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節 那夜的夏風
第一百節 那夜的夏風
說不清是空氣變稀薄還是天氣太熱,兩人很快出了一身汗,黎均突然起身,將江月按在床上,他俯在上麵,呼吸急促地說:“江月,我不想再等了,我想要你。”
看著他激動得臉色通紅,江月鼓勵地笑笑,嘴角微微一動,有些放肆和任性的笑意,在黎均眼裏性感妖嬈,他不能抗拒地掀開江月的上衣,看著她穿著胸衣,那是自己親手給她買的,如此合適地包裹著滾圓的胸膛,緊張的呼吸使那裏一起一伏,黎均小心地將手繞到她背後,去解後麵的紐扣。
他太緊張了,解了半天才解開,臉色從剛開始的通紅,突然變得蒼白起來。江月推開他,穿好衣服,讓他坐好了休息。
黎均坐在床上,雙手都是顫抖的,他要冷靜下來,恨不得朝著自己身體潑涼水。江月跳下床給他倒水,看著他喝下,半天才緩過來勁兒。
兩人並肩坐著,彼此之間卻有一股尷尬的味道,慢慢地初燃的火焰熄滅了,就連一點兒餘燼都在冰層下麵,呼吸順暢,頭腦清醒,看著身邊的黎均,江月擔心地問:“好點了嗎?”
黎均有些難為情,看著她羞赧地說:“沒事了。”
默默坐在一起,等到夜色席卷窗外的光線,眼前的光明也被吞噬,江月靠在黎均肩頭,一絲疲憊襲上眉梢。
“你走這些天,我想你了。”江月不打算隱瞞自己的心情,少有的溫柔,聲音裏夾雜著淡淡的憂傷。
黎均一直在擔心剛才自己的表現會不會讓江月生氣,聽到她的話,放心不少,他攬住她的肩膀,偎依在一起。他不想去說自己這段日子怎麽過的,再沒人如他在繁華的大都市裏,時時想著一個人,陌生的距離感讓思念一刻不停地折磨著自己。他能感受到江月對自己的好感,對比之下,這段感情,他投入的更多一些。江月敢愛敢恨的性格,自然有她冰火兩麵,自己隻有一團熾烈的火。
坐累了,江月坐到床上,掀開被子,躺進去。
黎均意識到她可能會在幾秒鍾內睡去,自從辦了補習班,隻要有時間,江月都不會放棄補個覺的機會。
抽屜裏還放著事先藏在這裏的巧克力,黎均快速打開抽屜,取出來,拆開包裝,拿出一塊,趴過去喂她。已經沒什麽欲望的江月,剛要閉上眼睛,聞到巧克力的味道,努力集中視線看過去,眼前一道黑色的光線,巧克力已經遞到嘴邊,她微微張開嘴,剛咬住一半,另一半卻被黎均含在嘴裏,一瞬間被意外驚到,想不出接下來的環節,頓在那裏,任他以唇齒為刃順著嘴角,輕輕地吮動,青草的嫩芽上下拂動,癢癢的,微啟後,細細的如葉蟻的齧咬,嘴一鬆,融化的巧克力快流溢出來,抬起的手沒來及捂上,已經被嚴嚴實實地堵住嘴巴,接著是一陣痛癢的吮吸。
順勢,江月的手落在他後頸上,情不知所起,至少頻逢幹旱,枯柴質地良好,紋理細膩,精巧絕倫,所有的絢爛都等著一點火星的擦過。
隻是,一切未必。火星有火星的考慮,他拚盡全力,信馬由韁,無奈還是靈機一動,想到清白二字,他不能這麽自私。
戛然而止,寂靜在冥冥中降臨,江月知道黎均是個好人,很多事都不是出於對自己的考慮,他越是這樣讓江月愈加難以釋懷。
黎均小心安靜地躺在江月身邊,他出了一身汗,慢慢冷卻,原是要去洗一洗,卻不舍得自己身下的位置,他貪戀和江月在一起的時光。
江月沒有打擾他,激烈的心跳逐漸恢複平靜,她感到一身疲憊,沒有翻動,很快睡著了。看她睡著的樣子,竟格外乖巧,睫毛抿在一起,長長的,肉乎乎的臉上,被熱氣捂得紅撲撲的,雙唇緊閉,透著豐盈的血色。
經過激烈的運動,她的上衣已經扯掉,裸露著雙臂,原來渾圓的膀子,也變細了很多,要感謝生活對她無處不在的磨礪,讓她看起來肌肉結實,健康充滿活力。
眼前就是自己此生要守護的人。
想到這裏,黎均心裏舒服了很多。他起身去衛生間,將江月的衣服拿出來,掛在窗前的衣架上,打開窗,吹進來絲絲縷縷的夜風,黎均迎過去,讓自己沉浸在夜風中,渾身說不出的舒暢。
這個夏天快過完了,暑假即將結束,新的學期預示著更加緊張的生活。
一夜,兩人都睡得安穩。第二天早上醒來,並不急著走,洗漱後,黎均再去拿巧克力,回頭看到江月一臉痛苦地看著他。
“怎麽啦?”黎均不解。
“我想吃熱乎的,葷的,不想再吃巧克力了。”江月捂著自己饑餓的胃,從昨天晚上空到現在,黎均真的忘了自己最喜歡吃的是什麽了。
黎均一臉壞壞地說:“你不是要我那個什麽吧?”
江月愣了一下,半天才明白怎麽回事,想了想,卻一臉平靜地說:“遞給我衣服。”
黎均以為她沒聽明白自己的話,本來有些後悔,收了江月的衣服遞過去。看著她在自己眼前淡定地穿上,默默下了床,走到他跟前,盯著他的臉。
“你現在把我當成什麽人?穿衣服都不用回避?”黎均賤賤地說道。
江月嘻嘻一笑,突然伸出雙手,揪住他的兩隻耳朵,變成一臉凶狠狠的表情:“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病貓呀,調戲我是不是?”
黎均沒有防備,疼的咧著嘴巴,抓著她的手,卻怎麽都拉不開,知道江月真的生氣了,隻好連連求饒:“我錯了,江月,求你,鬆手,疼,疼疼。”
“去了一趟北京是吧?大城市,長見識了,跟誰學的?快說,都去幹什麽了?”江月抓他耳朵的手更緊了。
“沒有,沒有,我一點都不留戀那裏,天天想著回來見到你,要不是我媽那麽喜歡逛,我早回來了。”黎均撕著她的手,疼得直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