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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爺會為你收屍

  男人嘴唇微涼且柔軟的觸感,讓杜若一個激靈,猛地打了個寒顫,皮膚表麵雞皮疙瘩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起來了。可身上的雞皮疙瘩還沒落地,脖子上的柔軟忽然轉化為一陣劇痛!

  臥槽!


  這廝怎麽咬人了!

  杜若差點飆淚,大喊一聲:“喂!司馬燚你屬狗的嗎?”


  女人的聲音炸在耳邊,這位爺皺了皺眉,終於意猶未盡地鬆了口。他的唇被染上了妖冶的血色,整個人充滿了冷戾的邪氣,眸光一直緊鎖著杜若脖子上的血印,仿佛在打量著一件精心創作的藝術品。


  “爺不屬狗,是狗先咬了爺。爺隻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乍見司馬燚唇邊的血色,杜若想起了那些西方電影中的吸血鬼。她隻覺心中激憤無比,一時腦熱竟口不擇言道,“狗咬了你,你就要咬狗嗎?”


  這腦回路,是標準的短路!

  司馬燚聽罷杜若所言,先是愣了一瞬,爾後開始爆笑,笑得杜若臉上紅一陣白一陣,恨不能給他一記爆栗讓他閉嘴!

  當然,她也就能想想,此刻她能稍稍活動的也就獨獨一個腦袋,身體其餘的部件都被這位爺壓製得死死的。


  笑完之後,司馬燚跟給寵物順毛似地摸了摸她的腦袋,“這可是你自己承認的,小狗兒!”


  杜若調色盤似地臉徹底綠了!奈何是自己腦抽,方才話已經說出了口,此刻她隻能心裏問候這位爺!

  這位爺對她的憤怒視若無睹,揉完她的腦袋又開始捏其她的臉頰,“是不是覺得奇怪,喝了你下藥的茶,爺怎麽忽然會醒?”


  杜若的眸子瞬間睜大,心道:他怎麽知道自己給他下了藥?

  也不等杜若接話,司馬燚繼續道,“你真覺得自己的那點小動作能瞞過爺?實在是太蠢了!下回,記得聰明一點。”


  “五爺您說什麽呢?”杜若決定裝傻,抵死不認你奈我何,“我怎麽什麽也聽不懂呢?”


  “不懂?那就繼續作死。”司馬燚蹙眉,也不繼續糾結此事,“不過,你幹的蠢事也不止這件,左右你這顆腦袋在這脖子上也長不了幾日了,看在少時的情分上,爺會為你收屍。”


  “少時的情分?”杜若掂量著司馬燚這話,“既然五爺還惦念著少時的那點情分,那可否把東西給我?一直被我這樣惦記著,爺也不安生對吧?”


  “不,爺沒有覺得不安生,爺反倒覺得手上有你惦記著的東西,爺才能安心。”司馬燚眸色幽光流轉,好似夜色中為等候獵物而蟄伏的狼,音色暗啞且意味深長地說,“你不是一直想知道爺把你弄進府裏來有什麽陰謀麽?”


  杜若瞬間被勾起了好奇心,下意識地問他,“什麽陰謀?”


  不對?這廝怎麽會那麽好心地告訴她?

  果然,這位爺跟她打起了太極,不答反問:“你覺得爺會有什麽陰謀?”


  杜若撇撇嘴,給了司馬燚一個大白眼,“總不可能我是什麽禍國殃民的紅顏禍水,會影響到江山社稷,所以爺您將我困在這睿陽王府之中,免得影響到了北原國的氣運吧?”


  “人貴有自知之明,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有沒有那禍國殃民的資本!”司馬燚輕嗤著起身,嫌棄地抖了抖壓皺的袍子。


  杜若生怕這位爺再來個反撲,也連忙從床上跳了起來,捂著脖子道:“我自然不如五爺您這張臉傾國傾城,禍國殃民我可排不上號。”


  唇染血色司馬燚確實有幾分妖異傾城的味道,這男人若是個女子,恐怕還真說不好要禍國殃民。杜若不禁在腦中勾勒司馬燚穿著女裝的樣子,可冷不丁腦中卻浮現出了司馬祁那張堆著脂粉的臉,她不由抖了抖,心想還是算了吧!妖裏妖氣的難看死了!


  “你想死?”司馬燚沉了臉,聲音也冷了下來,他素來不喜人拿他這張臉說道,這些年敢盯著他這張臉看的也沒幾個,更遑論說什麽了。杜若這丫頭簡直是怎麽死得快怎麽來,作死作出了境界!

  “人固有一死嘛,早死晚死都是死。”大約是被這位爺威脅慣了,杜若滿不在乎,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反正有人要摘我的腦袋,也有人要保我的腦袋,左右我這腦袋都不是我自己作主,那我何必活得小心翼翼?”


  反正不管有什麽陰謀,司馬燚得想法子先將她的腦袋保住先,她要是三日後被皇帝摘了腦袋,司馬燚什麽陰謀詭計都是白瞎。若非如此,她也不會再“蠢”一次,就那般輕易地放走了夏侯莞。想來三日後夏侯莞若是自覺回宮也罷,她若是敢跑,定有人不會坐視不理。


  “嗬,你倒是想得開。”司馬燚冷哼,極力地壓製著不悅的情緒。


  “那可不?今日有酒今日醉,明日無酒明日憂。呲——”說著話,一不小心碰到了脖子上的傷口,疼得她呲牙咧嘴。


  “蠢!”司馬燚忽地也蹙了眉,“人無遠慮,必有近憂!”


  “成,爺您說什麽就是什麽。左右咱倆今兒的血債是兩清了。既然不再欠著爺,那這換藥也沒我什麽事兒了。五爺您好好休息,我就先告辭了。”


  杜若脖子疼,也顧不得那位爺的臉色好不好看,一邊說著一邊直接就往外走。


  她下意識地摸了摸身上的鬼手膏,猶豫著這玩意兒是不是可以直接塗在傷口上,是不是應該先用酒消消毒?剛才司馬燚好像上的不是這藥啊!他用的是——那個!

  瞥見那依舊擱在案上的藥瓶,杜若眼珠一轉,長袖一掩就悄摸摸地將那瓶藥順入了手中。這藥,應該是比鬼手膏更有用的東西吧?

  嗯?司馬燚沒發現?那就多順幾瓶!

  想來司馬燚私藏的都是好東西。也不知道是什麽藥,一股腦兒全部摸入了袖中。


  她這點小伎倆,又豈能逃過司馬燚的眼睛?然他抿緊雙唇,默默地看著她拿走了那些藥瓶卻沒有戳破。


  回了西沉居,為了防止感染杜若讓丁香去廚房取了瓶烈酒,忍痛將脖子上的傷口衝洗了一下,然後小心翼翼地打開藥瓶,慢慢地抹上了從司馬燚那兒順來的藥。


  大概是酒太烈了,傷口衝洗過後一直火辣辣的。當藥接觸到傷口的時候,杜若疼得隻飆淚!

  臥槽,她在心裏罵著,怎麽會這麽疼!而且這種疼痛一直在持續著,整個傷口仿佛被撕裂開一樣,完全沒有鬼手膏塗上去後的清涼與舒適之感。看來這是一劑猛藥!

  事已至此,她隻能安慰自己,藥越猛好得越快,想來司馬燚也是不想頂著個牙印在外頭丟人現眼,所以才選擇用了這樣的猛藥。


  忍一忍,忍一忍就好了!


  這一忍就是一整晚,杜若翻來覆疼的睡不著,脖子上一直火辣辣的沒有好轉的跡象,她都不禁懷疑司馬燚那廝是不是早料到她會偷藥,所以提前在藥瓶上做了手腳。


  一夜無眠的杜若頂著兩黑眼圈,精神萎靡。然忽然而來的一封信,卻讓她瞬間忘了疼。


  杜若看完信蹭地一下站了起來,問丁香:“這信是什麽人送過來的?”


  “是一個小乞丐。”丁香道,“說是有人給了兩個銅板,讓他把信送到給小姐。”


  “那小乞丐還在麽?”杜若揣著信就往外跑。


  “人早走了。”丁香不知何故,隻能追在身後後問,“小姐這是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


  “我師弟被人綁走了!“杜若吩咐丁香,“你去隔壁將軍府通知我哥,讓他帶人來接應我。我先去會會那些人。”


  在這破地方,就司馬祁這麽一個來自同一時空的好基友,他若真出了事,她自己豈不是孤軍奮戰了?

  杜若趕到信中所說的那處破廟,卻不見五花大綁的司馬祁,而是一堆執劍的黑衣人。這些人衝上來隻是將杜若團團圍住,卻不見進一步動作。


  過了片刻,黑衣人分別朝兩個方向挪動,中間讓出一條道來,一個身著煙藍衣衫輕紗遮麵的女子穿過人群,緩緩行至了杜若的跟前。


  女子隔著麵紗,上上下下反複打量著杜若,“你就是杜大將軍之女杜若?”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杜若捏緊手心,毫不怯懦地抬了抬下巴,“你們是什麽人?我師弟在哪兒?”


  “竟敢獨自來救人,是太過自信,還是太過愚蠢?就不知你可曾掂量過自己的斤兩,夠不夠救人的分量,有無救人的本事。”女子拍了拍手,黑衣人的劍刷刷向前,直逼杜若。


  杜若巋然不動,半步不退。眼見那些劍就要刺穿她的身體,她卻麵不改色,從容無比。


  女子忽然一個手勢,所有劍鋒在杜若四圍停住,“還真是個不怕死的。”


  杜若慢悠悠開口,一字一頓,鏗鏘有力,“我隻不過是個弱女子,但師弟有難卻不能見死不救!”


  “倒是有些膽色。”女子讚歎一句又繼而輕嗤,“難怪你們二人能打著醫神招牌招搖撞騙卻麵不改色心不跳的,還一人混入了北原皇宮,一人混入了南巫使團。”


  杜若仍舊一動不動,講話也是慢悠悠的,“打著醫神的招牌招搖撞騙?姑娘何以說出這樣的話?我與我師弟可是正兒八經的醫神弟子,雖說不成器,有些辱沒了師門,但你們不能自己沒見過醫神,就懷疑人家是假的吧?”


  女子蹙眉,厲聲喝道, “簡直胡言亂語!我師傅何時有你們這倆徒弟了?”


  “你師傅?”杜若仍舊一副泰山崩於前而色不改的模樣,“巧了,我師傅也不曾說過有你這麽個不敢以真麵目示人的弟子。”


  女子眸中寒光驟起,吩咐四周的黑衣人,“把她拿下!”


  “慢著!”杜若慢悠悠地從袖中掏出一個藥瓶打開,“既然你說是我師傅的徒弟,那你說說這是何物?”


  女子隻遠遠嗅了一口,立馬皺眉,“腐屍散?你怎會有這種東西!”


  杜若一聽這名字就知道不是什麽好東西,她麵無表情地順勢將那瓶中之藥往身前一撒,“你想要?送你了!”


  女子立馬神色大變,“退開,全部都退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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