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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床整垮了

  半夜,杜若發起了燒,整個人燒得跟個燙手碳爐似的。司馬燚倒是挺喜歡這個溫度,抱在懷裏暖和極了。


  可又擔心她燒壞了腦子,隻好一整夜都將自己微涼的手掌搭在她的腦袋上降溫。


  早晨醒來,杜若的燒退了。睜眼望著一宿未合眼的司馬燚,她有氣無力地笑了笑,“早上好啊,退熱貼先生。”


  司馬燚對於這個陌生的稱呼有些茫然,微微蹙眉,剛想開口,不料躺在身旁的家夥忽然打起精神湊上來,飛快地在他唇上碰了碰,“早安吻,感謝退熱貼先生徹夜不眠的照料。”


  杜若的主動讓司馬燚有些意外,稍稍愣怔了片刻,翻身起來定定地看著她的眼睛,“小無賴,做爺的王妃,不許再耍賴!爺還從未這樣徹夜不眠地伺候過人呢!”


  杜若扭頭,回答得十分幹脆,“不要!”


  知道這位爺聽了肯定又要不高興,她又立馬笑嘻嘻地扭過頭來,“我就要做自由自在的小野貓,才不要做什麽王妃。”


  她說完,主動湊上去又飛快地在他唇上輕啄一口,“無賴也好,野貓也罷,你認就夠了。還有什麽比這重要?”


  “其他不重要?”司馬燚忽然皺眉,神色顯得有些凝重,“杜若,你可知道自己在說什麽?”


  “知道啊!”她繼續笑著說,“我怎麽會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


  “你當真願意無名無分地跟著爺?”司馬燚的眉頭緊蹙,表情越發慎重,“你可知道……”


  “哎呀,囉嗦!”杜若打斷他的話,伸手撫上他的眉心,“別皺著了,年紀又不大,幹嘛把自己弄得老氣橫秋的?”


  說著,她手指頂在他的唇邊,向上推了推,“要多笑!笑一笑,十年少,知道嗎?”


  司馬燚實在笑不出來,捏住她調皮的手指,“杜若,你這腦袋裏都在想些什麽呢?”


  “我呀,在想——”她忽然輕聲唱了起來,“你笑起來真好看,像春天的花一樣!把所有的煩惱所有的憂愁通通都吹散!嗬嗬……”


  司馬燚:“……”


  笑夠了之後,杜若終於收起了嬉鬧,一本正經地看著司馬燚,“真的,司馬燚,你笑起來特別好看,應該多笑一笑。”


  “爺多笑一笑,你就肯做爺的王妃?”司馬燚的語調竟有些幽怨,這位素來自負的爺,估計從未想過竟然會有女人不願意做他的正妃,並且還是個從前口口聲聲喊著非他不嫁的女人。


  敢情這事兒如今成了這位爺的執念了?杜若不由沒好氣地笑了,“司馬燚,你是不是魔怔了,幹嘛非得讓我做王妃?”


  司馬燚定定地看著她,十分認真地說,“因為除了你,爺不想要別人。”


  杜若伸手捂住他的眼睛,“司馬燚,你現在是多巴胺與腎上腺素上頭了,過段時間等你冷靜下來,我們再談這個問題。”


  “你覺得爺就是一時衝動?”完全不知多巴胺與腎上腺素是何物的司馬燚竟然秒懂了她的話,一把拉開她的手,“杜若,爺告訴你……”


  杜若不想繼續這個話題,選擇了簡單快速且最有效的方式,成功將話題中斷。


  司馬燚到底是個男人,還是個被多巴胺與腎上腺素控製著的男人,又哪裏經得起她這樣主動的撩撥。


  可惜的是,還未進入正題,某位爺隻不過翻了個身想調整一下臥姿,身下脆弱的竹板床就塌了。


  摔在地上的杜若先是笑個不停,接著又後知後覺地捂著那隻受傷的腳開始喊疼。


  守在外頭的博騖與聽到響動第一時間趕來的雲深,兩人在門外都表情複雜,一時間進退兩難。


  最後博騖抱著劍,衝著雲深使了個眼色,意思是讓他哪兒涼快哪兒待著去,別在這兒湊熱鬧。


  可雲深剛轉身準備走,卻聞屋內傳出那位爺的怒吼,“姓雲的,你這是什麽破床!還不趕緊進來收拾!”


  雲深冷汗津津地推門進去,感覺屋子裏彌漫著一股藥味兒,隻見杜若翹著腳坐在一旁的竹椅上,旁邊的藥盒還未收拾,顯然是剛上過藥。


  “對不住王爺,這山野村居本就簡陋,實在沒什麽好東西,委屈王爺和王妃了!”雲深一邊收拾一邊賠罪,心裏暗自為自己可憐的小竹床默哀。


  這平日隻睡一個人的小竹床,哪裏經得起你們兩尊大佛的折騰?這不是在為難它麽?


  杜若一個勁地憋笑,待雲深把整垮的竹板床修好,她險些憋出了內傷。而在一旁黑著臉的某位爺,也憋得極為難受,不過這位爺並非憋笑,而是憋著一肚子的火。


  這麽一鬧騰,既然睡不成了,那自然就早早動身回府。


  臨走時,司馬燚對雲深說了番意味深長的話,把杜若聽得一頭霧水,“既然姓了雲,就活出點人樣來。雲大人當年寧可在乾穹殿自盡以證清白,也不肯認下那汙名苟活於世。姓雲的,你可別毀了雲大人的一世清名。”


  雲深低頭,“王爺,我一個打獵的,什麽都不懂。聽說雲家人至死個個都是待罪之身,又還哪裏來的什麽清名。”


  “公道自在人心,雖然事情已經過去了這麽多年,然黑就是黑,白就是白!雲家的冤屈,終有洗淨之日。”司馬燚冷睨著雲深,“若是雲家人都自甘墮落,那旁人就是有心相助,怕是也隻能望而興歎。”


  雲深的頭更低了,“王爺所言極是,隻是我這個假雲深實在沒啥本事,也擔不起如此重任。不然……我往後就不用雲深這名字了?”


  “那是你自己的選擇,與爺無關。”司馬燚說完,轉身上了馬車。


  馬車上,杜若不由好奇地問司馬燚,“爺,你剛說的話好奇怪。”


  “如何怪?”司馬燚看她。


  她往前挪了挪,毫不見外地將受傷的腳擱在司馬燚腿上,“我能理解你對雲大人的感情,那畢竟是你的授業恩師。”


  “可我不明白的是,雲深不過為了完成雲家後人遺願,頂了個雲深的名字罷了。你又何必要求一個山野粗人要繼承雲家的遺誌與家風,你這不是為難人家麽?”


  “不明白?”司馬燚並未直接回答她,“不明白就對了。若連你都能聽明白,那可就……”


  見司馬燚故意拖長了尾音賣關子,杜若願者上鉤地接話,“如何?我若聽明白怎麽了?”


  “咳,沒什麽。”司馬燚手握成拳掩唇低咳一聲,顧左右而言他,“你不說你見過那姓雲的麽?可有想起究竟是在何處見的他?”


  杜若被成功岔開了話題,“這個我一時還真想不起來,就覺得他聲音耳熟,樣子也眼熟。難道我不是在這兒見過他,而是在……”


  而是在另一個時空,見過模樣相似的人,或是這個雲深的後人?


  “在何處?”這回輪到司馬燚好奇了。


  杜若神秘地笑了笑,“不告訴你!”


  “不告訴爺?”司馬燚一把捏住她擱在他腿上的腳,玩笑中帶了幾分威脅的意味,“到底說不說?”


  “啊——!別!”杜若一時痛癢難耐,連忙求饒,“我說了你也不知道啊!那地方你又沒去過!”


  “你怎知爺沒去過。”司馬燚故意捏著她的腳踝反問。


  杜若扭捏著想要縮回腳,可那位爺豈能讓她如願?她一臉無奈地說,“你真沒去過,那地方一般人去不了。”


  司馬燚不高興了,“爺是一般人麽?”


  “不是,當然不是,爺您怎麽可能是一般人呢。”杜若看他臉色不對,連忙改口,“嘿嘿,我還沒說完呢,我的意思是那地方太不上檔次,像爺您這樣有身份的人是肯定不會去的。”


  司馬燚皺眉,不肯放棄追問,“那到底是什麽地方?”


  “哎,我也不知道怎麽說。”杜若忽然靈機一動,隨口胡謅著,“就是……青樓。”


  司馬燚難以置信地睜大眼睛,忽然抬高了聲音,“什麽?!青樓?你一個姑娘家去青樓做什麽?”


  杜若繼續硬著頭皮編故事,“那個,就是好奇,所以女扮男裝去過幾回。”


  “什麽?!”司馬燚更不樂意了,“還去過幾回?”


  “啊——不不不,可能我記錯了,就去過一回,就一回!”杜若豎起一根手指,同司馬燚保證著,“真的,我就是好奇去看看,我保證再也不去那種地方了。”


  司馬燚一把將她拽進懷裏,咬牙切齒地說,“那種地方,是你一個姑娘家能去的麽?再有下次,爺扒了你的皮!”


  見成功糊弄了過去,杜若順勢圈住他的脖子,笑著問:“司馬燚,你就不好奇?不想進去看看?”


  “你想讓爺去那種地方?”司馬燚冷著臉反問。


  “男人嘛,有那個想法也正常啊!”杜若笑眯眯地看著他,“不過去了那種地方,要是回來被聞出來,可別怪家裏的貓兒發脾氣撓人。”


  “哪隻貓兒那麽厲害,敢撓爺?”司馬燚麵上緩了些,捏著她的下巴問。


  杜若順勢把爪子抬了抬,齜牙露出一個凶狠的表情,“喵~!!!”


  司馬燚瞬間被逗笑了,他揉了揉她的腦袋,“這麽凶的貓兒,看來是欠管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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