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9章 怎麽感謝
……
江洛神捏著湯匙抬頭：“嗯？”
李灃吞了一下口水：“讓我看一下xiōng……”
“嘚！”
給點陽光，你就燦爛！
李灃一臉鬱悶，捂著額頭望向江洛神：“江總裁，你怎麽打人啊？你不是說要感謝我嗎？”
“我想要感謝你，可你能不能提一個正常的要求？看xiōng，這麽無恥的條件，你都說得出來？”
江洛神俏臉一寒：“如果跟我說這話的不是你，我早把碗砸過去了，一記板栗算便宜你了。”
“正常的要求？”
李灃很是委屈：“我的要求不正常嗎？英雄救美女，美女以身相許，這是天經地義的套路啊。”
“如今我不要你獻-身，隻是看一眼xiōng，你卻覺得過分，實在太讓我傷心了。”
他眼睛發亮：“算了，今晚我去你房間，不看xiōng了，再幫我洗一次澡好了。”
江洛神想起上次幫李灃洗澡的情景，自己被吻的迷迷糊糊，她頓時羞紅著臉，嬌嗔：
“閉嘴！不許說這些亂七八糟的，趕緊吃飯，等下回去休息，等史教授病情穩定了再探訪。”
“不管成不成，總是要做最好一搏。”
“真沒有獎勵？”
“嗯，等我忙完了，一起去海灘，我穿比基尼給你看……”
“叮……”
李灃的眼睛頓時亮起，這時，手機響了，接通後傳來楚妖妖的聲音，帶著焦慮：
“李灃，我剛剛收到消息，紅棉國緣果佛教的薔薇，今天飛去了迎春城。”
“不知道她是衝著你，還是江洛神而去，總之，你這幾天要提高戒備。”
關係基因增長劑，紅棉國想分杯羹並不奇怪，李灃重創了緣果佛教的幾人，薔薇複仇也很正常。
楚妖妖輕聲補充一句：“那女人練了迷惑之術，一般男人真的扛不住。”
“好！”
李灃眼皮跳了一跳，想起了薔薇那嫵媚的俏臉，還有嬌滴滴的聲音，暗呼又是一場惡戰將臨。
掛掉電話，李灃訕訕一笑：“江總裁，今晚，我們真要一起睡了。”
吃完海鮮粥後，李灃就把江洛神送回了桔子酒店，叮囑她老實呆在房間後，他就離開。
李灃沒有回自己的房間，而是出門去花店買了束花，然後讓洪玫瑰查了一個地址。
下午五點，李灃出現在迎春城的長青墓園，循著編號，很快找到死去學生的墳墓。
史淑慧。
看著青澀且有點模糊的臉，李灃心裏有了一絲愧疚，史學智訓斥得對，自己太冷漠了。
如非自己年少輕狂，好大喜功貪圖全勝的戰績，她又哪會被殺。
李灃把花放在墓碑前，還掏出紙巾擦拭相片，讓她可以更好地看清這個世界。
“想不到你會來這裏。”
就在這時，被攙扶的史學智緩緩從遠處走來，感歎道：“看來你真的懂了。”
“史教授？”
李灃偏頭看去，正見他的助手的懷裏也有兩束花，臉上有一絲驚訝：
“你怎麽來了？你身體有恙，應該好好休息，不該來這種地方……”
他上前幫他把兩束花放在墓地前麵，接著又一臉慚愧：
“對不起，是我當時年少輕狂了，如果再來一次救援，我會果斷開槍，救下他們。”
“我知道自己的過錯無法彌補，隻是希望你不要遷怒江洛神。”
史學智臉上沒有了怒意，多了一抹惆悵：“你知道錯，我很高興，真的高興。”
“我們多次見麵了，這一次，你沒有讓我失望，還來這祭祀，說明你本質是個好人。”
“老實說，你還殘留人性，讓我發自內心的感到驚訝。”
他伸手摸一摸墓碑的相片，眼裏有著無盡的柔和，像是憐憫親人，隨後道：
“相比你沒有早點開槍，我以前更憤怒你漠視他們的死亡。在你眼裏，唯一痛心就是你戰績不完美。”
李灃很幹脆利落回應：“我錯了！”
他補充上一句：“以後，我會多一絲溫度。”
他細細回憶這些年，發現正如史學智所說，他過多關注利益，忽視生命。
至於什麽時候變得，李灃的眼裏閃過師姐和師妹，眸子深處更是有著一抹思念。
“很好！”
史學智滿意地點點頭，對李灃的恨意消淡了不少，隨後又淡淡拋出一句：
“你能不能告訴我，你現在的角色？這將衡量我對江洛神的態度。”
李灃神情猶豫：“我負責保護她和一種藥物的安全。”
史學智點點頭：“很好，足夠老實，我再問一句，江洛神值不值得信任？”
李灃補充一句：“對我來說，她值得信任，我認為她是一個值得相交相托付的好人。”
史學智有一絲欣慰：“你知道她研發的東西嗎？”
李灃搖搖頭：“不知道，我說過，她是值得信任的人，但是她不會輕易泄密這東西給我。”
“她早上跟我聊了一些東西，雖然內容支離破碎，但是我能夠管中窺豹。”
史學智眼裏閃爍一抹熾熱：“她研發的東西，跟基因增長劑有關。”
“完美的產品，能讓一個戰士的身體提升幾倍甚至十幾倍的戰鬥力。”
“達到理想的效果，普通戰士就能擁有武者的體質，這是各方勢力都追逐研究的熱點。”
李灃臉色微微一變，同時，他的腦袋隱隱疼痛，仿佛自己曾經親身經曆過實驗一樣。
“當然，拔苗助長讓戰士的體質提升，都會有它的副作用。”
史學智看了李灃一眼，沒有在意對方的臉色蒼白，解釋道：“那就是壽命會縮短，持續時間有限。”
“它研發出來，假設用於國外的戰爭，誌願者和童子軍等炮灰的角色，大有市場。”
“但國內是禁製這些，它的缺陷不被官方認可，如果使用了勢必會被千夫所指。”
史學智作出一個判斷：“所以這藥物，很可能給國內的一些精英戰士執行特殊任務使用。”
“既然是給自己人用，就必須顧及副作用，江洛神找我探討的，就是基因增長劑的弊端問題。”
他若有所思：“江洛神希望，不，她背後的人希望，超級的改造人都跟你一樣。”
“基因增長劑更加完美，不影響戰士的壽命，還不知疲倦永遠鬥誌昂揚！”
在李灃的笑容僵滯時候，史學智目光深邃銳利，像是能洞穿一切：
“隻是我相信，這藥物再厲害，目前隻會培養出隻有戰鬥意識的機器人。”
“他們最好的狀態，也就是四年前沒有太多感情的你。而戰士缺乏了人性，跟僵屍又有什麽區別？”
“李灃，你知道我的意思嗎？”
李灃先是沉默，隨後若有所思：“明白。”
“這是我近年來的筆記，我殘廢了，腦袋也遲鈍了，但回憶還是沒有問題。”
史學智讓遠處的助手拿來一個筆記本，然後讓對方離開，接著望向李灃鄭重的叮囑道：
“這上麵有幾萬字的心得體會，裏麵有江洛神想要的東西，如果你信得過她的話，就交給她吧。”
“她研發的東西，到了關鍵環節，即使無法從我這裏驗證，也會不惜代價從別的途徑實驗。”
史學智眉間有一絲憂慮：“與其讓她四處亂撞，還不如還你人情，希望未來大家都走正道。”
李灃捏著手裏的筆記本，感覺沉甸甸的，久久沒有出聲。
漸漸走遠的史學智忽然停頓了一下，淡淡出聲：“對了，忘記說，史淑慧是我女兒……”
李灃帶著史學智的筆記走出墓地時，已經是下午六點了。
他正要使用滴滴打車時，一輛奔馳商務車緩緩駛來，然後停了下來。
“李老弟，有沒有空啊？”
莫墨龍的笑容很是燦爛：“難得在迎春城也見麵，不如一起去梧同山上個香，吃個齋飯，怎麽樣？”
李灃臉上劃過一絲笑意，把筆記本往懷中藏好，隨後坐入後排，神態悠閑：
“我這人，最喜歡占便宜，有免費車坐，免費香上，還有免費飯吃，怎能不去？”
開車的琉璃瞥了一眼，冷臉滿是譏諷，似乎在說臉皮真厚。
“哈哈，李老弟的性格，我真是越來越喜歡了。”
莫墨龍哈哈大笑，豎起大拇指讚道：“坦誠，真實，不做作，說起話來痛快淋漓。”
“魔尊，你也別這樣誇我。”
李灃自來熟的打開車載冰箱：“其實我就是臉皮厚，沒必要誇獎我，我會害羞的。”
琉璃握著方向盤的手一抖，這渾.蛋會害羞？簡直是侮辱害羞兩字。
李灃取出一瓶飲料咕嚕嚕喝著：“好吃懶做，我人生的目標就是金錢和美女。”
他忽然一拍腦袋，望向開車的琉璃疑惑問道：
“琉璃小姐，你是沒吃飽飯所以沒力氣？要不手怎麽抖了，要不要我改天請你吃飯？”
琉璃微微僵直身體，臉上還有驚訝：這奇葩想要做什麽？
她通過後視鏡掃過一眼，正見李灃一臉得意，滿是要泡妞的邪惡目光。
琉璃很是鄙視，銫……狼！
李灃心裏嘀咕，莫墨龍這個人狡猾凶狠，想要取得信任無異於癡人說夢，哪怕自己救過他的命。
取信對方需要發揮自己的風流缺點，通過泡妞讓莫墨龍覺得自己可以掌控，繼而放心。
畢竟答應過姚媱姈做臥底，自己要好好努力完成任務，而琉璃就是目前最適合的人選。
此時，莫墨龍把玩一串佛珠，興致盎然吩咐道：“琉璃，李老弟對迎春城不熟悉。”
“我這幾天給你放假，你好好做導遊，請李老弟吃頓飯，記住，一定要請一頓好一點的。”
琉璃先是沉默，隨後眼珠子一轉，狡黠說道：“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