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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1、不差多吻一回(2)

  說罷,她本來想出去,但是男人像一堵牆站在門口,她是出不去的。


  她今天才下地,全身還會覺得酸疼,不敢快步走,也不敢使勁兒,更不敢推他了。


  只好慢慢抬起手。


  男人見她把雙手抬起來,狀似想捧他的臉。


  他鬼使神差的沒動,盯著她繼續靠近,然而……


  「讓路,寒公。」她學著電話里那個聯盟會成員叫他,覺得順口。


  當然說話的同時,把剛剛洗手未乾的十指一彈,全數彈到了他臉上。


  男人被水呲得一閉眼,被她鑽了縫隙過去。


  下一秒才臉一綠,「你惡不噁心?」


  上過廁所往他臉上彈水?

  瞧著他氣急敗壞的黑著臉往自己大步走,夜千寵依舊是慢步,然後緩緩轉過身,站定,看著他。


  那眼神就是告訴他,她還是病人似的。


  果然,男人停住腳,雙手掐著腰睨著她,她那有恃無恐的眼神,看著看著,忽而覺得可愛。


  不自禁的失笑被他用舌尖頂著唇角的動作掩飾了過去,只抬手戳了一下她肩膀,「給我小心點。」


  繼而轉身去了衛生間。


  夜千寵站在那兒,眨眨眼,低頭看了看肩膀上被她戳過的地方。


  輪到她好笑,那麼兇狠的架勢,結果就娘不唧唧的戳她一下?讓她小心點?

  她抬手拍了拍被戳過的地方,慢慢走過去沙發上坐著。


  沙發上還有餘溫,讓她不太舒服,挪了挪位置,還是覺得熱乎乎的,只好轉過身,跪在沙發上,手肘撐著沙發被待會兒,躺累了。


  遠遠看著醫院後方是個大花園,環境看起來很不錯,患者和家屬不少,真是避世的好地方!

  但她都避了這麼多天了。


  再這麼下去,師父那邊恐怕什麼都辦到位了。


  聽到男人開門出來,她轉頭看過去。


  微蹙眉。


  這人跟在自己家一樣,沖了個澡,還吹了頭髮,這會兒抬手撥了撥半潮濕的髮絲。


  兩根衣帶慵懶隨性的搭在一起。


  「找律師了么?」她直接開口。


  男人看了一眼過來,「找律師做什麼?」


  「我師父應該找了郁家,你是打算當好砧板上的肉,讓人一刀刀割,什麼都不做?」


  他聽到這話,一步步朝她走過來,走到沙發背面,正好跟趴在沙發背上的她面對面,距離還在拉近。


  知道她不方便躲開,相當得寸進尺。


  夜千寵定力好,也沒動。


  男人瞧著她一動不動的模樣,反而忘了自己要說什麼,薄唇停在她距離足夠近的地方。


  目光下意識就停在了她一雙柔軟櫻唇上。


  喉結輕滾。


  夜千寵看到了,這才覺得太危險,想錯開位置。


  可男人伸手,輕輕托住了她的腰,要她繼續趴在沙發背上,保持那個姿態。


  「看起來,你很擔心我吃虧?」一開口,溫熱的氣息盡數灑在她鼻息間,「胳膊肘往我拐了?」


  她腦袋微微后移,說話時嘴唇幅度很小,「只是擔心這副身體受委屈,跟你沒關係。」


  畢竟身體是伍叔的。


  呵,男人勾起嘴角。


  看來沒白救她這一回。


  托在她腰上的手指微微抬起,又輕拍在她皮膚上,啟唇:「放心,但凡他動我,我不會等死,誰死還不一定。」


  「我說了,不想你們任何一方出事。」她柔眉輕蹙。


  「這世上,太少所謂的兩全其美……思危。」他說話嗓音低低的,又這麼叫她。


  「把你手拿走。」


  感覺他拇指在摩挲她腰間軟肉上的皮膚,她倒是沒什麼,可是他說話都已經沙啞了。


  「我給你做人工呼吸了!」他忽然道。


  涼薄的眸子似乎帶著幾分得意。


  夜千寵只記得當時嘴巴里全是土,不記得被做過人工呼吸。


  小臉淡淡,「然後呢?」


  「不差多吻一回。」男人勾唇。


  她聽完已經往沙發下縮落身體,躲過一劫,順勢道:「等你哪天也吃土,興許我可以還給你。」


  男人從沙發背轉過來,看到她蹙著眉,也臉色微變,「怎麼了?」


  夜千寵擺擺手。


  剛剛落在沙發上的動作太快,可能撞到肋骨了。


  「我叫醫生。」男人作勢去按鈴。


  「我沒事。」她開口,在沙發上調整了坐姿,「剛剛動作太猛,叫醫生來反而挨罵。」


  然後道:「你要麼,就跟我談談這件事怎麼辦,要麼……你再熬一罐昨天那個排骨湯吧,挺好吃的,多放點排骨?」


  這話題轉的有些快。


  男人轉過身來,看了她半天。


  「想吃我做的菜?」


  「也不是想……你讓張馳熬我也一樣喝的。」


  「張馳做的你也敢喝,不怕喝死你?」嘴巴一貫的毒。


  「所以你熬啊。」她淡淡的把話接過來。


  男人剛好拿起風衣,手機在震動。


  她坐在沙發上,看著他瞥了一眼來電顯示后想出去接,但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睡衣,猶豫著的樣子。


  笑了一下,「放心,我不偷聽。」


  後來他站在窗戶邊,開了窗戶,聲音就散了。


  夜千寵依舊坐在沙發上,她的手機還在紐約,這幾天才這麼清凈,這會兒只能打開電視。


  但思緒沒在電視上。然而回頭看了看正在打電話的人。


  忽然發覺,他們相處起來,早已不再是剛開始的時候,也不知道是他變好了,還是她變壞了。


  「篤篤篤!」有人敲門。


  「進來!」她以為是護士。


  結果,居然是滿神醫。


  「你這麼快?」她略詫異。


  滿月樓看了一眼打電話的男人,忽然又看了第二眼,他穿著睡衣?


  「他給你守夜?」轉性了。


  夜千寵笑了笑,「昨晚睡的沙發。」


  但也不是守夜,睡的比她還沉。


  「你直接從機場過來的?」她看了滿神醫,能感覺出來。


  滿月樓點了一下頭,「順路。」


  想到之前刻薄男說的事,她才問:「遲御怎麼樣了?」


  滿月樓坐在她旁邊,目光帶著探究的把她看了個遍,「是發生什麼我不知道的事了么?如果我沒猜錯,遲御在那邊引起的動亂,就是他和遲御的交易,去做了你師父?」


  夜千寵點了點頭。


  但是,現在見她,似乎並沒有因為刻薄男找人對戰辭下手而憤怒?

  她微抿唇,才道:「怎麼追究?我是他救回來的。至於師父出事……也是因為我頭一天沒做出選擇。」


  怪也只能怪她自己。


  何況,她現在一表態,就等於在表態審判他的那件事,只好委屈師父,以至於她到現在都沒敢見他。


  但總得見,否則拖得越久,訓得越厲害。


  她還是挺怕師父的。


  「乾脆,趁今天你在,我讓師父來看看我?」她看了滿神醫。


  滿月樓忽而笑了一下,「你師父?戰辭?……你這是拿我壯膽?」


  算是吧。


  有人在,師父總不能動手揍她,但其實,她師父厲害在訓人比打人還疼。


  要不然,以前她都沒見過他本尊,但是從跟了他開始沒少被訓,現在才這麼敬畏。


  「我可沒什麼用,無論是以前基地的交情,還是現在跟你的關係,都比不上戰辭,我敢插手?」


  「你陪著就行。」


  滿月樓頷首看了看那邊的男人,「他會比我管用。」


  「我怕他跟我師父打起來。」這是實話。


  滿月樓嗤笑,「那你放心,戰辭是他師兄,他不會動手。」


  夜千寵瞥了一眼那邊的人。


  「如果是伍叔,我肯定信,但是他……」


  沒有信的理由。


  他對誰都冷血無情的,還念什麼師兄弟情義?這都恨不得把師父直接弄死了。


  「不一樣。」滿月樓微微挑眉,「案子的事必須你死我活,手下不留情。但真的碰面了,面子上一定會保持該有的風度。」


  她也不信,因為這男人身上沒有風度,否則當初也不會欺負她一個女的,直接推下海。


  話說回來。


  除了他們倆,夜千寵也沒人可以壯膽了。


  等刻薄男打完電話,她就直言:「今天讓林介他們上來吧。」


  男人目光從手機上抬起來,眉峰一蹙,「有事?」


  「我一直不知道林介傷的怎麼樣,想看看。」


  他把手機隨手放進風衣里,「出院了多的是時間看。」


  然後抬手微揚,穿風衣,「早餐給你叫了,午餐一會兒熬好了送過來。」


  看樣子是要回去熬湯。


  但是夜千寵改主意了,「明天吧,你先別走了,正好滿神醫也在,你們倆應該有事要談?你們談,然後讓林介上來。」


  男人看了她。


  又看了滿月樓。


  繼而勾唇,「你是想見林介,還是想見宋仁君甚至戰辭?」


  「既然跟你說過他沒事,那就沒事,沒什麼好看的。」他似是不悅。


  刻薄男確實懶於跟這些人多交集,要考慮當前局勢不說,還得替她考慮考慮,沒那心思。


  她點了點頭,話卻不是這樣。


  「那你回去吧,我見見他們。」


  果然,男人的動作停了下來,明顯不放心她一個人見那一堆老諸葛,腦袋一個比一個好使。


  「不走了?」夜千寵轉頭。


  男人又一次把風衣褪下,丟到她身上,正好可以當個薄毯。


  她倒是好心情的幫他把衣服疊好放在了一邊。


  滿月樓在一旁一直都沉默的看著他們之間的相處和交流,看似沒有波瀾的眼睛里神色帶著驚訝。


  這和千千和她伍叔兩三年前的相處模式差別不大?

  ------題外話------


  其實他還是刻薄男天性,只是病房裡只有她,成了他釋放異性(沒錯不是人性,是異性)的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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