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七五章 自救
我道:“沒啥大事了。”
說完,我掀開被單看了看大腿上麵,隻見大腿上那些傷口處塗了藥膏,很清涼,那些毒蟲的圖案不見了,我不清楚是不是徹底消失了,但至少現在沒有任何異樣,不疼不癢。
我蓋上被單,摸摸頭疑惑地對嶽霞道:“之前是你把我打昏的?”
少女嶽霞道:“是啊,我當時看你那麽痛苦,想不到別的辦法,隻能把你暫時打昏過去,讓你不感到疼痛,然後我叫來賓館保安,把你送到醫院裏來了。大叔你當時為啥那樣啊?”
我苦笑一下道:“這個之後再和你說吧,一時也說不清楚。你這出手分量可以啊,你也不怕把我打死?”
少女嶽霞道:“我就是一著急才那麽做的,打死總比那樣痛死好啊,再說要打死也沒那麽容易的,最多重傷而已。”
我歎口氣道:“想不到你還夠狠的,我現在知道你為啥一定要親手殺了那些壞人了,說不定你還真有這個本事呢,我可小瞧你了。”
她微微一笑道:“是啊,隻要你幫我,我就能幹掉他們!”
我也纏不過她了,道:“好好好,等我好了再說這個事。”
她開心地笑了,拿起旁邊桌上的一碗粥,要喂我,我趕緊道:“我自己來自己來,我能行。”
我從她手裏接過粥,就著兩個麵包一起吃了,然後她給我擦了臉,我說要睡一會休息下,叫她自己也回去休息吧,明天再來醫院,我明天等醫生再複查一下,沒問題就應該就可以出院了。
她答應了,轉身出了病房。我躺在床上,一邊閉目養神一邊想著之前發生的那恐怖一幕,大腿上這毒可真厲害,要不是嶽霞把我打暈了,我估計就得報廢了。現在也不知道這毒算好了沒有,還會不會發作,再來一次,老靠打暈也不是個辦法啊。
我又掀起被單再看看大腿上,擔憂得要命。我斜躺下來,先睡一會再說了。
迷迷糊糊中,我忽然覺得大腿上的傷口處又開始隱隱作癢起來了,我嚇壞了,連忙起身掀開床單,撩起褲子仔細看傷口處,隻見那五處傷口又出現了淤青色的圓形,其中五個毒蟲又開始慢慢蠕動起來了。
我嚇得頭上冷汗一下就上來了,心裏知道這個痛會越來越劇烈向上次一樣,再過十分鍾左右,我就得疼得滿地打滾了。
我立即起身,忍著痛,蹣跚著下床走出病房,在走廊裏扶著牆壁慢慢向前,一路尋找著。
此刻走廊上人不是很多,大概是吃午飯的時間,好些病人和醫護人員手裏都拿著碗在走。
走了沒多遠,我看到了一間醫務室,從窗戶裏看裏麵此刻並沒有人,我伸手推推門,門也沒鎖,我就推門進去了。
到了裏麵,我一路在櫃子和桌子抽屜裏找著,很快找到了一把手術刀。我把褲子和鞋子脫了,拿著刀坐到地上,兩條大腿伸直了,再看大腿上的那些傷口。此刻傷口已經變成了微微的紫紅色,那幾條料黑色的毒蟲在其中顯得很活躍的樣子,而疼和癢的感覺正在漸漸加劇。
我舉起刀,咬了咬牙,對著一處傷口處,一下紮進去,直接紮在了那條蠍子的背上,然後再忍住痛,手上用勁一挑,就見一條黑色的蠍子帶著我的皮肉被挑了出來,吧唧一下落在了地上,我另一隻手再舉起一隻鞋子,對著它狠狠地拍了下去,撲哧一聲把它拍成了肉泥。
我又舉起刀,對著腿上另一處紫色圓圈裏的一條蠕動的蜈蚣,一刀紮在了它的頭上,這次我自己也疼得大叫了一聲,但我還是忍住痛把蜈蚣一下連皮帶肉挑了出來,吧唧一下甩在地上,用鞋子拍死了。
這次雖然完成了,但腿上的疼痛感太劇烈了,血從傷口不斷流出來,我也不管了,按理說這裏很快就會有醫生或者護士進來,我應該不會因為失血過多而死亡。
我抬頭看看周圍,正好旁邊桌子上有塊毛巾,我伸手拿過來,含在嘴裏咬緊了,再舉起刀,對著另一條毒蟲紮了下去。就這樣連續紮了三下,把餘下的三條毒蟲也都挑出來拍死了,然後,我再也堅持不住,身子往後一趟,躺在地上,處於半清醒半昏迷的狀態了。
過了片刻之後,我聽到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和尖叫聲,然後有幾個人過來扶起了我,把我一路抬到手術室那裏,立即對我腿上的傷口進行處理,先給我打了麻藥,然後一陣折騰,我有時迷糊過去了,有時清醒過來,知道周圍發生了什麽事。
後來,我被推回了病房,開始輸液,這時我也基本清醒過來,知道自己沒事了。然後我又看到了少女嶽霞,醫生在和她談話,詢問我是不是精神有問題,建議她等我稍微恢複之後立即去精神科檢查一下,並且要叫其它家屬來二十四小時看護,不然就要請保安先把我綁在床上了。
嶽霞答應了,那些醫生走了,嶽霞拉著我的手啜泣著道:“大叔,你這是怎麽啦?”
我摸摸她的頭道:“沒事沒事,我這是刮骨療傷呢。之前我被人下了毒,就在著腿上,這次我自己把毒物挖出來了,應該就沒事了。”
她疑惑地看著我,但也沒有再問,道:“還好隻是皮肉傷而已,醫生說沒啥大事,在這裏休養一陣,就可以回去等康複了。”
我道:“你那我卡裏的錢,請個護工來看護我就是了,別的也不用管了,過兩天能出院了,咱們就回去。”
她點頭答應,去辦理手續之類的事情了,這時候已經是晚上了,病房裏開了燈,旁邊床位上躺了兩個病人,正在看報和聽收音機。
我斜靠在病床上,一邊休息著,一邊心裏在想著,這被人下的毒算不算徹底消除了呢,不會再複發吧?
就在我這麽胡思論想的時候,忽然門口走進來一個;老太太,徑直走到了我旁邊床上的那個玩手機的年輕人身邊,坐在床上,盯著那個老頭,麵露愛憐地看著。我忽然覺得情形有點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