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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狗男女!

  客廳略顯凌亂,有明顯掙扎推搡的痕迹。楚河看在眼裡,卻未發作。大步來到客廳,微笑道:「家裡來客人了?」


  「嗯。」夏荷輕輕點頭。


  她的內心活動楚河未必知曉。作為一個在社會混跡幾年的女性。她基本的城府還算有。介紹道:「這是我的小姨、姨父。」


  「這樣啊。」楚河來到夏荷身邊,向中年男子伸出手臂。「你好。我是夏荷的輔導員。」


  「先生貴姓?」中年男子與之握手,含笑問道。


  「楚河。」楚河笑道。


  楚河。


  白城沒有這號人物。起碼中年男子未曾聽過。看穿著打扮,也不像有錢人家孩子。中年男子瞥一眼夏荷,隨後將視線落在楚河身上。含笑道:「楚導三更半夜來小夏家。有何指教?」


  「哦。事情是這樣的。小夏同學平時從不遲到早退,今兒晚點名卻未準時到。作為輔導員,我有責任家訪一下。」楚河笑了笑,掏出紅雙喜點燃一支,低頭看一眼水漬,問道。「小夏同學,茶水不是你打翻的吧?」


  夏荷沒出聲。


  「你的膝蓋流血了。」楚河說得輕巧,但言語中透著一股冷意。「也不會是自己摔的吧?」


  「還真是自己摔的。」小姨陰陽怪氣地說道。「心虛的人,總是站不穩。」


  「誰讓你插嘴了?」楚河眉頭一挑,漫不經心道。「閉嘴。」


  「你——」小姨盛怒。氣得牙痒痒。


  「這位大叔。管好你家女人的嘴。當心禍從口出。」楚河神色冷漠地說道。


  中年男子心頭微微一顫,不置可否道:「這是我的家事。」


  「小夏同學。」楚河回過頭,輕柔道。「我送你上樓休息。」


  說著便要攙扶膝蓋受傷的夏荷。後者先是一怔,旋即輕輕推開楚河。輕聲道:「我自己上去就可以了。」


  「也好。」楚河微微一笑。


  目送夏荷上樓。楚河驀然轉身,臉上沒了敷衍性質的假笑。神色愈發冷厲,輕輕掃了中年男子一眼,淡漠道:「苗潤。四十八歲。江浙人。靠傳銷發家。十年前與糟糠之妻離婚,育有一子。於美國讀大學。」


  苗潤臉色大變。不可置信地盯著楚河。看不出這個年輕人究竟什麼來頭。竟能將自己的底細差得如此清晰。


  他震驚。小姨也好不到哪兒去。她知道苗潤以前做的不是正經勾當。更知道他是離婚男士。可他從沒說過——他還有一個在國外讀書的兒子。這些年,他的保密工作可謂做得嚴實。但在外人面前,女人強行遏制了衝動,不讓自己發作。


  「楚先生。你調查我?」苗潤微微眯起眸子。


  楚河緩緩坐在沙發上,吸了一口煙,淡淡道:「你那點破事用不著調查。我來,是解決問題。」


  「解決什麼問題?」苗潤反問。


  「按照你的股份,若是出售酒吧,你大概可以得到一千八百萬。對嗎?」楚河沒正面回答。只是平靜地問他。


  苗潤眉頭一挑,道:「是。」


  楚河從口袋裡掏出一張支票,說道:「這裡有兩千萬。」


  「你要收購我的酒吧?」苗潤神色一冷。


  酒吧按照市值,的確只值這個價。但在苗潤眼裡。這個酒吧有太多價值。只是不方便向外人明說而已。


  「不是收購。是你必須退出。」楚河續了一支煙,視線落在苗潤臉上,一字一頓道。


  「如果我不退出呢?」苗潤往前踏出一步。


  一個年輕人有什麼本事威脅他?兩千萬?他能拿出一個億!


  楚河笑了起來,略微理了理衣領。緩步來到苗潤面前,說道:「因為你和這個女人是夏荷的親戚。如果我替她教訓你們。難免有些多管閑事的嫌疑。也正因為你們有親戚關係,我才給你一個選擇的機會。」


  苗潤瞳孔微微收縮,壓低聲音道:「你以為我怕你?」


  「你不用怕我。」楚河搖了搖頭。「但我必須提醒你。若不退出。你不止會失去酒吧,還會失去更多。哦,忘記提醒你。自由這個寶貴的東西。你大概也無法擁有了。」


  苗潤雙拳緊握:「你以為一張兩千萬的支票,和幾句聽起來充滿威脅感的警告,就能把我唬住?」


  楚河端起夏荷那杯早已冷卻的茶水抿了一口,伸出一隻手,似笑非笑道:「那你請便。」


  苗潤當然不會走。


  他已大致猜出這個年輕人便是讓苗菲菲吃虧的男人。但如此稀疏平常的一個年輕人,真有這個本事?

  楚河的身上,有一股許多成功人士都沒有的定力和沉穩。苗潤不能拿自己的將來賭。更何況——他的確有不可告人的往事被楚河掌握。


  他大步走到一邊,撥通了幾個電話。


  每聽一個電話,他的心便會沉幾分。當掛掉第四個電話。他已冷汗涔涔。脊梁骨發冷。


  在萬念俱灰的同時,他慶幸自己忍住了。


  若真與眼前這個年輕人鬧翻。正如楚河所說,他會失去很多,包括自由。


  「楚先生——」苗潤嗓子眼發乾道。「這個支票我不能要。」


  「這麼客氣?」楚河微笑道。「怎麼說,這個價錢也不是小數字。」


  「能跟楚先生交朋友是我的榮幸。既然楚先生喜歡這家酒吧。送給您又何妨?」苗潤強擠出一絲笑容。


  「那我也不客氣了。」楚河笑著將支票納入懷中。


  「楚先生,我們還有些私事。就不打擾您了。」苗潤轉身便要離開。


  「慢著。」楚河喊住他們。


  「楚先生還有什麼吩咐?」苗潤心裡打鼓。


  「我替小夏教訓你們,算多管閑事。但你們為自己犯下的罪孽自我懲罰。那便算是善事。」楚河皮笑肉不笑道。


  「您的意思是?」


  「你剛才對她做了什麼?」楚河指向女人。


  「我——」小姨張了張嘴,說不出話來。


  她搞不懂老公為什麼打了幾個電話,態度就發生三百六十度翻轉。但她可以肯定,眼前這個年紀輕輕,生得還無比俊俏的男人,惹不得。


  「稍後我會向小夏驗證。騙我。後果你承擔不起。」楚河丟出最後一句警告。


  「我想打她一巴掌,但被她擋住了。」女人戰戰兢兢地說道。


  「謀殺未遂能夠逃脫法律的制裁嗎?」楚河微微眯起眸子。


  啪!

  苗潤狠狠一巴掌抽在了女人的臉上。滿嘴鮮血,臉龐浮腫。


  懼怕楚河不滿意,他下手極為狠辣。


  「能屈能伸大丈夫啊。」楚河拍了拍手掌。言語中充滿嘲諷。


  「那麼——」苗潤試探道。「我們可以走了嗎?」


  「走?小夏的血不是白流了?」楚河反問。


  膨!

  苗潤抓起一個茶杯,狠狠朝自己的頭上砸去。頓時滿面鮮血,慘絕人寰。


  「現在呢?」苗潤哀求著問道。


  從剛才接的幾個電話分析,眼前的年輕男人能讓自己一夜崩塌。他惹不起,更加不能得罪。他要怎樣,自己必須怎樣。哪怕殺人放火。


  「人生遍地機會。」楚河漫不經心道。「但你的機會已經用掉了。」


  「我明白。」苗潤微微垂下頭。


  楚河轉身向樓上走去,丟下一句話:「把屋子收拾乾淨了再走。」


  ……


  鑽進轎車,苗潤瘋狂用紙巾拭擦傷口。一盒紙巾用了大半,他才重重喘息幾聲,發顫道:「師傅說我五十歲之前有大劫。之前我不信。現在我信了。」


  「這個年輕人——」女人被打得臉龐浮腫,口齒有些不清。「真的不能惹?」


  苗潤猛地回頭,狠狠瞪視女人:「惹了他,我傾家蕩產也沒用!」


  「他究竟什麼來頭?」女人仍有些不服。


  「不清楚。」苗潤咬牙道。「但我一輩子不想再見到他!」


  女人見這個男人如此膽小。頗有些不高興,揶揄道:「兒子保密工作做得可真好。很怕我跟你兒子爭么?」


  啪!

  憤怒中的男人又是一巴掌抽在她臉上,咆哮道:「沒有老子,你他媽算什麼東西?」


  女人被打得有些發暈。內心卻無比恐懼。不敢吱聲。


  他說得沒錯。沒有苗潤,她什麼都不是。她穿的,住的,吃的,用的。包括別人給她的面子,全是男人施捨給她的。所以即便被打了。她也必須忍氣吞聲。不忍。就像這個男人面對楚河一樣,會失去所有。


  「我錯了——」女人支支吾吾道。


  「滾下去!」苗潤吼道。


  女人聽話的下車。眼看著轎車狂飆而去。大氣不敢出。


  她知道。男人是去那個風騷嫵媚的女人公寓。她知道。結婚前就知道,但她需要他,或者說——需要他擁有的東西。


  寡情的男人總是能與涼薄的女人配合得天衣無縫。堪稱絕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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