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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兒深夜被擄走

  憑借著毛東珠的令牌,蔚安安輕易的將蕊初帶進了皇宮,畢竟誰也不敢去攔太後的貼身宮女和當今皇上身旁的紅人。


  天色漸黑,蔚安安囑咐柳燕將蕊初好生安置,先在尚善監當個司膳,暫時按兵不動,一切等她消息。


  跟她二人分別後,天色完全黑了下來,蔚安安心想若是要在皇宮方便柳燕和蕊初行事的話,需還要向康熙說一下,有了皇上做靠山,再大的事情也成了小事。


  打定了主意,蔚安安打算過幾天再跟康熙說,忙活了一天下來,有些疲乏了,伸了個懶腰,往尚善監走去,忽然轉念一想,唇邊帶著笑意,朝相反的方向走去。


  來到禦花園,卻沒有見到那個秀麗婀娜的身影,蔚安安的笑容消失,有些失望,想來是選秀在即,她得伺候主子,沒有多餘的時間跑出來玩吧,下次若是相見,問問她是哪個宮的,也好讓人照應著她。


  不知不覺中,蔚安安已經把那個透著書卷氣質的溫婉女子,放在了心上。


  回到了尚善監,就遇到了索額圖派的一個小太監,神色著急的將一個布包交給了蔚安安,打開一看裏麵盡是白花花的銀票,足有十好幾萬兩,這些都是先前康熙賞賜藥材變賣的錢。


  蔚安安打賞了送包裹的小太監,讓他離開了,將門閂推上,點完銀票笑道“索大哥,你果真不讓人失望啊。”


  隨後吩咐小平子燒水,蔚安安舒舒服服洗了個熱水澡,換下新衣,將銀票化屍粉等重要物件貼身裝進內兜,成大字型躺在床上,不一會就陷入了夢鄉。


  深夜的皇宮寂靜的嚇人,除去換班侍衛們的巡邏,就像是一座孤墳,幽森空洞。


  黑夜是最好的保護色,一班侍衛剛剛換完崗,兩三個黑影沿著走廊來到了儲秀宮的下房門前,從懷中掏出短刃,身後的兩人四處看了看低聲說道“沒人,撬吧。”


  “嗯……”拿刀的那人點頭,手抖的不行,臉上冒出了汗珠,好不容易把刀插入門縫中,非常小心的用刀將門閂一點點的移動。


  終於“哢”的一聲脆響,門閂被撬掉了,雖然聲音很小,但在無人的黑夜中卻也響亮,三人一驚偷摸環顧周圍,見沒人發現,這才鬆了口氣,輕輕的將房門推開,躡手躡腳進了屋中。


  屋子十分昏暗,隻有一隻蠟燭照著,忽明忽暗的亮光添了一絲詭異,三人悄聲無息的來到連鋪前,好幾個宮女睡在一起,讓三人犯了難,借著微亮的光,仔細的分辨著她們的樣貌。


  最終停在睡在最旁邊的宮女跟前,一人悄聲問道“確定嗎?”


  另一人點點頭,又看向身邊夥伴,那人沉聲道“確定,動手吧。”


  其他兩人深呼吸了一下,一人從懷中掏出白手帕,一人繞到床尾準備著,隻見領頭的人點頭,兩人一齊上前抓著宮女,一人緊固著她的雙腿,另一人將白手帕掩住她的口鼻,將她抬起。


  那宮女瞬間被驚醒,雙手不住的揮舞,身體不停的掙紮扭動,卻怎麽也叫不出聲來,黑幽幽的眸子充滿了不安和驚恐,像隻受驚的兔子。


  “啊……”


  “小點聲,惹了動靜若是驚了別人,咱們仨都活不了!”一人悄聲訓斥道。


  那人恨恨小聲道“她抓了我臉一下,這臭女人勁好大。”


  領頭之人上前固住宮女的雙手,低聲道“趕緊走。”


  三人有些吃力的抬著宮女朝門口走去,就在此時,那宮女雙腿猛蹬了一下,抱著她腿的的人沒有站穩,撞上了門口的花瓶,三人瞪大了眼睛,齊齊看向搖晃的花瓶。


  “哢嚓.……”花瓶猛地摔在地上,變得四分五裂。


  “什麽聲啊?”一宮女被響聲吵醒,朦朧的起身看去,隻見房門大開,窗戶外閃過黑影,嚇得大叫起來“啊!有鬼啊!!”


  這一叫嚇得其他宮女也紛紛起來,關心的問她怎麽了,宮女哆嗦的說道“有鬼影啊,把房門打開了,我剛剛親眼看到了。”


  正巧此時一陣風吹了進來,將門口的蠟燭吹滅,房間陷入一片黑暗,其他宮女也被嚇了一跳,慌亂的叫道“鬼啊!”


  “有鬼啊!”


  “我好害怕,怎麽辦.……”


  眾女害怕的蜷縮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忽然門口散發著昏暗的火光,還有個人影,眾女嚇得又大叫起來“啊!鬼出現了!”


  “不要抓我啊,我沒做什麽壞事啊。”


  來人威嚴的訓斥道“鬼叫什麽,大晚上如此吵鬧成何體統,若是驚了各位小主子,你們擔待的起嗎!”


  “姑姑!”眾宮女這才看清來人是桂嬤嬤,鬆了口氣,趕忙下床行禮。


  “起來吧。”帶眾女起身,桂嬤嬤問道“我剛才聽到你們這裏喧鬧,到底怎麽回事,知不知道大聲在夜裏喧鬧是要受罰的!”


  一宮女趕忙說道“是玉雅說的,她看見鬧鬼了,我們太害怕了,這才……”


  桂嬤嬤轉頭問道“玉雅,她說的是這樣嗎?”


  玉雅害怕的點頭說道“是真的姑姑,我確實看到鬼影了,而且房門打開,花瓶也被打碎了。”


  因為她們的喧鬧聲過大,儲秀宮也亮起了燭火,幾個小主子披上了披風也來到了下房,詢問發生了什麽事情。


  桂嬤嬤給小主子們請過安後,這才說道“抱歉吵醒小主子們了,可能是玉雅受了驚嚇,胡言亂語起來……”


  玉雅當即說道“姑姑,我真的沒胡說,我親眼看到有鬼影的!”


  “住口!”桂嬤嬤威嚴的表情,讓玉雅不敢在說話,桂嬤嬤訓斥道“皇宮之內,哪有鬼怪作祟,你這般胡言亂語,擾亂宮中製度,是打的什麽算盤,還將宮中的規矩放在眼裏嗎!看來今日必須重罰你,看你還長不長記性!”


  說著從袖中取出烏黑的戒尺,就要朝玉雅的雙腿抽去,周圍的宮女不敢上前,甚至有的還偷偷的幸災樂禍。


  就在玉雅閉著眼睛,等待懲罰降臨的時候,忽然聽到柔和的女聲叫道“且慢。”


  桂嬤嬤扭頭看去,極小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縫,陰沉的說道“諸位小主子,夜深了你們還是趕緊回去就寢吧。”


  而後皮笑肉不笑的說道“玲凡小主,皇宮的規矩必須遵守,犯了錯就該受罰,您不會想要插手吧?”


  披著白色披風的女子微微一笑“嬤嬤說的自是有理,犯錯受罰也是應該,不過.……”


  桂嬤嬤問道“不過什麽?”


  那女子說道“明日是秀女複選,若是現在罰了玉雅,怕是明日不能服侍她的主子了,那這個責任誰來當呢?”


  桂嬤嬤沉默不語,想了一會,將戒尺收入袖中,嚴肅的說道“玉雅今日胡言亂語,帶頭喧鬧,本該受罰,但念其初犯,又得玲凡小主求情,暫且不究,若是再犯,休怪我手下不留情,還有把這個碎的花瓶收拾了再睡。”說完便陰沉著臉,離開了下房。


  其他宮女見她離開都鬆了口氣,玉雅感激的說道“多謝玲凡小主,為奴婢求情。”


  玲凡笑道“不必謝我,以後可要注意些了,知道嗎?”


  玉雅點點頭,玲凡環顧一圈,問道“柳兒呢?她去哪裏了?”


  玉雅說道“我醒來的時候,就看見房門大開,也沒見到柳兒的身影,若是出恭的話,也應該回來了啊。”


  “啊……”忽然身後的納蘭·心晴輕呼一聲,快速離開了下房。


  玲凡看著她逃離的背影,想到玉雅所說的情況,不好的感覺湧上心頭,轉身走到門閂處,彎下腰發現門閂上有深淺不一的痕跡,心中的擔憂逐漸加深,回頭說道“你們也趕緊休息吧。”


  眾宮女齊齊行禮“是,玲凡小主。”


  玲凡和其他秀女回到儲秀宮,深蹙的眉頭始終沒有舒展開,其他秀女打趣道“哎,你說宮中不會真的鬧鬼吧?”


  另一秀女打著哈欠,懶洋洋的說道“鬧不鬧鬼我是不知道,要是明天落選的話,我死的心都有了。”


  “是啊.……”


  玲凡看著對麵側躺著納蘭·心晴,眼中出現了懷疑,走到她床前,輕聲道“納蘭.……”


  床上之人身子輕輕顫抖,卻裝著繼續入睡的樣子,玲凡說道“我知道你還沒睡,不用裝了,我有話跟你說。”


  納蘭·心晴依舊沒有動靜,玲凡不急不躁,靜靜的坐在床邊等待,納蘭·心晴忍受不了,坐起身來,甜美的臉上盡是不悅“你到底要說什麽,讓不讓人睡覺了。”


  玲凡淡淡一笑,忽然問道“柳兒在哪?”


  “我……”納蘭·心晴沒想到她會問這個,一時間有些語塞,不知該如何回答,眼神飄忽看向別處,心虛的說道“她在哪我怎麽知道,你問我幹什麽。”


  玲凡說道“柳兒深夜從下房消失,玉雅看到的鬼影,和地上碎的花瓶,這一切不會都是巧合吧?我可不相信有鬼作祟,一定是有人將她擄走了。”


  說著雙眸仔細盯著納蘭·心晴,隻見她十分慌亂,說道“不可能的.……”看著玲凡不自然的說道“說不定是她自己要出門,撞倒了花瓶,驚醒了玉雅,玉雅這才被嚇到說有鬼。”


  玲凡托著下吧說道“是嗎?說她撞倒花瓶也是有可能的,但她若是要出門,總不會忘記關門吧?再說了此時她出門,要是被桂嬤嬤或者巡查的掌事太監查到,會被重罰的,她不會傻到這點都不知道吧?”


  納蘭·心晴摸不清她的心思,心裏七上八下的,不耐煩說道“我怎麽知道,再說了儲秀宮和下房人那麽多,你怎麽老問我啊,你也可以問其他人,我要睡覺了,別打擾我。”


  玲凡打量著她,看似表麵鎮定,但緊握被角的雙手出賣了她,玲凡微微一笑道“也是,你快睡吧,我得去找掌事太監和桂嬤嬤。”


  說著就要起身,納蘭·心晴趕忙說道“你……你..去找他們幹嘛啊?”


  玲凡說道“柳兒消失了,我得上報,否則明天的選秀,沒人服侍,耽誤了可就不好了,不過要是上報了,還找不到柳兒的話,事情怕是要鬧大,到時候肯定尚方院肯定會介入進來,徹查此事,在交予皇上定奪,到時候與這事有關係的人,全都跑不了,皇上親政初期,事事親力親為,應該會秉公辦理。”


  納蘭·心晴瞪大了眼睛,害怕的說道“尚方院?隻不過是個宮女的事情,不會那麽嚴重吧?”


  玲凡搖頭說道“不知道,但肯定的是尚方院是絕對會介入的。好了你睡吧,我不打擾你了,我先去找桂嬤嬤。”


  納蘭·心晴徹底慌了,原本父親一直在鼇拜當權之時,大受打壓,被人誣陷在獄中,性命朝夕不保,幸得鼇拜收押天牢之後,這才獲釋,但還是官運不順,處處受阻,不受待見。


  原本想著靠選秀女,能幫上父親和家族,但如果尚方院插手的話,且不說會牽連自己,更是會給父親帶來很多麻煩,不行.……想到此處納蘭·心晴心一橫,抓住了玲凡胳膊說道“你等等。”


  玲凡歪頭問道“還有事嗎?”


  納蘭·心晴咬著嘴唇說道“要是我知道柳兒的下落,你能不能不要上報。”


  玲凡鬆了口氣,心中的猜測全部印證,她果然知道柳兒的下落,問道“她在哪?”


  納蘭·心晴哀求道“求你了玲凡,不要上報,我父親和家裏都指望著我。”


  “好,我不會上報的。”其實宮女在宮中地位低下,就算是上報,若隻是品級低下的宮女,掌事太監和嬤嬤也隻是敷衍的尋找,不會放在心上,本想詐她一下,沒想到她真的知道。


  納蘭·心晴不確定的問道“你保證?”


  玲凡握著納蘭·心晴的手,輕拍了幾下,柔聲道“你放心就是,絕對不會影響你選秀的。”


  納蘭·心晴聽到這句才徹底放心,靠經玲凡小聲說道“我見過公主,她讓我查一查六月初一的時候儲秀宮的宮女誰去過禦花園,我查了下房,那天隻有柳兒不再房間。”


  “公主?”玲凡猛地起身,驚道“你說的是建寧公主?!”


  納蘭·心晴也知道建寧的性格,不好意思看她,低頭說道“公主的命令你也知道,誰都不能違抗,我也不知道柳兒到底那惹公主生氣了。”


  玲凡頭腦發懵,理了理思緒問道“你的意思柳兒在福祿宮?”


  納蘭·心晴連忙否認道“我可沒這麽說啊,隻是公主曾經打聽過柳兒的下落,今天晚上柳兒又消失了,我隻是把我知道告訴你。”


  玲凡將身上的披風緊了緊,轉身就要走,納蘭·心晴問道“哎……這麽晚了,你幹嘛去啊?”


  “我要去找柳兒。”玲凡簡單挽了個發髻,朝房門外走去。


  “可別說是我告訴你的啊。”喊了一句,也不知道玲凡聽沒聽見,納蘭·心晴嘟囔著“不就是個宮女,至於這麽大驚小怪的……”


  一個秀女好奇問道“都禁夜了,她出去幹嘛?”


  另一秀女搖頭道“不知道,哎……納蘭你知不知道..”


  納蘭·心晴不悅道“問我幹嘛,等她回來你問她去啊,趕緊睡覺!”


  “哪那麽大脾氣,真是……”


  “算了,快睡吧,明天還要複選呢,說不定啊玲凡會被巡夜的太監抓著,這樣咱們還少一個對手呢。”


  “嗬嗬..就是……能少一個是一個..”


  玲凡急匆匆的往福祿宮趕去,迎麵有一隊巡查的太監提著燈籠叫住了她,領頭太監說道“你是什麽人,不知道現在是禁夜嗎,還敢衣衫不整的出來,是不是想受罰,趕緊回去!”


  “我是儲秀宮赫舍裏·玲凡,有重要事前往福祿宮,勞煩公公讓路。”赫舍裏·玲凡掏出一張一百兩的銀票,遞給領頭太監說道“這一百兩不成敬意,請各位公公笑納。”


  領頭太監接過陰陽怪氣的說道“就這一百兩啊,我們這些人也太少了吧,不是雜家說啊,玲凡小主您這也太.……”


  赫舍裏·玲凡眼中的厭惡一閃而過,淡淡的說道“出來的太著急,沒帶那麽多,還請各位公公擔待。”


  “這.……雜家可擔待不了啊……是不是.……”領頭太監說道,身後的太監們紛紛低聲竊笑。


  “那這個你可以擔待嗎?”赫舍裏·玲凡從袖中掏出一物,亮給巡查太監看。


  領頭太監將燈籠稍稍靠近,看清楚後大驚失色,立馬跪下說道“奴才該死,奴才該死,有眼不識泰山,衝撞了玲凡小主。”


  身後太監不明所以,但也齊刷刷的跪下磕頭。


  赫舍裏·玲凡將東西收入袖中,說道“都起來吧。”說著就趕緊朝福祿宮趕去。


  “是……是.……”等她離去好一會,領頭太監才敢起身,身後太監們將他扶起,才發現他身子一直發抖,不解的問道“李公公,您怎麽如此害怕,她不就是個秀女嗎,還不一定能選上呢,您可是宮中老人了。”


  李公公訓斥道“你們懂什麽,以後莫要多事,此事不可對別人提起,若是多嘴,當心掉了腦袋,倒時候別說雜家沒提醒過你。”


  “是……奴才們知道了。”待李公公緩了一會,這才開始繼續巡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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