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盡在掌握中
孝莊衝蘇麻喇姑使了個眼色,蘇麻喇姑說道“玄燁啊,我這有本古書,你想不想看啊?”
康熙來了興趣“什麽樣的古書?”
蘇麻喇姑說道“這可是我費了好大的勁淘來的,前朝的絕版古書哦。”
康熙自古以來喜好讀書,有時讀書至深夜,竟然不覺得疲乏,反而滋滋有味,蘇麻喇姑這樣說,康熙更有興趣,說道“蘇姑姑,那本書在哪呢?可否讓朕觀瞻一下?”
“跟我來吧,在內室,這古書很脆,不易拿,你跟我進來吧。”
蘇麻喇姑朝內室走去,康熙抬腳跟上前,回頭說道“皇祖母,孫兒前去看看,小安子,小心伺候著。”
“是,皇上。”蔚安安趕忙答應著。
兩人進入內室,蔚安安在一旁站在,大氣也不敢出,麵對孝莊總是有種拘束感,十分不自在。
忽然孝莊說道“小安子啊。”
蔚安安一激靈,說道“在。”
孝莊問道“海大富是怎麽死的?”
“啊?這.……”蔚安安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孝莊又說道“我聽說,你格斃了他而後救了太後和公主,這才升了正五品太監總管,是嗎?”
“這.……正是這樣的。”蔚安安說道。
孝莊笑道“海大富跟你一樣,也是個假太監,真實身份是老皇爺的貼身侍衛,身負上乘武功,你又是怎麽能殺得了他呢?”
提起順治來,孝莊一陣的惆悵,歎了口氣。
“什麽?!.……這.……”蔚安安不敢相信的問道,沒想到海大富竟然是個假太監。
孝莊笑道“怎麽?很吃驚?也難怪,這事知道的人,除了我,其他人都死了。”
似威脅的話語,讓蔚安安打了個冷顫,能在後宮幾十年屹立不倒的女人,自然很有手段,下跪說道“請太皇太後恕罪,不與奴才計較。”
孝莊微笑道“你有什麽罪?你這孩子,我不過是說了幾句,看你這樣,怕是多想了吧。”
蔚安安不知道她是什麽意思,跪在地上不敢答話,又聽到孝莊說道“海大富抓你入宮,這其中應該有原因吧?”
“是的,原本我跟一個大哥在客棧吃飯,可是有一幫布庫上前找事,那大哥脾氣暴躁,上前把他們暴揍一頓,緊接著海公公就出現了,把我打暈了,後麵的我就不知道了。”
蔚安安說的全是真的,也不怕孝莊讓人去查問,孝莊點頭說道“嗯,那人便是茅十八?”
蔚安安吃驚的看著她,沒想到她連這個都知道,說道“應該.……應該是吧……”
孝莊有些乏累的說道“是啊,鄭王府的布庫們,全都聽見他自報姓名了,這個想瞞也瞞不住啊。”
“是是是,太皇太後神機妙算,奴才是大大的欽佩。”蔚安安擦了擦額頭的濕汗,心裏七上八下的,原本的鹿鼎記中也沒有孝莊的出場啊,真是邪了門,不知道怎麽回事。
“神機妙算談不上,就是消息靈通些。”孝莊見她這副樣子,好笑的搖搖頭。
而後又問道“你這般推三阻四,不回答我的問題,難道是神龍教那逆婦的同黨?”
聲音不大不小,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和霸氣,卻讓人不禁後背發冷。
蔚安安抬頭看她,孝莊的眼中透著什麽都了解的通透,想騙也騙不了她,顫聲說道“回太皇太後,奴才不敢,海公公正是神龍教毛東珠所殺,她假冒太後,因為奴才聽到她和海公公的談話,幾次被她追殺,奴才跟她可是誓不兩立。”
“嗯。”孝莊對她的回答很是滿意,說道“這麽說,老皇爺未死的事情,你也知道了?”
“是,還請太皇太後放奴才一馬,進宮本不是奴才所願,希望太皇太後能放奴才出宮。”
“哦?這倒是稀奇了,自古以來榮華富貴人人想要,你到是與別人不同。”孝莊說道“抬起頭來,看著我。”
蔚安安咬咬牙,心想豁出去了,抬頭直視孝莊的雙眼,良久後孝莊笑了“我相信的你的話,不過正如玄燁所說,你是個福將,慧眼識英雄,玄燁身邊可是缺不了你啊。”
蔚安安盡力在消化她的話,見出宮不成,失望的歎了口氣,孝莊說道“深宮之處,真心人甚少,玄燁自幼孤獨,你跟他投緣,想來也不會丟下他一人吧?”
蔚安安說道“是,太皇太後說的是,奴才一定會為皇上好好辦事。”
孝莊打了個哈欠“你要助玄燁除掉神龍教的毛東珠,找個合適的時機告訴他老皇爺的事情吧。”
蔚安安連聲答應,這皇宮中的任何風吹草動都瞞不過孝莊這雙慧眼,蔚安安有些後怕,這個女人太恐怖了。
孝莊問道“你是不是有話想說?”
蔚安安說道“回太皇太後的話,奴才鬥膽問一句,為何您不跟皇上說呢?”
其實蔚安安心裏還有一個問題,就是這些她是怎麽知曉的?
“他們父子的事情,不該是我說啊,不該。”孝莊的神色讓人看著有些心酸。
蔚安安不明白她的意思,這時康熙笑容滿麵的從內室走了出來,說道“蘇姑姑,果然是好書啊,我看得意猶未盡。”
蘇麻喇姑笑道“你若喜歡,到時候我在給你找上幾本。”
康熙笑道“那是自然。”
蘇麻喇姑站在孝莊身旁,關心的問道“老祖宗,是不是累了?”
康熙說道“都怪孫兒忘了時辰,耽誤了皇祖母休息。”
孝莊擺擺手說道“上年紀,自然就容易疲乏,玄燁啊,你們去吧,我想休息了。”
“是,皇祖母。”康熙衝孝莊行禮,蔚安安說道“奴才拜別太皇太後。”
得到應允之後,兩人一前一後辭出房屋,蘇麻喇姑柔聲問道“可是累了?”
孝莊握著她的手掌,說道“嗯,有一些,沫兒你不問問嗎?”
聽到她叫自己的乳名,蘇麻喇姑微微一笑“你啊,你不想說問你也沒用,從年輕就這這般,我都習慣了。”
“這些年辛苦你了,有你在,我何得之幸?”孝莊抬頭看著她。
蘇麻喇姑輕柔撫著她的額頭,笑道“沒了你,我的意義何在?我們是不可分割的。”
孝莊閉著眼睛,說道“是啊,這麽多風雨都過來了,那小安子有幾分本事,海大富留得信跟她所說無異,有她幫玄燁,我也放心了,除掉毛東珠,也算是為福臨完成複仇心願了。”
蘇麻喇姑說道“出家了,還不忘給董鄂妃報仇,可見他心裏還念念不忘,用情頗深。”
孝莊歎聲說“當年是我做錯了,逼著他們分開,直到今日福臨還恨著我,我們母子情也到盡頭了。”
“他會理解你的,你始終是為了他好。血脈相連,打斷了骨頭還連著筋呢,你畢竟是他額娘。”蘇麻喇姑望著窗外,眼中透著想念。
孝莊察歎了口氣,察覺到她的不對勁,問道“為了玄燁,為了大清,你我犧牲太多,你可是怨過我?”
“怨過,也恨過。可是.……為了你..又能如何?”蘇麻喇姑低聲說道。
孝莊靠著蘇麻喇姑,說道“我欠你的怎麽也還不清,那邊還沒有消息嗎?”
蘇麻喇姑說道“一有消息,就會傳過來的,不必擔心。”又問道“不過,以那個小安子,能鬥得過慈寧宮那位嗎?”
孝莊笑道“她已經逃過了幾次追殺,想來不是什麽難事,別說她那個激靈勁,有點像你當年的模樣。”
“我可是比她強多了,不過她比我無賴,竟然用上了蒙汗藥。”蘇麻喇姑撇撇嘴,不可置否。
孝莊寵溺的說道“好,就你最厲害,別人都比不過你。”
兩人說笑著,朝內室走去。
出了孝莊的地界,康熙忽然攻來,直逼蔚安安的□□,把蔚安安嚇了一跳,急忙反手格擋,順勢將他的胳膊擰在身後,問道“小玄子,你瘋了啊?”
康熙自親政以來,政務繁忙,對練武也就疏忽了許多,自然是比不上練習內力的蔚安安了,忍著胳膊的疼痛,罵道“你這個臭小子,騙我那麽久,不得讓我還回來?”
蔚安安心裏也是過意不去,放開康熙,撓撓頭說道“我也不是有意的啊,你可不能怪我。”
康熙揉揉發痛的胳膊,心想這小子功夫又高了許多,笑道“確實不怪你,你既然不是太監,就不能在宮中居住了,但是恢複你身份還得過一段時間,你還是先住著尚善監。”
其實康熙有私心,想讓她在從宮中呆一段時間,蔚安安一聽能出去住了,心裏歡喜,說道“好,我都聽你的。”
康熙勾住她的脖子,笑道“到時候,我命內務府給你起坐大院子讓你住,丫鬟仆人都要有,咱可不能丟了人。”
蔚安安剛想掙開,聽他這麽說,心中感動的發酸,康熙對她確實沒的說,說道“小玄子,你待我真的很好。”
康熙看著她說道“那是自然的,小安子和小玄子是打出來的交情,一輩子的好朋友,你忠心給我辦事,升官進爵,指日可待。”
蔚安安不願去想象以後會發生的事情,笑道“是啊,不過你最近好像變弱了,打你小意思啊,你可得勤加練習功夫。”
隨即繞道康熙身後,給了他屁股一腳,說道“這是報你剛剛抓我之仇,哈哈哈。”
康熙差點摔了個狗吃屎,氣的笑罵道“你這個臭小子,耍無賴一個頂倆,看我今天怎麽收拾你!”
兩人在偌大的皇宮中,玩起了你追我趕的遊戲,笑的不亦樂乎,好像又回到了小時候打鬧的情景,最終累的四仰八叉,頭對著頭,躺在地上喘著粗氣。
蔚安安呼吸急促“小……小玄子.……我們好久沒……那麽放鬆了..”
康熙看著天空說道“是……是啊,在練功房的時候,是最開心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