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神龍教眾交手
七人依著趙老三所說,一直往西北方趕路,黑暗中加上大雨很難找得到道路,徐天川說道“再往前走走吧。”
七人騎馬前行,聽到不遠處有馬嘶鳴之聲,十幾個乘馬的漢子就在那邊,蔚安安心想這批人是什麽來頭,也不知道,不過徐天川和吳立身兩人在,應該是沒什麽大礙。
摸著黑往前走,隻聽得嘭嘭嘭的敲門聲,果然有房屋,蔚安安剛想上前,就聽到方怡“啊”的一聲,雖然很輕,但還是聽到了。
蔚安安低聲問道“怎麽了,傷口又痛了嗎?”
“你還知道關心我啊?”方怡疼痛之下說出的話,似有嗔怪之意,但在黑暗中卻是露出笑容的。
“你啊,真是倔強。”蔚安安無奈的說道,怕她站不穩,手臂圈住她的纖腰,感受到溫熱的體溫。
方怡身子一頓,沒有掙開,良久後手掌貼在蔚安安的手上,軟綿綿的觸感,十分嫩滑。
敲門聲不斷,在黑夜中顯得有些恐怖,始終沒人開門,七人走到跟前,隻看見黑壓壓的一大片屋子。
眾位大漢連續叫嚷“開門!開門!我們是特地避雨的!”
叫了好一會,屋內半點動靜都沒有,好像是一座死宅。
一人說道“你忘了趙老三說了這是鬼屋,誰敢來住,咱們跳牆進去看看吧!”
忽然黑夜中,銀光一閃,兩人拔出了兵刃,跳牆進去,開了大門,眾人一湧而進。
徐天川看出這些人是武林中的,不過武功不是很高。
七人跟在了後麵,也進了大宅。
進了大門裏麵有個好大的天井,然後是座大廳,有些陰森森的,有人取出火刀火石,打著了火,看廳中桌上有些蠟燭,便去點燃。
火光照亮,讓所有人都鬆了口氣,有些安全感,蔚安安扶著小郡主和方怡坐在椅子上,兩女受傷不輕,又淋了雨,需要好好休息。
徐天川四處看了看,這屋中所用的茶幾桌椅,均是上好的紫檀木,竟是大戶人家的氣派,心裏嘀咕:這宅子不像是荒廢了,桌椅上也沒有灰塵,屋裏怎麽會沒人?
一人說道“喂,這屋子很是幹淨,肯定是有人住啊。”
另一人喊道“喂,喂,屋裏有沒有人啊!有沒有人啊!”
大廳之內十分空曠,他大聲叫嚷,隱隱有些回聲,回聲停止,周圍出了大雨聲音,毫無動靜,大家麵麵相覷,頓時也覺得十分詭異。
一個滿頭白發的老者問徐天川“你們幾位是江湖上的朋友嗎?”
徐天川回答“哦,我們是去探親的,這有些是家人,有些是親戚,不料遇到了這場大雨,請問您貴姓?”
那老者點頭,看他們這一行男女老少都有,也沒有起疑心,卻不回答徐天川的問話,說道“這屋子很是詭異。”
蔚安安將徐天川,吳立身叫到身邊,七人聚在一起,有什麽事情也方便應對,劉一舟害怕的往吳立身旁邊靠了靠。
那老者坐在椅子上,說道“你們幾個去後邊瞧瞧,打探一下。”
“是!”六個漢子聽令,往後走去,踢門聲,喝問聲不斷響起,越來越遠,屋子好像走不到盡頭一樣。
那老者似是幾人的帶頭,吩咐道“去找一些火把,跟著他們去。”
那四人低頭奉命而去。
劉一舟哆嗦的說道“這屋子那麽古怪,肯定有鬼啊,咱們要不出去吧。”
經他這麽一說,蔚安安想到看過的恐怖電影,寒毛立起,總覺得身後好像有人,身體發抖,閉上眼念道:不要多想,不要多想,沒有鬼,沒有鬼的。
方怡從衣服下,探出手,反握住蔚安安的手,柔聲道“別怕,我在。”
握著她滑嫩的手掌,蔚安安的心似是平複下來。
腳步聲傳來,原來探查的六個漢子回到大廳,臉上有著納悶神色,紛紛說道“真是邪門了,一個人都沒有,打掃的幹幹淨淨。”
“床上還有被褥,床底有鞋子,都是娘們用的東西。”
“衣櫃裏全是女人的衣服,男人的一件沒有。”
劉一舟大叫“女鬼,一定是一屋子女鬼!”
眾人轉頭看他,誰都沒有說話。
忽然後麵傳來四人大聲怪叫,嚇了大夥一跳,正要前去查看,那四人奔入大廳,手裏火把全部熄滅,喊道“死人,全是死人啊!”
隻見他們雙腿哆嗦,臉上全是驚恐之色。
那老者陰沉說道“大驚小怪!死人有什麽可怕?”
一人結巴說道“不是可怕,是.……太古怪了。”
“什麽古怪?”
“東邊的一屋子全是……靈堂啊!”
老者想了想說道“再點上幾根火把,大夥都過去瞧瞧,有什麽好怕的!”雖然說得輕描淡寫,但還是能聽出語氣中的猶豫。
眾人拆桌拆椅,點成火把,全都往後院湧去。
徐天川說道“我跟著上前看看,你們在這待著,不可妄動啊。”
敖彪問道“師父,這些人是哪個道上的?”
吳立身搖頭道“看不出來,這些人神神秘秘的。”
劉一舟說道“應該沒什麽大不了的,倒是這屋中女鬼,可是厲害著呢!”
蔚安安緊抿著嘴,腦海中不斷浮現午夜凶鈴的鏡頭,越是不去想,恐怖的畫麵越是揮之不去,不禁身體發冷,無意握住方怡的手。
沐劍屏也很害怕,顫聲說道“劉師哥……你別老嚇人了。”
劉一舟嘿嘿一笑“小郡主啊,你到是不用害怕,你是千金之軀,金枝玉葉,惡鬼不敢侵犯的,它們啊最恨的就是那些個不男不女的太監。”
方怡柳眉倒豎,麵有怒色說道“不要再說了,還請劉師哥自重一些。”
劉一舟撇撇嘴,討了個沒趣,更是記恨蔚安安。
過了許久,隻聽得腳步聲響起,眾人也陸陸續續的回到大廳,蔚安安的神經也稍稍放鬆了些。
徐天川來到幾人身邊,低聲說道“公子,我去看了,後麵的屋子裏,好多座靈堂,每個靈堂上都供了差不多十來個牌位,可見這屋子死的人不少。”
劉一舟聽了,在一旁煽風點火說道“那這大屋子豈不是好幾百個惡鬼啊?”
徐天川搖搖頭“這我倒是不知了,想來我行走江湖多年,也是見多識廣,但這種怪事也是從沒見過。”
頓了一會又說道“更是詭異的,靈堂前麵都點了蠟燭。”
“什麽?”沐劍屏和方怡同時驚叫出來,蔚安安十分後悔為何當時不聽趙老三的,偏偏來到這個恐怖的鬼屋。
一大漢叫了起來“不對,不對。”
另一人問道“你瞎叫什麽,嚇我一跳,有啥不對啊。”
那人答道“咱們先前進去的時候,明明蠟燭沒有點著。”
那老者問道“你們確定?”
幾人不約而同的點頭,臉上十分驚恐。
那老者想了想,麵上十分淡定,但雙手有些顫抖,說道“不是有鬼,怕是咱們遇上了高人,頃刻之間就將所有的蠟燭都點著了,這樣的身手也是難得啊,就連老朽怕也是做不到。”
而後對著徐天川說道“老爺子,你說是不是呢?”
徐天川笑了笑,裝作不懂的樣子說道“這這.……怕是咱們啊衝撞了亡靈,要不咱們去靈堂前磕幾個頭,認下錯……”
話音剛落,在大雨聲中,傳來幾名女子的啼哭,聲音哭泣慘烈,顯得這座大宅更是恐怖陰森。
蔚安安臉色大變,仍強裝鎮定,但不住發抖的腿,出賣了她,沒過多久,房屋四周傳來女子的悲戚哭聲,劉一舟,敖彪大叫道“鬼哭!”
敖彪深沉說道“這些鬼可是怨氣衝天啊!”
沐劍屏輕“啊”了一聲,身體朝蔚安安縮了縮,蔚安安和兩女挨得很近,因為害怕心髒跳的極快。
那老者似是不屑,大聲說道“我們路過此處,到這大宅避雨,擅闖寶地,自是不對,先此謝過,貴主人可以賜見嗎?”
話語中帶著內力,聲音響亮,大廳四處都能聽見,那老者等了會,沒有絲毫動靜,說道“既然主人不願接見我們,咱們絕不可擅自騷擾,等著天明雨停了,大夥趕緊動身,不得多呆。”
眾人沒有說話,麵麵相覷,許久之後女子的悲戚的哭聲便逐漸消失了,一名大漢悄聲道“三爺,這地方真他媽邪勁,等著天亮,咱們一把火,把這燒成灰燼!”
老者皺眉訓斥道“少來,你們都給我老實點,別忘了咱們還有要緊事情,不可節外生枝!”
那漢子似是頗為懼怕,連聲答應“是……是.……三爺。”
眾人衣衫盡濕,便在大廳生起火堆,除去外衫,烤火喝酒。
老者喝著酒,看著蔚安安一行人半響,低沉問道“老爺子,你們幾個是一家子,怎麽口音不一樣?你是京城裏的,這幾位都是雲南的?”
吳立身趕忙說道“這位爺們好聽力啊,真是老江湖了,我妹妹遠嫁北京,這不是剛剛探親完,準備回雲南,大老遠的難得見一次。”
聽完後,那老者點點頭,問道“那幾位是從北京離開?”
吳立身說道“正是。”
老者問道“那在路上可曾見到一個十四五歲的小太監?”
此話一出,幾人心裏皆是一怔,蔚安安眯起眼睛,猜測對方是神龍教的,但又不敢確定,也有可能是陶紅英派來的。
幾人臉色微變,唯有徐天川波瀾不驚,說道“太監?京城中太監那麽多,您老說的是哪一個啊?”
那老者問道“我是問你在路上有沒有見到,不是說在北京城裏。”
徐天川哈哈一笑“老爺子,您這就說笑了,現在不如明朝了,太監膽敢出京,就是死罪。”
“哦?”那老者陰陽怪氣的說“哼,說不定他改裝了呢。”說完後閉目不語。
徐天川還想在探探對方的底,剛想要說話,讓蔚安安拉住了,出門在外,能少惹事就少惹事,要不倒黴的還是自己。
“三爺.……”一名漢子走到那老者身邊,低語了幾句。
“嗯?”那老者睜開眼看著手下,直到他肯定的點點頭,想了想問徐天川“老爺子,您可知道北京城裏有名的小太監,就是殺了奸臣鼇拜,立了大功的那一位啊?”
方怡幾人互相看了看,知道對方來者不善,徐天川笑道“那是自然,小安子安公公,有膽有謀,為民除害,實在是了不起!”
那老者來了興趣,雙眼瞪大,問道“這人相貌如何?你見過沒有?”
徐天川微笑道“這倒難為老朽了,在京城那麽久,沒有見過,想來怕是這安公公相貌醜陋,怕見人吧。”
方怡握著蔚安安的手一緊,沐劍屏靠著她,心裏暗暗好笑,誰能想到身邊這俊俏少年,就是徐天川口中麵貌醜陋的安公公。
那老者搖搖頭“不對不對,我聽說這安公公聰明伶俐,況且長的是風流俊雅,可惜了是個太監,你別說,跟你身旁這個小公子有三分相像啊。”
說完那老者不住的打量蔚安安,讓幾人的心提了起來。
劉一舟冷哼一聲,嫉妒說道“哼,這小安子卑鄙無恥,最愛偷襲,說不定啊這小賊是個膽小鬼,全靠偷襲的方式,才殺了鼇拜!”
而後手搭在蔚安安肩上,使勁捏了一下,問道“是吧,小公子?”
吳立身早已忍受不了劉一舟,起身大怒,反手一掌,朝他臉上打去,劉一舟堪堪避開,縱身一躍,和吳立身交起手來,這一來一回,逐漸暴露了本門拳法“沐家拳”。
那老者大笑,站起身說道“好啊,總是露出馬腳了,畫像上的就是他,小安子,全都拿下!”
這一下令,手下人全部站起身,隻聽得那老者喝道“一個都不能放跑,否則教主怪罪,誰都跑不了!”
蔚安安趕忙說道“他們是神龍教的,徐三哥不可心慈手軟!”
那老者臉上變色“你竟然知道神龍教的名頭?”
吳立身掏出短刃,起手砍翻了一個大漢,身後右挪,又一名壯漢倒下。
那老者雙手從腰間掏出一對判官筆,雙筆擦過,竟然冒出滋滋的火花,徐天川聽到蔚安安的話,和吳立身雙雙朝他攻去。
判官筆虛空一劃,直指徐天川胸口,右點吳立身咽喉,以一敵二,身手快捷。
敖彪早已跟人動上手,劉一舟微微遲疑,也抽出長劍,上前廝殺,對方人數眾多,但武功平平,對付起來也不是難事。
蔚安安坐在椅子上,沒有上前動手,沉著的看著這場廝殺,方怡悄問“你怎麽不去幫忙?”
蔚安安低聲答道“你們二人身上有傷,我若上前,你們便沒了保護,況且.……”
沐劍屏問道“況且什麽啊,魏大哥?”
蔚安安皺眉說道“神龍教十分詭異,難免他們不出什麽陰招,不可冒然妄動。”
方怡嗔笑道“羞不羞,害怕就直說嘍。”
蔚安安撇撇嘴,不與她做口舌之爭。
那老者所帶來的的手下,已經損失一半,忽然那老者跳到一邊,手下眾人齊齊朝他身後退去,結成了一個方陣,不擁不擠,毫無碰撞。
蔚安安大叫道“退後,都退開!”
徐天川和吳立身退開幾步,敖彪卻奮勇上前,忽然陣中飛出四把飛刀,直直刺向敖彪的雙肩,和雙腿,敖彪手中長劍微挑,震開了兩把飛刀,而後劍花一挽,卻是慢了一步,肩頭被刺。
敖彪“啊”的一聲悶哼,生生的將刀拔出。
吳立身大叫“彪兒不可在上前!”
兩方對立,徐天川站在最前頭,觀看這陣法如何運轉,想要找出破陣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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