筋疲力竭得明珠
蔚安安沒辦法的說道“我知道了,明天自會過來的,不過先說好,你可不能再動手了!”
建寧大喜說道“你來就行,若是我再打你的話,你打回來就是了,江湖上英雄做事,講究的是恩怨分明。”
蔚安安斜著眼看著她,一個小丫頭片子,還冒充江湖人,說道“恩怨分明?就憑你這毒辣的手段,我怕是沒人能在你手裏活下來。”
建寧笑道“這你就放心吧,我絕對不會打死你的。”然後想了想說道“嗯~最多打得你半死不活。”
蔚安安嘲諷的看著她,若不是自己點背,恰好挑今天回來,怎會和她撞見,看來以後能離她多遠就多遠。
建寧看她臉色變了變,嫣然一笑,柔媚說道“小安子,這宮裏呢許多的太監侍衛,還有宮女下人,我就隻喜歡你一個,那些狗奴才們太沒有骨氣,就是被我打死了,也不敢罵我一句賤……”
蔚安安還沒見過這麽奇葩的人,看著她說道“哇靠,你他嗎也太賤了吧,這麽愛挨罵?”
建寧笑道“要像你這樣罵我才行,太後光訓斥我,讓我有公主的規矩,我就不喜歡了。”
蔚安安哼了一聲“那你應該去當下人奴才,這樣你就可以過你喜歡挨打挨罵的癮了。”
建寧雙手一拍,高興說道“對啊,我怎麽沒想到呢!等著明天你扮成貝勒爺,我扮成小宮女伺候你怎麽樣啊?”
“別,別,別……我可承受不起,你找別人去吧。”蔚安安吃驚說道,原本是隨口一說,沒想到建寧還當真了。
“別人?別人他配嗎?”建寧對她說這話有些生氣,轉了轉眼珠,上前挽起她的手,蔚安安害怕的要想掙開。
建寧說道“你害怕啥,我又不打你,今日已經打夠了。”
蔚安安聽了這才放鬆下來,身上的傷疼得要命,也沒有多少力氣了,但還是緊緊盯著建寧的雙手,誰知道她出了短刀,火折子,還能變出什麽來。
建寧將頭靠在蔚安安的肩上說道“那些臭侍衛,狗太監跟我大家,誰也不敢動真格的,跟皇帝哥哥比武也是,雖說有幾分真打,可是他卻不肯使勁弄痛了我,隻有你小安子,能讓我感受到真切切的疼痛,你放心,我可是決然舍不得殺你的。”
蔚安安聽了連續翻了好幾個白眼,這人還真是有病,病的不輕啊,又聽到建寧陰沉的說道“若是你以後敢躲著不見我的話,可不要怪我心狠手辣,我一定會殺了你在自盡!”
蔚安安被她狠厲話嚇到了,將她推開,看她明亮的雙眼中充斥著決絕,麵對這個秀麗的女孩,竟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不管是麵對康熙,陳近南或者是洪安通,任何人都沒有過的,好像她說的出真的做得到。
看蔚安安呆愣的模樣,建寧勾唇淺笑道“你可知我多稀罕你?嗯?”尾音一挑,帶著些情——欲的感覺,雙頰緋紅,貼著她扭動著身子。
然後嘴唇在她的唇上“吧唧”親了一口,來回摩擦著,蔚安安隻覺得腦袋天旋地轉,回不過神來,建寧唇逐漸往下走,貼近她的脖頸,猛地咬了下去。
“啊!我——草!”蔚安安破口大罵,因為疼痛臉扭成了一團,一掌打在建寧的小腹之上。
建寧悶哼了一聲,卻仍然不鬆口,蔚安安能感受到牙齒緩緩往肉裏陷入,痛感走遍了全身,皺眉大叫道“鬆口,給我鬆口!”隨即又朝建寧小腹使勁打去,連續好幾下。
可建寧如同瘋狗一樣,死死咬住脖子上的肉,不論怎樣都不鬆口,蔚安安手掐住她的脖子,兩人就這樣較上了勁,終於建寧麵色蒼白無比,沒有了力氣,鬆開了嘴。
蔚安安一怒之下將她大力甩出,“咣當”的巨響,建寧整個身子撞上了練功房的房門,有些搖搖欲墜的晃了晃。
右側的脖子又腫又熱,蔚安安不敢去碰,但手指無意的掃過,發出“嘶”的一聲,就感覺那塊肉掉下來了一樣,手指上全是血跡。
“草!草!草!”蔚安安終是大吼出來,沉著冷靜全然消失,將練功房內的東西摔得摔,打的打,弄得一片狼藉,忍了許久的怨氣發泄出來,指著建寧大罵道“你就是個變態,你們一家子都是變態!啊!媽了個--逼的,我怎麽就這麽倒黴,攤上你們這一家子!”
建寧扶著房門這才站起來,身體上的痛讓她帶著笑意,滿嘴的血汙,媚眼如絲的說道“這是給你的警告,省的你不拿我的話當回事,小安子明天我等著你喲。”
說著舌頭伸出,將嘴邊蔚安安的血舔入口中,身子搖搖晃晃大笑著離開了練功房。
蔚安安一屁股坐倒,血滴答滴答的落在地上,失神的苦笑,呆愣了許久,還是脖上的傷口疼痛換回了神智,那傷口就如同撒上了鹽一樣,劇痛不已。
撐著疲憊的身子,緩緩站起,慢慢的往尚善監走去,一路上實在是筋疲力竭,在皇宮那麽久,也不如跟建寧呆的這段時間耗心耗力。
還好侍衛們輪班,太監宮女們也忙活著,一路上蔚安安竟沒遇到別人,也避免了自己的慘樣讓別人看到。
回到了尚善監,前後忙活的小太監們,見了蔚安安的樣子,紛紛嚇了一跳,一窩蜂的圍在她身邊問道是怎麽回事,怎麽弄成了這個樣子。
蔚安安忍下不耐煩,敷衍著編了個理由,打發了他們離開,讓他們端盆兒熱水進來,小太監們自是盡心的伺候著,蔚安安又吩咐他們,沒事不要來打擾她。
進了內室,關上了房門,坐在銅鏡麵前,看著鏡中腫的跟豬頭一樣的自己,歎了口氣,用手帕蘸著熱水輕柔的擦拭著臉龐,血漸漸染紅了水盆。
擦完臉,又小心的擼起了衣袖,胳膊上的傷口已然凝結,在擼起衣袖,又是一陣劇痛,泛起絲絲血痕,一邊擦拭一邊心裏已然咒罵了建寧幾百遍。
接下來就脖子上的傷口,蔚安安對著鏡子微微一抬頭,就疼得齜牙咧嘴,隻見小巧的牙印深深的印在肉裏,周圍全腫了起來,一塊肉上麵有青紅紫三種顏色,若是鬆口再晚些,估計就咬下來了。
費了老半天的時間,這才將血跡擦得幹淨,蔚安安將手帕扔進血水盆中,又換了一身新的太監服,這才伸了伸懶腰,躺在床上有些迷糊。
忽然門外傳來嘈雜的聲音“讓開,我們小主子托我有事求見安公公。”
“這可是不成,安公公吩咐過不準打擾他。”
“你讓不讓開,若是耽誤了我們小主子的大事,你能擔待的了嗎?”
這下把昏昏欲睡的蔚安安吵醒了,隔著房門不悅的喊道“小平子,怎麽了?”
叫小平子的太監恭敬答道“回安公公,好像是侍候儲秀宮小主子們的貼身宮女要見您。”
秀女?多半是來討好的吧,想要被選上,就能飛上枝頭變鳳凰了。蔚安安被建寧弄得疲憊不堪,隻想好好睡上一覺,況且也不願摻合到她們爭寵的事裏,衝著外頭說道“讓她離開吧,我今日誰都不見。”
小平子說道“是,公公。”轉身衝那宮女說道“你可是聽見了。”
那宮女恨恨的看了他一眼,跺了一下地,快速離開了尚善監。
原以為打發走了那宮女,蔚安安能好好的睡上一覺,可沒想到緊接著,儲秀宮伺候的宮女們一個接一個的跑了過來,都說要見她,蔚安安不耐煩的將她們都打發走了,躺在床上抱著枕頭,準備和周公相會。
就在這時門外又想起了腳步聲,房門被推開,蔚安安坐起身,大怒說道“不是說了誰都不見嗎,沒完了!”
來人輕笑出聲“喲,安公公當真是好大的架子啊。”
這個聲音是……蔚安安趕忙跳下了床,躬身行禮說道“小安子參見蘇麻喇姑。”
蘇麻喇姑依舊是一身素衣,看上去溫婉秀麗,衝著半跪的蔚安安說道“聽聞安公公奉了皇命出宮,今兒回宮複命,可沒想著脾氣這麽大啊。”
蔚安安抿了抿嘴低頭說道“小安子不知是蘇麻喇姑駕臨,有失遠迎,況且剛剛儲秀宮的宮女們都往這跑,還請蘇麻喇姑恕罪。”
蘇麻喇姑心裏明了,說道“起來吧,看來你是把我當成那群宮女了。”
蔚安安這才起身,蘇麻喇姑看她脖子和臉上皮開肉綻的,驚問道“你是怎麽了?”
蔚安安答道“沒事的,是奴才自己不小心弄得。”
蘇麻喇姑想了想說道“小安子有些主子的脾氣不好,盡量能避就避吧,若是避不開的話,別忘了她始終是主子,奴才受委屈那是理所當然,主子是萬分委屈也受不得的。”
蔚安安麵無表情說道“是,奴才知道了,多謝蘇麻喇姑教誨。”
聰明人一點就透,蘇麻喇姑也知道她會權衡利弊,沒有在多餘的囑咐,說道“這次可是去了五台山?”
蔚安安答道“是。”
蘇麻喇姑又問道“可是見著人了?”
蔚安安知道她是孝莊派來的,於是回答道“是。”
蘇麻喇姑許久沒有說話,又問道“那……他還好嗎?”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
蔚安安答道“清苦之極,但身子安康。”
“那就好,佛祖保佑啊。”蘇麻喇姑長歎一聲,問道“他可有帶話給你?關於老祖宗的?”
蘇麻喇姑急切的看著蔚安安,眼中帶著一絲期望,蔚安安答道“有,他讓我告知老祖宗,已經不恨她了。”
“不恨了……不恨了.……嗬嗬,終於盼到了。”蘇麻喇姑似是卸下了一副重擔,從衣袖中掏出一物,說道“老祖宗果真沒有看錯你,這是她給你的賞賜。”
蔚安安沒有接下,說道“給老祖宗和皇上辦事是應該的,這賞賜奴才不能收。”
蘇麻喇姑笑道“既是老祖宗賞的,你就收下吧,就算是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這夜明珠價值萬兩,你沒白跑這一趟。”
蔚安安這才緩緩接過,蘇麻喇姑雙手揣入袖中,說道“小安子,你我見麵這事,就要不讓皇上知道了,省的他在分心。”
蔚安安答應道“是,小安子遵命。”
蘇麻喇姑感覺她比上次見到時,變得更加隱忍了,這在皇宮中未必是件壞事,笑道“你這傷不重也不輕,但還是去太醫院拿點金創藥敷上吧。”
她不說的話,蔚安安倒是把這茬給忘了,說道“多謝蘇麻喇姑,我知道了。”
蘇麻喇姑說道“嗯,你歇著吧,我這就走了。”
蔚安安行禮說道“恭送蘇麻喇姑。”
帶她離開後,蔚安安便閂上了門閂,躺在床上把玩著夜明珠,這珠子通體發白,呈半透明狀,拿著有些涼涼的,也不知道有沒有說的那麽貴重。
蔚安安將夜明珠隨手放在了一邊,睡意襲來,閉上了雙眼,進入了夢鄉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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