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九章 文人墨客風華絕代
陸婉婉追蹤錦繡山莊的人許久,那錦繡山莊的一條線索還需繼續跟下去。
如今的應淩雲有了明月,心裏多了掛念,便下決心查清楚,究竟明月的身份是被何人傳出,他又為何會知道這些。
說到明月的安危,他並不擔心中原那些人,反而這明明隻有自己才會認定的練器卻是如何叫外人知曉的。
這件事一直留在應淩雲心中,也一直不可能被他放下。
翌日清早,明月便派人下山傳信錦繡,商討一起去中原的事,雖說對於再次出門心裏新鮮,但是要離開應淩雲許久,還是叫她忍不住不舍。
這裏不像家鄉,不可能有什麽及時通傳的方式,最快最快不過是相見歡的感應了吧。
可是見不到,摸不著,這又著實叫明月著急。
人還沒離開呢,就開始想著如何思念了,看來自己再也不可能離開應淩雲了。
“淩雲。”明月吩咐了手下傳信後,便回到快意閣之中。
她悄悄走到應淩雲身後,一把抱住了那人。
“淩雲,若是你可以與我一起走那該多好。”明月道,“一起看遍千山萬水,做一對神仙眷侶。”
“我知你愛自由自在的生活,跟著我在淩雲峰實在苦悶,若是有一天淩雲峰的事都交代清楚了,我便帶你離開,如你所說,作一對神眷侶。”
應淩雲溫和的語氣擊中了明月的心。
“你為什麽從來都不知道拒絕我呢?我說什麽你都要去做嗎?你要知道,我最重要的就是你了,有你的地方,就算是艱險萬分,那也是明月的歸宿,若是沒有你,一切都失去了顏色。你如同天下的霸主,隻有高處才真正適合你,我早就說過願意追隨你的。”
“寶。”應淩雲轉身看向明月,眼神溫柔,“其實我又何嚐不喜歡那種閑雲野鶴的生活。父親和母親便是如此,不問世事,琴瑟和鳴,不知多快活,但那種日子或許是應淩雲需要付出天大的代價才可能觸及的。”
“父親母親自是叫人羨慕,但是你我亦叫我羨慕。”明月甜甜道,“我從未想過有朝一日,我會得到你這樣好的夫君。真希望這次事件平息,我回來淩雲峰的時候,你便能娶我過門。”
說著說著,明月又忍不住紅了臉。
“原來寶貝是想嫁人了啊。”應淩雲笑了,語氣堅定道,“回山之日,便是明月出嫁之時。”
“應淩雲早有誓言,此生此世,來生來世,你都是我唯一的妻。”
“淩雲,我會照顧好自己,不會讓自己受傷的。”
“淩雲!”明月突然想起了什麽,接著道,“再過兩個月,便是你的生辰呀。”
“那明月到時候可一定莫要貪玩不回家,獨留夫君孤苦。”
“怎麽會,一定飛奔回來。”明月聲音漸漸低了下去,“再說了,我怎麽可能走那麽久,就算路途遙遙,如今我可以用輕功了嘛,我那麽想你,又離不開你太久。”
說著又緊緊鑽進應淩雲懷中。
“好了好了,不過出去長長見識。”應淩雲安慰道,“快去快回便好。”
“嗯。”明月聲音柔軟,“那這兩日可不可以日日歡好?”
她身為雙修練器,身體複原快,夜裏歡好,卻能馬上調整過來,難免放肆些。
“小家夥,是我喂不飽你嗎?”
“是我想把接下來的份額提前支配嘛。”
應淩雲說話間不無甜蜜,有妻如此,夫複何求。
明月環著應淩雲,心裏默默期待著往後。
而此時此刻的隨雲小築,錦繡心裏百感交集。
那應淩雲竟然會答應明月去中原,但是再想想看,定是已經安排妥當了。
錦繡本不願看見各方勢力爭鬥得你死我活,但是很多事情又不是她能夠解決的。
如今去落霞峰的路上加上了明月,也不知前方究竟是福是禍。
但是她知道,自己對明月是堅定的,若是明月跟在她身邊,自己也定會保護明月。
錦繡安排了隨雲小築的事宜,便收拾好行李,打算隔日一早與明月匯合出發。
花白衣和暗夜亦早一步趕往中原。
在這隨雲鎮通往中原之路上,又多了幾個情義深重之人。
草木枯黃是專屬於秋的色彩。
在隨雲鎮之內自然是無法體驗,一出隨雲鎮,直奔落霞峰,便見越發枯黃的景象。
花白衣禦馬前行,對一旁的暗夜道:“暗夜呀,你看這沿途光景,果真盡顯傷感,不怪乎那些文人雅客都要傷歎了。”
他自是把暗夜當做自家人,如今暗夜又拜入應淩雲門下,這層關係也便更緊了。
按理說,花白衣作為淩雲峰左護法,又是教主的兄弟,應是暗夜的長輩,然而二人不過相仿的年齡,花白衣本就不像應淩雲那般重視禮數,便希望能與暗夜以友相處。
暗夜知他心思,又早與花白衣約定,出了淩雲峰,他們便以友相待,便道:“花兄說的是,自古逢秋悲寂寥啊。”
“不全如此吧,我看你想的倒是下一句。”
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勝春朝。
“哈哈哈,花兄知我。”暗夜笑了。
他為人爽直,自帶一身俠義之氣,雖說出身平凡,卻能在幾年之內深得人心,這與其待人之道不無關係。
暗夜本就玲瓏剔透,雖說文武具佳,卻願意留在淩雲峰,便是一早就看穿那所謂的正與邪。
他向來欣羨師父三人的情誼,如今能得師父提拔,與他們幾人結交,自是舒暢。
又何必悲秋呢。
“若你我並非江湖客,搞不好倒是能去做個文人墨客了。”花白衣也笑了,“向來都是我一人獨來獨往,如今有暗夜作陪,別有一番滋味。”
“不如你我就做一回文人墨客。”暗夜道,“師父雖傳授我功法,但是真正接觸師父,才發覺,師父之才,天下罕有,果真風華絕代。”
“那倒是真的。少主可算是我們幾個當中最有詩情畫意的了,喜歡看星星看月亮,不是練功就是飲酒對月,甚至做幾句詩,寫幾篇字。”說著花白衣卻又話鋒一轉,“那些東西都是自小熏染傳習,比不了啊,比不了。”
“花兄和師父自小一起長大,難道不得熏染嗎?”暗夜笑道。
“我什麽時候與他一起長大了,你看看我才多大歲數。”花白衣揶揄,“他在外麵殺人揚名之時,我不過還是一介頑童。”
他們雖知曉應淩雲才華,但隻道是老教主教導有方,卻不知真正緣由。
淩雲峰經營前朝產業,也隻當是老教主與那陳府的關係,卻不知,離他們最近的應淩雲便是那前朝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