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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欠的,總該要還

  風影,睿陽王府內非主非客卻讓人聞之色變的存在。


  府中之人甚至都不知風影此人究竟是男是女,隻知風影素喜一身紅衣,來去無蹤形如鬼魅。


  在司馬燚麵前扒掉了那一身礙事的廣袖流仙裙,風影挽起袖口,掏出一把精致的小刀,“司馬燚,你可想好了,這開弓沒有回頭箭。”


  司馬燚冷眉,“廢什麽話!”


  風影嗓音一轉,嬌嗔一句,“真是狗咬呂洞賓,你以為奴家稀罕你的死活?”說著,那小刀已經劃開了司馬燚的掌心。又轉頭看看閉目臥於榻上的女子,“想不到竟是這麽個跟白瓷似的小人兒,生得還挺順眼。”


  嘴上說個不停,手上也沒閑著。風影朝著杜若的掌心又是一刀,將那劃開的手掌與司馬燚流血的掌心相對,“如今你們一人一道口子,合在一起就是兩口子了。司馬燚你可得好生地護著,否則這白瓷似地小人兒一不小心給摔了,怕是就白忙活了。”


  司馬燚瞪了風影一眼,“你不說話,沒人會當你是啞巴。”


  “哎,我還真怕被人當啞巴!不過我說你也是,不是有更簡單又舒服的法子麽?你幹嘛非得要如此麻煩?怕沾了人家的身子,負不起責?還是怕到時候舍不得?”


  見司馬燚不接話,風影眯了眯眼,忽壓低了聲音,“司馬燚,你是不是有什麽隱疾?你看奴家如此絕色,可如何勾引你都無動於衷!誒,要不要我順帶給你瞧瞧?保管藥到病除!”


  某位爺黑著臉,眸光滿是殺意,“你再多嘴,爺就割了你舌頭!”


  “哎呦,爺!奴家好怕怕哦!”風影沒個正經地把司馬燚往榻上一推,順手扯下帷帳,“趕緊將她扶正端坐,左手遞給我。”


  帳內,幽藍的寒光頓起,屋內的溫度陡然將至冰點。而那隻搭在帳外的柔弱無骨的手上已然凝上了薄薄的寒霜。


  風影麵色凝重地搭著脈,“誒!你慢慢來,你的血如此寒涼,怕是這小人兒一時會受不住。”可下一刻,風影又挑了眉,麵露驚奇之色,“咦,竟然沒事?繼續繼續,這小人兒的承受能力似乎比想象中的強。”


  過了一陣,那隻手又再度凝上了寒霜,變得僵冷。風影剛欲喊停,卻驚喜地發現很快寒霜再度褪盡,那隻手再度恢複了原來的溫度,變得柔軟如初。


  掀開帷帳,帳內一股凜冽的寒氣撲麵而來,風影的麵上陡然凝上了一層白霜,但風影依舊不管不顧地直往裏撞,“司馬燚,你這個寶貝從何處得來的?”


  因為溫度太低,風影的臉被凍僵,卻依舊難掩滿麵的興奮之色,“還以為是個尋常藥引,想不到竟是個舉世無雙的寶貝啊!快說說,到底哪兒來的?”


  體內的寒毒剛被催動,司馬燚的麵色並不好看,原本冷冽的氣質更是拒人於千裏。隻一眼,就讓風影停住了湊上去的腦袋。


  “成了?”他冷颼颼地問。


  “成了!這丫頭完全不懼你的寒毒,簡直是絕佳的藥引。隻待養上七七四十九日,就可用了。”風影繼續追問,“你還沒說這丫頭究竟哪兒來的呢?”


  司馬燚望著靠在身前的女子,漠然道:“自己送上門的。”


  風影一怔,似是不信,“有這麽好的事?”


  “是啊,可惜才發現是個可用的寶貝。”司馬燚指尖輕觸她的臉,薄薄的白霜瞬間一寸寸爬上她的眉睫,可瞬間寒意又消散殆盡,她的臉上又恢複了暖意。


  “如此特殊的體質,於你而言是可遇不可求的藥引,可惜……”風影心中一動,欲言又止,“如今這般了,你自己又打算如何?”


  “你知道的,我一直有活路。”司馬燚渾不在意,“如今好不容易等到這麽個機會,自是不可錯過。”


  風影不好再多話,套上那一身殷紅的廣袖流仙裙,儼然一位嬌俏嫵媚的美人兒,“爺如今有了這寶貝兒暖床,一時半會兒怕是用不上奴家了。哎,奴家就不打攪爺了!”


  司馬燚嫌惡地睨了風影一眼,齒縫中擠出幾字,“少來這套,滾!”


  風影笑得全身發顫,笑聲傳出門外。門外的博騖被震飛數米,隻覺一個紅影伴隨著笑聲撲麵而來。


  剛欲拔劍,可瞬息之間,笑聲與人影皆隨風而散,無影無蹤。而博騖的臉頰之上,竟不知何時留下一個鮮紅的唇印,在夜色中詭異如血。


  博騖渾身汗毛豎起,按下了手中的劍柄,開始瘋狂地搓臉。


  屋內,帷帳低垂。


  司馬燚周身的寒意漸漸淡去,他忽然發現杜若舒適的體溫,竟能更加快速地壓製他的寒毒。


  果然是個暖床的寶貝,比那湯婆子好用多了!


  既是如此,那便留著吧。


  隻是藥性過了之後,這暖床寶有些不太老實,一個勁地搶被子!


  某位剛被寒毒折騰過的爺哪裏還有精力跟她鬥,幹脆壓住那不安分的手腳,連人帶被一並給牢牢地圈住。


  迷迷糊糊的女人扯不動被子,幹脆翻了個身,拱進了某位爺的懷裏頭。


  這位爺嫌棄了皺了下眉,正猶豫著要不要喊人進來把這女人給拎出去,忽聞懷裏的女人夢囈似地嘟囔一句:“要死也讓我死在你前頭,司馬燚,你別丟下我。”


  司馬燚挑起帷帳的手忽地僵住,繼而慢慢地垂下,最後落到了杜若的臉頰上,“你就這麽點心願?”


  看著她熟睡的眉眼良久,司馬燚心底一聲謂歎,將她擁入懷中。


  欠人的,總該要還。


  一夜安睡,可早晨卻並不安寧。


  杜若睜開惺忪的睡眼,一張熟悉的臉落入眼中。


  她心道,怎麽總夢見那個混蛋?好歹讓自己也在夢裏見回男神啊!


  閉上眼睛翻了個身,不對,怎麽感覺有條胳膊搭在腰間?


  再翻過來睜眼一瞧,發現某位爺正盯著她。


  杜若這才一個激靈徹底醒了過來,她眼珠微微下移,看見自己身上的衣衫還算完好,心道應該是沒出什麽大事。可自己為什麽又會在司馬燚的床上醒來?


  她仔細回憶了一下,昨夜她好像是被司馬燚給坑了?

  可司馬燚換給她的藥不是毒藥麽?怎麽如今好像並沒有什麽不適?

  她的手動了動,呲——!好像有點痛!

  怎麽手會受了傷?

  正愣神之際,麵前那張臉忽然慢慢地在瞳孔中開始放大,眼瞧著都要碰上了她的鼻尖!

  杜若再也繃不住了,哇地一聲喊了出來,“喂!司馬燚,你……你幹嘛?”


  司馬燚哂笑,他算看出來了,這丫頭看似沒臉沒皮的,在外頭唬起人來一套一套,實際上關起門來是個孬種!都禁不起逗。


  也不曉得之前那回她是哪裏來的膽子爬上的他的床?難不成落水之後真的掉了魂?

  嗬,說不定根本不是她自己爬上去的,而是……


  司馬燚的眸色一冷,這府裏頭都是他自己的人,誰有這個膽子敢在他寒毒發作之時靠近他的臨淵閣,並且往他的床上塞人?是不要命了?


  或者是——有人想要她的命?隻是不知她體質特殊,居然能熬過來!

  司馬燚深邃的眼中神情流轉,複雜難言。


  是了,難怪那天寒毒發作之後醒來沒覺得那麽難受,本以為是風影走時留下的藥起了作用,誰成想竟是因為她剛好在身邊。


  如今看著身前這個繃緊全身縮成一團的“暖床寶”,司馬燚竟然生出了想要摸一摸的衝動。


  然後,這位爺腦一抽,竟真的手隨心動地照做了。


  嗯,臉滑滑暖暖的,手感不錯!

  “啊!”杜若全身寒毛豎起,跟個刺蝟一樣地從床上彈了起來,披頭散發地光著腳就往外跑,“瘋了瘋了,司馬燚又瘋了!”


  手上忽然一空,被窩裏頭頓時也涼了起來,怎麽有種悵然若失的感覺?

  司馬燚揉了揉被尖叫聲吵得發漲的太陽穴,他也覺得自己大概是瘋了。


  杜若光著腳直接跑到了睿陽王府大門口,卻在即將踏出門之際冷靜了下來——她為什麽要跑?

  於是,在眾人驚詫的目光注視下,她又扭頭回了西沉居。


  水仙靠在桌子上睡得口水流了一桌,杜若拍了拍水仙的臉,“醒醒!水仙你怎麽睡這兒了?不是讓你別等我麽?”


  “小姐,回來了!”水仙揉了揉眼睛,“什麽時辰了?”


  往外一瞧,天亮了!

  再一瞧自家小姐,披頭散發光著腳!

  水仙徹底被驚醒,“小、小姐,您、您這是怎麽了?怎麽又沒穿鞋呢?”拉著自家小姐左右瞧瞧,“啊!小姐你的手怎麽受傷了?”


  “呃,就是……我也不知道。”杜若也不知道該怎麽說,她拉著水仙低聲耳語,“水仙,這睿陽王府裏頭大約是真的不幹淨,有小鬼!”


  可不是麽?三天兩天纏上這府裏頭的主子!

  昨兒晚上見著還挺正常的人,轉眼早上就變得神神經經。


  以那位爺的尿性,就該喂她喝毒藥吃刀子,見她出現在他的床上,不把她扔出門或者丟下水,好歹也該迎麵給一掌。


  摸她,是什麽道理?

  絕對是小鬼纏身中了邪!


  轉眼,管家出現在了門外,送了一盤子的瓶瓶罐罐來。


  “這是什麽?”杜若傻眼。


  “這是我家爺吩咐給小姐準備的補身子的湯藥,還有這個乃是宮中禦用的金瘡藥,這個是用來泡腳的藥,還有這個是消腫化瘀的鬼手膏。”管家笑著指了指那個綠色的盒子,“這個鬼手膏,可是咱們府中風影大人秘製。但凡身上有個青紅淤紫,抹上去就保管半個時辰就不見蹤影。”


  水仙湊過來,“這麽神奇?”


  “那可不?”管家笑道,“這些藥都是平日咱家王爺才能用得上的,可精貴著呢!咱家王爺可是把壓箱底的寶貝都給小姐送過來了。”


  杜若不由心尖抖了抖,“管家大人,府裏頭驅邪的法師還在麽?”


  “在,在!”管家道,“杜小姐放心,一入夜法師就會來西沉居做法,保管那些小鬼近不了小姐的身。”


  杜若神神秘秘地衝管家招招手,壓低聲音道,“那晚上在西沉居唱完之後,也讓那些法師去臨淵閣唱一唱,記得多帶點符紙!”


  你家爺,才真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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