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招拆招走極端
蔚安安警惕的看著她,忽然覺得臉上濕濕的,有股血腥味衝入鼻間,用袖子擦去,隻見衣袖上有暗紅的血漬,想來是那護甲太過鋒利,所以流的血有些多。
建寧笑道“真是沒用啊,功夫這麽高也打輸了,來我給你擦擦。”說著從懷中取了快雪白的手帕,走近了好幾步。
蔚安安趕忙退後說道“公主厚愛了,我可不敢當!”
建寧又走上前說道“可是還在氣我?我也知道我過分了些,是我錯了還不行嗎,你不讓我擦,那你自己擦總是行了吧?”說著把手帕朝前一伸。
蔚安安看著她真摯的樣子,心裏有所懷疑,兩人相距很近,聞到了她身上的幽香,又稍稍退後,這才伸手接過,說道“那就多謝公主了。”
接過了手帕,卻沒有擦臉,建寧見此笑道“怎麽不相信我嗎?”
蔚安安說道“沒有。”而後朝傷口擦去,因為時間有些長了,血跡都凝固了,所以擦下來的都是血鉻渣,傷口還很痛,不禁皺起了眉頭。
建寧雙手背後,有些歉意的說道“沒事吧,要不要找太醫看看?”
蔚安安見她這般,氣也消了幾分說道“不打緊,待我把這手帕洗淨晾幹後自會交還給公主。”
建寧說道“不必了,本公主才不要別人用過的東西,你要的話就留著吧。”
蔚安安看著手上的湖州雪紡絲帕,價值五十兩的手帕說不要就不要了,還真是讓康熙寵的無法無天了,將手帕輕輕折起,放入懷中,說道“那就多謝公主賞賜了。”
建寧鼻子輕哼了聲,忽然跳到了蔚安安的背上,說道“我跟你比試那麽久,累得很,你背我會兒吧?”
這忽然一下,嚇了蔚安安一跳,聽她這般說才鬆了口氣說道“公主,快下來,主子這般與我親近,定會落一笑柄。”她低著頭卻不看建寧,卻在心中盤算著。
建寧說道“那又如何,我是公主,你是太監,有什麽可說的。”然後嘿嘿一笑道“你背我一會,我就讓你走,怎麽樣?”
蔚安安本就想快些離開,聽她這般說隻得答應,建寧將頭靠在她的背上,柔聲說道“小安子,你的背好舒服。”
沒有聽到蔚安安回答,建寧說道“喂,你為什麽不說話!”
蔚安安說道“人的背應該都是一樣的吧,隻不過是公主這樣覺得。”
建寧白了她後腦勺一眼,一手環著她的脖頸,另一手微動,蔚安安問道“公主,可以了嗎?”
建寧說道“我說可以才可以,你急什麽!”
蔚安安無奈的歎了口氣,沒注意到建寧的小動作,隻見眼前白光一閃,胸前一陣劇痛,倒吸了口冷氣,躬著身子,低頭看去,大驚說道“公主,禁宮之內你竟然私帶短刃!”
“哼!狗奴才讓你在敢教訓我!”建寧早就準備好了短刃,在必要的時候就會出手偷襲,隻不過是蔚安安功夫太高,她一直沒來得及罷了。
變態,真是個變態,若不是有寶衣護身,這下非得魂歸西天了不行,蔚安安臉色壞到極點,扭動身子,想要把建寧甩下來,可是建寧死死的扒在身上,就像隻八爪魚一樣。
建寧看她中了一刀,竟然還跟沒事人一樣,好奇低頭看去,隻見心髒處的短刃全部暴露在外,根本沒有插進去。
一刀不成再來一刀,建寧舉起短刃朝她脖子劃去,蔚安安大駭,趕忙舉著胳膊阻擋,隻聽得嘶啦一聲,衣袖被短刃劃開了一個大口子,白皙的胳膊上也多了道長長的口子,血跡斑駁。
“挖槽!你他嗎.……”蔚安安忍著疼痛,抓著她手腕一扭,短刃掉落在地,建寧也哀嚎不已,聲音中有些興奮罵道“狗奴才,臭奴才……”
丟了短刃後,建寧不停的朝蔚安安臉龐拍打,如玉的麵龐片刻間又紅又腫,那傷痕又流出血跡。
“媽媽比的.……”蔚安安哪怕在危機關頭都沒有這樣的狼狽不堪,這下真是火了,手向身後一抓,抓到了建寧的衣領,一個過肩摔,將她摔了出去。
“哎喲.……”咣當一聲,建寧朝桌子摔去,桌上的盤子砸在了地上,摔得粉碎,桌子也應聲而倒。
“你這個狗奴才,竟敢摔我!”建寧扶著腰緩緩坐起身,聲音中帶著高興。
還未等反應過來,脖子被蔚安安伸手掐住,雙手不住地揮舞,蔚安安臉色陰沉,讓她有些害怕,更多的是帶著興奮和期待,問道“死太監,你想怎麽樣?”
蔚安安怒道“不要以為你是公主,就不把人命放在眼裏。”
建寧說道“哼,本公主想幹什麽就幹什麽,尤其是你們這些奴才死一萬個都不足為奇……”
蔚安安額頭青筋暴起,手緩緩收緊,建寧秀麗的臉龐變得蒼白,眼中露出恐懼和惱怒的神色,斷斷續續的說道“你……快放了我……否則……我就不客氣.……”
蔚安安有些失了理智,冷笑道“我倒是要看看你能怎麽個不客氣。”
建寧咧嘴一笑,抬起了胳膊,蔚安安納悶看她還能笑出來,忽然聞到一股燒焦的味道,低頭一看,自己的辮子不知什麽時候到前麵來了,而建寧手上舉著燃著的火折子。
蔚安安大驚失色,連忙放開建寧,彎腰去拿鞋中的匕首,建寧在一旁喘著氣,大笑道“這就叫諸葛亮火燒藤甲兵!哈哈哈.……”
“他媽的,就是個瘋婆子……”蔚安安輕易的割去了著火的一大截辮子,看建寧又想撲上來,使壞的將著火的辮子朝她扔去,說道“讓你也嚐試嚐試,什麽叫諸葛亮火燒藤甲兵!”
“啊!著火了!我著火了!”建寧穿的衣服質地極好,遇火即著,所以她趕忙用手撲打著,看火勢漸大,毫無形象的在地上滾了好幾圈,才將火勢緩緩撲滅,在起身的時候,渾身全是黑灰斷發。
這簡直就像一隻烤糊了的火雞,蔚安安哈哈笑道“活該!”這一笑牽動了臉上的傷口,疼痛不已,想要抬手去摸,可是胳膊上的傷口還在流血,又是疼得齜牙咧嘴。
自重生以來,這怕是蔚安安受傷最多的一次了,遇到建寧這個變態,真他媽的倒黴了。
兩人恨恨的看著對方,建寧撿起地上的短刃,朝她刺來,蔚安安罵道“他媽的,你有完沒完?”
建寧充耳不聞,跟瘋婆子一樣衝上前,蔚安安輕易的將她胳膊扭到身後,又將短刃踢的老遠,說道“我就不陪公主.……”
還未說完,建寧的厚底鞋狠狠踩在了蔚安安的腳背上,她“啊”的一聲痛叫,隨即建寧腦袋狠狠的朝後一磕,蔚安安被磕的頭發暈,鬆開了手,一手扶著腳,一手揉著頭,站立不穩。
建寧猛地將蔚安安撲到,手握成拳朝蔚安安臉上砸去,邊打邊罵道“打死你!死太監,臭太監,竟然這般的欺負我!”
蔚安安臉上的傷口被這麽一打,又是流血不止,滿臉的血汙,絲毫看不出來清秀俊雅的模樣,蔚安安被打的眼冒金星,有些喘不上來氣,動了肝火,朝建寧臉上狠狠來了一拳。
隻聽得“砰”的一下,建寧嗚咽了一聲,鼻子留下血來,滴在了蔚安安臉上,胡亂的擦了擦,蔚安安朝她胸口踹去,就聽到建寧啊了一聲,摔倒在地。
蔚安安擦了把臉,搖搖晃晃的站起身,看著伏倒在地的建寧氣不打一處來,當下也不管身上的傷,和她的公主身份了,又朝她胸口踹了一腳。
能將蔚安安冷靜的性子,逼成了這樣,可見建寧的功力是夠厲害了。
建寧呻--吟一聲,撐著身體緩緩起來,罵道“死太監你.……”
不說還好,這一罵蔚安安徹底收不住火氣了,一腳踹在了她的肩頭,而後蹲下捏著建寧的小臉,啪--啪的打了兩個耳光,怒道“他媽的,是公主你牛逼啊!是公主就能亂殺人,亂打人啊!”
建寧大叫道“別打!別打!你這般以下犯上,我叫皇帝哥哥殺了你!叫太後殺了你!淩遲……淩遲……處死!”
“嗬嗬嗬,皇帝?太後?”蔚安安冷笑出聲,朝她臉上甩了好幾個耳光,而後朝她身上可勁招呼著拳頭,邊打邊罵道“皇帝給我找了多少事?太後給我找了多少事?操他媽的,你們家一個個的都是變態,真他媽□□們皇家,去他媽的皇家吧,當皇帝牛逼啊……”
蔚安安越罵越起勁,下手也就更重,眼睛紅紅的,有些陷入癲狂的狀態,忽略了建寧眼中露出舒服的神色。
忽然建寧笑出聲,蔚安安一愣看她媚眼如絲,滿臉的笑意,似是十分舒暢的柔聲說道“別打那麽重,也不要打的太輕了。”
接著建寧柔聲說道“死太監,別打我臉,打傷了的話,太後問起來,隻怕瞞不了的。”
蔚安安癱坐在地上,看著建寧眼中帶著笑意,說不出話來,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忽然之間她猛然靠近,手使勁按壓著蔚安安胳膊上的傷口。
“啊!□□媽的!”蔚安安反手一個巴掌扇在建寧的臉上罵道“你說你賤不賤,這不是找打嗎!”
建寧捂著臉咯咯的笑道“死太監,臭太監,好哥哥,你饒了我吧,我真是……吃不消了。”
蔚安安罵道“有病。”建寧也不生氣,柔軟的身子貼近她的臂彎,柔聲說道“我是有病啊,不過你打我是不是覺得發泄出來,很舒服啊?”
發泄出來似是感覺輕鬆許多,蔚安安一驚,推開建寧,急忙站了起來,在心裏告訴自己是建寧惹自己惹煩了,這才動的手,並不是像她所說。
建寧倒在地上,笑道“哎喲,好痛啊,你怎麽用那麽大的勁……”
見蔚安安許久未說話,建寧笑道“小安子,今天真是玩的開心,你還打不打我?”
蔚安安罵道“你有病吧,這還叫玩?”
臉上被建寧打的鼻青臉腫,現在連說話都疼得不行,蔚安安掏出手帕擦著血,輕輕一動都受不了,這下終於體會到了痛入骨髓是什麽滋味了。
建寧臉上全巴掌印,笑著說道“咱們還玩,好不好?”
蔚安安說道“你要玩找別人玩去,我沒空陪你。”
建寧想了想說道“那我們明天再來,好不好?”語氣中充滿了柔情祈求之意。
然後緩緩起身,自顧自的說道“你明天別打我臉,身上怎麽打都行,在重的傷也不打緊的。”
蔚安安說道“懶得搭理你。”說著就要往外走,心想還得去太醫院拿點藥治傷。
建寧看她不答應,怒聲說道“你現在敢走,你敢走的話,我現在就去找皇帝哥哥,讓他看看我這臉上的手印,告訴他這是你打的,看他怎麽懲治你!畢竟這房間隻有我們倆人,除了你還有誰敢打我?”
“你!”蔚安安用手指著她,發現麵對建寧,自己的火好像怎麽都忍不下來。
建寧見她這幅樣子,笑道“還有如果明天你不來的話,別忘了你剛剛罵我什麽?說□□們皇家喲,還有皇帝有什麽牛的,這話要是傳了出去,你的下場會是什麽呢?”
蔚安安心中暗暗叫苦,想了想說道“你有本事就說,誰又能證明你說的話?”
建寧咯咯一笑,軟軟的靠在她身上,笑道“在皇宮裏有些事情不需要證明,隻需要有謠言傳出來,久而久之,就算是不信的人,心裏也會開始懷疑的。”
想到康熙的性格,建寧所說的不錯,蔚安安心中暗罵自己回宮回的真不是時候,若是早一天或者晚一天就見不到這個變態了。
建寧看她不理自己,大怒道“你這死太監明天敢不來的話,我就去告訴皇帝哥哥,說你打我打的厲害!”說著捋起了袖子,那皓白嫩嫩的手臂上麵,腫的跟饅頭一樣大,全是紫色的淤血,嚴重的地方有些發黑,全是剛剛她用拳頭揍得。
蔚安安有些心驚想道:我剛剛下手這麽重嗎,為何自己察覺不到。
建寧發現隻要提到皇帝,小安子就毫無辦法,於是說道“哼,有本事你明天可以不來。”
蔚安安暗暗叫苦,原以為建寧隻是施——虐者,沒想到也同樣的受——虐,卻不知道哪一種更占上風,果真是個極品的變態,發起病來根本讓人招架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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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克星啊,你們喜歡這樣的建寧嗎。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