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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被揍成豬頭

  不交手不知道,一交手才知曉自己跟他的差距有多大。


  程玉即使使出了全力,卻還是近不了梁午的身。


  梁午的功力比她想象的還要深不可測,還要震撼,程玉原本以為自己在修行界應該還算是不錯的了,雖說她修行時間短,可她有空間這個逆天作弊器,不缺靈氣不說,又有靈泉水洗滌身體,怎麼說也不會比旁人差太多了?

  可是,梁午也不過是十幾歲的年紀,在靈氣缺乏的地球竟有這麼高深的功力,換做程玉就是再給她個十年,在有空間的情況下,她也不敢保證能夠修到他這種境地。


  難不成別的修行者也都像他這麼厲害?


  梁午似乎看出了她心裡的想法,「我早說過了你跟我不適合切磋,你的功力比那些修行世家裡的人要好很多,但是跟我卻不能比,我習武天分好,幾百年還不出一個的奇才,多少人想巴上我,我都不帶理的,你接受我一點都不吃虧,別人羨慕都還羨慕不來呢……」


  這貨就差沒把自己說成是稀世寶貝了,不接受他就是不識貨,程玉從來就沒見過臉皮這麼厚的人。


  這人不光臉皮厚,而且還是個不老實的,趁著打鬥的時候,不斷地吃她的豆腐,占她的便宜。


  比如,擒住她的手腕的時候順著她的手腕,就握住了她的手不放,強行十指交扣,從背後反抱住她,在她臉上偷吻,倒地的時候,更是按住她,在她的嘴唇上啄了下,程玉氣的是面紅耳赤,卻又毫無辦法。


  這人一旦開了腥,再想回到清純的日子,那是不可能的,梁午知道就是什麼都不做,猥瑣變態的形象也是在她心裡形成了,那他再憋著裝大好人也沒什麼意義了,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把猥瑣變態的形象貫徹到底,便宜不佔難道還留著給別的男人占不成,簡直想都不用想。


  有這想法的人不是畜生還是什麼,梁軒稱他為老畜生一點都沒錯。


  打著打著,程玉突然哎呀了一聲,倒在地上,捂著肚子起不來了。


  梁午傻眼了,他記得自己剛才根本就沒怎麼用力,怎麼就打傷了人呢?他就說不要打嗎?兩人差距太大,稍微不留神,就容易誤傷,梁午心裡那叫一懊惱,心疼,著急。


  「怎麼樣?傷哪兒了這是?」顧不上其他,梁午趕緊跑過去準備把人抱起來查看,「都怪我,是我不好,是我出手沒個分寸,咦……」


  被抱在懷裡的程玉,突然抬頭,眼睛里閃過一抹得逞之色,人緊跟著把沒有防範的梁午撲倒在地,瞬間禁錮住了他的雙手,騎在他的身上,然後揮拳如雨地朝身下之人的身上招呼,「叫你占我的便宜,吃我的豆腐,姑奶奶的豆腐是那麼好吃的嗎?你這個畜生,變態,猥瑣的人,我早說過要讓你付出代價的……」


  「你騙我?」梁午叫嚷道。


  「騙你怎麼了?」程玉又給了他一拳,「兵不厭詐,不知道嗎?這隻能怪你警惕心不夠。」


  「我那是心疼你。」梁午控訴。


  「吃我的豆腐的時候,怎麼不心疼我了?」程玉不為所動。


  「我沒有吃你的豆腐,我那是發自內心的喜歡。」梁午還在嘴硬。


  「還敢狡辯,我現在揍你,也是喜歡。」程玉說。


  「你這那是喜歡,你這分明是報復,那有喜歡往臉上招呼的,打人不打臉,不知道嗎?打殘了,損失的可是你。」梁午說。


  「臉長在你身上,又不是我的,我有什麼可損失的?」程玉說。


  「以後你可是要天天面對著這張臉的,把殘了,你損失大了。」梁午說。


  「都這個時候還敢調戲。」程玉又給了他一拳。


  「你就是打死我,我心裡也是這麼想的,我今天把話撂這兒,你看著吧,你早晚是我老婆,我吃我老婆的豆腐那不叫吃豆腐,那叫提前行使主權。」


  「誰是你老婆?做夢吧你!」程玉照他臉上又給了他一拳。


  「你這惱羞成怒的行為就是因為,你心裡很清楚,你怕我,你怕我說的話成真,你怕你喜歡我,你越是反應這麼大,就越說明你很怕,你要是對我的行為沒什麼反應,那才叫對我沒感覺呢,你打吧,你不用禁錮著我,我不反手,我知道你的心,我知道你內心在抗拒著對我的喜歡,我心甘情願受著,只要你以後別後悔把我臉給打殘了。」


  程玉傻眼了,這都什麼跟什麼啊,這人竟胡攪蠻纏到這種地步,程玉也是服了,能說出這番話的人,那可真不是一般人。


  「我一點都不後悔。」程玉上去又揍了他好幾拳,才放開他。


  狠狠挨了一頓揍的梁午,靠坐在牆上,頂著個豬頭臉,幽怨地瞅著一旁的程玉,「小人與女子難養啊,這話一點都不錯,我是生怕傷到你,你倒好裝受傷,把我給揍了一頓,道義呢?公平呢?」


  程玉白了他一眼,「你不想著占我便宜,就不會挨揍了。」


  梁午起身,來到了她身邊,跟她並排靠牆坐著,「你看你把我打成啥樣了,打人臉是對一個男人最大的羞辱,你還專一往臉上招呼,這擱別人,我早宰了他了,你這打也打了,也該不生氣了吧,我若是真想還手,你根本就制不住我。」


  梁午說的沒錯,一開始不防著了她的道,是真的,可是以他的功力,即使這樣,程玉也是很難制住他的,他之所以不還手,任她打,一方面是想她出氣,這氣不出,事情就沒辦法過去,另一方面也是想博取她的同情心,他就不信把他打成這樣,她心裡一點負擔都沒有。


  程玉心裡自然清楚,梁午的話並不是在誇大,沒有他的默許,她還真奈何不了他,說起來這事,她做的的確沒什麼成就可言,看到他被自己打成這樣,心裡也沒那麼氣了,只是,她不明白的是,這人為什麼寧願自己被揍成豬頭,也不放棄占她便宜。


  這是梁午的策略,程玉不是說她有情感缺失什麼的嗎?他對她親近多了,日積月累就形成了習慣,習慣一旦形成,就很難再戒掉,到時也就順理成章地離不開他了,他又不傻,要不然為什麼要挨揍還吃豆腐?


  梁午見她不說話,知道她已經軟化了,就說,「你要是還不解氣,需要我做什麼,我一定幫儘力辦到。」


  程玉想了想說,「我這兒還真有需要。」


  梁午問,「什麼?」


  不知不覺,梁午那貨竟已快貼到她身上去了,程玉察覺之後,眼中冒火,「你能不能離我遠點?」


  梁午耍賴,「不靠著你,我沒力氣,都快被你打殘了,你快說是什麼事?」


  程玉朝上翻了個白眼,「上次喝的那個梅子酒的酒方。」


  「酒方?你想釀酒?」梁午說。


  程玉也不隱瞞,「我看那酒口感不錯,想試試,這酒不管是對我們修行的還是普通人都很有益。」


  梁午臉上露出古怪的表情,「這酒可不是那麼容易釀的。」


  程玉說,「不行就算了,我不過是隨口一說。」


  梁午才不信她是隨口一說,他也沒再問別的,就說,「這梅子酒,是某特殊部門釀造的,很少,我們家也才每年得到一壇,酒方自然也是很難得到,若想要,就是我梁家也要給出很多好處的。」


  程玉一聽,忙說,「那就算了。」


  梁午說,「別算了啊,這事我幫你辦成,不過,我只有一個要求,別再生我氣了行嗎?」


  程玉瞥了他一眼,點了點頭,她不會讓他白幫忙的。


  這切磋也切磋完了,人也打了,程玉就答應他,那晚的事算是過去了,不再追究了。


  「我走了。」程玉邊下樓邊說。


  「我拿車鑰匙,送你。」梁午跟著下樓。


  「不用,我搭車回去。」程玉掃了他那張豬頭臉,嘴角含笑地拒絕,「省的嚇著了人。」


  梁午哀怨地看了她一眼,一副受氣小媳婦的模樣,程玉看到,頓時雞皮疙瘩掉滿地,這人太會噁心人了,腳步不由加快了許多。


  梁午也意識到自己這幅樣子,不適合出去見人,倒也沒有堅持。


  只是,走到樓下客廳的時候,碰到了梁軒。


  梁軒正端著碗,盤著腿,坐在沙發上吃呢,看到他們,麵條吃到一半就愣那兒了,看到自家小叔的豬頭臉,整個人都不好了,望向程玉的眼神別提多震驚了。


  震驚的不但忘記了嘴裡脹滿腮幫子的麵條,更是忘記了有所反應。


  他不吭聲,程玉自沒有向人彙報的道理,更是趁機加快了速度,走到門口,拉開門,走出,門關上,動作一氣呵成,幾乎就在一眨眼的時間人就不見了。


  「嗚,嗚嗚……」半天反應過來的梁軒用拿筷子的右手指指門口,又指指梁午的臉,激動震驚的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被自家侄子看到,梁午也沒辦法隱藏了,只得破罐子破摔的在沙發上坐了下來,那架勢,好像頂著張豬頭臉的是梁軒一樣。


  「嗚嗚,嗚嗚什麼啊,東西吃完再說話。」梁午訓斥自家侄子,「噴到我身上,看我不揍你。」


  把這孩子給驚的,這才想起來嘴裡的東西,趕緊呼嚕一下,把未吞進去的麵條吸溜到嘴裡,嚼也不嚼就咽了下去,砰的一聲,把碗筷急不可耐地放到一邊的茶几上,湊到了自家小叔身邊,研究自家小叔的那張豬頭臉去了。


  「小叔,這,這都是程玉打的啊?」這孩子不可思議地看著自家小叔這張青一塊紫一塊沒個好地方的臉。


  梁午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難不成是我自己打的?我有病啊?」


  梁軒嘖嘖道,「哎呀我的媽呀,這程玉打人也太黑了點吧,打人不打臉,她不知道啊?專往臉上招呼,你瞅瞅這張英俊的小臉都成什麼樣了,大大的眼睛,現在青紫一片,都看不到了,直挺挺的鼻子都快變成兩個了,嘴巴也都快腫成香腸嘴了,這完美無瑕的臉龐,現在已經成了七彩晚霞了。」


  「對著這麼英俊的小臉,她就怎麼下得去手呢?擱我我是下不去,這給我心疼的,我早就跟你說過,這程玉太暴力了,叫你慎重慎重,看看吧,果然被我猜中了,還沒怎麼著,就被打成了豬頭臉,那以後要在一起了,那還不經常缺胳膊斷腿啊,母老虎,絕對現代版的母老虎,別動,你等著,我馬上就過來……」


  被自家侄子啰嗦煩了的梁午,正想把他踹到一邊去的時候,看到他著急地離開,還不讓他動,這給梁午感動的不行,還是自家侄子知道心疼自己,知道給他處理傷。


  雖然這些傷對他造成不了什麼影響,再加上他們梁家人的特殊體質,過個一兩天就好了,可是程玉跟他待了那麼久,就沒想起來給他處理傷勢什麼的,還是侄子心裡有他,知道先給他處理傷勢。


  梁午在沙發上坐好,等著侄子拿醫藥箱回來給自己處理。


  「來了,來了,別動啊,小叔,千萬別動。」梁軒急匆匆地跑回來,生怕誤了事。


  「你不用急,我這傷處理不處理都……」話還沒完,就嘎然而止了,只聽到啪嗒一聲響,「別動,再來幾張多方位的……」


  梁午心裡這個涼啊,這個氣啊,侄子那是拿醫藥箱給他處理傷勢的啊?他是拿手機給他拍照去了,這個沒人性的小子,梁午拿起茶几上的一本大部頭書就砸了過去,「拍,拍,拍,我叫你拍……」


  「那你叫我幹什麼啊?這麼生動的臉不做個留念,你不覺得可惜嗎?」梁軒邊躲避惱羞成怒的小叔丟過來的書,邊見縫插針地給自家小叔精彩的一幕給紀念。


  「留個屁的紀念,你是想我活的不夠長是不是啊?老子光輝形象你不拍,這個時候你倒拍起照來了,你安的什麼心,別以為我不知道。」梁午拿手邊的東西不斷地朝拍照的侄子丟去,簡直氣死他了。


  「別砸,別砸了,我不拍就是了。」梁軒以防萬一,把拍好的照片保存完不放心,又拷貝了一份備用,即使他那個暴力的小叔把手機砸了,也別想毀掉這麼精彩的一幕。


  梁軒暗搓搓地收好了手機,然後小跑到小叔的跟前,討好地給自家小叔拍背順氣,「彆氣了,彆氣了,我不拍就是了,我拍照還不是為了你,等以後程玉跟你在一起的時候,這就是她虐你的證據,想抵賴都不成。」


  「我謝謝你啊,不需要,趕緊給我刪了。」梁午白了侄子一眼,這麼丑的照片,別說別人了,自己看到都噁心,簡直都快成為一生污點了,還留念,他有病啊?

  「刪刪刪。」梁軒裝模作樣地拿出了手機,然後讓梁午看著他,刪除了剛才所拍的照片,「行了吧?」


  梁午哼了聲,「給我倒杯水來。」


  梁軒趕緊去他倒水,「水來了,要我給你拿根吸管嗎?」


  梁午冷冷地看著他,「你怎麼不給我拿個奶瓶啊?」


  梁軒一本正經臉,「我找過了,家裡沒有。」


  梁午氣得頭頂冒煙,「滾。」


  「好。」梁軒聽話地離開了,再回來時,給了自家小叔一個飯兜,「兜上,別漏衣服上了。」那個殷勤勁,氣的梁午直牙痒痒,一把抓起面前的飯兜甩出幾里地遠,「再給我整這些,別怪我六親不認。」


  梁軒見小叔真動怒了,也停止了戲耍,這才拿藥箱給小叔處理傷。


  「不是說吃飯去的嗎?怎麼就打起來了呢?」梁軒邊處理傷邊問。


  「她說要跟我切磋,才不比較那晚的事。」梁午說。


  「跟你切磋?這還用切嗎?一百個她,也打不過你啊。」梁軒說。


  「她應該是想試試自己的功力,想來是沒接觸過修行的人,想試試深淺。」梁午說。


  「找你能試出什麼深淺來?試出的只會是滿滿的打擊。」梁軒說,「咱們麒麟一脈,豈是那些修行者可比的。」


  「我也是這麼給她說,可她非要給我打,我能有什麼辦法?」梁午說。


  「你跟她說我們的身份了?」梁軒停了下來。


  「我鼻孔又沒受傷,你拿個棉簽戳什麼呢?」梁午連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不好意思,我把它當成了眼睛了。」梁軒說。


  「你家眼睛長在鼻子那兒了?算了,我自己來。」梁午忍不住又打了個噴嚏。


  「我來,我來,這回我保證不再出錯了。」梁軒忙說,「你還沒說,你告訴她了沒有。」


  「當然沒有了,隱瞞還來不及呢,還告訴她,我有毛病啊我。」梁午沒好氣地說,「我只是跟她說,她跟我差距太大,切磋不出效果來。」


  梁軒嘆了聲氣,「你這話說的,沒幾個人愛聽,顯得你多能耐,人家多銼是的。」


  梁午說,「她本來就差的太多。」


  梁軒說,「就是她武功低微,你也不能這麼說,是個人都會被你氣死,尤其還是女人,我覺得你緊要的是去買本說話的藝術回來看看。」


  「找抽呢是吧?」梁午瞪著這個一會兒不損他就不舒坦的侄子。


  「程玉跟你是不能比,但比著那些修行家族的人,已經好很多了,即便是那些家族裡所謂的天分極高的也不過如此,甚至還要更高一籌。」梁軒說。


  「我也是跟她這樣說的,這女人的防範心很重,很忌憚修行的人。」梁午說。


  梁軒突然想到了什麼,「我就不明白了,你為什麼會被她打成這樣?而不是她被你打成這樣?你該不會有自虐的傾向吧?」


  「有你個大頭鬼。」梁午在他背上拍了一巴掌,「我不讓她打成這樣,那事能過去嗎?再說打情罵俏,是戀人間的情趣,你懂個什麼?」梁午說。


  梁軒撇了撇嘴,「我是不懂,我懂的是,還沒成為戀人都這樣了,那要成為戀人,或者結了婚,那還不要命啊,小叔你要奮起,不能再這樣慫了。」


  「滾。」梁午說,「沒大沒小,你什麼時候見過你小叔我吃過虧,等我把人追到手,你看我怎麼收拾她。」


  對於小叔的慷慨激語,梁軒一點興趣都沒有,現在都被人拿捏成豬頭臉了,追到手,那更是翻不出五指山了,他到底哪裡來的自信?


  梁軒收拾藥箱的時候,梁午的電話響了。


  「姚軍的。」梁軒掃了眼,把電話遞給他。


  梁午接過來,直接給掛掉了。


  梁軒很不明白,自家小叔為什麼不接姚軍的電話。


  電話鍥而不捨地響,梁軒一把拿起,接了過來。


  梁午訓斥侄子,「誰叫你接的,告訴他我不在。」


  這話音還沒落呢,就聽到那邊梁軒對著電話說,「你找我小叔啊,我小叔現在不方便接電話,為什麼不方便?沒來大姨媽,是被程玉給打了,臉被打成了豬頭了,心情可不好了,我才給他處理完傷,打的……」


  忍無可忍的梁午上前一把奪過電話,照侄子腿上踹了一腳,瞪了他一眼,對著電話沒好氣地說,「找我什麼事?」


  「我聽說你被程玉打了,還打成了豬頭,真的假的?」電話那端的姚軍興緻勃勃地問。


  梁午再次瞪了一眼那個唯恐他丟人丟的不夠遠的侄子,對著電話說,「跟你有什麼關係?」


  姚軍說,「怎麼能跟我沒關係呢?你這話說的,你是我兄弟,發小,一起穿開襠褲長大的,你被人打了,我這個做兄弟的不管不問還是兄弟嗎?」


  你有這麼好心就好了?梁午嗤了聲,「你想怎麼管?」


  姚軍說,「當然是找程玉了,問她為什麼要這樣欺負我兄弟,就是打人,也不能打臉啊,咱兄弟那可是要臉的人,打臉,這還讓不讓咱兄弟出去做人了?」


  「滾蛋吧你。」梁午就知道從這貨嘴裡沒好話,這是拐著彎的罵他不要臉呢。


  「別啊,你放心,無論你跟程玉打架是因為什麼,哥們永遠都站在你這一邊,就是以後查寢幫忙掩護什麼的都可以找我,我保證給你辦的讓她找不出一點蛛絲馬跡來。」


  「說完了沒有。」


  這都什麼人呢,他都被揍成豬頭了,侄子首先想到的是拍照,戲耍,這兄弟呢,聽說了,首先想到的是看笑話,都是一群沒人性的。


  「還沒有,我還沒問你程玉為什麼打你呢,是不是你背著她偷人被發現了?」姚軍繼續損他。


  「發現你妹!還不都是你出的餿主意惹出來的麻煩。」梁午氣呼呼地說。


  「這怎麼還跟我有關了呢?隔著那麼遠,我都能影響到你們之間的感情,看來我這影響力是真夠大的,不對,你說什麼?我出的餿主意?我那是諮詢過專業人士的好嗎?怎麼是我出的呢?是你自己領悟錯誤,一心奔著色字頭上了,搞砸了那也是你自己的錯,別想怪到哥們頭上,哥們為了你差點沒被送進精神病院去……」


  「沒事,我掛了。」梁午說著就要掛斷電話,懶得聽他啰嗦。


  「你先別掛,我還有事沒說呢。」電話那端阻止道。


  「有事趕緊說,我這忙著呢。」梁午說。


  「你還忙著呢,對這哥們這麼不耐煩,你到底有沒良心?你談個戀愛,哥們我鞍前馬後地給你忙活,不叫苦不叫累,可你倒好,我過生日,你居然就給我郵寄了一朵小紅花來,就是寒摻人也不帶這樣的啊?那小紅花能值一毛錢嗎?沒想到你梁午爺居然扣成了那樣,我更奇怪的是,你從哪裡找來的那玩意。」


  梁午說,「那是小逸送給我的,那天他得了五個小紅花,寶貝的不行。」


  「五個小紅花,你居然還只給了我一個,有你這樣的嗎?」


  「那你說我該怎樣?」


  「至少也要全部給我啊?」


  梁午腹誹,這都什麼腦子。


  「不對,我生日,別人送的都是價值連城的東西,你送個小紅花,你覺得好意思嗎?對得起我對你的付出嗎?」


  不提這個還好,一提這個梁午就來氣,「若不是你,爺也不會付出這麼大的代價,被人揍成豬頭了,給你個小紅花,就夠對得起你了,嫌棄,就還給我,那可是小逸送給我的。」他才不會把錯誤歸結到自己控制不住上來的。


  電話那頭氣的直冒火,「好你個梁午,還給你,我憑什麼還給你,一朵小紅花還要我給你還回去,我他媽郵寄的錢都比它貴,別讓我再看見你,別再來找我。」


  電話砰地一聲掛斷了,掛斷了之後梁午突然想起來,過不幾天就要回京都,還要麻煩這小子呢,這下把人得罪慘了,也不知道他還幫不幫忙了,早知道就不要回那朵小紅花了,還是太衝動了,俗話說見人留一物,他日好相見,他居然忘了這一點,接下來還要想想怎麼對付這小子。


  程玉從梁午別墅里出來后,心裡是極度的不平靜,她知道自己打不過梁午,她也知道跟人家有差距,可讓她沒想到的是差距卻是這麼的大,梁午要想殺她,簡直比碾死一隻螞蟻都還要簡單。


  程玉被打擊的夠嗆,坐在計程車上是一個勁地嘆氣,原本她以為擁有逆天空間,就是資質再差,怎麼著也應該在中上之列吧,可是到了梁午面前,一點鳥用都沒有,簡直不夠丟人的,若不是梁午讓著她,她怎麼可能揍得到他。


  而且這也不是修鍊時間長短的問題,按照她現在的進度,就是再給個十幾年,她依舊還是達不到梁午現在的水平,這才是最讓她沮喪的地方。


  她自認自己的修鍊資質不差,在空間的加持下,修鍊的速度也自認為很快了,大半年的時間就到了鍊氣五層,而且已經摸到了六層的壁壘,雖然她察覺到六層的突破不好過,幾乎比之前困難了好多倍不止,但怎麼著,兩年以內也能突破的吧。


  難不成是她對現在的修行者預估錯誤?個個都很強?


  程玉仔細想了想,覺得不可能,修鍊是需要靈氣的,可是她身處的周圍,根本就沒什麼靈氣可言,有也是微乎其微,沒有充足的靈氣,那修鍊就會大打折扣。


  既然如此,那就有可能是這梁午的資質太逆天,或者說梁家人的資質都很逆天,雖然梁軒的修為不像梁午那樣深不可測,但能感覺得出同樣不低,同樣不是她能撼動的。


  程玉把梁午當成普通的修行者才會如此的想不明白,她若是知道梁家有上古麒麟神獸的血統,就不會如此驚奇了。


  上古麒麟神獸的血脈,即便很單薄也不是普通的修行者可比的。


  再加上樑午又是梁家百年難得一見的麒麟血脈最為純正的人,梁家人寵他一方面是他最小,而另外一方面就是他百年難得一見的純厚血統了,像梁家這樣帶有上古神獸血脈的,最看重的就是血統了,因為血統的好壞就預示著資質的好壞。


  程玉初次跟人交手,就找了梁午,其實不是明智之舉,她應該找一個普通的修行者去試煉,才能試出水平,她現在所受到的打擊根本就沒必要,因為她跟梁午根本就沒有可比性。


  打擊的過重了,反而激發了程玉體內的血性,她要想辦法升級空間,唯有升級空間,才有一絲希望提高修鍊速度,她隱隱感到修行者這個圈子跟普通人群不一樣,

  對於現代的普通人來說,拳頭或許不能代表什麼,但在修行者圈子就不一樣了,拳頭比在普通人的地位要重要的多,她現在已經是修行者了,所以,要想更好地生存,就要拳頭夠硬,力量更大,就比如今天,她若是拳頭比梁午的硬,梁午也就不能隨心所欲吃她的豆腐了,她也不會拿他沒辦法了。


  程玉這話只說對了一半,對於梁午那號人來說,即使她的拳頭比他硬,她可能還是會拿他沒辦法。


  「你這傢伙,終於捨得回來了,我都睡了一覺了……」


  程玉剛打開房門,一道聲音突然從卧室的床上傳來,把程玉嚇的差點沒奪門而去,周英和小逸都在小姨那兒,她以為家裡沒人,冷不丁聽到房間里有聲,不害怕才怪。


  「我去,你躲在這裡,想嚇死我啊?」程玉拍了拍跳的有些過快的胸口,沒好氣地白了床上的秦雪一眼。


  秦雪放下膝蓋上的電腦,從床上下來,提拉著拖鞋,走到她跟前,打量著她,「我躲什麼?我給你發信息你不回,打電話又不接,我擔心你,只能在你房間里等你回來了,是你自己膽子小,嚇到了,這能怪我嗎?」


  程玉掏出手機,看看全黑的屏幕,這才發現手機沒電了,「沒電了,把充電機遞給我。」指著秦雪手邊茶几上的充電器說。


  秦雪把充電機拿給她,古怪的視線又開始在她身上打量了。


  程玉沒好氣地說,「你這什麼眼神?」


  秦雪不以為然,湊近了些問,「那晚我喝醉了之後,你跟梁午發生了什麼?」


  程玉無奈地說,「不是告訴你了嗎?你醉了后,我也醉了,等我清醒些,就帶你回來了,還能發生什麼?」


  秦雪繞著程玉轉圈,目光就像探照燈似的,「不對,以我的第六感覺來看,你們兩之間肯定發生了什麼,你不對勁也就算了,梁午也不對勁。」


  程玉越過她,走到衣櫃處,找了套家居服換上,「你那第六感從來沒準過,你難道忘了賭石還有買木雕的時候你都是怎麼說的嗎?」


  秦雪心虛了下,接著梗著脖子說,「這次一定準,我這第六感在男女感情上特別准,否則,我那些小說可都白看了。」


  程玉說,「不是白看,是瞎看。」


  「你怎麼能這麼說的?」秦雪不滿道,「你自己不喜歡看,但也不用詆毀我的愛好吧。」


  程玉說,「你要是不看那麼多的小說,也就不會變的如此花痴了。」


  秦雪說,「誰花痴了?我這叫欣賞,愛美之心人人有之,這都什麼年代了?只許男人喜歡女色,就不許女人喜歡男色了,沒想到你這小腦袋瓜里還有這等陳腐思想。」


  程玉撥開她的手,斜了她一眼,走到陽台上,在躺椅上坐了下來,打了一場架的她現在是身心俱疲。


  外面夕陽西下,火紅的太陽掛在山巔之上,餘暉照耀在身上,給人一種溫柔祥和的感覺。


  秦雪忙追了上來,「你別想騙我,自打那晚你從梁午家裡回來之後,我就沒再見過梁午了,還有在花店,明明你看到他了,你卻愣裝作沒看到,喊你,你也硬往前走,若不是梁午對你做了什麼,你絕對不會這樣的。」


  「這事你也必要瞞我,男歡女愛這不是很正常嗎?睡了就睡了,像梁午這樣的帥哥不吃虧,就是你這迂腐古怪的性子,才會覺得有什麼,只是有一點,防範措施要做好,睡男人可以,但卻不能留下後遺症。」


  「睡睡睡,睡你個頭啊睡。」程玉滿頭黑線,她就知道她會這樣想,所以才不告訴她。


  秦雪不怕死地又問,「梁午如何?身材是不是很棒,床上功夫如何?」


  程玉的臉更黑了,「你問我我怎麼知道?我沒你那麼好色,我沒睡他,要我說多少遍你才信?」


  秦雪盯著她,「真沒有?那真是太可惜了,放著這麼帥的帥哥不睡,你說你是不是傻?」


  程玉忍無可忍地說,「左手邊出去就是門口。」


  秦雪茫然地問,「給我說這個幹嘛?我又不是沒來過,我能不知道那是門口嗎?」


  程玉吐出一口氣,「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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