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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沒心肝的白眼狼

  “閉嘴!”


  司馬燚巋然不動地盯著杜若,恨不能將那張亂喊亂叫的嘴給縫住,可杜若豈能善罷甘休,仍舊一個勁大喊大叫。


  “你想死就繼續喊吧,把那些人引來了,正好陪著爺一起上路。”


  “哪些人?”


  杜若愣了一下,也不知司馬燚的話是真是假,借著微弱的火光仔細看了看司馬燚,這才發現這位表麵淡定的爺,卻不似他表現出的那麽安然無恙。


  他的臉色奇差,額上全是冷汗,握著火折子的手竟然還有些微微顫抖。


  看到司馬燚這副模樣,杜若忽然有點慌,“司馬燚你怎麽了?你受傷了?”


  話剛出口,司馬燚馬上又吹滅了火折子,“沒有。”


  “還說沒有,你臉色很差!”杜若執著地又往司馬燚跟前滾了滾,“你是不是不僅受傷,還中了毒?”


  感覺到了杜若即便被五花大綁,依舊在努力地靠近他,司馬燚忽然有些失控地大喊:“別過來!”


  “你幫我解開繩子。”杜若有些著急,“你忘了我學過醫的,我可以幫你。”


  “滾!不關你事!”司馬燚冷冷地拒絕,“你隻管離我遠點就是在幫我了。”


  好心被當作驢肝肺,杜若心裏頭好生不爽,“行,你不要我幫,那我求你幫幫我行不?我手腳都被捆麻了,爺您就當行行好成麽?”


  司馬燚又不吭聲了。


  杜若突發奇想,道:“誒,司馬燚,該不是你中的是什麽奇奇怪怪的毒,然後女人一靠近就會發生那個什麽之類的吧?”


  司馬燚還是不吭聲。


  “難道真被我猜對了?”杜若咂舌,“媽呀,太特麽狗血了吧!”


  她同情地通過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鄭重地慰問了司馬燚一句:“放心吧五爺,我這人不怎麽在乎名聲,咱們交情這麽好,現在你遇著這種難事,我一定……不會幫你的!”


  杜若有些幸災樂禍,“大不了人家知道了唾罵我見死不救,反正我的名聲依舊夠壞了,也不在乎背多一條罵名。”


  杜若在黑暗中自言自語,司馬燚沒有給出絲毫回應。杜若仔細張著耳朵細聽,不遠處那男人的呼吸聲竟輕得好像隨時會消失一樣。


  看來,司馬燚的情況並不好,而且比她想象的更嚴重。


  “喂!司馬燚你還活著嗎?你說句話啊!”


  杜若拚命地又往前滾了滾,像個蠕動的蠶寶寶那樣,不停地利用石壁磨蹭著身上的繩索。


  她清楚地知道,現在司馬燚是徹底指望不上了,她隻能靠她自己。


  好在捆住她的繩子雖然看似捆得嚴實,可繩子本身卻不怎麽結實。杜若雖然手蹭破了點皮,但卻憑自己的實力順利掙脫了束縛。


  來不及活動自己發麻的手腳,她立馬撲向司馬燚對他上下其手。司馬燚的身體涼得跟冰塊似的,杜若心裏頭咯噔一下:不會已經死了吧?

  終於摸到了司馬燚手中攥著的火折子點燃,杜若這才看清,麵前的男人麵上竟然都凝上了一層白霜,整個人都已經完全凍僵了。


  “滾。”一聲冰冷又微弱的聲音從司馬燚的口中飄出把杜若嚇了一跳,“還活著呢!行,沒死就還能救,死了就沒法子了,姐可不是神仙!”


  杜若趕緊將坑洞內的枯柴落葉收拾了一下,用火折子燃起了火堆,然後選了幾根拇指大小的枯枝在火堆旁邊烤著。


  火堆讓坑洞裏的溫度升高了一些,司馬燚麵上的薄霜漸漸褪去,但麵色依舊蒼白得可怕。


  “滾開!”手腳都無法動彈的男人,嘴上卻依舊強勢,“不用你管!”


  杜若捏著燃透的枯枝,沒好氣地說:“這位爺,說句心裏話,我還真不想管你。可我師傅當初不僅傳我醫術還授我醫德。若今日你已經死翹翹了,我就當你是具屍體視而不見了,但你偏偏又有一口氣在,那我隻能自認倒黴,免為其難地救死扶傷一回。”


  “你還真當……自己是神醫弟子,什麽都能醫?”司馬燚僵著舌頭冷哼。


  “話都說不利索了就少特麽廢話了!”杜若一口吹滅了手中那截枯枝,忽然上前猛地拉開司馬燚的衣服,趁著那燒焦的枯枝上殘留的熱度未退,開始如同針灸一般在司馬燚的後背上走穴。


  “你這……女人!怎麽如此……不知廉恥!知不知何為……男女有別!”


  “在醫者眼中哪有什麽男女,真是狹隘!”杜若給了司馬燚一個白眼,然後故意下手重了一些,直接戳在男人的痛穴上。


  司馬燚沒有吭聲,但拳頭卻不由緊握起來。杜若心中暗爽,哼!知道痛了吧!小樣兒,誰讓你動不動就說姐不知廉恥!

  很快,司馬燚的各處要穴皆被燙得通紅,身體慢慢開始回暖。大約是感覺到了自己身體的好轉,司馬燚沒有再抗拒杜若的治療。


  杜若用炭枝走完穴,又從火堆之中扒拉出了幾塊燒得滾燙的石頭,在泥土上滾了滾稍稍降溫,然後趁熱敷在了司馬燚的幾處重要穴位之上。


  這種普通人無法忍受的溫度,卻讓司馬燚極度舒適,整個人開始放鬆起來,最後竟然毫無防備地睡了過去。


  做完這些,杜若已是大汗淋漓。她靠著岩壁望著熟睡的司馬燚,最後目光落到了司馬燚脖子上拴著的那塊玉佩之上。


  杜若心中一動,此時不下手更待何時?

  她把爪子往前伸了伸,卻又停住。自己又不會飛簷走壁,這坑洞這麽深,怎麽上去呢?爬上去是不可能的。


  估摸著司馬燚醒了,應該能恢複約莫五成氣力,若發現自己當寶貝護著的母親遺物不見了,還不得跟她拚命?

  五成氣力,倒也還有些勝算。然即使打得頭破血流贏了司馬燚,那也還是出不去呀?


  再低頭看看那近在眼前唾手可得的玉佩,杜若又有些不甘心。最後幹脆把心一橫,閉著眼睛下手了。


  “司馬燚啊司馬燚,你可別怪我!今兒好歹我救了你一命,你的玉佩借我一用,就當是報答姐的救命之恩了哈!”


  杜若抓緊玉佩,剛想悄摸摸地將它從司馬燚脖子上解下來,誰知司馬燚忽然警覺地張開雙眼,一把捏住了杜若抓著玉佩的那隻手腕。


  “你幹嘛?!”


  杜若僵住,另一隻手機械地攏了攏司馬燚半開的衣襟,敷衍地笑笑,“呃,五爺,你的衣服還沒拉好。知道爺你素愛整潔,我幫你整理整理。”


  “那杜小姐能解釋一下自己這隻手在做什麽嗎?”司馬燚抬起杜若那隻抓著玉佩的手。


  “哦,這個呀!”杜若繼續陪笑,“我隻是想對比一下,五爺你這塊玉佩和我這塊有何不同而已。”說著,杜若另一隻手已經麻利地摸出了司馬赫送她的那塊白玉。


  她將兩塊玉佩並在一處,煞有其事地說:“哎呦喂,還真是乍眼一看相似,可細看又不同呢!嗬嗬,五爺你也看看。”


  司馬燚目光觸及杜若拿出的玉佩,忽然目光一滯,極是煩躁地一把將杜若甩開,“不知廉恥!”


  杜若重心不穩跌在地上,手中的玉佩也被摔出老遠。


  “你!你實在太過分了!”杜若急忙上前查看,所幸玉佩沒摔在石頭上,隻是沾了些泥土卻並無損壞。


  她心疼地將玉佩拾起,用袖口將玉佩仔細擦幹淨,然後開始跳起來斥責司馬燚的惡行,“好歹我剛才也救了你,你竟然恩將仇報,簡直是個沒心肝的白眼狼!”


  當然,更難聽的話也是有的,但某位爺就算喪失了一半的戰鬥力,可氣場依舊強勁,杜若過了幾句嘴巴癮就閉嘴了。


  某位忘恩負義的爺又開始端起了架子,自以為高人一等地送了她一個“滾”字。


  你說滾我就要滾?

  嗬,真以為人家會怕你不成?


  杜若隨手往火堆裏頭扔了幾塊石頭,心中又有些慶幸剛才拿著司馬赫給的玉佩忽悠了過去,沒被司馬燚發現自己的真實意圖。


  可為什麽這位爺看上去臉色比剛才更臭,整個人的氣場比剛才變冰塊時還要冷上幾分?


  氣惱和心虛的情緒兩相消抵,杜若此刻反倒平靜下來。她淡定地走到火堆旁坐下,對那位戰鬥力沒有完全恢複的爺反唇相譏,“有本事你自己滾,同我一個女人耀武揚威些什麽?我要能滾早滾了,你以為我稀罕跟你待在一起!”


  什麽玩意兒!


  那位爺一記眼刀飛過來,但凡他還能多一絲氣力,大約都會直接把這個不知死活的女人扔出去。


  奈何他如今實在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他也沒想到這毒竟然會發作得這麽厲害。剛才杜若隻是暫時幫他控製住了毒發的表症,可毒依舊在他體內沒有清除。


  如果在此時強行用力,體內的毒勢必會再度被觸發,冒如此大的風險,隻為教訓一個女人,實在是沒有必要。


  司馬燚盤算著這個時候,蘇孜薑應該已經解決了那些人,並沿著他留下的記號尋過來了。所以他不需要跟這個女人在一起待多久。


  所以,忍忍吧,忍忍就過去了。


  坑洞中很是寂靜,如此一來外頭稍微有些風吹草動都會顯得格外明顯。


  司馬燚一直在留意外麵的動靜,似乎有腳步聲正在上麵由遠及近。


  不久,杜若也隱約聽到了有人靠近的聲音,她以為是附近的獵戶,於是激動地準備大喊救命。


  可她還沒張口,司馬燚忽然撲過來伸手捂住了她的嘴,與此同時還飛快地熄滅了地上的火堆。速度快得簡直匪夷所思,杜若完全沒看清他究竟是怎麽做到得。


  杜若不明所以,想問他為什麽這樣做,可那位爺卻並不給她發問的機會,一直緊緊地捂著她的嘴。


  很快,有人發現了這處坑洞,開始打著火把在洞口查看。


  司馬燚怕被人發覺,忽然將杜若一把撈起,按著她一起緊緊貼在坑洞的洞壁之上。


  “唔——!”杜若一聲悶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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