿過桌上裁紙的剪子,沿著側邊封線把信裁開。


  林陽澤看著他的動作還在奇怪,心說,哪有人拆信是從側麵拆的,但就在楊鴻雲撬開信封的刹那,一股臭氣撲麵而來。


  “我的天。”林陽澤捂住嘴鼻,拿手扇著,趕忙站起來走到窗邊透氣。


  楊鴻雲眉頭皺得能夾死蒼蠅,屏氣斂息,用剪子把信封裏的東西勾出來,除了一封信,還有一片被布料包裹著的東西,臭氣就是從布料裏散發出來的。


  林陽澤神色嫌棄:“這什麽,這麽臭!”


  楊鴻雲沒去翻看布料,而是先打開信,信上的字歪歪扭扭,像是剛握筆習字的孩童所寫,筆觸很是稚嫩,言語間詞不達意,沒有章法,不過楊鴻雲還是大概看懂了意思。


  “怎麽?”林陽澤見楊鴻雲神色凝重,又有點糾結,不禁暗道稀奇,除了梁十七,其他事情他居然也有拿不準主意的時候?

  楊鴻雲歎了口氣,放下信,說:“趙氏快不行了,讓人寫了信來求救。”


  “啊?”林陽澤有點懵,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來哪個趙氏。


  “楊柏的發妻,不過如今應該算是前妻了。”楊鴻雲說著,用剪子夾著布丟到水盆裏,就見原本澄清的水逐漸被血色染紅,帕子散開,露出一串珠子來。


  楊鴻雲看到那串珠子愣怔了片刻,恍然想起,這串玉質手鏈是梁十七嫁到青山村時,手上戴過來的,後來不知道什麽時候丟了,還發了好大一頓脾氣,到處搜找,把家裏翻得亂七八糟。


  王氏氣得跟她吵了一架,還動了手。


  村民看熱鬧,拉偏架,紛紛指責梁十七這個做孫媳婦的太過橫行霸道,連祖母都敢打,往後還不得掀了屋頂騎長輩頭上去。


  梁十七氣不過,就罵王氏小偷,罵村子裏住的都是窮鬼,都是賊。


  也是那次,梁十七得罪了村裏所有人,惡名就在村子裏散開了,背地裏罵她的人比比皆是,還有人來唆使他,讓他趕緊把人休了,娶個更好的進來。


  當時他其實並沒有在意,隻當是梁十七東西胡亂丟放,所以給弄丟了,雖然他沒有聽信村民的話,但也沒想過要幫她找。


  而今真相大白,偷梁十七手串的人不是王氏,就是趙氏。


  楊鴻雲陡然就生起一股內疚,就算他對原主沒有任何感情,也不該作壁上觀才是。


  他撈出那串手鏈,用幹淨的帕子包好,打算回頭跟梁十七商量一下,問問她怎麽處理原主的“遺物。”


  “你要幫那趙氏?別忘了,楊柏不久前還對小寶下過手,她現在是和楊柏再無瓜葛,可當初欺辱你們一家的時候她也有份。”林陽澤沒見過趙氏,不過他跟著去過青山村,也知曉楊家兄弟的齟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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