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三八章 懸崖
我道:“然後,我們就去尋找真正的失蹤病人古劍鋒,他唯一可能的藏身處,就是在懸崖那邊的山洞裏,或者那個廢棄的燈塔裏,我們隻要找到他,一切真相就大白了。”
恩布道:“可是那邊地形很危險,再加上這麽惡劣的天氣,連醫院裏那麽多警衛都沒辦法去找到,我們兩個人怎麽能行?”
我道:“這個不是問題,交給我就行了,你也不用去找,在上麵幫我看著就行。別的不多說了,就這麽辦吧。”
恩布猶豫了片刻之後,很無奈的樣子答應了,我們就一起離開房間,回宿舍那裏寫完了報告,然後一起回到辦公樓這裏,恩布去交給考富民院長,我則等在外麵,這時已經是黃昏時分,暴風雨又暫時停歇了,露出了輝煌的夕陽。
恩布從樓裏出來,對我說考富民院長看了我們的報告很滿意,沒有多說什麽,答應等船一回來,就給我們送行。
我點點頭,就和恩布一起離開醫院,步行到了懸崖邊。此刻周圍的風景非常美,天空放晴,海上夕陽即將沉入海中,把海水染成了一片輝煌,海島上的岩壁和植被,也都在被暴風雨洗刷過後露出一副幹淨的模樣,除了海風依舊非常猛烈之外,一切都讓人覺得非常舒服。
我們走到靠近燈塔的懸崖邊,我看了看地形,雖然非常陡峭,但還是可以攀爬下去的,此刻的潮水也很低,從岸邊通往燈塔的那條岩石堆積成的路還在水麵上,可以順著路走到燈塔哪裏。
我看到這個情況非常高興,決定立即爬下懸崖,去燈塔那裏先找一找,但恩布不同意,說還是太危險了,而且馬上就要天黑,還是漲潮,即使我到了燈塔那裏後,潮水也會漲起來把路淹沒,我就回不來了。
我道:“這不是問題,我可以在燈塔那裏等著,潮水是十二個小時漲落一次的,到明天早上路麵就又會露出來,我那時再回來也可以。”
恩布還是非常擔心,我不顧他的反對,堅決要這樣做,他隻要答應了,留在原地幫我看著,萬一有什麽意外,他立即就去找人來救援我。
我順著懸崖邊的大石頭開始往下麵爬,岩壁很滑,坡度也很陡峭,我用了好長的時間,費盡全力小心翼翼,終於爬到了下麵,但這時夕陽已經沉入了海裏,天開始黑了起來,我展開了天眼的功能,才能看清周圍的景物。
懸崖下邊,是一片比較平坦的碎石地,仰頭可以看到上麵布滿藤蔓的岩壁,還有一些黑乎乎的大大小小的岩洞。另一邊就是波濤起伏的大海,海浪一陣陣地衝上來發出呼呼的咆哮聲,我再看那條通往燈塔的道路,此刻已經被淹沒在海水中了,我原定去那裏的計劃隻能擱置。
我有點疲勞和沮喪,坐在石子地麵上休息了一會後,我決定今晚先在那些山洞裏找一找,說不定古劍鋒就躲在其中一處。
爬上去的難度要比下來時更大,我看看地形,向前走了一段路,來到了那些山洞集中的地方,然後在幻境中造了一些登山裝備出來,衣服褲子、鞋子、手套、錘子之類的東西,換上帶上後,就開始了攀爬。
這裏的藤蔓很多,而且之前他們說過這些藤蔓都是有毒的,所以我也得非常小心,不去抓這些藤蔓,以免被刺破手套劃傷皮膚。
爬到一半的時候,我到了一個小山洞的口子這裏,我就登了上去,走進了山洞裏,然後展開天眼的功能往裏麵搜尋。結果我發現這些山洞在裏麵幾乎都是連通的,可以從這個山洞走到其它的山洞裏去,這讓我有點高興,起碼我不用去攀爬其它山洞了。
但是,我的天眼功能在這麽黑暗的地方還是受到限製的,看不了很遠,所以我必須走進去,邊走邊看才行。山洞裏非常陰冷潮濕,地麵也非常滑,整個給人的感覺是陰森森的,有時還吹過一兩股陰嗖嗖的風,有點嚇人,我覺得裏麵肯定會有一些老鼠、蛇之類的東西。
我在幻境裏造了一隻強光手電出來,這種手電的光束特別強烈,直射到動物的眼睛時,都能令它們立即短暫性失明,這樣我就可以對付那些老鼠和蛇之類的毒蟲了。
我打著手電開始往山洞裏摸索進去,彎彎繞繞走了一陣之後,我的天眼中前方出現了一團火光,我心裏一喜,這說明真的有人躲在山洞裏,還生了火在取暖。
我立即順著火光的方向,又前行了五十來米後,果然看清了,一個洞穴裏,一個人正坐在一堆柴火前的一塊石頭上,但是,是一個女人。
這讓我有點吃驚和疑惑,本來我以為是古劍鋒的。我繼續前行,穿過狹小的岩壁,鑽出去到了那個洞穴裏,走了幾步來到了那個女人的麵前。這回我看清了,她確實是個女人,穿著醫生的衣服,而長相確實那個資料裏,失蹤的女病人邱米可,此刻她似乎發現了我的動靜,轉頭向我砍來,眼神微微迷茫。
我關了手電衝她道:“你不用害怕,我不是來抓你的,我是來這裏調查的官員,在調查一個女病人失蹤的事件,請問你就是那個失蹤的女病人嗎?”
她盯著我看了一會後,似乎相信了我的話,起身道:“我是失蹤的邱米可,但我不是女病人,我本來是這裏的一個醫生,因為發現了醫院的陰謀,想要揭露他們,結果被他們迫害,我就逃到這裏躲起來了。”
我一下有點暈,搞不清是什麽狀態,問道:“什麽陰謀?”
邱米可道:“院子考富民他們在用病人做一項非常殘酷的實驗,想要通過切除病人部分腦頁的方法,來使病人恢複神智,這是被嚴令禁止的做法,是犯罪行為。”
我想起考富民院長辦公室的那些插畫,看來這個院長確實非常喜歡這種殘忍的醫術。
邱米可繼續道:“我發現他們在做這樣的實驗後,他們就對我進行了一係列的迫害,偷偷給我吃一種能導致幻覺的藥物,想把我變成精神病,然後就沒有人會相信我說的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