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第一次打在他臉上(2)
寒愈在這最短的時間裡已經想過了。
她跟他不是一個年齡,她希望有正常的戀愛過程,那他就老老實實的追求,畢竟她已然不是他的所有物。
「我說了不用考慮……」
他不讓她說話,只是堵了她的唇,道:「要考慮。」
然後讓杭禮把傘拿過來,他擁著她,從那個狹小的空間走過去,盯著她必須上車。
夜千寵沒辦法,彎腰鑽進車裡。
女人很敏感。
尤其她做研究的,對氣味尤其敏感,但是進了車裡竟然沒聞到奇奇怪怪的香水味,好像也沒有看到什麼不該見的東西。
上了車,她把視線轉到和他相反的方向。
寒愈看過去,抬手開了車裡的燈。
「關掉。」她開口。
沒見到動靜,夜千寵轉了過來,然後略微起身想自己把他那一側的燈給關了。
但是身子傾斜過去一半,他直接順勢迫使她落進他懷裡,她一掙扎,後座就成了無聲的戰場。
燈最後是關了。
她從他懷裡退出來的態度比較強勢。
在外面,她的圍巾和衣領就被這個男人兇狠的吻弄得凌亂不堪,所以她才不想開燈。
這會兒,夜千寵開始整理衣物,裹好圍巾。
而寒愈不知道剛剛趁著開燈的時候從哪裡摸了一條藥膏出來,在她的手結束忙碌的時候就被他握了過去。
她下意識的想掙脫。
說實話,這一年多,她很不習慣跟人接觸,肢體的接觸。
男人指尖微微用力,「擦點葯。」
那是她昨天被衣櫃門刮到的地方,今天的確還有些紅。
她的手一直那麼纖細、柔軟,握在手裡的感覺很舒服,尤其車裡沒有燈,感覺會越發的飽滿豐富。
夜千寵錯覺的聽出男人忽然變得低啞喑暗的嗓音:「後背呢?」
她淺淡的說:「沒事。」
其實昨晚洗澡的時候就知道應該也撞到了。
但這個時候若是脫下衣服讓他給後背塗藥,今晚真的別想從他車上下去了。
寒愈把藥膏的蓋子擰上,遞給了她,「帶回去繼續擦。」
她沒說話,但是也沒拒絕,藥膏就躺在她手心裡。
她只是在想,怎麼才能擺脫他。
做研究,尤其她這個藥物研究,有些東西對人體的傷害還不太確定,只知道她這一年身體抱恙是真。
所以禁止所有人貿然戀愛,她自己總不能破例。
然而,這個男人不會接受這種理由的。
早知道,她應該再矯情一點,乾脆說就是因為他當初對她那麼狠,就是因為他跟女學生不清不楚,所以她介意,絕不考慮跟他在一起。
不就沒這麼多糾纏?
車子還沒到地方,她就開了口:「就這兒停吧,我自己走過去。」
「在下雨。」他嗓音低沉,不容拒絕。
夜千寵只好看了他,「說實話,我已經不是以前的我了,我現在很討厭你的霸道,你能不能別什麼都跟我反著來?」
寒愈微微蹙了眉,可能沒想到她忽然會這麼不愉快。
「查理夫人一定還沒睡,要不你乾脆送我過去,再進去坐坐然後打個招呼,讓她知道你跟我糾纏不清斷不了關係,再上演一場一年前的畫面?」
男人這才明白她要提前下車的原因。
也看了她,「倘若她一直不同意,難道你還真是要順從她一輩子?」
夜千寵柔唇微冷,「你是覺得我一輩子都不會成長?」
寒愈瞧了她一會兒。
想起來她說進了那個什麼小組。
按理說,國際葯聯很難、很難才能進,要進入那個小組,更是難上加難。
這麼看來,她竟然並沒有他想象中的笨手笨腳?
「是需要我給你時間?」他理解過來,神色好看了一些,低低的凝著她,「那你告訴我,多少年,你才能成長、能不受查理夫人的影響?」
她說不出具體時間。
寒愈嗓音裡帶上了少許的深沉,像跟人談公事的認真,「或者,你能和我保證,在你覺得成長足夠之前,不和其他男人有染?」
如果不能,那他絕對不能允許。
「算了,不跟你談。」她等車停下,轉手開了車門。
寒愈沒攔著,只提醒:「葯帶上。」
屋子裡。
她沒穿大衣,查理夫人見到她的時候明顯是皺了眉,「衣服呢?」
夜千寵神色變化不大,只說:「給朋友了。」
她下車的時候,應該在寒愈的車上,只是她忘了帶,寒愈也忘了提醒她。
查理夫人神色里有些異樣,不過也只是吩咐傭人趕緊給她倒一杯熱水。
夜千寵嘴角帶出一點笑意,道:「不用了,我上去洗個澡,一會兒自己下來倒。」
在這個家裡,她的態度一直都是這樣的,不親近,但是也不刻意疏遠,所謂查理夫人認回來的女兒,她的義務,她倒是一直都有儘力。
比如查理夫人的生日,或者他們夫妻倆的結婚紀念日,夜千寵都會準備禮物送給他們,平時也沒得挑的。
可越是這樣,查理夫人越覺得難受。
偏偏,他們夫妻倆誰也沒辦法留得住她,之前有一次她生了氣,不准她再莫名其妙的長期去紐約待著。
結果,後來是國際葯聯的人親自過來將她接走,說了不少嚴厲的官話,以至於他們夫妻倆誰也沒敢再對她強勢逼迫什麼。
等她上了樓,查理看了他太太,「寒愈傷了你和你的前夫,你記恨到現在。一年前你傷了千千喜歡的男人,她沒法對你親近也是情有可原。」
只能說明母女倆很像。
查理夫人蹙起眉,「這能一樣么?那是我丈夫,他害我母女分離!」
查理不會跟她吵架,但是這一次,他看了她,「你對舊人已經耿耿於懷太久,是不是也該考慮一下我的感受?」
一直以前夫為重,仇恨永遠跨不過去。
查理夫人頓了一下,沒說話。
夜千寵站在樓梯口,聽完這句之後,才慢慢轉身回了自己的那個卧室。
也是因為聽到這句話,她第二天簡單收拾,準備返回紐約,走之前跟他們一起吃的午飯,就在餐桌上,她突然提起來,「這麼多年,為什麼沒考慮生個孩子?」
她一問這個話,從查理先生的表情里就看出來,他是想要的。
是查理夫人不想生。
所以女人不開口,查理也沉默著。
夜千寵很認真的看了她的母親,「你已經不小了,臉年輕和身體年輕不是一回事,查理先生喜歡孩子,那就趁早生一個,挺好的。」
她也說:「你也看出來了,我以後沒法留在身邊,多個孩子在家裡,會更幸福。」
尤其,是他們一家三口。
夜千寵笑了笑,「查理夫人這樣深情的男人並不多,雖然我覺得你和我爸應該相愛一輩子,但你既然嫁了,我也不能否認查理先生的優秀,甚至,你永遠不可能再碰到比他對你好的人。」
當初被寒愈逼到無路可走的女人,如果不是特別愛,查理也不會接受她,甚至這麼多年聽她提前夫。
結果人家娶了她,並且很用心的寵著,什麼都不計較,所以生個孩子挺好的!
午飯後她就走。
查理先生破天荒的把她送出去好長一截,分開的時候試探的看著她,「能擁抱一下么?」
她習慣淺淡一笑,主動的跟這個男人擁抱了一下。
夜千寵聽到他很真誠的說了句:「謝謝。」
她也只是淡笑。
查理夫人當初對她和寒愈雖然狠,但那時因為恨,應該不是完全不愛她,她希望查理夫人能幸福。
當然了,這未嘗對她不是好事,這樣一來,等未來她考慮感情的時候,查理夫人方面的阻礙肯定小很多。
*
夜千寵原定當天就從華盛頓飛往紐約的。
但是以前在那個小組待過,身體抱恙后直接退出,已經結婚的組員結婚紀念日,非要跟她一起吃飯。
反正她還在休息期間,急著回去是想避開寒愈,所以她只能答應下來。
埃文當然也在受邀行列當中。
八點多了,他們還沒散,但是好久沒見的兩個人都喝得差不多了。
夜千寵看了一眼埃文,「你少喝點,明天的航班。」
埃文笑了笑,「沒喝高。」
一旁的前組員觀察了一晚上,趁著酒勁兒,終於敢問了:「你們倆……在一起了?」
她剛好說話,埃文立刻插話:「快了快了!」
夜千寵淡淡的道:「喝多了,別聽他的,組裡有規定你又不是不知道。」
組員倒是笑,「您是老大,什麼規定不是您說了算,廢除就兩個字的事兒!」
她聽完微微挑眉,「嗯,我是老大,什麼都是我說了算,所以今晚先到這兒,你喝多了回去也是老婆遭罪,埃文喝多了明天又得耽誤事。」
額,組員一愣,後悔給自己挖了個坑。
但也沒辦法,只能先散了。
夜千寵今天身體不適,沒跟著喝多少,叫人把組員送回去,然後才送埃文。
打了車,剛坐進去,埃文借著酒勁靠過來,「你訂酒店了沒?」
「坐好。」她微微躲開,才回答:「先送你回去就訂。」
她本來今晚走,出來的時候就和查理夫人說了,所以今晚即便臨時沒走,也不打算再回去住,跟埃文同一個酒店住一晚,明天一早就去機場。
埃文喝過酒,臉上泛著紅,試探又大膽,「要不,跟我住一間?」
夜千寵側首,美眸微微挑著,「我是住不起酒店?」
埃文素來就害怕她那個表情。
眉尾輕揚,眸子一挑,原本精緻美麗的人,瞬間會變得十分冷艷鋒利。
他抿了抿唇,像是自顧呢喃,「……一定沒人比我更慘,追求女孩,還得看她臉色……」
她忍不住笑了一下,「我沒答應讓你追,你好好工作,以後多的是機會。」
國際葯聯一抓一把漂亮的女孩,而且能進那個地方,在國際上所有女性排名都是名列前茅了。
埃文搖頭,索性挽了她胳膊,把腦袋靠過去,「不不!我就要追求你,非你不可……別人不行,反正我比你小,你老了我也等得起。」
夜千寵無語。
他這倒是像賭氣,不追到手不罷休,追到了其實也就那麼回事?
她用一個手指支開了他的腦袋,結果他又蹭了過來。
夜千寵也不覺得自己老練,但是在整個組的組員面前,她畢竟是老大,有時候真把他們當學生,當小孩了。
以前,她可是一直被當小孩的!
沒辦法,讓他靠了一段路,到了地方才把他搖醒,「下車了!」
埃文迷迷糊糊的坐起來。
她已經繞過車位,從另一邊幫他開門,把他扶了下去,跟司機打過招呼才步履沉重的往酒店裡走。
之前她就來過他的房間,知道他住哪兒,徑直往電梯走。
酒店外,寒愈目光幽暗。
許久,杭禮才聽男人低低的問:「她不是今天飛紐約?」
杭禮點頭,「說是的。」
就說明改行程了。
又過去好幾分鐘,寒愈就那麼坐在車裡,目光始終都定在酒店門口。
如果她不出來。
如果她不出來……
他想了好幾遍,似乎也沒找到辦法。
杭禮想,大小姐攙扶那個男人進去了,如果今晚都不出來,很可能,老闆會衝進去,然後那個男人今晚不是住酒店,而是住醫院。
幸好。
過了十幾分鐘,女人的身影出現在了酒店門口,依舊是剛剛的那身衣服,沒什麼變化。
寒愈都能感覺自己的呼吸變得輕鬆了。
十幾分鐘而已,的確不至於發生不該發生的事,他把人想得太齷齪了。
夜千寵是已經開好自己的房間了,不和埃文一層,避免他發瘋來搗亂,但又選擇了同一家酒店,是怕他喝多了萬一真的出事好有個照應。
而她出來之後,站在馬路邊左右看了看,看到了旁邊兩三百米處的藥店。
馬路邊的車子正好也緩緩的啟動,沒有開車燈,就那麼跟著。
夜千寵自然是沒注意到。
她進了藥店,買了自己要的東西,很快就出來了,然後往酒店返回。
有點冷,所以她走得比較快。
車子停在藥店門口,寒愈盯著那個藥店的門,眉峰微微蹙眉,她病了么?
杭禮已經識趣的下車了,然後去問她剛剛買了什麼葯。
相隔時間不久,進去一問就能問到。
只是,杭禮再回來的時候,卻是猶猶豫豫的,從後視鏡看了看後座的男人,不大敢說。
「說。」寒愈神色不明,靠在座位上。
杭禮微微蹙眉,只得道:「我確認了兩遍,應該是沒什麼問題,但說不定有什麼別的情況,因為……」
「大小姐……買了避孕藥。」
哪怕看不到他的臉,杭禮甚至覺得,老闆的臉一瞬間生冷,鋒利。
「避孕藥?」男人菲薄的唇重重的重複,問了一遍。
杭禮咽了咽緊張,點頭。
然後聽到「嘭」的聲音,老闆的身影已經從車子前方掠過,大步往前邁去。
杭禮依舊皺著眉,不知道什麼情況。
寒總剛過來,應該不敢直接對大小姐用強,還沒有發生過關係才對,可是……她買避孕藥幹什麼?
如果不是有性生活的人,是沒必要買那個東西的吧?
寒愈的步伐很重,也邁得寬大,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的凌厲。
昏暗的夜裡,男人那一張臉沉得很厲害。
他沒法想象她是不是已經跟別人有過所有情侶該有的生活環節,她明明只說那個男人在追求她。
眼看著她已經進了酒店大堂,寒愈腳下的步子幾乎生出了一股風。
他今晚也是應酬后的狀態,但因為昨晚找過她了,雖然不是特別順利和愉快,但至少,他給了她時間考慮,她最後被迫接受了。
就算是未來可期。
陡然看到她跟人一同進出酒店,甚至去買了那樣的葯,他已經不知道該作何考慮。
電梯剛要走,夜千寵已經按了樓層,就她一個人,下一秒卻猛地瞥見男人的身影正如疾風一半的掠了過來。
她愣了一下,目光發直。
寒愈已然步入電梯,按下閉合鍵。
「你住這裡?」她顎愣過後,轉頭看了他,問。
有幾秒,寒愈並沒有回應她。
但她看得到他緊繃的下顎,薄唇抿得非常緊,唇角重重的沉下來,像是在隱忍極度的怒火。
寒愈就是在隱忍,他怕這個時間點開口會嚇到她,甚至傷到她。
電梯一直安靜的往上走。
她沒得來回答,也就沒有再問,只是他一直不按樓層,皺了皺眉。
等她下電梯的時候,男人也跟著走了下來。
夜千寵終於才覺得不對勁,可是她轉過彎已經走到自己的房間門口了,只能停下來看著他。
寒愈低眉,面無表情。
或者說,那表情是極度的冰冷和陰霾,倒是看她,沉沉的啟唇:「不開門么?」
她看著他,微蹙眉,「你喝酒了么?」
如果喝酒了,忽然出爾反爾跑過來騷擾他是有可能的。
不等她湊過去聞聞他身上的酒味有多重,寒愈倒是十分的坦然,「喝了。這一年,一天都沒落下。」
然後依舊盯著她,「開不開門?」
夜千寵終於蹙起眉,「我前一晚,昨晚都說得很清楚的,我不想跟你糾纏,你說要追求的事,我也拒絕了。」
「我讓你開門。」男人嗓音越發沉冷,目光凝著她,「不敢?」
她臉上有著一些莫名其妙,不知道他到底受了什麼刺激。
但是門,她肯定不能就這麼隨便打開。
乾脆收了手,抬眸看著他,「有什麼事你就說,說完該怎麼解決,我都會很清楚的告訴你。」
寒愈瞧了她一會兒,她可真是輕描淡寫。
偏偏,他連發火的借口都沒有,只能盯著她,終於問:「剛剛買了什麼?」
這問話,夜千寵看了他,柔眉緊了緊。
還是道:「短效避孕藥。」
很坦白,一點都沒有隱瞞。
可是寒愈聽完這個回答,臉色越發陰鬱得可怕,「你自己吃?」
她像是笑了一下,「當然是我自己吃的,我……」
「給我!」男人忽然伸手,在她面前攤開,來得很強勢。
夜千寵沒動作,「寒愈……」
「讓你把葯給我。」他已經隱忍得很厲害,一張冷峻壓抑的臉幾乎有著將要皸裂的痕迹。
甚至,她抬頭,覺得他菲薄冰冷的唇因為極度的隱忍而微微輕顫。
氣到極致了。
她可能想到了什麼,可是還沒來記得開口,男人竟然粗魯的一把將她手裡的奪了過去。
因為力道太猛,把她整個人帶偏,后又鬆開,她直接裝在門上。
凸起來的門把戳到腰間。
夜千寵擰了眉,也有著氣急,「你喝多了就回去休息,來這裡發什麼瘋?」
寒愈親眼見了短效避孕藥,實在是一點點幻想的空間都沒有。
這會兒看到她的氣急敗壞,一股子怒火就直接往腦門沖,看著她的視線都像是一簇火在噼里啪啦的燒著。
「你怎麼會變成這樣?」
他那壓抑,極沉的嗓音裡帶著難以接受的氣息。
畢竟是跟他生活了那麼多年,就算偶爾任性也絕不會胡來的女孩。
現在呢?竟然離開一年多,就真的把自己的身體交出去了?
「我什麼樣了?」夜千寵看著他那張眼神,就有一種莫名被侮辱輕視的感覺,柔眉蹙得緊了一些。
原本她想好好跟他談。
看他的狀態是不可能了。
「你把東西給我。」她伸手,不想浪費時間,明天要早起。
寒愈不給。
她只好不要了,準備開門回去休息。
但她剛伸手就被他一把扯了過去。
頭頂響起他低沉的嗓音,充滿壓抑,「你說不想談感情?你跟他不存在實質的男女朋友關係?而是保持著男女純粹的性關係?」
夜千寵聽完陡然朝他看過去。
這跟說她是賣的有什麼區別?
「你是不是太過分了。」她安靜的看著他。
寒愈此刻已經快壓不住情緒,「我過分?」
「你才幾歲,喝了幾年的洋墨水就學著別人蜂狂蝶亂、作踐自己?你還覺得我說你過分了?」
夜千寵怔愣的瞪著他,不可置信,「你剛剛說什麼?」
男人手裡的藥盒幾乎要被他捏碎了。
他知道她成績不好,混不到什麼好工作,但那個酒樓足夠檔次,怎麼也不至於她這樣在外亂來掙生活費,查理夫人也不至於這樣虧待她!
可她為了生計,不斷作踐自己,又不斷用這些藥物預防的念頭一股腦鑽到意識里,寒愈自己已經要崩潰了!
頭腦發懵之餘,饒是他多麼的穩重自持,在她的事情上依舊沒辦法波瀾不驚。
出口的語言便是極致如刀鋒。
冷冷的睨著她,「我說錯了?還是蜂狂蝶亂不夠深刻……」
「啪!」
極其響亮的巴掌聲陡然將氣氛拉進了徹底的凝固。
夜千寵已經氣得臉色發白,另一手緊緊捏著,終究是忍不住,終於狠狠一巴掌甩到了他臉上。
這是第一次,她真的出手給他一巴掌,而且是不遺餘力。
她盯著他的美眸變得很清冷,「你給我滾。」
寒愈半張臉側了過去,冷硬的五官感受冬夜裡火辣辣的疼痛,線條一下子綳得很緊。
他那張矜貴的臉,從來都沒被人招呼過,那種意料外的愕然如同尖銳的抽在尊嚴上。
可是他轉過來,卻依舊只眸子幽暗如墨的睇著她。
她的眼圈已經紅了,「你知道你說我什麼嗎?你可以不了解我,你可以覺得我一無是處,但你憑哪一點這樣侮辱我!」
寒愈從來都看不得她掉眼淚,臉上火辣辣的疼著,腦子裡怒火狂旺,可是一見她落淚,胸口便疼得不可抑制。
他甚至覺得從魔怔中清醒,想著,也許是真的誤會了她呢?
「你走不走?」她往後退了一步,不接受他任何的表示。
男人薄唇緊抿,巋然不動,目光始終都是落在她臉上,無聲的凝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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