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九章 雲紋靈蛇簪
“哦?有何稀奇?”
這話吸引了大家的關注,竟是放下了對於賭注結果的好奇,將目光投向了桌上那隻古銀色的長簪。
“雲紋靈蛇簪。”荷官道。
“什麽?”
這話一出口,一方賭桌旁的人皆是一驚。
這些人之中不乏有見識之人,便有人道:“雲紋靈蛇簪乃是上古之物,相傳佩戴此簪者乃是上古山神。”
簪身擁有靈性,然而若無法駕馭此物,卻會給自身帶來禍端。
隻是未免此物降災,早已經被長埋地下了,這姑娘又怎麽會得此。
“定是長得像罷了。此簪雖稀世之物,卻不可能再出現於世上。”
然而瑤池仙林的荷官亦並非俗人,他一眼所定的皆是寶物。
當下賭桌旁的人紛紛將目光投向那隻長簪,心下疑惑。
“此物價值萬金,姑娘已買定,還請各位莫要爭執。”荷官向陸婉婉略微頷首,便道:“開。”
眾人的眼光這才又集中到篩盅之上。
“小!”
但見篩盅之內一共三顆篩子,每一顆都是一點。
“哇,贏啦。”陸婉婉開心地拿回那隻長簪,帶著自己所獲,向應落歌招手。
“你運氣是很好。”應落歌笑著道。
“這回該說你運氣好了,若非你運氣好,你這簪子可要叫我輸掉了。”陸婉婉將那長簪插回到應落歌頭上。
“雲紋靈蛇簪,想不到我隻是一試,這瑤池就連荷官都如此有見識,真是不好對付得很。”
“你又是如何得知這簪子來曆的?”應落歌道。
“我……”陸婉婉還未來得及開口,便聽到大廳上方有聲音傳來。
聲色妖嬈媚人,竟是一位美人。
美人自樓上緩緩而下,走入大廳。
“姑娘,可否與我賭一把?”那美人所到之處,廳內之人無不屏氣凝神,迫人的美豔隔空而來,逼得人移不開雙眼。
“想必你便是那蝴蝶姑娘了。”陸婉婉道。
“蝴蝶?”眾人一聽,更是目不轉睛看著。
近來瑤池新出了一位絕色美人,風情萬種,顧盼風流,勾魂攝魄,十幾日來,便是一越成為這瑤池之地最受歡迎的美人。
往往大廳隻設賭台,客人也不可能見到瑤池內廳美人,更不要說這頭牌了。
蝴蝶親自來大廳,究竟為何?
“奴家正是蝴蝶。”說話間蝴蝶已走下樓梯,來到正中央那一方賭台。
“姑娘,奴家久聞雲紋靈蛇簪的神奇之處,今日一見,果然不凡,不知可否以此再為注,與我賭一把呢,姑娘可有膽量?”蝴蝶語氣柔和,然而話音之中卻似乎不容置疑般。
“蝴蝶姑娘莫非是想奪人所愛?”陸婉婉道,“這長簪是我家主人之物,我不過為了哄他開心罷了,姑娘若歡喜,但問我主人是否願意割愛便好。”
應落歌無奈,心道婉婉竟是推了個一幹二淨,蝴蝶話中帶著激將,卻沒能將陸婉婉激起來再賭一把。
“公子意下如何?”蝴蝶轉而看向了陸婉婉身旁的應落歌。
“美人所愛,然我拱手相贈,倒是顯得唐突。”應落歌道:“婉婉,你便與蝴蝶姑娘比一場,若她贏了,這簪子便歸她所有。”
“好。”陸婉婉不惱反笑,這簪子確為寶貝,是應落歌自小就帶在身邊之物,雖說自己不曾知曉它來源,但應落歌願意把這簪子的去留交到她手上。
陸婉婉心下堅定,此局隻贏不輸。
眼看美人對決,這場麵並不多見,其他賭台旁的客人紛紛圍了上來。
陸婉婉走近那賭桌,便道:“你說吧,怎麽玩。”
“姑娘好口氣。”蝴蝶道,“那便做最簡單的,比大小可好?”
“好,簡單明白,一局定勝負。”陸婉婉直言。
“姑娘好爽快。”蝴蝶亦是欣賞爽快之人,便道:“請。”
陸婉婉將篩盅拿於手中,蝴蝶亦拿起了麵前篩盅。
蝴蝶手法嫻熟,隔空旋轉篩盅而不落,手腕有力,叫人看得眼花繚亂,幾番旋轉,最後將其平穩落於桌麵。
陸婉婉見狀,微微一笑,手中篩盅未離開桌麵,隻輕輕搖晃數下,便停了下來。
荷官上前。
揭開蝴蝶的篩盅,最大的點,每一顆都是最大的點。
周圍的人一陣驚呼,看來這蝴蝶美人要贏了。
然而陸婉婉卻並未擔憂,那荷官來到她的篩盅麵前,揭開一看。
“一樣!”
竟然一樣,這兩個姑娘,看著溫婉,卻不想手法嫻熟,竟然打出了最大點。
“平局,那麽,那簪子當還是我主人的。”陸婉婉微笑道:“蝴蝶姑娘,不好意思啦。”
說著她便要離開。
“姑娘稍等。”身後的蝴蝶開口。
“還有何事?”陸婉婉問。
“你主仆二人來此處,並非為了大廳。”蝴蝶道。
“蝴蝶姑娘好心思,我主人此來其實就是為了一見你這瑤池的新美人兒。”陸婉婉道。
“既然如此,可否請公子到內室一聚。”說著蝴蝶將目光投向遠處的應落歌。
那人身形俊逸,不似尋常客,頭上的雲紋靈蛇簪襯得整個人更加神秘,看似不好接近,可是一雙桃花眼又著實溫和得很。
蝴蝶心中微動。
一旁的客人皆看向了應落歌,心道這位公子竟然有本事叫蝴蝶姑娘親自來請。
瑤池不講身份地位,認識應落歌的人寥寥無幾,大家隻當是哪一家的公子哥,搜得那稀世珍寶,引得美人愛好。
應落歌點頭示意,蝴蝶還禮相迎。
陸婉婉見狀,便回到應落歌身邊。
低聲道:“這蝴蝶竟然不請自來,是不是有什麽圈套啊。”
應落歌道:“你陸婉婉還害怕什麽圈套,走吧。”
應落歌本不知如何安頓陸婉婉與他接應,這丫頭句句“我家主人”,便索性把陸婉婉緊緊帶在身邊,叫她過足了當丫鬟的癮。
其實她的小心思,應落歌又豈會不知。
“這位姑娘,我家小姐請公子進去,請姑娘在外稍待。”到了蝴蝶的院落,便有丫頭攔在門口,攔住了陸婉婉。
“她是我貼身丫頭,沒有她伺候,我不習慣。”應落歌道。
“既然如此,公子請。”那丫頭似乎早就料到應落歌會這樣說。
陸婉婉心裏嘀咕,我站在這裏等,那家夥進去套到了美人,沒一兩個時辰出不來,叫我等著,你也真好意思。
“沒想到公子如此照顧自家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