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營紮寨遭行刺
蔚安安不願掃了大家的興致,況且此次公幹較為輕鬆,賭上兩把倒也不為過,於是拿出一遝銀票,放在木桌之上,說道“可別讓我掃了大家的興致,這銀票算我請大家的,誰想贏,要看個人的本事了。”
眾軍士眼前一亮,木桌上的銀票少說也有五六千兩之多,沒想到魏副都統不僅不追究違反軍律,反而還大方資助賭本,於是眾人齊齊歡聲雷動,喜笑顏開,眾軍官歸了賬,前去取銀子,好準備大賭一場。
驍騎營的軍士很多職位雖低,但家財很富,聽說魏副都統資助賭本,讓大家賭錢,止不住心癢癢,都悄悄溜近帳中,也想撈一把油水。
眾軍官紛紛下注,有吃有賠,沒賭一會,大家興起,賭注壓的越來越大,就連擠在最後的軍士也遞上銀子下注。
侍衛趙齊賢和一名滿洲的參領坐莊收錢,一時間軍帳中,全是嘈雜的吆五喝六,吃上賠下的聲音,儼然變成了一個大賭場。
有幾個參領邀請蔚安安也下場賭幾把,蔚安安笑著拒絕,說道“你們盡興就好。”隨後拽過張康年,說道“張大哥,你那還有沒有藥力更強的蒙汗藥?”
張康年吆喝的臉紅脖子粗的,雙眼不停的看著賭桌,心中的著急全寫在臉上,分心的說道“魏副都統啊,這個蒙汗藥已經是皇宮中最好的了,若是您要,屬下再給您找找,您看行嗎?”
蔚安安見他這樣,不禁啞然一笑,說道“好,那就勞煩張大哥費心了,你們繼續賭吧,我回帳篷了。”
張康年問道“副都統這麽好的機會,您不下場賭兩把?那就太可惜了啊。”
蔚安安笑道“今天辦事,跑腿跑的有些累了,你們在這賭吧,可別讓我掃了你們的興致,我回帳篷休息了。”
“哪有的話,副都統您對我們這幫兄弟那真是沒話說,我們感激還來不及呢,那您慢點,好生休息,保重身體。”
張康年送蔚安安到帳門口,急忙轉身拿著銀票,喊道“喂喂喂,等等我,我也下注!我押上門!”
蔚安安不在,帳篷中更是賭的熱火朝天,短短半個時辰,賭桌上的賭注已經押了兩萬多兩銀子,有的輸了個精光,回營去向不賭的同袍借了錢來翻本。
回到軍帳的蔚安安,聽著隔壁帳篷的嘈雜喊鬧聲,不禁微微一笑,這古代沒有多餘的娛樂生活,白天還好,夜晚著實的枯燥乏味,倒也不怪他們愛賭錢。
坐在椅子上,蔚安安從內兜拿出陳近南給的武功秘籍,專注的看著,好久沒有練武了,武功可是個好東西,關鍵時候能保命啊。
“相公,喝茶。”雙兒端著木盤,進了軍帳。
蔚安安抬頭笑道“雙兒,你來了,王大哥還好吧?”
雙兒將茶水放在桌案上,柔聲道“相公放心吧,王大哥很好,因為相公,官兵根本沒有過問我們的身份。”
蔚安安將雙兒和王守忠安排在軍中,跟察爾珠打了個招呼,說自己的書童和管家也要跟著,照料自己的起居,原本軍中有嚴令,行軍之中不得另帶外人,但察爾珠本就想要巴結蔚安安,如此好的機會,豈能錯過,立馬通知了驍騎營的參將和佐領。
軍中上下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讓雙兒和王守忠隨軍而行。
“那就好,看來察爾珠辦事還是比較牢靠的。”蔚安安將秘籍放下,抿了口茶,覺得這第五層頗難,自己始終是領悟不了。
雙兒在一旁問道“相公可有心事?”
蔚安安輕笑道“真是知我者雙兒也,什麽都瞞不過你。”拿起秘籍遞給她,說道“這第五層,我始終是不明白,到現在還入不了門。”
雙兒接過仔細的讀著,眉頭時蹙時展,嬌美的小臉十分認真,蔚安安手托著下巴,狹長的眼眸看雙兒竟然入了迷,這丫頭比以前高了些許,身姿婀娜,跟在自己身邊東奔西跑,變得消瘦不少,身上的稚氣退了許多。
“這.……”雙兒低頭,便看到相公迷離的雙眼,俏臉唰的一下變得通紅,害羞的問道“相公,你看什麽呢?”
“看你啊。”
蔚安安想也沒想的就說道“好雙兒,你現在變得越來越美了,就是太瘦了,應該多吃些,長點肉肉。”
沉迷的眼神沒有挪開,唇邊掛著溫柔的笑意,雙兒的臉變得更紅了,甚至覺得身子隱隱發熱,後背冒出了汗珠,心中的歡喜無法用語言表達,露出盈盈的笑顏。
雙兒秀麗的臉龐在忽明忽暗的燭火下添了一□□人的風情,蔚安安情不自禁的站起來,緩緩朝她靠近,步伐輕柔,眼神逐漸變得幽深。
“雙兒.……”
“相公.……”雙兒美眸含羞,帶著情意望著逐漸靠近的相公,身子微微前傾,心中滿懷期待,雖然自己也不知道在期待著什麽。
溫熱的手掌輕貼在嬌嫩的臉頰,看著雙兒粉嫩的雙唇,蔚安安呼吸加重,微微低頭靠近,想要一親芳澤。
有些昏暗的燭光,讓蔚安安的輪廓更加明顯,身上的幹淨皂粉味道飄入鼻間,雙兒的一顆心如同小鹿亂撞,忐忑不安,不由的閉上了雙眸。
時間仿佛靜止在這一刻,彼此之間隻能聽見對方“咚咚”的心跳,就在蔚安安快要品嚐到那可口的唇,帳外傳來急促的聲音“魏副都統,滿達海求見。”
兩人一愣,雙兒有些失望,將頭扭到一邊,臉頰羞紅,滿臉的不好意思,蔚安安輕咳一聲,後退了一步,不自然的說道“進來。”
回頭跟雙兒說道“雙兒,把秘籍收好。”
“是,相公。”雙兒連忙答道,聲音充滿嬌羞,如同蚊子一般小聲。
蔚安安手指撫摸著唇瓣,目露淺笑。
帳簾撩開,進來一個衣衫淩亂的軍師,跪在地上,目露害怕之色,拱手說道“副都統,軍帳出事了!有數十名身著藍衫之人持劍闖入軍帳中,兄弟們手上沒有兵器,無法抵抗,已經有三四個禦前侍衛被割了腦袋!”
“什麽?!”蔚安安皺眉問道“那你是如何得知?”
那軍士嚇了一跳說道“屬下本站在最邊上,趁著混亂勁,這才跑了出來,上報給副都統。”
蔚安安立馬說道“你持我手令,前去通知察爾珠都統,叫他派五百軍士將軍帳團團圍起,不要放任何一人離開,更不要打草驚蛇,否則軍法處置!”
那軍士拱手說道“是,副都統!屬下這就去辦!”
軍士領命快速離開了軍帳,蔚安安這才發覺隔壁軍帳早已沒了賭錢的歡聲,隻有一片寂靜,沉聲說道“雙兒,一會你與我一同入帳,伺機而動。”
雙兒上前說道“相公,也不知道來者何人。”
蔚安安說道“見了就知道了,不過任其是誰,已然成了甕中之鱉。”
雙兒說道“我定護相公周全。”
蔚安安輕笑“有雙兒在身邊,自然不會有事,我相信你。”
雙兒甜甜一笑,站在相公身邊,不一會察爾珠快步進了帳中,頷首說道“副都統,一切都安排妥當了。”
蔚安安笑道“好,辛苦你了,都統大人。咱們前去看看軍帳中是什麽情況。”
察爾珠伸手笑道“請,魏副都統。”
三人來到張康年的軍帳前,隻見五百名軍士將帳篷圍的滴水不漏,準備蓄勢待發,隻待都統大人一聲令下,就要攻進帳中,殺他個片甲不留。
蔚安安看裏麵人頭攢動,想必裏麵情況也是劍拔弩張,思慮一下說道“都統大人,你在帳外等候我的消息,我二人先進去看看情況。”
察爾珠連忙阻止說道“這萬萬不可啊,魏副都統大人身份高貴,不可以身犯險啊,這萬一要是傷著哪,我跟皇上那不好交待啊。”
蔚安安拍了拍他的肩頭說道“都統大人不必擔憂,我這小書童武功高強,可以一敵十。”
察爾珠打量了下雙兒,心中不信,這麽瘦小的身材,文文弱弱的,怕是連一個下級士兵都打不過,連連搖頭道“不成,不成,副都統大人,您身負皇上天恩,若是您出了什麽事,我可擔待不起啊。”
察爾珠又說道“副都統大人,我看還是咱們下令一舉攻入軍帳,殺他個片甲不留,再派人上報於皇上。”
蔚安安笑道“察都統,對皇上可真是忠心啊。”
察爾珠看她似笑非笑,心中一緊,怕得罪了她,自己仕途受到影響,怯聲問道“副都統大人何出此言呢?為皇上效力也是應該的。”
蔚安安說道“是啊,為皇上效力著實應該,但察都統你有沒有想過,如今軍帳中還有很多軍士的性命在他們手裏,這些軍士也同樣為皇上效力,此刻生死不知,若是聽見察都統這話,怕是會讓軍士們對皇上寒心啊。”
“這.……這.……”察爾珠臉色變了又變,說道“我……我..沒有這個意思,我是擔憂副都統的安全……這才……”
蔚安安輕笑道“察都統不用緊張,你的忠心皇上都知道,況且有察都統帶領重兵在外把守,拿下那些人絕對小菜一碟,到時候上奏皇上,說不定還能記上一功呢。”
察爾珠聽了笑道“是,魏副都統說的不錯,一切全聽魏副都統安排,若是帳中有什麽變故,我就帶兵攻進去,拚死也要救魏副都統出來。”
“好,那都統大人就等我信號。”看察爾珠答應,蔚安安說道“雙兒,跟我進帳。”
雙兒緊跟身後說道“是。”
察爾珠一抬手,周圍侍衛齊齊戒備,神情凝重。
蔚安安悄悄撩開了帳簾,和雙兒溜了進去,隻見門口站了十多個身著藍衫之人,各個手持長劍,對麵張康年和趙齊賢等侍衛麵露怯色道“你們是什麽人,好……好大的膽子,竟敢殺官闖營……不怕.……不怕..殺頭嗎?”
忽聞一人說道“我們不怕,倒是你怕還是不怕?”聲音清脆嬌嫩,帶著傲氣。
怎麽會是她?蔚安安擰起眉頭,既然她在,那黑美人.……想到這眼神亮了起來,心情激動。
另一人冷笑道“哼,看來滿洲韃子也是氣數將盡,怎麽你們是輸怕了,不敢擲骰了?”
蔚安安撇了撇嘴,這個司徒鶴還是那麽討厭,王屋派也太不知天高地厚,竟敢公然殺入軍營中,自己找死不說,還帶著曾柔送死,簡直蠢到家了。
張康年結結巴巴道“你們好大的狗.……膽.……若是……棄劍……投降……還有一絲活命的……機會……”
司徒鶴冷聲說道“少說廢話,再不擲骰子,就是害怕想認輸了,那就得再賠上一個腦袋,你們要賠誰的腦袋啊?”
眾位侍衛麵上竟是屈辱的神色,又透著一絲害怕,誰也不敢先行答話,生怕賠了自己的腦袋,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氣氛已降至冰點,若再不行動,怕是又得有侍衛送了性命。
蔚安安靠近雙兒,在她耳旁低聲道“雙兒,你我二人在他們身後,分別點了他們穴道,擒住再說。”
“是,相公。”雙兒立馬起身,輕盈上步,幾個閃身間,就點了五六個人的穴道。
蔚安安微微一笑,也不甘示弱,在身著藍衫之人間穿梭,還未等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身子已經被定住,動彈不得,麵上竟是不敢相信的表情。
※※※※※※※※※※※※※※※※※※※※
來了,來了,你們喜歡嗎,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