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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還不去找!

  女子慌亂地帶著黑衣人散開,“千萬不要被腐屍散碰到!此物一旦沾染皮肉,瞬時會化為一灘血水!”


  杜若幾不可察地手抖了一下,還好自己沒碰到!一個腐屍散就讓女子驚成這樣,不知道這其他幾瓶是些什麽呢?


  於是杜若又從袖子裏掏出一個藥瓶,故作神秘地說:“這就害怕了,那你要不要再猜猜,這是什麽?”


  隻看了一眼那瓶子,女子立馬又後退好幾步,“你……你是……不可能!”


  杜若也不知她說什麽可能不可能,但從女子的反應可以看出這瓶子裏的東西應該不是俗物。她於是虛張聲勢地說,“不可能?怎麽不可能?”


  “絕不可能!我師弟早已不在人世,你怎會有他的東西!”女子驚恐地邊說邊退,“這個東西師傅早已銷毀,怎麽還會有!假的!一定是假的!”


  察覺到女子的目光一直緊緊鎖著她按著瓶塞的手,杜若於是陰惻惻地冷笑起來,“假的?那要不要試試?”


  “不要!”女子眼中的驚亂是如此明顯,幾乎不假思索地喊出了聲,“所有人都退出去把守,這屋內危險!”


  威力這麽大?杜若按著藥瓶的手心不由冷汗直冒,莫非是傳說中的毒氣彈?想來司馬燚那兒的東西定然是毒醫風影專供,那妖嬈美人最擅長就是製毒了。


  眼瞧著人都退了出去,杜若剛鬆了一口氣,卻驚覺這些人不敢靠近她就從外麵點了火。天幹物燥,這破廟四處的枯草殘桓幾乎是一點就著。刹那間,火就往破廟內燒了進來,要想活就隻能往外跑。


  可杜若卻依舊站在原地,倒不是她不想活,而是剛才她一直在強裝鎮定。看似麵上巋然不動,其實是已經緊張得全身肌肉緊繃,根本挪不開步子。


  眼見著破廟的橫梁已經快要燒斷,屋頂馬上就要塌陷,而困在裏麵的杜若還不趕緊出來,怕是再難脫身。蒙麵女子終於按捺不住,吩咐身邊的黑衣人:“去把人給帶出來!不能讓她死了!”


  “是。”


  黑衣人撲入火場,可就在這瞬間,搖搖晃晃的破廟轟然倒塌!


  “雲姑娘,少主要活口,接下來該如何是好?”旁邊的人請示著。


  衝天的火光映亮眼眸,雲杉兒麵紗下那張臉早已無血色,她咬了咬牙,“先撤回待命,少主若是追究,一切由我承擔!”


  杜衡帶著將軍府的人趕到時,那處破廟幾乎已經被燒成了灰。


  冷風呼嘯,夾雜著烈火肆虐過後特有的焦糊氣味,直讓人心身俱顫。


  見此情狀丁香雙腿一軟跪在廢墟前淚流無聲,悲切道,“奴婢應該跟著小姐,不該讓小姐隻身犯險的。都是奴婢的錯!”


  杜衡紅了眼,沉著地指揮著現場,“好好找!就算真被燒成了一捧灰,我也要把她回家!”


  恭親王府。


  四皇子司馬赫得聞此訊,驚得手中的茶盞一偏,滾燙的茶水直接燙紅了手,“你說什麽?再說一次!”


  內侍低頭重複著,“四爺,奴才剛收到消息,杜小姐在城郊破廟葬身火海。”


  “她不是帶寧和郡主出宮求藥麽?怎會去城郊破廟?大火從何而來?寧和郡主如今又如何了?”司馬赫接連發問。


  “這,奴才委實不知。”內侍戰戰兢兢地回答,“隻知道將軍府的人在破廟翻找了一日,但燒得太厲害,渣都不剩了,隻帶了一捧灰回去。”


  司馬赫素來溫雅寧和的麵上陡然凝霜,沉聲吩咐:“備車!本王要親自去看看!”


  “是!”


  相較於鎮南將軍府與恭親王府,睿陽王府似乎一切如常,門庭冷清。


  人是從這門口出去的,如今卻沒有回來,咱們這位爺似乎也沒啥反應。


  “主子,四爺那邊過去了。”博騖進來回稟。


  “恩。”司馬燚麵上神色莫辨,淡淡地問了一句,“風影回來了沒?”


  “沒有,風影一直沒有現身。”博騖道,“主子,咱們要去看看嗎?”


  “看什麽?”司馬燚伸手摸了摸仍舊纏在脖子上的白布漠然道,“又沒到要收屍的時候。”


  博騖輕咳一聲,低頭道,“不是,主子,人家將軍府都準備要辦喪事了,人好歹是從咱們府裏頭出去的,咱們是不是也做做樣子,好歹也找一找?”


  司馬燚渾不在意,“爺隻是遵太後懿旨,在府裏頭借了個地兒給人收魂。這人本就不是睿陽王府的人,是生是死又與爺何幹?爺為何非得惺惺作態地派人出去找?”


  博騖哪裏能說得過自家主子,自然是主子說什麽就是什麽了,“是,主子說得在理。那咱們就等著風影回來?”


  這位爺忽地哐當一下擱下了茶盞蓋子,“都知道風影沒回來,還不趕緊暗中派人去尋?還等?等到何時?”


  博騖暴汗!


  就憑風影的本事,還能出什麽事麽?不弄死別人就算好的了!回不回全憑風影大人的心情,還用得著暗衛去尋?


  主子,怕是您真要找的不是風影,而是另有其人吧!明著不找暗著來,主子這是做好事不留名?


  風影回到睿陽王府的時候,夜色已深。


  人一進門,靜候多時的司馬燚便幽幽地開口道,“爺還以為,你又要再死一次。”


  “你就那麽盼著我死?”風影一反常態身著一身墨蘭長袍,長發束在頭頂,如此瞧上去竟是一雌雄莫辨的俊俏公子。


  上前一把奪了司馬燚手上的書卷,氣呼呼地直接扔進了火盆裏頭,“看什麽看!又不是不知我素來最厭煩這些酸詩,你這是故意膈應我!”


  “真舍得燒了?”司馬燚淡淡道,“爺怎記得某人曾最珍愛就是這本酸詩?燒吧燒吧,燒了也無妨!反正爺命人拓印了百卷。如今庫房中還有不少存貨,你若想讀,隨時問爺取。”


  “司馬燚!”風影磨牙霍霍,“能別提這些破事了麽?我今兒已經夠窩火了!你說,她怎麽就沒死呢?”


  “死還不容易,真正難的是活著。”司馬燚提醒風影,“你可別急著下手,回頭驚了爺的魚,爺可不會輕饒你!”


  風影翻了個白眼,忽然捏起蘭花指,尖著嗓子道:“爺,您究竟是怕奴家驚了您的魚呢?還是怕奴家誤傷了您的寶貝疙瘩呀?”


  “爺既是提醒了奴家,奴家自然也要提醒爺一句,您這疙瘩再寶貝,也終是留不得長久,爺您還是別動了真心,回頭舍不得起來,那就是左右為難了!”風影一邊說著,一邊將那蘭花指搭在了司馬燚的肩頭。


  司馬燚不語,卻給了風影一個警告的眼神。


  風影視若無睹,忽地指尖一麻,“臥槽!我就提醒你一句而已,司馬燚你犯得著這樣麽!”跳起腳來縮回了手,他指著翻臉無情的某位爺大罵,“誒,司馬燚我可告訴你,別以為我不敢對你下手!”


  “怎麽?你難不成還想毒死爺?”司馬燚不以為然地輕嗤。


  “你都這樣了,我還能拿什麽毒來毒死你?”風影雙手抱臂,一副傲嬌的模樣冷睨著司馬燚,“我隻要在你毒發時不管你就是了,總有一日能凍死你!”


  “嗯,這倒是個法子。”司馬燚肯定地點頭,隨後又蹙眉道,“不過你就不能出息一點,像個爺們兒一點,對著爺心口來一刀?”


  風影捏著蘭花指,一臉嫌棄,“哎呦喂,別作死了!回頭弄髒奴家的裙子怎麽辦?”


  司馬燚唇角抽抽,卻破天荒地沒當即叫風影滾。風影跟司馬燚鬧夠了,心情也好了一些,笑道:“爺您今兒還不趕奴家走,這是還沒聽到想聽的消息吧?”


  “說。”司馬燚冷聲道。


  風影裝模做樣地捶捶肩又捶捶背,“哎呀,可是我如今是又累又困,渾身又酸又疲。不然爺讓我回去休息休息,等我睡夠了再來……”


  某位爺沉了麵色,一把捏住了風影的肩膀,“累了是麽?”


  “哎呦喂!司馬燚你來真的啊!啊——!行行行,你先鬆手!”風影揉著被司馬燚捏得發青的肩膀,“哎呦,你這冤孽,把皮都捏青了!你那鬼手膏趕緊借我抹點!”


  “你還真當自己是個娘們兒?”司馬燚剮了風影一眼,“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你管我是娘們兒還是爺們兒!你那寶貝疙瘩還稱呼我一聲姐姐呢!”風影得意道,“爺,要不您考慮一下,也收我做個小?”


  司馬燚危險地眯了眯眼,“你是想兩邊肩膀上的圖案對稱一下?爺樂意成全!”


  “別別別!你不就想知道那丫頭如何了嗎?我說我說!”風影一邊躲閃一邊交待,“放心放心,那丫頭現在好著呢!保證一根頭頭發絲兒都沒傷著。”


  “怎麽不帶回來?”司馬燚皺眉,顯然有些不悅。


  “你以為我不想麽?”風影撇嘴,“她如今在師傅手裏,我哪有那個膽子擅自帶她回來?我還沒活夠呢!”


  “你師傅回來了?”司馬燚意外,“我還以為……”


  “還以為我師傅永遠不會再出現了?”風影歎道,“怕是世人都是這般想,覺得師傅再回來也是禍害,還不如死了幹淨。”


  “你師傅是發現了杜若身上帶的那些藥?”司馬燚猜測。


  “是啊,都是那些藥惹的禍,讓我師傅懷疑那丫頭的身份,恨不得將她的麵皮給扒下來研究。”風影道,“不過也得虧那些藥,讓那丫頭唬住了雲杉兒拖延了時間,不然那丫頭即便丟不了命怕是也免不了要吃虧。”


  “你師傅會不會發現……”司馬燚忽然有些擔心。


  “不是會不會發現,是肯定會發現!”風影不假思索地接話,“我師傅是什麽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這身本事都是師傅教的,怎麽可能瞞得過師傅的眼睛?誒——司馬燚你去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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