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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覺得眼熟麽?

  此時司馬燚與司馬赫在跟前,杜若心知不好唬弄,於是打死也不肯抬頭。


  忽然,蘇孜薑的長劍橫來,杜若心驚,卻已躲閃不及。


  倒是身旁的司馬祁第一時間做出反應,喊了聲“當心!”奮力朝蘇孜薑撞了上去。


  蘇孜薑有些惱火,一腳將礙事的司馬祁踢開,用劍鞘挑起了杜若的下巴,強迫她抬起了頭。


  “爺讓你抬頭,耳朵是聾了嗎?”


  杜若的牙床被劍鞘磕得有些疼,啐了一下,忍痛開口。


  “嗬!我沒記錯的話,這恭親王府的主子乃是四爺,什麽時候輪到一個外頭來的奴婢在這裏耀武揚威了?”


  “你!”


  蘇孜薑的劍差點就出了鞘。


  “孜薑,你退下!”


  司馬燚的話蘇孜薑不得不聽,她握著長劍的手指收緊,臉色極為難看地退到一邊。


  司馬燚又吩咐盧昭:“去,打桶井水來。”


  井水?


  盧昭不解,有些不知所措地望向司馬赫,“四爺,這……”


  司馬赫點頭授意:“去吧,照五弟的吩咐做。”


  “是。”


  很快盧昭就提了一桶井水過來。


  緊接著杜若就被那桶冰涼的井水淋成了落湯雞!


  杜若臉上的妝容瞬間被衝洗得幹幹淨淨,露出了脂粉掩蓋下的真容。


  又冷又驚得杜若頓時抓狂地跳腳,“司馬燚!你!你混蛋!!”若不是被捆著,杜若怕是當場就撲上去撓花了司馬燚的臉。


  司馬燚冷睨著麵前跳腳的女人問司馬赫,“四哥,覺得眼熟麽?”


  “杜小姐?”司馬赫嘩然,“怎麽是你?”


  之後的事情,自然是咱們杜小姐在恭親王府把臉丟盡了。


  司馬燚更是不遺餘力地對杜若落井下石冷嘲熱諷,連恭親王府的下人們都驚詫於一向寡言的五皇子,今兒怎麽會如此反常。


  鬧劇收場,杜若被狼狽地送回將軍府。雖然丟盡了臉,也並非一無所獲,至少明確了一件事:柳依依確實將丁香的賣身契交了出來。


  由此看來,柳依依還真是對司馬赫挺上心。


  被一起打包送回去的還有同樣狼狽的司馬祁。咱們小杜將軍在人被送回來的時候目瞪口呆,根本不知道人是怎麽從他眼皮子底下跑出去的。


  “神不知鬼不覺地跑路,還回回都帶多個人回來!”盯著杜若和司馬祁,杜衡被氣笑了,“上回是個半死不活的丫頭,這回又是個不人不鬼的丫頭!你真是好能耐啊!杜若,你咋不上天呢!”


  杜若披著條毯子,可憐兮兮地望著杜夫人,“娘~哥又凶我!“


  杜夫人上前將杜若護在懷裏,“行了行了,衡兒你就別說你妹妹了,你自己沒把人看好,現在凶她有何用?”


  “娘!你這也太偏心了吧!”杜衡心塞,“您忘了爹說過的,慈母多敗兒!”


  “所以啊,你這個兒子娘自然不會慣著。可若兒隻是個女兒家,娘自然要護著她。”杜夫人的話跟刀子似地直戳戳捅進杜衡的心口,讓杜衡嚴重懷疑自己不是親生的。


  司馬祁忍不住為杜夫人點讚,“夫人真是親娘啊!有娘護著真好!”


  杜衡於是更心塞了,“閉嘴!你這丫頭究竟哪兒來的?”


  “我不是什麽丫頭!”


  “不是丫頭?”杜衡打量了司馬祁片刻,“就你這樣,難不成還能是什麽閨家小姐?”


  司馬祁挺直了背,順手將胸前的兩個礙事的饅頭丟了出來。


  “男的?”杜衡瞠目。


  “若兒,你怎麽帶了個男人回來?”杜夫人一臉憂愁,“這女兒家的名聲多重要啊!”


  杜若心中嗬嗬,帶個男人回來算個啥?


  爬了五皇子的床,又爬了四皇子的牆。


  娘啊娘,您也不看看您女兒現在還有沒有名聲?


  看著老母親憂心忡忡的模樣,杜若終是於心不忍,隨口編排了一下:“娘,他是我師弟。”


  “師弟?你哪裏來的師傅?”杜衡質疑。


  杜若不理杜衡,繼續同杜夫人胡謅:“娘忘了?上回我被賊人所擄失蹤數日,被人所救。禍兮福之所倚,就在那時我因緣際會遇上了師傅。師傅看我頗有天份,便收了我為徒。”


  “就你?能有什麽天份?”杜衡鄙夷地瞧著杜若,“難道是看你臉皮夠厚?”


  “杜衡,會說人話麽?”杜若白了杜衡一眼,真是狗嘴裏吐不出象牙!


  “若兒,你師傅是做什麽的?”


  “是大夫。”杜若衝著司馬祁擠擠眼,“對吧,師弟?”


  司馬祁點頭,“啊!對,是醫生。”


  杜若皺眉。


  這臭小子腦子秀逗了?人家這裏都叫大夫!入鄉隨俗懂不懂?


  果然,杜衡不屑地冷哼,“嗬,醫神?醫神會收她為徒?別把人笑死了!”


  但很快杜衡就笑不出來了。


  準確來說,他是任何麵部表情都沒有了,整張臉完全僵硬。


  杜若捏著一根從針線盒裏抽出的繡花針,笑盈盈地看著他,“哥,你不說要笑死麽?你現在倒是笑笑啊!”


  “死丫頭!你、你做了什麽?”


  “哥,你不是不相信我師傅麽?你看我師傅把我教的可好?我這才學了不過三五日呢!”


  “若兒,你別是把你哥給紮壞了吧?”杜夫人擔憂地望著氣得直吹鼻子瞪眼卻偏偏麵部肌肉紋絲不動的杜衡。雖然杜夫人偏心女兒,但是兒子好歹也是親生的啊!

  “娘,您別擔心。不過就是紮到了他麵上控製表情的穴位,隻是會暫時麻痹一下,等半個時辰就自動恢複了。”


  杜夫人捂著胸口,鬆了一口氣,“那就好!別紮出毛病來就行。”又拉著杜若追問,“若兒,再給娘說說,你這個師傅究竟是何許人也?”


  杜若這點三腳貓的本事,都是自家開中醫館的老爺子教的。她想了一下,對杜夫人說:“我師傅呀,是個特別討厭的老頭子。”


  總逼著她背醫書,還逼著她考中醫學院!

  要知道她的人生理想是成為金像獎影後好麽?

  她的這雙手將來可是要捧著獎杯的,而不是給人號脈和紮針的呀!


  所以,老頭子最終隻逼出了一個半吊子,最後人還離家出走,躲進了影視城裏跑龍套。


  杜若有時會想,當初如果不是執著於走演戲這條路,或許就不會發生意外,也不會來到這裏。


  也不知道那個特別討厭的老頭子,現在一個人過的好不好?

  想到此處,杜若忽然紅了眼眶。


  “這是怎麽了若兒?”杜夫人不明所以,“可是師傅待你過於嚴苛?那咱們不跟著學便是了!咱們將軍府又不是非得要出個女大夫!”


  杜若吸了吸鼻子,“沒事,娘!當初女兒不懂事,學醫確實是師傅逼著學的。但如今,若有機會能再得師傅親授,我一定好好學!”


  失去了,才懂得曾經那些習以為常的一切是多麽的珍貴。


  其他人或許不懂杜若言中真意,可與杜若來自同一時空的司馬祁卻是聽出弦外之音。


  “師姐這是想念師傅了?”


  杜若點頭,“老頭子雖然討厭,但卻是真心待我好。所以還請師弟早些找回我弄丟的東西,好讓我與機會再回去見師傅。”


  “丟了什麽?”杜夫人好奇。


  杜衡雖不出聲,但卻張著耳朵仔細聽著,他也好奇杜若究竟丟了什麽東西。


  杜若於是又瞎編了一套師傅是世外高人行蹤不定的說辭,說是自己將聯絡師傅的東西給弄丟了。


  事後連司馬祁都說杜若有當編劇的潛質。雖然是胡說八道,但到底將杜夫人和杜衡忽悠了過去。


  司馬祁洗幹淨臉,換回男裝,終於又做回了帥氣的小公子哥。


  杜夫人拉著司馬祁左看看右看看,是越瞧越喜歡,直說這孩子眼熟投緣得很。司馬祁性子討喜嘴又甜,哄得杜夫人整日樂嗬嗬的。


  都說小鮮肉是師奶殺手,這回杜若才真算是見識了!

  杜若在將軍府圈養了約莫三日之後,終於尋到了出門的機會。


  因著南巫進獻了一批金菊,故而宮裏辦了一場賞花會。太後下了懿旨,特邀京中的大臣家眷們進宮賞菊。


  一收到消息,大家的心裏頭就跟明鏡似的。受邀的皆是世家女眷,這分明是太後借著賞花的由頭,為皇子們物色正妃呢!


  五皇子司馬燚生母當年與南巫女王交好,因此雙方早早定下了這樁兒女親事。雖是兩國聯姻,但卻是指腹為婚。因此司馬燚算是一眾皇子之中最早訂親的。


  如今五皇子的婚事已提上日程,他上頭兩位兄長的婚事,自然也是耽擱不得。不說非要趕在他前頭,可也不能總懸而不決,連影子都沒有吧?三皇子與四皇子年紀相差無幾,如今都已二十有三。


  四皇子司馬赫及冠之時由皇帝做主曾擇一妃,當年賜婚之時,京中世家閨秀們一大半哭暈在了閨房中。可惜那位四王妃還來不及過門就病故,司馬赫卻依舊堅持將牌位迎進了府中,這些年也不曾再娶妻納妾,一心一意為皇帝訓練侍衛護衛宮中。長情仁義如斯,也是京中一段佳話。


  三皇子司馬彰雖早納了側妃且有子嗣,可府中正妃之位一直空懸。這位爺素來將自己視為“未來儲君”,總覺得自己的正妃日後是要如自己母後一般坐鎮中宮的,因此不免諸多挑剔,遲遲不肯將幾位側妃扶正。


  如今這情況明顯是父母不催婚,祖母倒是急得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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